第1016章 宴席
“怎麽樣,來這裏也有大半個月了,皇後在這東胡王宮碧海苑內可還住的習慣?”
嬴守話鋒一轉,將南燕拉進自己懷中,將她抱住,柔聲問道。
來到這裏之後,嬴守心心念念想著的就是大秦,一個人閉關許久,儼然無視了皇後背井離鄉。
此刻出來,看著肚子越來越大的皇後,他心中難免愧疚。
“還好吧,都說中原土地肥沃,乃天下寶地,可臣妾卻覺得,這東胡之地,也很不錯。可惜這裏不是大秦,否則臣妾都想永遠定居在此!”
南燕微微一笑,說話間,目光飄遠。
對於這東胡之地,她其實是比較喜歡的。她能看得出來,雖然中原土地肥沃,但這裏絕對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可惜,東胡人掠奪習慣了,再加上少了很多治理經驗,以至於將這裏很多好東西都荒廢了。
否則憑借著東胡之地,東胡人自給自足,絕對比大秦更加富庶,這絕不是假話。
換一種說法,若是把諸子百家的那些才能之士派到這裏,最多三五年時間,定將此地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啊,好東西,好地方,可惜沒利用好。不過這也怪不得東胡人,畢竟中原可是經曆了不知多少聖賢才慢慢積累下來的。”
“如果皇後喜歡這裏,那就住下吧,遲早一天,這裏也要改換門庭,稱我大秦!”
嬴守點頭,感歎一聲,跟著笑道。
正說話間,梅兒和玉兒回來了,稟告一聲,一切準備就緒。
嬴守也不廢話,起身在一眾宮女的相迎之下來到魚池,在宮女們的侍奉下開始焚香沐浴。
換作一般人,這皇帝的生活,或許是日思夜想的,但要是突然間享受的,必然感覺十分不自在。
一個大男人的,讓衣裙女人,而且都是美女,圍繞在身邊洗漱,想象妙不可言,實際上絕不是那麽好受的事。
不過身為皇帝,嬴守還不得不享受,這要是突然間有一天改變了,反而是別人難以接受。
在沐浴更衣之後,一群宮女穿著薄紗,端著香爐,先是讓嬴守把手放在香爐上用熏香熏了一下,再拿著熏香再他全身縈繞一圈,整個人都變得香噴噴的。
最後,宮女們又為皇帝整理了一番,帶上該帶的配飾,正要為嬴守梳頭束發時,嬴守卻阻止了。
雖然頭發豎起來比較輕鬆整潔,但他並不是很喜歡那種束發的感覺。
也就是平日裏在秦國的時候,為了應付一下,方才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來到東胡了,他自然要放鬆一番。
於是,這平日裏穿著黑色龍袍,束發威嚴的皇帝,突然間搖身一變,穿著一身寬大的乳白色袍子,長發披散在腦後。
那威嚴的臉上,反而帶著一些俊逸,整個人顯得慵懶而高貴,給人一種無形的魅力。
此事,天色已經徹底昏暗,梅兒在皇後的差遣下來到這裏,見到出來的嬴守,頓時瞧得眼睛都呆住了。
這俊逸而慵懶的男子,真的是那平日裏高高在上,威嚴無比的皇帝陛下嗎?
此時此刻的嬴守卻是顯得有些慵懶,但絕不是懶散。這是一種氣質,而不是一種舉止。
“梅兒……”
嬴守來到梅兒麵前,柔聲叫喚道。
梅兒聞言,回過神來,連忙跪地叩拜道:“奴婢拜見皇帝陛下!”
嬴守大袖一揮,道:“平身吧,你過來做甚?”
梅兒叩謝一聲,起身後道:“回陛下,司馬將軍準備好禦膳,招來元霸公子夫婦還有許褚將軍夫婦,說陛下吩咐的一起用膳。此刻皇後正等待著陛下,讓臣妾前來稟報!”
嬴守點頭,一抬手,道:“前麵帶路吧!”
梅兒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在前麵領路。
嬴守此番東胡之行,將自己的一眾保皇派力量,幾乎全部都給帶了過來,其中就有李元霸、許褚、司馬尋、還有張騫。
至於宇文成都還有狄仁傑,此刻則在鹹陽城中,在嬴守的嚴令之下,也絕不會參與如今的天下亂世。
在梅兒的引領之下,嬴守來到另一個院子中的一處閣樓中,登上閣樓樓頂,在那裏燈火明亮。此刻已經入夏,天氣也較為暖和,在這裏倒也不會顯得冷。
一群人此刻正在這裏等待著皇帝,見到皇帝,紛紛跪地叩拜。
“臣等拜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跪地!
“臣妾叩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燕和其餘眾女,也紛紛叩首。
看著麵前這些人,其中有南燕、李元霸、春香、許褚、張翠菊、張騫、司馬尋。除了那些軍中將士和宮中下人,基本上該來的都已經來了。
嬴守大袖一揮,道:“諸位平身!”
說著,他親自上前,將皇後攙扶起來。
眾人叩謝起身,嬴守看著一桌豐盛的酒席,頓時就笑了。
在這個時代,其實飯菜的花樣一直都比較少。
但隨著嬴守把很多這個時代,這個地方沒有的東西引進來後,再傳下一份份菜譜,很多人的生活方式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以前就算宮廷大擺筵席,桌岸上拜訪的也就是一些水煮肉等等。畢竟在這個時代,吃得上肉,那就是身份的代表。
可現在,要說去往鹹陽,誰家擺宴席還拿出幾塊水煮肉,那非得被人噴死。
此刻,在這桌上擺放著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菜肴,做得可謂十分精美。
“來,皇後先坐!”
嬴守攙扶著南燕來到主位上,和皇後一同坐下後,方才對眾人招呼一聲,笑道:“諸位也做吧!”
眾人連忙叩謝,應諾一聲,方才坐下。
這群人裏麵,別人和皇帝同桌用膳,緊張蘇緊張了一點,但也還好。
如李元霸,早就已經習慣了。別說和嬴守同桌用膳,就算在一個碗裏搶飯吃,他都不懼。
許褚,本身就大大咧咧都,更是沒有這方麵都擔憂。
再入張騫,心心念念還想著他都天啟筆錄,突然被皇帝叫來,雖然緊張,但更多的是禮節客氣。
還有司馬尋,同樣如此,隻有一旁,李元霸的夫人和許褚的夫人,顯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