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7章 借個火
“咦,他們怎麽都撤走了?”
一天後,阿爾文躲藏在一處高樓之內,看著那些穿著便裝的人員不斷的離開,心裏有著大大的疑惑。
炎風國這邊的人,對於抓住他們有多大的決心,身處其中的阿爾文是相當的清楚的,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小心,因為,炎風國的那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但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一個個都撤退了?難道,他們放棄了?
阿爾文本來還在想著,如果那些人一直抓不住自己的話,會不會像是在高力市那樣,封鎖城門,從而堵住自己出去的路,然後,再對城內進行大搜索,直到將他找到為止。
雖然,阿爾文自信,哪怕是那些人那麽做了,他也有把握能夠逃離,不被他們抓住,但是,到時候的確是會更加的危險,稍微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
然而,現在敵人居然沒有選擇封鎖城池,而是選擇了撤退,這就讓阿爾文疑惑了。
難道,他們放棄了?
阿爾文覺得不可能。
從那些人搜索的強度來看,他們是有著一種不將自己等人找出來,決不罷休的勢頭的,之前,他們搜索的,也的確是異常的凶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尤其是昨天,他們幾乎是要將整座城池都給翻過來了,如果不是阿爾文足夠的小心謹慎的話,他可能都已經被抓住了,就算是這樣,他也有幾次差點就暴露了,而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的暴露自己的行蹤,阿爾文相信,自己最終肯定是會被對方給抓住的。
阿爾文本來還在擔心,如果對方一直保持昨天那樣的搜索強度,自己就算是再小心,可能都藏不了多久了,被找到,也隻是早晚的事情,卻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在今天,突然就撤退了。
而且,他們似乎還不是假的撤退,而是真的全部都撤退了,源源不斷的從城內離開,然後,朝著遠方而去。
阿爾文很確定,他自己躲藏之地的周圍,所有的炎風國的士兵們,都已經撤走了,現在,他這裏已經暫時的安全了。
但是,向來謹慎的阿爾文並不敢就此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是選擇暫時的按兵不動,他想要看看,炎風國的那些人到底是在搞什麽鬼,他不相信,那些人就這麽輕易的放棄。
然而,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但是,他卻是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現,而且,他還更加的確定了,之前在城內搜索的那些人,現在已經全部撤離了,他們真的都走了?
難道,他們真的放棄了?
阿爾文心中雖然依然不是很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就在眼前,他不信也不行。
“也許,他們炎風國內自己內部出了什麽問題。”阿爾文心裏想道。
這是很有可能的,之前阿裏奇他們在的時候,大家就都一致認為,那個下令封鎖高力市的人,肯定是會因此而得罪一些人,至少,高力市的那些人,他肯定是要得罪的。
而現在,可能是之前的一些矛盾爆發了,所以,他們才沒有了精力來抓捕自己。
阿爾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應該就是這樣的。”阿爾文心裏想道。
既然對方已經撤退了,那麽,阿爾文也應該要趕往炎風國的帝都,去和阿裏奇等人匯合了。
不過,雖然對方已經撤退,但是,阿爾文還是很小心的,他下樓的時候,都是小心謹慎的看了幾遍,直到確定沒有危險了,他這才離開。
想要趕往炎風國的帝都,光靠腿走,顯然是不行的,而阿爾文顯然也不能乘坐飛行器,或者是更為古老的飛機,那樣的話,他的身份指定是會暴露。
這樣一來,阿爾文就隻能再次偷車了,隻是,他現在也不敢在花海市偷車,之前偷車從而被定位的經曆,他可沒有忘記,所以,他隻能是選擇,先做大巴車去附近的城市,然而,再從另外一個城市下手,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了。
大巴車在這個時代,是已經處於要被淘汰的邊緣,也隻有非常窮的窮人才會選擇坐這種又亂,又累交通工具。
不過,阿爾文對此卻是絲毫不反感,甚至是還有一種頗為享受和懷戀的心情,他在進入部隊之前,生活的並不算好,這種富人看不上的交通工具,他卻是沒有少接觸,所以,這次再次坐上了這種大巴車,阿爾文心情倒是不錯。
“嘿,哥們,借個火。”這個時候,阿爾文旁邊的一個青年男子,主動對阿爾文開口道。
阿爾文倒是沒有拒絕,掏出自己身上的火機,遞給對方。
那人點完火之後,將火機遞給阿爾文,看似隨意的說道:“哥們,看你不像是花海市的人,來玩的?”
阿爾文心頭微微一緊,臉色卻是不變:“嗯,過來旅遊的。”
那人似乎就真的隻是隨便聊聊,繼續說道:“花海市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人來這裏旅遊。”
說到這裏,他身子微微轉向阿爾文,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這裏也是一個很適合下葬的地方。”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的消散,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胸口一痛,隨即,他就看到,自己的胸膛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
阿爾文一隻手死死的抵住匕首,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摟著對方,不讓對方掙脫,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就好像是靠在一起,在說什麽私密的話一樣。
“你……你是怎麽發現的?”那青年男子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首先,你的手上有那種隻有長時間開槍才會有的老繭,另外,你抽的那個煙,我之前有過了解,隻有部隊裏的人才能抽,最後,他身上有殺氣,這種殺氣,非常的濃鬱,我隔著十米遠都能夠聞到。”阿爾文淡淡的說道。
“好,好,沒有想到,我們都小瞧了你。”那人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氣息在流逝,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笑得異常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