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北洋撈屍檔案> 第58章 鬼村人皮屍

第58章 鬼村人皮屍

  我往口中灌了幾口雄黃酒,然後往腦袋上一倒,酒濕了一身,接著又往張懷姍頭上倒,全身都被酒濕透了,那小荷尖角隱現玲瓏煞是誘人。


  可眼下也顧不得這風景,也不管她願意或不願意,將酒壺塞到她嘴裏一通狂灌,急呼道:“快喝,能喝多少是多少。”


  忽然翁的一聲,無數的飛蟻飛了起來,撲向我們。


  “走!”


  拉著張懷姍就是一路亂奔,同時手中的雄黃酒一頓狂灑。


  木蟻沾到烈酒即掉落在地。


  三尺之外,被密密麻麻的木蟻包裹著,無窮無盡,雄黃酒卻是有限的。


  就這般,也不知拉著她亡命奔逃了多遠,直到最後一滴雄黃酒都灑光了。


  “死就死吧。”這一刻,我牙根子一咬,一起抱起張懷姍就向前猛地一撲,終於越過了荒村村口的牌坊下。


  與此同時,像有無數細小的子彈打在我的背上,後脖子上。用腳都能猜後身後正萬蟻齊爆頭,紛紛發射孢子。


  被這麽多木蟻孢子打中,就算是一頭大像也得滿身長草而死。


  莫非這回我死定了?


  其實木蟻就是天然的草蠱媒芥,這些孢子就是天然草蠱,中者必定被寄生草蠱吸食養份而死。


  當落在地上爬起回頭看向來路時,暗淡的月光下無數的木蟻如同一陣黑色狂風席卷雲天,卻在村口的牌坊著徘徊不前,像在守著某種不可逾越的規矩一般。


  隨後我償試著摸了一下後脖子,發現長了密密一層疙瘩,用力一摳居然能摳得下來,卻像擠膿蒼一般,很痛,但不擠不行。


  不到一會不將後脖子摳掉一層皮,血乎乎的,而摳下來的東西像西瓜籽發芽、發到一半卻被鹽醃死了似的。


  估計這是雄黃酒殺的。


  再把衣扒下來看了一下,背上也如撥刺似的,卻沒摳後脖子疙瘩那般痛,卻也像撥毛一般刺痛。


  這衣服被黃酒濕透,背麵上也長滿了密密一層絨毛,就像發黴一般。


  當下我便滲出一身冷汗,要是沒有雄黃酒帶在身上,得像那幾個紅燈堂的小仙宗一般死在逃出鬼村的路上。


  雄黃酒已經用完,接下來再碰到這玩意,就得喪在村裏頭。


  驚魂剛定,我掏出了一盒哈腰牌屁股煙,把煙紙一折抖出來一大把煙絲往後脖子上敷上去,那種大麵積消炎的感覺就如火烤一般,然後在衣服上撕下一條沒有占到孢子粉的布條紮綁著脖子,剩下破衣物扔到一邊去。


  天知道衣服上的酒幹了之後,這孢子還會不會繼續長。


  張懷姍被我護住了,倒是沒受什麽傷,正驚魂未定地看著村口外那密密麻麻的木蟻走了神,臉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木蟻的翅膀不能持續用太用,飛累了就紛紛脫落翅膀掉落在地上,眨眼間就不見蹤影了,我站在村口向外看了一下,隱約地看見路兩旁趟著幾條光溜溜的仙姑屍體,不怒搖了搖頭。


  她們已成為木翅的窩了。


  張懷姍也想劃著一根火柴扔出去照一下,卻被我吹熄了,低聲道:“不想死的就別在這鬼村裏點火。”


  其實我是不想讓她看見路邊那幾具屍體,不然得做幾個月惡夢。


  這村靜的實在詭異,也荒得讓人心裏發毛,感覺就像前一刻還一切如常,有婦人在門口挑桑葉喂蠶、小孩子在村頭追逐玩耍踢鍵子。


  門坎上有老有坐著抽煙鬥。


  柴房裏頭有男人在推磨磨黍米粉……


  而眼下不但沒有人,家家門前無落葉,就連屋子裏也沒有塵埃,就跟屋裏的主人不在似的。


  看著此情此景,張懷姍的心已滿是汗,抓在手裏濕漉漉的,不禁驚慌道:“這裏好嚇人啊,不往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村裏便有一道陰風吹來,吹得整個人都如掉進冰窯裏。


  “村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要出來了。”


  說著,我就拉著她走進一間屋子裏將門掩上,然後讓她找地方躲起來,而我則趴在門縫上往外看。


  就在此時,突然後聞張懷姍在身後驚慌地叫著:河生,河生,有有有鬼。


  她已驚慌地腿到我身邊來,指著臥室一句話說不上來。


  我剛走到臥室門前,便看見床在吱呀吱呀地晃動著,而上頭除了一床疊好的被子外好像沒有人。


  當走過去正想似瞧時,卻發現鋪子上正有兩張完整的人皮交疊在一起,還能上下蠕動著,隱隱還聽聞有些異樣的女人聲音。


  就在此時,疊在上頭的那張女人人皮居然坐了起來,扭轉脖子看著我。


  人皮上沒有眼眼,嘴巴裏也是空空如也,也是一張被人完完整整毫無刀口活削下來的人皮。


  我已護著張懷姍退到了牆角,而那女人的皮相卻像充了氣似的,慢慢脹大,如同一個完整的人,下了地後遁著人味尋過來。


  我趕忙從布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倒了點腥臭惡心的液體出來,在兩人的臉上劃了一下。


  這氣味就如幾百具屍體腐爛麵民的屍水,差點將張懷姍給熏吐,卻又不敢真的吐出來,隻能忍著。


  那張皮囊尋到我們麵前上下地嗅著,見嗅不到活人的氣息後竟陶醉地吸著那可心的屍臭味。


  屋內如響起男人的怒喝聲,另一張男人的此相也鼓了起來,走了過來將女的皮相推倒在牆邊。


  當即,兩具皮囊便上演了一場讓人看得麵紅耳赤的野蠻苛合的人皮戲。


  我們竟闖到別人的臥房裏來了。


  就在此時,村子裏響起了一陣銅鑼聲:哐……


  哐……


  哐……


  三聲銅鑼聲在空寂的荒村夜空中回蕩,聽得讓人心裏發毛,那兩張皮相連忙分開,男的就如一個五大三粗的莊稼漢,像在怒罵了幾髒話句,然後穿上衣服就推門而去。


  那女的皮囊則一把鼻涕一把淚似的嗚咽著,這鬼哭聲在屋子裏回蕩,哭得人心裏發毛,完全沒了剛才那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女皮囊一邊嗚咽一邊穿衣服,坐在梳妝台上拿來粉筆在臉上畫著眼睛鼻子嘴巴,一張完整的臉顯現出來了,看得讓人心裏發寒,隨後就扭好扣子出去了。


  屋裏又隻剩下我們兩人了,昏暗之下,她的眼睛似驚慌未定,臉卻紅撲撲的,像喝醉了酒。


  “你害怕了?”我故意問道。


  這小辣椒一聽這話就像受了刺激,立即抬頭眼珠子鼓鼓地看著我說道:“誰說我怕了,鬼都不怕,還怕一張人皮?”


  看來她的魂又自動歸位了,這才像平時的她。


  剛才那道銅鑼聲到底是怎麽回事?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就像有很多人在門下走來走去似的,

  “外們怎麽了?”張懷姍小聲地問道,生怕被外麵的東西聽見了。


  “走,卻看看”我倆人好小心翼翼地來到窗前,打開一道窗逢往外看,隻見麵頭鬼火磷磷、人影綽綽。


  仔細一看,那跟本不是人,而是一張張行走的人皮,男的眼窩、鼻子、嘴巴裏全是空的,而女的都會畫上眼睛眉子嘴巴,看起來像個紙糊的人。


  一個個拿著蒲扇手拉著手,一家子男女老少全都出動。


  甚至還聽聞竊竊鬼語:“今晚王爺又當新朗了,要請咱們全村人聽京劇兒。”


  “不知道今晚要唱什麽劇,隋唐英雄傳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眼前看到的越發讓人心裏駭然,張懷姍不禁問道:“河生,這些人皮倒底是什麽鬼東西。”


  她話音剛落,身後突然陰風微拂,一把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們到底是誰?”


  有東西來到身後了,我當下抄起勾子就要轉身勾過去,忽然看見一個死氣沉沉的老頭皮相盯著我們。


  那雙空無一物的眼窩子就如懾人的黑洞,然後伸出雙手抓住我們的脖子就要一口咬過來。


  嘶啦一聲,銀光劃過,閻王勾子無聲地勾破了他的皮相,一股子腥臭陰寒的氣體狂泄而出,刹那間耳邊如同鬼哭狼嚎,這皮囊就癟了氣掉落在地上。


  這下可將張懷姍嚇得夠嗆的。


  我盯著地上的人皮好一會,想起一本山野怪誌裏記載過的一些詭奇故事,猜到這是什麽了,說道:“關於人皮屍有兩種傳說,其一就是被人扒了皮,頭七回魂而人皮詐屍。其二,傳說有一門法術能在人頭皮上開道瓢,勾著人的腦子將整具肉身從皮囊裏拉出來,然後將人的生魂封在皮相裏煉成人皮屍。”


  “你說這是人皮屍。”張懷姍不可置信地問道,隨後又疑惑不解地說:“如果這裏是辮子會的老窩,為何要將這一村子的人都煉成人皮屍,直接殺人拋屍不就行了麽?”


  我想了一下,說道:“那個邪人既然要在村外布下致命陷阱,又將村裏的人煉成人皮屍嚇人,絕非吃飽沒事幹,肯定在這裏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這些東西來守著,防止生人進來。”


  說到這,會輕手推開門,向外張望了幾眼,見村裏的人皮屍都往村尾走去,便向張懷姍一招手,說道:“走,先潛出去,到村子裏其它地方搜一搜,我就要看看這裏到底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剛潛出屋外,小辣椒便低聲急呼道:“河生,等等我。”


  說著便貓著身來到我身邊,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她平時不是很蠻橫麽,想不到也要需要仰仗我的時候,心下不免有些小得瑟。


  張懷姍手心裏傳來的溫熱竟漸漸暖到我心窩子去了,十指纖纖柔若無骨,如羊脂白玉般滑溜。


  女人果然如毒藥,碰不得,我正想撒手時,她卻緊抱著我的手。


  看她這害怕的樣子,也不忍心甩開她。


  就這般,兩人一直貓身潛行到村尾,這裏居然搭了一個戲棚。


  隻見戲棚裏外燈火通明,前麵的觀眾席上已坐滿了人皮屍,在前排卻留了七八個空座,而中央的那張椅子甚是貴氣,乍地一看,竟是一張鑲滿寶石的龍頭扶手王座。


  這張龍椅到底是給誰留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