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別想歪

  葉子玲手指夾著煙，蹙著眉頭看著我，好奇地問：“怎麽？這顆紐扣有什麽問題嗎？看你那表情，好像瞬間化身福爾摩斯了。”


  “呃……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顆扣子麵熟……”我捏起紐扣，目光看向葉子玲。


  “麵熟？難不成唐雲哲的襯衣也這種紐扣？哎呦我去，你腦洞開太大了吧！這玩笑可開不得！”葉子玲皺著眉頭，手指夾著煙跳起來。


  “……”


  “天啦！我們什麽交情！且不說你們家那個不行，就算他能幹事，我也不至於和他，姐雖然略無節操，但還不至於無恥到搶姐妹的男人！”葉子玲當真了，誇張地來回走著，生氣地說。


  “我沒說……”我訕訕地說，我也不相信，她能和唐雲哲滾到一起去。


  第一，唐雲哲不行。第二，葉子玲和我多好的感情呀，雖然她有點豪放粗俗，但對我還是杠杠的鐵。


  我結婚時買房買車，她都有接濟，平時有什麽事，她也是隨喊隨到，就上個月我半夜忽然發燒，唐雲哲不在家，還是她冒著暴雨趕過來，把我送去醫院的呢。


  “唐雲哲那件襯衣不是私人定製吧？”葉子玲睇著我問。


  “不是。”我搖搖頭。


  葉子玲“噗”一聲，笑著說：“那就是撞衫了，你別歪想啊，”


  也對，唐雲哲那件襯衣是商場買的普通款式，撞衫很平常。


  我把紐扣丟在她的煙灰缸裏，站起身說：“我把行李先擱你這，我得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你等等……惠和電子銷售部招業務員，你去試試嗎？”葉子說。


  “銷售部業務員？”我皺眉，我能行嗎？我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去銷售電子產品，專業不對口呀。


  “你不是跟著我賣過保險嗎？那也算是工作經驗。”葉子玲不以為然地說。


  這段工作經驗，說起來還是我當初一份設計稿被人剽竊，一怒之下離開那家公司，而後從沿海回到江城，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權宜之計跟著葉子玲混了一段時間，但問題是我就沒賣出去過一份保險，根本不是做推銷的料。


  “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讓他和人事部打聲招呼，人事部的經理是我老公的表妹，興許能關照一下你呢？”葉子玲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塗著精致色彩的指甲，飛快點動號碼。


  我小聲問：“唐雲哲也在惠和的銷售部，他會不會阻撓我？他不讓我去上班的。”


  唐雲哲到惠和半年了，終於在銷售部混到組長，當初也是葉子玲老公幫忙進去的。


  葉子玲做了個噓聲，讓我別說話。


  “老公——”


  葉子玲嗲嗲的一聲“老公”，聽得我一身汗毛都倒豎了。


  “老公，意茹想去惠和上班，你和人事部打個招呼好嗎？嗯，嗯麽，想你哦，拜拜……”


  葉子玲說完，略帶得意地挑眉，看著我說：“去吧，沒問題了，我老公打招呼了，唐雲哲不敢說什麽。”


  “好咧！謝謝了，葉子！”


  我一掃陰霾，開心地換了套衣服，化了個淡妝。


  惠和是一家規模還可以的私企，主營各類電子產品。


  走進大廳，我迎麵遇上唐雲哲，他緊鎖眉頭，不悅地盯著我。


  我下意識地往他的袖口看去，但是他衣袖卷著，看不出有沒有掉扣子。


  “你袖子……”


  我想去把他袖口放下來，被他推掉手，小聲嗬斥：“這是公司呢，你幹嘛！”


  我看看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的確有些失禮，隻得作罷。


  “我去樓上應聘了。”我說。


  唐雲哲怔了一下，隨即嗤笑：“嗤，你來應聘？你以為這是三流的野雞公司嗎？就你那點能耐，還專業不對口，想進惠和銷售部，你別來給我丟人現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