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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非禮了——”她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是趴在桌子上做了一個夢!
為何會做這麽離奇古怪的夢境呢?心跳還在強烈跳動,夢中因憤怒生的氣帶給身體的生理反應也被帶到了現實中來。
感覺有些冷,身體在發燙,她摸自己的額頭,好像在是發燒。於是馬上拿著做筆記的紙疊起放進口袋裏,匆匆離去。她進入村裏,向村民打聽村委會在哪,村民向她指路,她進入裏麵,看到玻璃門後麵的鄭宇正和一幫村幹部正在開會。看來她看人沒錯,鄭宇確實是有能力的。
不過她並沒有愛他,僅僅是喜歡他,喜歡他這個人,像是戰略合作夥伴,至親好友,但是對於他的愛情還少了些。
鄭宇在認真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和研究,地下的人都表示讚同。忽然一瞥,看見風鈴就在玻璃門外,他向他們說,“暫停一下,我馬上回來。”於是出來見她。
他們之間就是有事說事,盡量不說無用的廢話,這是他們兩人建立的一種默契。“鄭宇,我可能發燒了。”她說。
鄭宇好像有些措不及防,拍了一下手,“我陪你去看醫生。先等我一下。”之後風鈴看著他進去說了些什麽,村幹部們發出一陣喧嘩,有的歎息有的搖頭,但鄭宇還是堅持離開,無奈眾人放他回去。
她燒的厲害,在去村醫室的半路上就感覺意識已經模糊了,鄭宇架著她走,讓她在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
到達之後,村醫快速的查看了她的病情,並且馬上給她輸液,風鈴已經爬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鄭宇讓年老的村醫看著她,然後他又馬上跑回去開會。
風鈴在鄭宇走後就醒了過來。她立起身,自己還是在村醫室裏,而且自己手上也沒有針頭拔除的痕跡。她回過頭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睡熟和輸液的自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年老的村醫還在那裏給人配藥,而她自己——另一個自己明明就在她眼前的沙發上熟睡和輸液!
她知道了,這一定是夢境!沒錯沒錯,這隻能用夢境來形容!否則別無其他解釋。可是正在做夢的人會知道自己是在夢境裏麵嗎?從來沒有!她以前做夢的時候,在夢中從來不知道自己是正在做夢的。
要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做夢,那麽就得試試人們常說的那個辦法!她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餘光也看到沙發上正在熟睡的自己手臂顫抖了一下,她鼻子酸楚。
手臂火辣辣的非常疼痛。如果手臂疼痛還是在做夢的話,那麽她親眼看到在沙發上的自己手臂抽搐了一下是怎麽回事?
外麵悄悄的起了霧氣,她的靈魂被吸了進去。因為自己的身體——現在這個有意識的身體沒有重量,而真實的身體又正在沙發上熟睡,所以霧氣發出不大的吸引力就能輕易的把她那沒有重力的魂魄吸入。
霧氣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散開,總共不到五秒,沒有人被吞噬。路過偶然看到這團霧氣的人如是說道。
她一瞬間就來到了地底下。是的,她知道這裏是地底下。她是被人給拉下來的。
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連現在自己是睜眼還是沒睜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用手指摸了下的話。
她一步都不敢動,生怕移動一下就有可能會掉入萬丈深淵。寂靜,沒有聲音,隻能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腿腳發麻,身體冷一陣熱一陣,這是由於恐懼而引起的。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不動,等待著什麽,在黑暗中,她連動一下都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這裏已經喪失了時間,或許過了很久,又或許隻是過了很一小會的時間,但她的腿已經麻的開始發抖了。
“哈哈哈哈——”一個突兀的笑聲打破了沉寂,風鈴繃緊的神經立馬放鬆下來,有人總比無人要好的多,但是放鬆了一下她又立刻緊張起來,這個人是在這裏多久了?他一直在看著她?他是危險人物?
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這樣和她玩心理戰術是很危險的,人的精神經不住這樣的驚嚇!
“剛剛不是還很有膽量的懷疑我是殺人凶手嗎?怎麽這時卻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了呢?”
在他說話時,正是風鈴的神經繃的最緊的時候,以至於暫時止住了呼吸。不過聽他的聲音,她立刻明白,是那個色狼!不過她猜想這個色狼很有可能不是小角色。
“我說過的,你或許會陷入離奇的事情。”
“嗬嗬,”風鈴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離奇的事情?無非一片黑暗嘛,有什麽古怪的,我見多了!”
“不不不,這並不是一片黑暗,或者你也可以這麽說。但是我卻和你不同,為什麽我就能看得見呢?你穿著藍色長袖襯衣,黑色褲子,布鞋,短發。而且現在你還睜著眼。”
風鈴眨了下眼,果然是睜著的,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下。“這裏到底是哪裏?你想把我怎麽樣?”她實在是承受不住,大吼了起來。
那人笑的更開心了,“不要著急,安靜,安靜下來。”風鈴的躁動的意誌果然安靜了下來。如果這樣,那麽地麵上的人們也是這樣被他控製的了?她想到那些“活著的木偶。”
“我可不想對你怎麽樣,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可是我卻看不見你!”她已經能夠平靜的說話了。
“是的,你的確看不見我,因為這裏是地底世界,地底世界裏可沒有太陽光的照射。”
“那你又是地底世界的什麽人?”
“我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想不想見識一下地底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嗯?”他帶著愉悅的說話聲,挑逗著她的意識,讓她好奇,產生興趣,從而把她逗笑了。
風鈴笑道,“好啊,你真的能帶我見識?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吧?”她實在太想見識一下地底世界是什麽樣子的了,有極大的好奇心。
“依著你現在的情況,我還用對你施什麽陰謀詭計嗎?嗯?”他帶著笑意回答,把風鈴的手臂挽在他的手臂上,一起走路。
這裏的確是沒有一點光亮的,可是這裏的人的眼睛本來就是適應著黑暗,如果把他們放到光明的環境裏去,他們反而適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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