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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紅蠍子已經向鄭宇發起進攻,鄭宇逃跑,但卻跑不過它,已經被它按在爪下,毒鉤馬上就要刺下。
突然從上而下的一聲呐喊,鎮住了全場所有的人。場上所有的人都抬頭向上看那個從天而降一身黑衣的蒙麵人,她在半空中就向下撒了一些液體,把蠍子的甲殼都已經融化掉了,那隻蠍子連連後退,退到牆角後縮成了一團一動不動。
之後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川與月立刻起身,跳下去包圍了已經落在場裏的玉容。
“何人敢在此搗亂!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月說道,揣著褲子口袋,頭有些向左傾斜,極其挑釁的口氣,這是他一貫的姿勢,特屬於他自己的姿勢。
玉容不理他,跑到鄭宇跟前,小聲說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跟緊我!”
她的聲音讓鄭宇一怔,心裏馬上就想聽她的命令,她的眼神對他也是命令,容不得他拒絕。鄭宇點點頭。
川已經攻擊了過來,玉容和他對打,川顯然不是玉容的對手。玉容撒了一把迷香,川措不及防的連連後退,趕忙捂住口鼻,可是迷香已經侵入,他盡力的不讓自己昏迷,但是四肢已經無力了,隻能用劍支撐起身體。
玉容扶起他,拔出他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葉桑在玉容身後落下,說道,“讓我們走,否則立刻殺了他。”
葉桑的話帶著一點戲謔的意思,絲毫沒有置身戰場的緊張感。川立刻聽出來是葉桑的聲音,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他想與月打手勢,可是被葉桑抓住了。
對他說道,“不要亂動,否則手要斷!”
川立刻不在動。月看著川,川也看看月,川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表示無可奈何。月的內心一定在強烈的掙紮,額頭上青筋都已經顯現出來了。場外圍著重重的守衛,已經完全包圍了這個場地,觀眾們都不肯走,都在興奮的看著這場熱鬧,有的已經在亂喊亂叫,簡直比看角鬥還要興奮,唯恐事情馬上就要結束。
月鬆了一口氣,把抵抗的氣呼出去了,垂頭喪氣的快速說道,“走吧!”之後出口處散開了一條路。手下們都是不敢違抗川和月的命令,所以自然按月的吩咐辦事,不會提出異議。
玉容架著川,中間是鄭宇,葉桑殿後。月並不認識葉桑,或者說他見過他,但是與他不熟,所以也不熟悉葉桑的聲音。川之前是偶然在一個娛樂場所認識葉桑的,葉桑見川一本正經,所以想帶著他多享享樂趣,但是川絕對不會同意,不過也算是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隻是川對他還沒有熟悉到知根知底。
他們出去了角鬥場,場外是一片百裏無人區,因為角鬥場的喧嘩聲實在太大,所以人們自覺的不會在這周圍建任何房子。
他們一幫人都在角鬥場門口,看著他們四個人漸漸遠去。其實放走一個鬥獸人也沒有什麽,隻是為什麽會有人救一個地上人呢?而且以剛才那兩個人的身手絕對不會是地上人,難道說地下人又有人成了叛徒?
可是那個鬥獸人是鄭宇,一心想要救鄭宇的,隻有那個消失了的地上女人,那個架著川沒有說話的高手從外形看來雌雄莫辯,但是眉眼間卻透露著女子的神韻,他看出來了。
一切都是一團迷霧!氣的月把手握的咯咯作響。
等他們四個人離開這裏百裏,進入有人家的地方後,立刻把川放開了。而月他們也守諾在川走到他們身邊時他們才可以自由活動。
川向月比劃手勢,“說話的那個人是葉桑!”在這之前川早已告訴月葉桑與那個獸的對話。“葉桑肯定是幫那個地上女人來救的鄭宇,他肯定是叛徒!”
“可惡!要不告訴紅母?”
川點頭。月立刻行動派人去通知紅母,他們本來不願意告知紅母,因為這些小事能解決的還是自己解決,可是葉桑是叛徒,而且他還有一個厲害的地下人幫手,這就令事情更加棘手了。
“葉桑是那個地方的人?”
川搖頭,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副無底畫,長發黑袍的葉桑立刻顯現在空中。月和手下們都看了一眼,畫消失。
月下令,“暫時關閉角鬥場,全部出動去找剛才的那兩個黑衣人。鬥獸人少一個不重要,關鍵要把那個叛徒和他的同夥找出來!”
他們的行動很迅速,立刻擴散開來。
而這邊因為鄭宇的體型太大,也不會功夫,所以很是顯眼,他們二人也隻能跟著鄭宇在地上快跑。
過了村子以後就是黑鴉的地盤,可是後麵的腳步聲和呐喊聲漸漸增大,他們已經快要追過來了。
“葉桑,你帶著鄭宇先走,我斷後。”玉容看著帶上鄭宇肯定馬上就會被追上,於是果斷決定留下擋住追兵。
“好的,你自己小心。”葉桑說道,同意玉容的安排。他在前跑了一段路,發現鄭宇沒有跟上來,還在玉容身邊,他又立刻返回去。向鄭宇說道,“你怎麽不走,快點走,不然一會就走不了了!”
鄭宇搖頭沒有說話,葉桑非常生氣,“你什麽意思,在等玉姐姐嗎?”他暫停了一會,看著鄭宇,明白過來,笑著跳到他背上向他耳邊輕聲說道,“即使你不管風鈴如何求我們救你,但是依你的模樣,你覺得玉容會正眼看你一下嗎?”
果然鄭宇麵色悲傷的也轉過頭來看葉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多想了。我隻是怕她有危險。”
“怎麽還不走!”玉容大聲說道,因為對麵的追擊聲很大,所以她不怕他們聽到。
“可是你會有危險——”鄭宇說道。
“快走!葉桑帶他走!”玉容已經衝進那些來追擊的小角色裏麵。
“你放心,她絕對不會有事,我們先回她的住處等她。好吧,我向你保證,等把你送回去後,我就馬上回來救她,而且依你的本事隻會給她添亂。”
鄭宇在角鬥場裏就已經清晰的看見玉容的眉目,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為了結婚而結婚。心很自然的就被那個救他的人吸引過去。
她很厲害,在角鬥場裏臨危不亂,一切都像是彩排好的一樣那般順利,她就是主角。而後聽見她的聲音也很動人,如沐春風,使他更想多了解她一番。可是卻是在這種場合之下——險境中。
葉桑的話讓他感到很自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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