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話可說,不知該如何回答,竟沉默了起來,眼神一回轉,看到大門口處鄭月和另一個新麵孔的女保安都在冷眼看著她受批評,等著易城衝她翻臉。
“對不起。”憋了很久,才說出這三個字。
“別對不起,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易城果然怒了,臉色變冷,“你耽誤的不是自己的時間嗎?”他看著恒心低下頭,很過意不去的樣子,又道,“我在重新操作一遍,如果學不會我就不教了。來。”易城又悉心的重新教了她一遍,恒心一看,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怪不得他要發火。
等恒心正在認真操縱著鼠標的時候,易城仔細的打量著她,化著淡妝的臉略顯稚嫩,還不很成熟的樣子,也不太懂人情世故,有些高冷,嘴也不太會說話,真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能應聘的了這份工作的。這是他心裏一個很大的疑問,但是William特意交代過要對她特殊照顧一些,那他也隻能照辦就是。
易城正在沉思著,恒心向他道,“已經做完了,你看看。”
他看了一下,果然是正確的。又很欣慰的笑笑,自己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不錯,這沒什麽難的,先歇一歇,等明天在做接下來的。”
下午再有讀者過來谘詢時,易城都把讀者叫到自己的一邊來為他們解答,恒心在看著自己喜歡看的書,直到下班。
她覺得易城在與其他同事相處時都非常的自然,但在和她相處與交流時,不知是否是她自己的錯覺?感覺好像總有些除同事之外的特殊的感情慘雜在裏麵。她也不問他的家事,而他也從未提起過,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從未提起。
一般有孩子的人,都會多多少少的在日常談話中提起的自己的孩子,說些孩子的學習或成長之類的話,都會表現出自己作為父母的愛。可是她與易城已經相處的很久了,還是未聽他提起過,不過她也忍著從來不問。
以後的日子,因為服務台的人員不是固定的,所以她就很少在與易城分在一起,她也漸漸熟悉了自己的業務,成為老手,不在需要被人帶著學習,期間又有很多老人的離去,新人的加入。而她與易城平時在館裏吃飯或走路時見麵,也都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恒心的錢漸漸多了起來,在館內也有了自己的朋友,也快速的成長起來,穿著打扮和館內女同事都差不多的成熟又有個性,就這樣度過了三個月。
一個下雨天,恒心快速的跑向館裏,在快進入門口時突然絆倒了,又往前緩衝了兩三步才完全的絆倒跪地,她知道自己摔倒的樣子肯定很難看,但她也不會去在意別人會不會笑話她,在想站起來接著跑下去時,感覺自己的兩個膝蓋非常的疼痛,已經不能在自由的行走了,而天又下著小雨。
在起身拍打褲子上的泥土時,麵前映進一個如此熟悉的黑色休閑褲,她抬頭一看,果然是易城在撐著傘微微笑著俯視看她,“跑這麽急幹什麽?”
“撿錢,嗬嗬。”她笑答。他又一起和她撐著一把傘走進館內,保安們也都認識他與恒心,自然的就放他們進入。今日正好又是她與易城分在一層大廳的服務台處,恒心強忍著腿疼坐到座位上就不再動。
在生活工作都安定下來之後,恒心又開始想起以往的事,風鈴現在如何?對風鈴的思念已經超過現實生活中任何的一切。她與館長就像朋友般一直保持著聯係,知道風鈴還沒有死。
即使館長提出要她接任他這個魔法師和預言家的位置。
即使館內傳言易城與安娜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都未讓恒心為風鈴的思念分過神。
“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易城打量著恒心,如此年輕的漂亮女孩,打扮的也不是很張揚,看似很低調卻總有迷一般的氣質讓人捉摸不透。一直以來易城雖未與她有過強烈的朋友或同事間交流的熱烈感情,但他一直都在暗中偷偷的關注著她。
“我在想我以前的一個老朋友,她消失很久了,我想找到她,即使放棄我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
恒心這種沒有把易城放在心上的態度,讓易城有些不爽,但表麵一如既往的不露聲色。“想必是很重要的朋友吧?最近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麽——館裏的八卦?”
她看易城,易城的眼神像是在提醒她,有關於他和安娜的事。“聽說過了。”她等著讓易城說下去。
易城見她明白,也就開門見山的提起,“安娜家裏可能有事,他們夫妻倆要鬧離婚,有的別有用心的人就提出其中是有我的因由。我知道某個人可能是嫉妒我這個位置,想把我拉下台他好頂替上,所以就惡意的散布流言——”易城對這件事真的是非常的氣憤,如果說流言不會無故空起的話,那麽源頭隻是在安娜那裏,他可從未對安娜起過除朋友外的任何心思,雖然他心裏也清楚安娜對他是個什麽意思。
“你放心城哥,我明白的,流言止於智者。我相信那個散布流言的人一定會自食其果。”
“你明白就好。”
中午再去吃飯時,恒心還以為易城還會和其他人一起去吃,沒想到他卻主動提出,“我們一起去吃飯。”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答案。
“好啊。”她起身時感覺到果然很費力,上午就一直感覺兩個膝蓋處有疼痛感,恒心支著桌子,才勉強的站起來。
易城看出了,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早上摔痛了?”
恒心笑著點點頭,不想讓他說出關心的話語。可易城馬上蹲下,因為夏天,她下身穿的是西裝襯裙,所以易城很輕易的就看到她兩個膝蓋間有一大片黑紫清,“你腿上起淤青了,走路方便嗎?不然等晚一會,我抱著你去?”
“不用。”她不想讓易城在對她有照顧和幫助,因為這幾個月以來,她雖然也沒有與他有過過多交流,可是在他出現的地方,她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她強製著自己不要去看他,可是身體卻依然在聽著和感受著他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易城顯而易見是個有和諧家庭的人,至少她從未看到過他因為家庭的事而狀態不好,或在與別人交流時說起自己家裏的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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