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後台的中年男人,麵上出現一抹惱意,向旁邊的人擺擺手,守護山莊的人,便把他抬到後台去了。


  眼見此,台下的看客還處於震驚狀態,他們並沒有看見這個長得好看的姑娘是什麽時候下的手,方才在台上大展英姿的白水仙便大敗而歸。這種程度的高手,才是真的高手。


  “好啊,暮姐姐,好啊!”


  輕風夜雨首先就為暮姒顏喝起彩來,底下的人,頓時也一個個的讚歎,“好啊,姑娘真高啊!!”


  頓時,又有一片沉寂,沒人在敢上台。


  後台,那個看起來不是什麽好人的年輕男子,在中年男子的耳邊又說了一番,中年男子退下,暮姒顏意識力跟蹤過去,麵巾下的唇勾起一抹狠厲。


  一道傳音至越馳耳邊,她的人便消失在擂台上。


  她說,“他們要開啟機關了!”


  饒是早有準備,越馳也是不敢懈怠,一道眼色傳過,隨後坐著的東衛國的能人異士,紛紛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棉團,緊緊堵在鼻端。


  台下的數百號人不明所以,一個個一臉疑惑。


  “人了?這人到哪裏去了?”


  “這身手實在是太高了,今天的寶物看來就要被那個像仙子一樣的姑娘給奪過去了!”


  “哼,堂堂一介寶物,怎麽可以被一介女流之輩給奪了去,難道我們這些人就都成了飯桶!”


  “是啊,人了?給老子出來,老子今天跟她決一死戰!”


  台下有要吵起來的趨勢,方才,白水仙在台上時,一個個噤若寒蟬,不過是換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是女人而已,反響就如此不同,看來這些人對女性的輕視已經根深蒂固,至少因為暮姒顏是女人,而忽略了她剛剛狠勁駭人的身手。


  輕風夜雨眼睛滴溜溜的掃遍四周,就是沒有發現暮姒顏的身影,倒是發現了東衛國的人一個個在鼻端塞什麽東西。


  她對柳月白道,“月白,你看!”


  柳月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書呆子,可他也是一個人精。當下帶著輕風夜雨在所有人沸騰的情緒下,悄悄撤退。


  殿內,暮姒顏隨手施了一個結界,一把抓住正欲開啟機關的中年男子,語氣裏滿是冷意,“好一個守護山莊,好一個奪寶大會!說,你到底是哪國的人!”


  中年男子被暮姒顏擒在手,生死攸關也沒有半點懼意,平平開口,“當然是東衛國的人,不信你看,我這裏還有東衛國守護山莊管事的證明。”說著,便從手中掏出一塊鐵片,上麵確實刻著:守護山莊管事!幾個大字,底下又刻寫著東衛國。


  想來這東西就是尚北大陸識別身份的東西,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可是就算是身份證也能造假,更何況區區一個破銅爛鐵打的一個證明。


  暮姒顏從他手裏將鐵片奪了過來,順手丟到旁邊的水池裏,厲聲道,“你說不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待會恐怕就沒有這麽好受了!”


  “姑娘說笑了,我已經說了啊,難道我還不是我了,那我是誰啊?那姑娘你說啊!”


  “你倒是會狡辯,至於你是誰,待會我就知道了!”


  說罷,暮姒顏鬆開挾持管事死穴的手,輕輕閉上眸子,然後緩緩睜開,此時,黑曜石般的眸子變幻多端,五光十色。


  中年男人立刻感覺到不妙,想掙紮時,已經來不及。


  “你的目的?”


  中年男子目光直視前方,神情呆滯,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消耗各國的人力!將他們全部殺掉,到時候北島發起戰爭,其他國家就沒了高質量的戰士。勝利自然就是屬於北島的。”


  “說,你是誰?”


  “我是北島國二皇子的管家董文星。”


  “哦~~二皇子的管家,那二皇子也來了?”


  “是!”


  “在哪?”


  “屏風後麵!”原來那個看起來不是什麽好鳥的年輕男人就是北島國的二皇子。


  暮姒顏一揮衣袖,二皇子便被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弄來了,他一臉謹慎的看著暮姒顏,方才在殿內,他已將暮姒顏的高超本領來回的想了個透徹,才知道,她練的,應該是和他父皇一樣的術法。


  對此,他本能的有一絲恐懼,雖說他也會一點,可那隻是皮毛,對付外麵那些武林高手還是可以,但到了真正的行家麵前,他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他隻後悔為什麽平時不多用點功,原以為這個世界像他父皇那樣,修習高深術法的人絕無僅有。哪知道,今天就讓他碰上了,今天的大會,他不知道籌劃了幾年,修建守護山莊有多久,這麽多年的準備就在今天毀於一旦,他隻有不甘。


  暮姒顏瞅了一眼心灰意冷的二皇子,覺得他的反應還不過癮,頓時又加一劑猛藥,她問董管家,“你們二皇子叫什麽?”


  “道山!”董管家回答的那叫一個爽快。頓時,倒在地上,心有不甘的二皇子臉色一變,他道他潛心經營了這麽久的計劃,會在今天這麽輕易的毀於一旦,原來是有內鬼,此時,他滿心的不甘全轉化為一臉自責和咬牙切齒。


  暮姒顏得意的笑了,她說,“道山,別怪別人出賣你,怪隻怪你自己沒有防備,今天是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你的命我要了也沒用,今天來參加大會的人,你讓他們走,我把他給你!”


  說完,暮姒顏將一臉呆滯的董管家丟給道山,道山看也不看,迎麵就是一掌,將董管家擊飛殿外,血頓時蔓延一地。他說,“哼,今天的失敗,就是讓本王死,既然前後都是死,本王死也要拉你陪葬!”


  他大吼一聲,原本潛在水裏的暗哨一個個接令如遊魚般一個個迅速向岸上移動。暮姒顏看一了眼水波蕩漾的池麵,冷哼一聲,“不知死活!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素手一揮,一道瑩白中帶有淡淡青色的光線直擊池麵,當下爆發出一聲強大的轟鳴,木質的大殿,殿身顫了顫。


  水波翻騰的池水裏,一個個黑衣暗哨如死魚一般浮出水麵,水底不少於上百人,現在一個個,僅僅隻被暮姒顏一招解決。


  道高的眼裏此刻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那是一種恐懼,一種麵對死亡本能的恐懼,雖說,他說的好像不怕死亡,要與暮姒顏魚死網破,此刻他真見到了死亡,而下一個就是他,這種時候,說什麽都無力。


  他隻有顫抖的跪倒在地,一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擺。腦子裏不斷思索,活下來的辦法。剛剛說的那麽憤慨,那是因為他有籌碼,水裏的暗哨,那是他苦心培養了十年的精英――暗之無敵戰隊!可以一擋百,在戰場上殺敵那是如過無人之地。就是他父皇也對抗不過!隻是有一個北島國戰士普遍有的毛病:不能持久抗敵!

  他的高傲和自負,使他不許任何人破壞他經營了這麽多年的計劃,破壞了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他原以為,這戰隊裏的所以暗士足以斬殺眼前的妖女,卻沒想到……她的強大,超出他的意料。


  暮姒顏嘲諷的看著他,“我還以為北島國的二皇子有什麽能耐,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草包!”


  聽到這句話,平時隻會立刻殺掉那人,而今隻能大吼出聲,來掩蓋此時他心裏的無力,“妖女!你這個妖女,你就不怕你這些能耐讓殿外的人看了去,到時候天下的人群而攻之,難道以你一人之力還能與天下人對抗嗎?”


  暮姒顏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一臉的愉悅,“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這裏剛剛爆發了一聲巨響,如果殿外的人知道還不立刻跑進來!”


  “你把他們全殺了?”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


  “那你是怎麽做到的?”


  “至於怎麽做到,我想,我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說那麽清楚。”


  “你要殺本王?你就不怕,在你殺本王之前,本王啟動開關,到時候這裏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你怎麽就那麽自信你能比我快!我告訴你,機會錯過了一次就再也沒有了,至於那開關。我隻想說,你的那些暗衛也不怎麽厲害,昨晚這裏的一切已經偷天換日。你的那些毒啊,氣啊,就隻能對著你們北島國的武林高手噴!”


  “你!!!原來昨晚上偷襲是你!”


  “我從來不做偷襲這事,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是誰?”


  “住口!你沒資格多問!你受死吧!”


  纖手一翻,一道白光出現。快要壓進道山天靈蓋時,暮姒顏素手一頓,臨時改變注意,手指輕柔,一道柔和的白光緩緩入侵道山腦部。


  道山身體一僵嚇暈過去,暮姒顏鄙夷的看著他,“鼠輩!”


  意識力在周圍一掃,原來雨前石就在道山身上,素手將雨前石取出,頓時白光大現,耀眼的光芒中,一個楓葉形狀的石頭靜靜的躺在她手心。


  她到沒瞧出它有什麽用,對了,忘記問道山是怎麽得到這塊石頭的,也罷,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塊石頭最後到她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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