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拜見鼠阿婆
“爹地,聽說有人盜走了鑽石,所以你連家都不回了,是嗎?”女兒江宛如一見到江爺回來撲進了他的懷裏,又是嗔怪又是撒嬌地說。看到這大家應該知道了,江宛如就是龍天翼的祖母。這些賊人真是膽大包天了,連堂堂江爺的東西都敢偷,還將一代賭王看在眼裏嗎?江宛如心裏非常的不爽。從小就被人眾星捧月般長大的她,從國外回來了,爹地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沒親自到機場去接她,這就已經非常地令她生氣了。最令人氣憤的是,爹地為了那顆失竊的鑽石,竟然兩天兩夜不回家了,這性質就非常嚴重了!媽咪說:“宛如啊,你可知道那顆鑽石的價值?在你爹地手中弄丟了那顆鑽石,可是要賠得傾家蕩產的啊!傾家蕩產也就罷了,關鍵是你爹地一世的名聲也就毀於一旦了……哎……”現在全家人都生活在惶惶不可終日中,江宛如可不想她親愛的爹地就此一蹶不振,於是她下地決心要跟隨爹地一道查出盜走鑽石的人是誰!“小孩子不要跟著瞎參合!”江爺果斷地拒絕了她的幼稚想法:“有你三個哥哥幫著理事,不用你再來攪合了。”可是,江宛如可任性得緊啊,她脖子一樣,視死如歸滴對爹地說:“爹地,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今有江宛如替父分憂,這事吧,我就跟定你了!咱們家如今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我還躺在安了床上享清福實在是罪該萬死!”主意打定,她便寸步不離地跟緊了父親江爺,為了不讓爹地甩開她,她索性連晚上都要同爹地睡在一個房間。江爺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性,也是沒法,況且也想讓她經曆一些人生的風雨洗禮,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於是也就任由她如此任性了。……“嘟嘟--”床頭的電話機響了。江宛如翻身動作迅速地拿起了電話筒,睡在爹地旁邊的江宛如這兩天神經高度緊張,做夢都在抓賊……幸好她將媽咪“趕”到了別處就寢,否則媽咪也會跟著這樣擔驚受怕。就媽咪的那身體和年紀,能受得了嗎?“不要接!”江爺的話剛到嘴邊,任性的小女已經接了。“爹地!”江宛如嬌嗔一聲,向江爺說到:“爹地,說是你侄兒呢。”“什麽侄兒?湊什麽熱鬧?這大半夜的--”江爺接過話筒,隻朝著電話裏嗯了一聲,便掛掉了。江宛如不由得起了納悶,是什麽人呢?隻在電話裏說了一句話,便不吭氣了,聽起來聲音挺年輕的。“是什麽人啊?”江宛如撒嬌問到。“一個遠房侄子,從大陸來的,想讓我給弄份事情做--”江爺懶洋洋不在乎地說:“我最近事情多,哪裏管得了他去?想似他急了,這才半夜打進來的--不管他--”侄兒?爹地在內地還有侄兒?怎麽沒聽說過呢?他不是土生土長的香城人嗎?什麽時候又鑽出一個大陸侄兒來了?這個侄兒是什麽來頭呢?會不會與鑽石有關?江宛如心中疑惑,便閉了雙眼亂想,想著想著又迷糊睡了。第二天一早江爺便被電話吵醒,電話裏一個神秘聲音告訴他說:“想知道鑽石的下落嗎?門口有封信,信裏會告訴你一些線索。”“你是誰?”還沒容得下江爺問完這三個字,對方便掛了電話。江爺隻好叫來了女傭阿桂,叫她去門口看看。阿桂到了大門口,發現一個小報童,手裏捏著一個信封,正在等人來取。阿桂也沒多問,便取了信給江爺送到了房間。這是一封類似於銀行催費單一樣的信封,上麵並沒有留下寄信人地址和姓名。江爺忙問:“你看到是什麽人送來的嗎?”阿桂回答到:“我還以為是催繳水電費的信封,所以就沒有問那個送報紙的小孩了。”“哦——”江爺揮了揮手,阿桂便出去了。江爺打開信封,見裏麵一張白紙,白紙上用電腦打出來的一行字:“先去找賊王鼠老頭”。鼠老頭?叫什麽名字呢?不知道。多少歲?不知道。大概應該有六十歲了吧?其實,誰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有多大年紀。三十年前就行走江湖,堪稱神偷,威震江湖,警察從來就抓不到他的把柄。近幾年淡出江湖了,年紀略大一點的人都曾經聞說過他的大名,他就是香城賊幫的一代宗師,有名的香江賊王。江爺既然選擇了攬下保險這一行,怎麽可能不對他有所研究呢?他還曾經在一個朋友的引薦下去拜訪過這位大名鼎鼎的賊王,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這賊王出生貧寒,盡管後來發跡了,他卻異常狡猾,不住高樓,不住別墅,隻是陪著自己孤寡的姐姐,住在祖上留下來的三間破屋子裏。你說,縱使江湖上流傳出他做了多少大小盜竊案子,這捉賊拿贓,你找不出證據來,也拿他沒法啊!說實話,他是江爺第一佩服的人。這不,他決定帶著女兒再去會一會這個大名鼎鼎的賊王鼠老弟。他電話召來了一名助手和兩名保鏢,開著車向連城山莊門外駛去。當勞斯萊斯駛出繁華的城中路,駛向東門,又駛向低矮的平民區時,江宛如的心也由興奮轉向平靜,再由平靜轉向失望了。難道在這種地方住著的人,能找回那顆價值連城的鑽石嗎?車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三人下了車,留下兩名保鏢,(因外害怕帶上保鏢會驚動這裏的主人)助手在前麵引路。潮濕的老黴味兒一陣陣撲麵而來,江宛如禁不住皺了皺眉鼻子。江爺見了,說到:“宛兒,你這個樣子最好不要去,一會兒見到鼠叔叔也這樣子,鼠叔叔會不高興的。”江宛如不幹,回到:“你放心,待會我會注意的,不會失禮的。”助手上一次同江爺來過這裏,似乎已經很熟悉路途了,在羊腸般的小巷裏左拐右拐,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在一個髒兮兮的、老舊得看不出本
來顏色的門口停了下來。江宛如頓時悟道:“住在這個地方,果然保險啊!”難怪要叫鼠老弟了,果然狡猾如老鼠啊!“鼠叔!”助手扯著嗓子喊起來。江宛如差點笑了,住在這樣的地方,又叫鼠老弟,還被人叫住鼠叔,不好笑都不行。江爺嚴肅地看了她一眼,她趕緊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鼠叔!”沒人答應。隻有潮味和怪味混雜著從屋裏,滾滾而出。“阿婆!”助手又喊道。半響,屋裏才傳出一聲沙啞的,有氣無力的聲音:“誰啊?”“是我呀阿婆,我是江大生。”江爺撅起屁股,衝著屋裏做乖模樣。“江小兄弟來了啊?”屋裏傳出幾聲幹笑,令人毛骨悚然……能讓爹地親自報上大名,喚江爺為“江小兄弟”的人,一定是位江湖高人啊!江宛如直感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進來吧。”屋裏的人又說到。“謝謝阿婆了。”江爺回頭向助手和江宛如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江宛如在黑洞洞之中一伸腿,感覺腳下彈出一個有彈性、滑溜溜的東西,趕緊一抬腳,那東西竟然“吱吱”一聲跑了。她嚇得尖叫一聲,頓時不知所措。屋裏隨即傳出一聲來:“不要踩到我的老鼠,他們會咬你的。”江宛如已是嚇出了一生冷汗--生平最怕老鼠和蟑螂的她,此時應該連小臉都嚇白了吧!隻是,為了顯示自己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她咬牙強撐了下來。好在屋不大,過兩間外屋,走到最裏麵時,江宛如終於見到了一團橘黃色的燈光。燈光下躺著一個瘦骨伶仃的小老太婆,頭發雪白,滿臉皺紋。見有人進來了,她坐了起來,仰著臉看。“怎麽,還給我帶來了客人?”小老太婆的臉上表情豐富,說話的時候,滿麵皺紋就如同盛開的菊花一樣。江爺不得不佩服這老太婆的眼力,他不過才來過一次,她便記住了他的聲音和相貌。於是他忙說道:“這位是--”“嘿嘿,別介紹了——”老太婆尖尖的聲音,叫到:“這個小姑娘呢肯定是你的小相好,對不對?”臥槽,怎麽這樣說話呢?江宛如有些不樂意了,但是她也不敢露出自己的不滿情緒來。江宛如感到這個小老太婆更像一個巫婆,雖然看著像七十多歲的人了,可是一雙眼睛漆黑發亮,閃著狡黠的光。對了,她既然是賊王的姐姐,便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了,我可不要與她作對啊!江宛如心裏想著。“哈哈,阿婆還是那麽愛開玩笑。這是我的小女——不過,女兒就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所以你說得沒錯。”江爺豪爽地笑道。“嘿嘿嘿——”小老太婆笑得更刺耳了。“鼠阿婆,你的老鼠長得越來越好了。”江爺找了句閑話來說。江宛如這才看清,四周都是毛茸茸地,爬滿了老鼠,一隻隻膘肥體壯,如同剛出生的小貓仔一樣。她的身上頓時就起了厚厚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