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蘭妮的初戀
“你別胡說了,我哪有什麽老婆。我可不是那種家裏人逼一下就胡亂結婚的傻男人,我隻是想到我爸墳上好好的說說我被裏沙月害的事。求我爸托夢給裏沙月,讓她有點良心,不要整天害人了。”應栩終於找到一個稍微說得過去的理由。
顧妃想想說:“好吧,等這件事了結了之後,你帶我去見見你姑姑吧。兩個孩子也沒有個爺爺奶奶來心疼他們,就讓他們的姑奶奶來心疼一下他們吧。”
應栩鬆了一口氣,他笑笑吻了吻顧妃的額頭。
顧妃突然問:“應栩,你是不是跟冰兒聯係上了?我見你悄悄跑出去接電話,應該就是她的吧?”
應栩愣了一下:“哦,是。我讓她幫忙查蘭妮村裏那塊罌粟花基地是不是裏沙月的,她告訴我查不了,這些資料都是裏沙月親自管理的。”
“照說,裏沙月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這些事應該不止她一個人知道吧?冰兒是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呀?”顧妃皺眉說。
“她不告訴我也是應該的,裏沙月是她的養母,我們跟她又沒有多大關係,她心裏有一稈秤,自然會選擇幫她的。”應栩說謊說著說著也順起來了。
顧妃笑了起來:“女人的感覺是很靈敏的,我知道冰兒是喜歡你的喲。”
應栩故意把顧妃抱到懷裏說:“我的心裏懷裏都隻能容得下你,她喜歡不喜歡我是她的事,跟我沒有關係。你不會是因此懲罰我吧?要懲罰也好,隻要你高興就行。”
應栩的聲音極其溫柔,讓顧妃覺得很安心。
“好吧,你去吧。如果有什麽事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顧妃溫柔的說。
兩人相擁睡下了,半夜顧妃起夜時應栩已經不在她身邊。
顧妃突然心慌了起來,她哭了起來,覺得以後再也見不到應栩了。
齊歌聽到顧妃的哭聲忙來敲門問她怎麽回事,顧妃不願意跟他說沒有開門。
齊歌又去敲顧翰的門,讓他來看顧妃。
顧翰來敲門時,顧妃也不肯開門。
齊歌生氣的在外麵大罵:“應栩,你是怎麽把顧妃惹哭的?你還是人嗎?顧妃這麽愛你,你還敢讓她掉眼淚?”
裏麵還是隻有顧妃的哭聲,顧翰明白:是應栩走了。
顧翰也敲門在外麵對顧妃說:“妃兒,他隻是去掃墓而已,你別擔心,他過幾天就回來了。要是他回來看到你哭得那麽憔悴,他要責怪我們的。”
齊歌生氣的問顧翰:“他跟你說他要去掃墓?那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呢?是拿我當外人呢?也難怪了,你是他的大哥,我是他的什麽?算了,我走。”
齊歌說著轉身要回屋,顧妃的門開了:“齊歌,你不要走。你別怪應栩,他這輩子也不想見到他媽媽,可還是見到了。見到後,他媽媽沒有給他彌補母愛,還扣著自己的意願來讓他難過,他心裏太苦。他要向他爸去訴一下苦,他昨晚才跟我說,連我都不願意帶去,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氣了,好嗎?”
齊歌轉過身來心疼的說:“妃兒,你總是那麽會為他人著想,自己心裏難過也隻是躲著哭一場而已。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沒辦法舍下你呀。”
齊歌也哭了起來,顧翰心裏也難過,他伸出雙臂把顧妃和齊歌都抱在懷裏安慰著他們說:“你們認作兄妹吧,你給妃兒的愛不亞於我這個哥哥。”
“不。”齊歌推開顧翰說。
“別。”顧妃也拒絕說。
兩人回答得太一致倒讓三個人都有些吃驚,顧妃忙解釋說:“齊歌遲早都得娶妻生子,他做我哥,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會讓新嫂子心裏不舒服的。”
齊歌聽完嘴皮有些顫抖的說:“妃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是我的老婆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再跟別的女人結婚,你不會有新嫂子的。我們隻結過婚,沒有離過婚。”
顧妃一直擔心齊歌會鑽牛角尖,沒想到他還是鑽了:“齊歌,對不起,你對我那麽好,我還背叛了你。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心裏更愧疚了。你原諒我吧,隻有你幸福了,我這輩子才能幸福的。”
顧翰站在旁邊覺得自己很多餘,但他不敢走開,他怕齊歌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
當然,齊歌也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隻不過他們曾經是夫妻,萬一真出點什麽事,那就對不起應栩了。
蘭妮聽到哭聲也起來看,她打開門沒有出來,外麵發生的事說的話她全聽到了,她沒有想到齊歌居然跟顧妃有那麽複雜的感情,有那麽複雜的關係。
自從齊歌在他們村裏跟她爸媽說了要幫他們村時,蘭妮心裏就對齊歌生出愛意來,這種愛意更多的是崇拜之情。
她非常的想加入這個小團體,她在這幾天裏把顧妃當姐姐,把顧翰應栩當哥哥,把齊歌想像成自己的戀人,自己在心裏早就跟齊歌熱戀上了。
現在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蘭妮的心,她坐在房間裏聽著無聲的流著眼淚,第一次為愛情而受傷。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能忘記你,妃兒。我也不想讓你內疚,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妃兒,我不敢求你再嫁給我,但是我求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讓我像你哥哥一樣,在想見到你的時候就能見到你,好嗎?”齊歌痛哭著說。
顧妃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但有一個條件:你得真把我當成是你妹妹,我就同意你隨時可以見到你。否則,我們現在就不要再見麵了。”
齊歌越發難過的痛哭起來,顧翰也心痛他對顧妃說:“你不要說這種話,我們現在還在等著京城派來的調查員。你們現在就鬧上,等人家來了怎麽辦?我們四個都把這事丟開不管,讓蘭妮自己去跟他們打交道嗎?”
顧妃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她對齊歌說:“對不起,齊歌,我們先把個人感情放一邊,等調查員來了,有什麽情況我們還得一起商量著辦。”
齊歌點點頭,低著頭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的背影滿滿的寫著悲傷,顧妃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對她哥說:“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他,哥,你說我應該怎麽做呀?”
“知道對不起他就不要再惹他難過了,我們在京城的時候,他爸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好像是在催他結婚。他心裏放不下你,你現在不要刺激他,等這件過了之後你和應栩再一起好好的找他談談。”顧翰有點責備的說。
顧妃答應著,兄妹兩人都各自回屋睡了。
顧翰進了自己房間又悄悄開門看了一眼顧妃旁邊的小屋,小屋是蘭妮住的,門是開著的。
顧翰歎了口氣關上門睡了,自從齊歌帶著這個女孩來到他們中間時,他就看到蘭妮看齊歌的眼神不對。
那種癡癡戀戀的眼神隻有齊歌這種白癡才會看不到,大家都看在眼裏大家都沒有說出來。
齊歌是有心病的人,要他再重新讓個女人走進他的心真的不容易。現在看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得讓那個簡單的農村女孩受傷了,顧翰也拿齊歌沒有辦法。
有些事,當事人不自己走出這個迷局,沒有人能幫得了他的。
第二天天亮後,大家都非常客氣的吃早點,各忙各的。誰也沒有提昨晚的事,可是誰都不開心。
顧妃盡量不跟任何人說話,特別是齊歌,她每時每刻都在盼望著應栩能趕快回來。這一次的感覺比上一次跟應栩分離時更痛苦,因為上一次經曆過的生離死別,經曆過的兩個人可能再也不會在一起的感覺加倍的襲擊著顧妃,讓她心裏焦慮得幾乎呼吸不過來。
她不想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給他們知道,說出來他們也隻會安慰她,而她要親眼看到應栩能用手摸到他她才能把一顆心放回到自己肚子裏。
蘭妮也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腫腫的,人是沒精打采的。她隻是幫著保姆和顧妃給孩子喂喂奶,打掃一下院子而已,她在等著調查員來了好趕快離開這裏。
他們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人來,大家的心懸了起來,特別是顧妃的。
她天天晚上躲著哭,而齊歌天天夜裏悄悄蹲在顧妃窗下聽著她哭自己也跟著哭;顧翰也是失眠的,他不知道顧妃夜裏哭,他隻知道齊歌在顧妃窗下哭;還有蘭妮,她不知道他們在哭,她隻是自己在哭。
村子的前途茫茫,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調查員也沒有過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過來;自己愛的人卻永遠都不會愛她的,蘭妮一想到這些就感覺萬箭穿心的痛。
等到第五天,顧翰單獨跟齊歌說:“我覺得這事可能有變,我們還是再上京城一趟吧。”
齊歌是不想離開顧妃的,雖然顧妃不開心,但他們能有機會在應栩不在的情況下相處,他心裏正在竊喜。
“再等幾天吧,也許他們那邊有事耽誤了呢?”齊歌支吾著。
顧翰看出齊歌的想法,他想自己一個人去,又怕齊歌單獨跟顧妃在一起,萬一應栩回來時見到齊歌這副樣子打了起來傷到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