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七十七章 不如打工
「五十劑的生命藥劑……確實是比較緊張，」老帥哥猶豫一下，還是婉轉地說出了實話。
面對曾經的學生，他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確實已經用光了，可還有學生想跟他要。
但是同時，他也不會冤枉人，「倒是沒有不相干的人敲詐我。」
真的可以稱之為敲詐，生命藥劑現在的黑市價超過百萬，而且有價無市——你得有關係，才可能買得到，當然，有硬關係的話，甚至不需要百萬。
百萬一劑……只是負責十年內身體沒有太大消耗，聽起來有點小貴。
但是事情不是那麼算的，馮君每天提供幾萬支藥劑，然而他走的是林美女的渠道，大部分的藥劑內部就消化了——至於說要花多少錢，這個……內部就結算了。
而且，馮君是個差錢的嗎？就算一天能賣幾百個億……他會在意嗎？
就問一句話，一噸黃金多少錢？他每天要捐多少噸黃金出去？
所以這個藥劑供應得雖然不少，但是流落到市場上的，每天一萬劑都不到。
這是個什麼概念？一天一萬劑，每劑就按一百萬算，每天也是百億的市場。
華夏的購買能力，能支撐起這麼一個市場嗎？
這麼問的人，還真的是小看了華夏的購買力，就算馮君一天賣一百億……兩百億好了一年下來多少錢？七八萬億而已，而華夏的GDP已經是百萬億的級別了。
當然，GDP只是一種計算方式，代表不了太多，想一想馮君當年曾經想讓華夏國的GDP翻倍，現在只佔了GDP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已經是很收斂了。
還有人問了，一滴長壽水賣百萬以上……華夏真有那麼多人買得起嗎？
買得起買不起，這個不好直接比較說，看一看華夏的一二三線城市就知道了，擁有百萬以上房產的人家有多少？
考慮到有不少人家是貸款買房，單純算房屋數量可能沒有多少說服力，但是還可以算一下銀行所謂的「高端客戶」。
按保守估計的演算法，現在的華夏具備千萬資產以上的家庭，已經超過百萬戶人家，千萬戶資產的家庭中，誰家能少得了老人？不止一個老人才是普遍現象。
好吧，千萬資產也不代表有千萬的現金，能不能拿得出現金來是一個問題。
但是誰家的老人會不怕死呢？傾家蕩產延壽才是正常的選擇吧？
還有一個數據，現在華夏六十歲以上的人口，已經超過了兩億，這是有延壽剛需的群體。
而且很多有條件的家庭，三四十歲就人開始注射生命藥劑，這個藥劑不僅僅可以延緩衰老，還能養護身體，對那些願意花錢買健康的富有家庭來說，區區百來萬也算個錢？
簡單來說，華夏還遠談不上富有，人均GDP也很低，但是有偌大的人口基數在那裡擺著，一天萬把支生命藥劑不愁用不完，絕對是供不應求。
更別說，生命藥劑已經通過某些渠道，流失向了國外，國外的不少實驗室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地破解其中奧妙。
因為藥劑的效用還沒有流傳出去，這種葯在國外的口碑尚未發酵——畢竟華夏在生物學領域的字型大小還不是很響，遠不能跟基建工程相比。
國外那些真正體會到好處的人，對藥劑的效果選擇了秘而不宣，但是私下裡，絕大多數人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採購力度，據說已經有人開價到數千萬邁元一支。
簡而言之，這個藥劑目前售賣上百萬元一劑，市場是完全消化得了的。
這個價位當然持久不了多長時間，只是短期內缺貨造成的價格畸高，將來供應充足的話，價格應聲而落是可以期待的，目前不過是有錢人願意提前花大錢買健康。
張采歆給老師的藥劑就是這麼值錢——不止是有錢任性那麼簡單，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至於老師會怎麼處理，她也沒有過問，不過現在聽老師說，沒有什麼人強取豪奪，她就是冷冷地一笑，「果然是有渠道弄到生命藥劑，實力也不算太差。」
老帥哥聽得就又揪心了，「是有點……不好惹吧？真是麻煩你了。」
「倒也不算什麼麻煩，」張采歆搖搖頭，問明白這一點，她的臉色反而輕鬆了一些，居然有心情問一些其他細節，「他們確定，您能從我這裡弄到……長壽水？」
「估計……也不是那麼確定，」老師思索著回答，他並不確定張采歆是不是擁有這種神奇物質，而且以長壽水的效用來分析，價格怕不是要貴到天上。
他非常懷疑，就算自己想使用，都未必能從張采歆手裡拿到，何況著是被人脅迫而來？
這些懷疑學生的話，他自然就不會明說，「主要他們知道你給了我一些生命藥劑，所以存了一些念頭……最討厭的是，就算我拿不到，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只會針對我弟。」
還是那套邏輯，人家針對的就不是張采歆的老師，自然也就不算冒犯了。
老師拿不回去長壽水？沒事，反正我們只是查你弟弟。
「藏頭藏腦的小人罷了，」張采歆冷笑一聲，「您放心好了，對方不敢把事做絕……他們既然不缺生命藥劑，延壽的迫切性就沒那麼強。」
這才是她問生命藥劑的根本原因，事實上在華夏消息靈通的圈子裡，雖然不少人聽說了長壽水，也在紛紛打聽具體情況，但是還真沒什麼人敢對洛華做什麼。
主要原因肯定是洛華不好惹，但有一點也很重要，有資格惦記洛華的主兒，基本上都得到生命藥劑了——洛華通過林美女每天外放幾萬劑，如果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也敢瞎惦記？
可是既然有了生命藥劑，短期內維持壽命就不是問題了，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相信，自己還能繼續活十年，但大家都這麼說，就算是將信將疑，也沒道理著急對洛華出手。
這個因果不是張采歆想到的——她沒興趣在這方面動腦筋，而是洛華那批剛剛轉正的人，想知道能不能獲得長生泉水，結果得到的回答是：你們家人都打了生命藥劑，不用著急。
「是這個道理，」老帥哥點點頭，一時間又有點牙痒痒的，「明明不著急的事，非要逼著我走一趟，這是看我好欺負？」
這是你好欺負的問題嗎？明明是你弟弟做錯了事！張采歆有點無語：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不過這位終究是她的老師，哪怕立場有點偏頗，她也只能點頭順著他說話，「我的老師，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件事你交給我處理吧。」
老師的眉頭皺一皺，出聲發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采歆遲疑一下，還是出聲發問，「您弟弟家裡，是兒子還是女兒？」
她對老師的弟弟有印象，事業有成很豪爽的一個人——當然這不能成為他違法的理由，但是人確實不錯。
「一兒一女，」老帥哥愁眉苦臉地回答，「女兒今年上研究生，兒子才剛上高中。」
「如果他女兒願意的話，不要上學了，」張采歆很乾脆地表示，「來文化小鎮打工吧。」
「不上學……打工？」老帥哥遲疑一下，還是出聲發問，「她的學習成績倒是一般，但是已經有接收單位了，條件也還不錯，來這裡打工？」
他的弟弟確實能量比較大，起碼提前安排女兒的工作沒有問題，雖然他自家的企業還沒有達到足夠一兒一女繼承的地步，但也不算太小的企業了，有這點能力很正常。
張采歆的心裡暗嘆一聲，心說老師平時比較洒脫，但還是免不了有點死腦筋，你可知道想來小鎮打工的人，都要打破頭了？
所以她只能提示一句，「癌症護理中心的一個女護工，前一陣被調進洛華工作了，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女護工，進洛華……」老帥哥的眉頭皺一皺，猛地一揚眉毛，「她能修鍊了？」
按理來說他不該知道「修鍊」這個詞，事實上張采歆也很注意保密，老師以前問起她做什麼的時候，她也經常含糊其辭，表示是跟堂姐在一起給人打工，老師還問過要不要幫忙。
後來是洛華玩得實在太大了，等「洛單」這個詞出現在家電行業中之後，她承認自己在洛華工作，再後來馮君弄來了戰艦，還推廣了修鍊功法，她才承認自己在洛華修鍊。
面對老師的提問，她想一想之後回答，「目前還算觀察期吧，不過既然有人賞識，只要她的表現跟以往一樣，可以修鍊也是大概率事件。」
那個幸運兒就是洛華的第一批護工里的李南生，很多護工離職的離職，嫁人的嫁人，只有她一心想著老實工作，用心賺錢。
有意思的是，看上她的不是護理中心的負責人楊玉熙，也不是第一任負責人劉玉婷，而是「主治醫師」花花！
花花跟馮君簽訂有契約，第一次沒有爭取引薦名額，這次改口了，承認自己是洛華修者，除了引薦了小烏，還引薦了李南生，用它的話說就是——認真工作的人，該有好的回報。
非但如此，因為它自己沒有修鍊資源，所以直接跟馮君開口——修鍊資源你得提供！
（更新到，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