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金菊騎士團
在跟東平熟悉後,薩托便對他提出了招攬。
“怎麽樣,都是一幫挺有意思的人吧,有沒有想法加入金菊騎士團?”
“這個提議很吸引人,但可惜我跟我的學生還要去東邊的太平港……”東平指了指坎斯洛道。
“這樣……卡斯卡,我們這邊還有個特殊招攬名額吧?”薩托問了問旁邊的人,得到肯定答複後,便興奮地對東平說:“既然你劍法高超,那麽我就誠聘你為騎士團的劍術顧問吧!”
“我說了我要離開……”
“嗨,沒事,你盡管走,我們又不會因此將你綁在號角城!”
東平越是推托,這人的招攬意願就越強烈,最後挨不過這人的死纏,終究還是應下了這個顧問頭銜。
其實東平明白,這頭銜是這人著眼長遠,丟出的一根連住他的風箏線,期待以後他在外麵累了能優先考慮這個有顧問身份的熟地落腳;
反正東平人不在騎士團裏時,是拿不到顧問的錢的,這種惠而不費的爭取人才手段,他何樂而不為呢?
而東平雖然自認幾乎不可能回來當這個顧問,但考慮到多個軍方身份,在王國內部活動時會有便利,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人不在也不會白拿他們顧問錢,心裏過意的去,他何樂而不為呢?
在東平接下剛從鐵匠鋪拿過來的,還冒著熱氣的劍術顧問金屬身份牌後,這裏的人就跟他又親近了幾分,討論的事情,也開始涉及一些非機密的軍事方麵的事了,比如關於王國的幾個騎士團中,誰的戰鬥力更強的問題。
當然,說是討論,一幫金菊騎士團的人“煮酒論英雄”,論到最後,也不過是給其他的騎士團找了一堆茬而已:
正北麵的龍牙騎士團不過是靠著強大的獠牙龍坐騎,中部的王國騎士團隻是靠著直屬國王,裝備最好,東北的紋章騎士團就是一群顯擺自己家室的菜雞貴族子弟;
要說能打,還得看咱西北金菊騎士團!
不過他們這番討論,倒不全是在吹牛。
金菊騎士團確實在眾騎士團中,屬於戰功最為卓著,戰鬥意誌最為頑強的。
金菊騎士團的原名叫金劍傭兵團,創始人是一百年前的著名傭兵阿米爾。
在奧西古帝國的第一次南侵中,阿米爾帶著傭兵團主動參與了邊城的防守,以六百人傷亡七成的代價,在全員高手組成的‘帝國雷霆’的攻勢中,穩穩地守住了城門,並在出城夜襲時,奇跡般地擊殺了禦駕親征的帝國皇帝,使得第一次南侵徹底折戟沉沙——史稱“落日戰役”。
當時的東流國王想封他們為金劍騎士團,但阿米爾拒絕了,他折斷了自己的金劍,提議改名為金菊騎士團以祭奠這次戰役中犧牲的兄弟。
而後,也不知是不是名字取得兆頭不好,這個騎士團在之後的百年中,總是遇到對自己極端不利的局勢,但他們總是靠著巨大的犧牲,挺了過來。
“十三次傷亡過半,怎麽可能這麽誇張?!”東平聽這數字真是有點吃驚。
百年、十三次,這怕不是這個騎士團的每代人,都要遭遇一次付出巨大犧牲的絞肉機戰場?
“如果百年內有兩三次,那我還可以想象,十三次重大傷亡……這是上麵幾代東流國王都對你們有仇,還是就是國家戰略戰術的思想出了大問題?”東平問道。
“嗨,你這也想得太多了,這裏麵有我國總是消極防守的錯誤,但這個錯誤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國家弱嗎?
不過我們傭兵團之所以總是遭罪,確實是因為有仇,但不是東流國王,而是帝國皇帝……
當初阿米爾總團長,在那場著名的“帝國落日戰役”中,殺死了奧西古帝國的皇帝,搶過了鎮國之寶‘七色寶冠’,他們對此深以為恥,一直想報複我們……這十三次重大傷亡裏,有九次都是對方的蓄意報複。”
“你們應該算是最了解奧西古帝國的軍隊的部隊了吧,覺得他們軍隊戰鬥力怎麽樣?”
“總體而言,帝國對我們肯定是有壓倒性優勢的,即便拉上霜貴王國,也不過勉強維持均勢。
而具體來說,不同軍隊實力差距太大,不好一概而論。
他們的仆從軍看到我們的金菊旗幟八成會逃跑或臨陣倒戈,普通部隊知道會遇到我們,如果沒有十比一的數量比也會士氣低落,但他們的精銳也很強的,特別是帝國雷霆、皇家騎士團、榮耀征服者,這三個組織都有遠超普通人的戰鬥力,多次把我們逼近絕境……”
東平聽他這麽一說,腦子裏就想到了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戴麵具的家夥,他們好像全是巫師學徒來著,難不成這些戰鬥組織也有巫師的參與?
他這麽想著,便問了出來。
“巫師?”薩托好奇道:“這不是傳說中的事物嗎,怎麽會跟他們聯係起來?哦,我指的遠超普通人的戰力,並不是指虛無縹緲的巫術,而是他們力量特別強,而且可能擁有特殊能力,能操縱元素力量……”
“……這不還是巫師嗎?”
“可他們穿全身鎧甲,用刀劍攻擊啊,可不是那些骨瘦如柴,身穿大袍子的家夥……”
東平有些撓頭,也不知這人是受了民間巫師故事多深的影響。
這時,老板晃了過來,對薩托說道:“距離上次‘金灘血戰’已經過去七年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我們已經做了一些準備,總團長已經去首都跟國王匯報了,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帶來大批新裝備補給和人員補充……”
“哼,那就是根本沒準備好嘍!”這個老板將兩杯麥酒放到桌上,對薩托警告道:“忘掉卡娜·哈比那個笨丫頭吧,帝國的情報工作搞得很好,不要一廂情願的覺得對方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我是他們,就不會等她回來才發起進攻,從現在起就打著最高警惕吧!”
薩托不住的正襟危坐,點頭稱是,等老板說了一通離開,他才癱軟在椅子上,無奈道:“哎,老奈夫越來越難應付了。”
“怎麽感覺你在敷衍他,他說的很對啊?”東平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