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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夜宴遇險

  戰王府。


  張公公笑嗬嗬的給風澈見了禮,“王爺,今日宮中夜宴,皇上讓老奴來給您傳個信。”


  每年的大年三十宮中夜宴是規矩,朝中重臣會帶著妻眷參加,往年風澈不在京中,自是不必說,今年在了,勢必要去宮中走一趟的。


  “勞煩公公轉告皇上,我會準時過去。”


  “那敢情好,皇上一準高興壞了。”


  “咳咳咳……”


  風澈抑製不住,掩嘴咳嗽了幾聲。


  “哎呦,戰王爺,您這是……”


  “不小心感了風寒……”


  “哎喲,我馬上回去稟了皇上,派禦醫過來。”


  風澈擺手,“無礙,勞公公費心了。”


  看他臉色也不好,張公公不放心,“戰王爺真的無礙?”


  “真的無礙,隻是尋常的風寒而已。”


  張公公放下心來,“那老奴這就回去,稟了皇上。”


  送走張公公,福伯來到風澈跟前,很是擔心,“王爺,您這身體不好,怎麽不讓張公公稟了皇上,免了你去夜宴。”


  “福伯,夜宴是皇上對朝中大臣天大的賞賜,我往年不在京中,不參加也就算了,今年在了,若是再不參加,那就是不給皇上臉麵。”


  “可您這身體……”


  “無礙,我過了子時便立刻回來,對了,你去告訴夏曦一聲,讓她跟著我過去。”


  福伯瞪大眼,“王爺,這可不行,宮中規矩多,夏姑娘萬一要是衝撞了哪位貴人,麻煩可就大了。”


  “宮中不讓帶侍衛,風安和風忠進不去,我身邊總要有個伺候的人,放心,我會時刻讓她跟在我的身邊。”


  福伯無法,隻得去給夏曦說。


  福伯放不下心,對著夏曦囑咐了又囑咐,生怕她惹出什麽禍來。


  夏曦掏了掏耳朵,笑著道,“福伯,我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您放心,到了宮裏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待在風澈身邊,哪裏也不去。”


  “哎喲,我的夏姑娘喲,到了宮裏你可不能這麽直呼王爺姓名,你要稱呼王爺。”


  “是,我稱呼王爺。”


  為了避免他再嘮叨,夏曦從善如流的答。


  管家還是不放心,又囑咐了兩三刻鍾,才離開。


  夏曦鬆了一口氣,暗罵風澈,這個不是人的東西,你去宮中就去吧,幹嘛還拽上她,她可不想見人就跪。


  ……


  戌時初,

  風澈和夏曦出了王府的門,坐上馬車,去宮中。


  夏曦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連頭上的發飾都是府裏的幾個丫鬟給她弄的,為的就是不讓別的府裏的丫鬟把她比下去。


  被摁著打扮了那麽久,夏曦心裏憋著火,上了馬車後,照著風澈小腿骨就是一腳,“府裏這麽多丫鬟,你不帶著去,偏偏讓我跟著。”


  她這一腳踹的毫不留情,風澈疼的咧了咧嘴,好聲好氣的問,“生氣了?”


  夏曦瞪他,“你說呢?”


  “為什麽?”


  風澈不解,不是說天下的女人都渴望著進皇宮嗎?夏曦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


  夏曦翻白眼,“你坐著,我站著,你吃著,我看著,你說為什麽?”


  風澈愕然了一下,而後低聲笑起來。


  夏曦沒好氣,“笑什麽笑?”


  風澈笑的更愉悅了。


  夏曦又是一腳踹過去,“再笑我就不去了。”


  風澈立刻止住笑,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伸手將她拉來自己身邊,“我以為你和其他女人一樣,想去皇宮裏看看。”


  夏曦頓時來了精神,“腦子抽了才想去那種地方?”


  風澈默了默,沒什麽底氣的說,“其實皇宮還是不錯的,最起碼……”


  “我隻是一個鄉下婦人,皇宮好不好與我有什麽關係,我喜歡魏家村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


  聽出她話裏的思念之意,風澈道,“明天大年初一,不宜動身,初二我們就回去!”


  ……


  馬車到了宮門口,已經有不少的官員到了,馬車有序的排在宮門口。


  早在前麵拐角處,夏曦便下了馬車,現在馬車停下,隻有風澈一人從馬上下來。


  百官紛紛給他行禮,風澈一一頷首。


  風安和風忠留在外麵,夏曦低著頭跟著風澈後麵進了皇宮。


  皇宮每隔一步便掛著一個大紅燈籠,兩旁站著的宮人手中也提著,把皇宮內照的如白晝一樣。


  百官相互寒暄著進了宣儀殿,皇宮夜宴每年都在這裏舉行。


  百官來的早,夜宴還沒舉行。


  風澈去了自己座位坐下,夏曦跟著過去,站在他身後。


  桌案上擺著精致的水果和糕點。


  “你右手邊的第三碟糕點,我來兩塊嚐嚐。”


  夏曦嘴唇微動,說出的話隻有風澈能聽到。


  風澈伸手過去,把碟子端到自己麵前,而後用寬大的袖口遮住,給夏曦拿了兩塊。


  夏曦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裏,低著頭吃。


  且不知,這一切的動作都被坐在另一側家眷桌上的薑婉看在眼裏。


  薑婉恨的不行,壓抑著怒火給自己的母親說了一句,而後轉身離開了桌案。


  幾名宮女端著茶水進來,一一放在眾人麵前,到了風澈這裏,腳下一滑,手中的茶盞朝著風澈飛去。


  風澈本想躲閃,想到夏曦就在自己身後,硬生生沒動。茶盞落在他的身上,傾斜,裏麵的茶水灑了他一身。


  眾人一陣驚呼。


  宮女嚇得“噗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戰王爺饒命,戰王爺饒命。”


  管事太監急慌慌的過來,看風澈一身狼狽,當即變了臉色,“來呀,把這賤婢拉下去,杖責。”


  兩名宮人過來,捂著宮女的嘴,把她拉下去。


  管事太監戰戰兢兢的躬身,“戰王爺息怒,奴才這就領您去換一身衣服。”


  今日穿的厚,殿內又暖和,風澈隨意的抖了抖身上的茶葉,“不用了。”


  “那哪裏行。”


  管事太監尖細著嗓音勸,“這離夜宴結束還有兩個多時辰呢,你這樣撐著會著涼的。”


  “換一套吧。”


  夏曦低聲勸,風澈身體還沒好,要是再著涼了,大年初二,他們便沒法回去了。


  風澈看了管事太監一眼,眼神極冷,凍的管事太監打了一個冷顫,身子躬的更低了,恨不得扒了惹禍宮女的皮,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這麽大的紕漏。


  “前麵帶路!”


  管事太監慌忙應聲,躬著身子帶著風澈出了宣儀殿。


  “你去馬車上拿衣服,然後去暖閣找我。”


  馬車上,有福伯給他常備的衣服。


  夏曦點頭,去拿衣服。


  風澈隨著管事太監來到暖閣。


  管事太監命人跟風澈端來一杯茶水,躬著身子在一邊等著。


  一名小太監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管事太監抬頭,“王爺,夜宴快開始了,奴才去候著,您……”


  “去吧,我換好了衣服便過去。”


  “多謝王爺。”


  管事太監退下,暖閣內隻剩下風澈一人。


  風澈端起茶水,喝了幾口。


  ……


  宮門口,拿了衣服回來的夏曦被看守宮門的太監攔住,“腰牌呢?”


  夏曦愣了下,她剛才是跟風澈一塊進去的,哪裏有什麽腰牌?

  太監趕她,“沒有腰牌退後。”


  “不是,我才從裏麵出來的,你們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太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隻認腰牌,不認人。”


  “你們……”


  風安和風忠聽到動靜過來,見夏曦進不去,風安掏出自己的腰牌,“我們是戰王府的人,她是隨身伺候我們王爺的,出來給我們王爺拿衣服,兩位公公行個方便,放她進去。”


  “那可不行。”


  太監油鹽不進,“我們的職責就是守住宮門,隻認腰牌不認人,你說她是戰王府的人,她的腰牌呢?腰牌亮出來,我們立刻放她進去。”


  風安壓製著火氣,晃著自己的腰牌,“你們看清楚了,這是我的腰牌。”


  “你的不管用,要她的。”


  ……


  無論風安怎麽說,守門太監就是不讓進去。


  一輛馬車匆匆而來,在宮門口停下,秦侯爺從馬車上下來,老侯爺早就過來了,他留在家裏照顧風沁和孩子,晚來了一會兒。


  看風安幾人在門口,走過去,“怎麽回事?”


  “秦侯爺!”


  兩人給他行禮。


  “風……王爺衣服不小心灑了茶水,我出來拿衣服,他們卻不讓進去了。”


  夏曦開口。


  “我們也是公事公辦,隻要出了腰牌,我們便會讓她進去。”


  “得了,我帶她進去!”


  秦侯爺開了口,兩個太監哪裏還敢說什麽,讓開身體,讓兩人進去。


  “怎麽回事?”


  秦侯爺問。


  夏曦把剛才大殿內的事說給了他。


  “暖閣在那個方向,你快去吧,別讓風澈著了涼。”


  夏曦謝過,剛要走,


  秦侯爺不放心,“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左右也是晚了。”


  ……


  暖閣內,風澈把茶水喝幹,還不見夏曦回來,想著她是不是迷路了,想出去找。


  剛站起身,便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心神一凜,周身氣息驟冷。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而後門被打開,薑婉輕步走進來,看風澈麵色潮紅,知道是藥起了作用,麵露歡喜,柔聲輕喚,“阿澈!”


  風澈周身泛著冷意,“滾!”


  他的眼光太駭人,薑婉腳步緩了緩,不敢再上前,“阿澈!”


  風澈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他,壓製住體內竄上來的熱潮,踉踉蹌蹌往外走。


  “阿澈……”


  薑婉擋在他麵前,將自己的外袍拉下,露出裏麵隻著輕紗的身體,“阿澈,你我本是未婚夫妻,你又何必……”


  話沒說完,被風澈大力推開,身體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看也沒看他一眼,風澈踉蹌著走出去。


  身體內的燥熱壓製不住,辨認了方向以後,風澈踉蹌著朝著宮門走。意識模糊中,看秦侯爺和夏曦走來,停下腳步。


  秦侯爺和夏曦也看到了他,兩人快步過來,秦侯爺看他神情不對,問,“風澈,你怎麽了?”


  “噗!”


  風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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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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