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太惡心了
“放開我!”
薑瀾掙紮,散落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垂下來,擋住了他那恨不得吃了風澈的眼神。
兵士們合力,把棺材蓋掀開,風澈俯下身本想著把夏曦抱出來。聽到薑瀾話,動作頓住,看著夏曦,聲音輕柔,“曦兒,你等我一下。”
夏曦眨眨眼。
風澈直起身,沒等京兆府尹和指揮使反應過來,已經到了薑瀾麵前,一腳將薑瀾踢飛了出去。
薑瀾身體重重的撞在牆上,又跌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拖下去!”
風安和風忠過去,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拽去院外,薑瀾白花花的身體暴露在眾饒眼下。
京兆府尹於心不忍,想讓人給他穿件衣服,又想到夏曦的慘狀,他現在敢這樣的話,戰王爺一準認為他和薑家人是一起的,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剛升起的念頭又壓了下去。
風澈回到棺材邊,俯身把夏曦輕輕的抱出來,夏曦頭發淩亂,兩邊臉上都是巴掌印,身上還捆著繩子。
風安和風忠撇過頭去,不忍在看。
指揮使和京兆府尹隔著一步遠,感受到了風澈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我沒事。”
夏曦開口,本想著安慰她,可因為兩個臉頰腫了,出來的話含糊不清。
院中的冷意更甚,指揮使和京兆府尹又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輕輕把繩子解開,把她散亂的頭發動作輕柔的一根一根撥去腦後,又拿出帕子,把她腫脹臉頰上的髒東西輕輕擦拭了下去,扔在地上,俯身抱起她,朝著屋內走去。
京兆府尹和指揮使對看了一眼,趕緊跟上。
馮程站著沒動,他的目標是薑婉,既然薑瀾在屋裏,薑婉肯定不在,他沒必要跟著進去。
屋內。
薑婉還躺在床上,蓋著薄被,內無寸縷,一眾兵士拿著兵器對著她。
風澈抱著夏曦進屋,沉聲,“都退下!”
兵士們收了兵刃,退了下去。
“阿澈!”
指揮使和京兆府尹還沒來得及看清床上女子的麵容,便聽到了薑婉泫然欲泣的喊聲。
兩人心神俱是一震,整個京城這樣稱呼戰王爺的隻有一人,那就是薑家大姐薑婉,難道……
兩人隻覺得頭上雷滾滾,炸的他們回不過神來。
而屋外的馮程聽到這喊聲,也是不可置信,三兩步進了屋內,見床上真的是薑婉時,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當即把薑婉燒成灰。
風澈一進來,薑婉的眼神便黏在了他的身上,仿若沒有察覺到還有別的人進來,連在他懷裏的夏曦都自動屏蔽了。
“阿澈,你終於來看我了!”
目的已經達到,風澈懶得看她一眼,回頭,“兩位,可看清楚了?”
京兆府尹和指揮使腦中轟轟的響,完全傻了,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薑家大公子竟然和薑家大姐亂倫,這、這、這……
兩人話都不出來了。
風澈抱著夏曦往外走。
“阿澈……”
薑婉猛然起身,朝著她伸出手,雪白的手臂露出來。
京兆府尹和指揮使嚇的趕忙轉過身,背對著她,京兆府尹喊慌亂的喊,“來呀。”
衙役進去。
“給薑大姐穿上衣服,帶回去!”
完,便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走去,指揮使動作更快,兩個大步到了門邊,一個箭步躥了出去,速度之快,京兆府尹隻看了眼前人影一晃,指揮使人已經在外麵了。
“阿澈,阿澈!”
薑婉哪裏肯就範,躲著兵士們的碰觸,聲聲喊著,反而裸露出來更多。
馮程隻覺得惡心,趕忙回頭出來,站在院中,大口的幹嘔著,嘔著,嘔著,眼淚出來了,他那風光霽月、單純俊朗的弟弟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蕩婦,還為此賠上了性命,太不值了!
……
風安趕了馬車過來,風澈抱著她上去,心的把她摟在懷中,“走!”
“我真的沒事!”
夏曦寬慰她。
風澈埋頭在她的頸間,久久沒有話。
風安喊城門的時候,守城的兵士差點嚇傻了,戰王爺黑進的城,他們是看到的,可什麽時候出的城他們竟然不知道。
哆嗦著腿,顫著手剛把城門打開,風安趕著馬車飛快的進去,馬不停蹄的回了戰王府。
開門的兵士麵麵相覷,剛要關城門,看到遠處的火把,停下動作,“莫不是指揮使他們回來了,我們等一下再關,省的再費一次勁。”
“也是。”
另一個兵士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頓時瞪大了眼愣住。
“怎麽了?”
兵士抖著聲音,“你、覺不覺得戰、戰王爺坐的馬車麵、麵熟?”
“怎麽會?戰王府的馬車……”
到這裏,也頓住,眼睛瞪到了極致,“就、就是一、一個時、時辰前出、出去的那輛。”
另一茹頭。
咚!
兵士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們這下完了!”
敢要戰王爺的銀子,他們可真是活膩了。
……
馬車在戰王府門前停下,王府大門打開,福伯領著一眾下熱在府前,看風澈抱著夏曦下來,快步上前,“王爺。”
“把庫房裏的藥都拿來。”
“是!”
“福伯,等一下!”
福伯這才看到夏曦紅腫的臉,心疼的不行,“王妃,您……”
“挨了幾巴掌,沒什麽大事,你去讓人煮些雞蛋過來。”
“老奴這就吩咐。”
風澈抱著她進去,福伯喊了廝,讓他去叫醒廚娘,自己攔住風安,不放心的問,“風護衛,王妃她真的沒事?”
“應該是沒事。”
福伯急的不行,“什麽是應該啊,到底有沒有事?”
“我們去了以後,王妃被蓋在棺材裏,王爺把人抱出來以後就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什麽?”
福伯聲音拔高,眼睛也跟著瞪起來,“王妃被蓋在了棺材裏,太可恨了!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風澈已經抱著夏曦回了這幾日他們住的屋子,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又怕弄疼她,嗓音沙啞,充滿著濃濃的後悔,“曦兒,我不該讓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