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那種感覺又來了
“以畫做禮。”
說著,居易先生慈祥一笑,再次看向謝汐兒,“姑娘,世間畫品多種,你喜歡哪一類?”
人物花鳥山水,寫意描真,多種多樣。
說的極其認真,謝汐兒深知,居易先生一畫難求。
整個皇宮,也就姑母的貴妃宮有一副,如今也不複存在。
現在,她竟能要求,叫他當場作畫。若姑母在世,隻怕揪著她的衣袖。
快,憐兒叫他畫,每個品類來一副!
依照姑母的性子,勢必裝裱起來,掛在牆上仔細欣賞。
念及以往,謝汐兒眸中多了絲惘然,姑母最愛山水。
寄情野外,心扉敞開。那是姑母一輩子的向往,卻在皇宮呆了一生。
“居易先生,我想要一副山水畫。無限曠野,白雲縹緲遐思紛紛。”
謝汐兒鄭重說道,眉宇盡是誠摯。
這幅畫,是姑母要的。曾經,姑母對著僅有的畫作感歎,說的就是這句。
“好一句遐思紛紛,姑娘,您是懂畫之人。”
居易先生眼底起了興致,隨即看向寧世遠,“你的眼光一向好,妻子年輕貌美,又有才情。難怪你多年不娶,可在等她?”
隨意的一句,令謝汐兒心神微凝。
等她?
念頭一晃而過,她就聽一記輕笑,“的確,等了很多年,可算等到了。”
沉穩有力的嗓音,字字清晰,謝汐兒心頭一緊。
等她很多年?寧世遠,你認真的?
“人啊,總有命中注定。是你的,無論山海,永遠逃不過。丫頭,你好福氣。”
居易先生悵然歎道,旋即轉身,“農院雖小,但你們的屋子,還是有的。”
說罷,他進了柵欄。
謝汐兒腦海裏依舊盤旋那句話,你好福氣。
“走。”
就在這時,富有磁性的聲音入耳,不多時,她的手被拉住。
微微用力,她整個人被牽著往前,不一會跨過柵欄,進了院落。
農院不大不小,前後兩排屋子,隻有居易先生一人。
“侯爺,這處屋子可好?”
後院東側屋子,一間通屋,桌椅俱全,內裏一張不大不小的木床,床被已經鋪好。
謝汐兒見了,連忙開口,“居易先生,我的屋子在……”
居易先生當機立斷道,“這就是。”
說罷,他看向寧世遠,“我去書屋作畫。”
既要送禮,就要好好準備。
寧世遠點頭,不一會,居易先生轉身離開。
這時候,謝汐兒忍不住了,“侯爺,我們一個屋?”
“不然呢,你想幾個?”
隨意一句,仿似一個屋很在理,幾個屋不正常。
“不成,咱們不能……,要不侯爺,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堪堪一句,寧世遠眯了眼,“居易先生的畫作,可是你主動要的?”
“對,是我。”
剛說完,謝汐兒就察覺不對,那是居易先生送給她的,成親賀禮!
她主動要了,便是答應寧世遠!
她……
視線微轉間,謝汐兒看到寧世遠,深邃的黑眸暗芒微閃,仿似狡詐的狐狸,又像得逞的獵人。
說不過她,玩心機,也鬥不過他。
思及此,她幹脆心一橫,耍起小女子脾氣,“我不管,你要表衷心,給我睡地上。”
說罷,謝汐兒徑自往前,挪出一床被子,整齊的鋪在地上。
寧世遠見她動作利索,又想著她那句話,罷了,她高興就好。
總之這輩子,她在他眼皮底下,在他掌心。
謝汐兒鋪好後,沒有瞧他,直接去了旁側洗身屋。
等她洗漱完出來時,就見地上一道襲長的身子。
募的,她眼皮狠狠一跳,他真的睡了!
不像以前,硬要扯著她,和她同床共枕,真的聽她話,睡地上!
鄉野入夜寒涼,地上濕氣重,被子也不厚。
募的,謝汐兒心一扯,突然內疚起來。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從起初的試探,到現在幫忙,每一次都恰到好處。
她越想心越扯,趙憐兒,你這麽做,太沒良心了。
他可是寧遠侯,關外世家大族,嫡出長公子!
謝汐兒心裏一動,幾步上前,又拉不下麵子,揚起小腳踢著他,“你起來。”
燭光搖曳,恰落寧世遠臉上,長長眼睫毛投下一抹陰影,慵懶恣意。
“怎了?”
“你……,睡那去。”
說著,謝汐兒揚手,朝床上一點。
寧世遠眸底泛出笑意,這丫頭,到底心軟了。
“你要和本侯,一起睡?”
謝汐兒見他不動,又踢了他一腳,“快去。”
無意的動作,她根本不知,世間沒人敢踢他。
隻有她,才能放肆,小腳一下連著一下。
最終,謝汐兒嘟囔道,“地上冷,萬一著涼了,還要我伺候。你難道不知,男人表衷心,隻有伺候女人,疼寵女人的份?”
無意中,她說了姑母曾經教導的。
當年,姑母拉著她的手,諄諄教誨。
憐兒,這世間的男人,大多不行,咱要找個自己喜歡,同時疼你的。
你不能伺候他,隻有他伺候你,將你放在掌心寵。
幾語落下,謝汐兒腳踝一熱,寧世遠揚手,一把握住她。
旋即勁力襲來,她身子不穩,直接栽了下去。
觸碰間,溫熱寬闊的胸膛,強有力的臂膀圈住她。
“你的意思,本侯要將你寵到天上?無法無天那種。”
謝汐兒腦子嗡嗡的響,為了不讓自己愧疚,她說了好多。
“你這丫頭,再沒規矩下去,豈不爬到本侯頭上?”
低聲一笑,寧世遠雙臂再次用力。
募的,謝汐兒身子整個騰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要和本侯睡,就直說。”
說話間,眸底波瀾肆意。
終於,小東西心動了,就算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
夜色驟深,鄉野四處寂靜不已,悄然過了子時。
而此刻,雲州檀府,後宅忙成一片。
何清蓉拉個不停,請了大夫,紮針醒來,但從高台獻舞到現在,整整幾個時辰,無論清醒還是昏迷,都在拉。
屋子內外熏臭不已,大夫出來後,沒忍住,直接吐了。
起初,檀夫人站在屋內,之後也出來了。
屋子裏沒人願意呆,隻有何清蓉一人,滿床打滾。
好痛,她好痛!
不行,那種感覺又來了。
她要如廁!
夜壺呢,她的夜壺呢?
頻率太高,多少夜壺端了進來,根本來不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