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我的兔子
一時半會,沈碧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些男人越走越近。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又在翠微居前,什麽綁她去京郊?
沈碧連忙退閃,可她周圍都是高大男人,強壯有力的四肢提醒她,她那些小伎倆根本沒用。
“你們,你們做什麽!”
沈碧慌了,她不知怎麽辦,扭頭時就見翠微居大門緊閉,二樓雅間所有窗戶全部關上。
似乎謀劃許久,就為了坑害她。
齊京內外,到底誰敢!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她一聲聲逼問,可沒人回答她,直到肩膀被人按住,轉瞬間,砰——
她被人拋入馬車,車軸轉動,很快帶她離開,好像沈碧這人從未來過。
沈碧頭暈轉向,穩住心神後才驚覺,謝汐兒!
臨走前對她說,如果她用力,整件衣裙是不是要撕了?
剛才為首男人,說的就是撕!
撕了她,怎麽撕,殺了她還是扒光?
無論哪個下場,每一個她都承受不起!
她才十五歲,黃花大閨女,怎麽能……
謝汐兒,你!最毒婦人心!蛇蠍美人!
沈碧拚命罵著,可她不敢叫出來,周圍都是謝汐兒的手下,若她一個得罪,下場更慘。
而此時,謝汐兒已經慢悠悠的回了侯府,神清氣爽,沒有因為唐玉兒,更沒有因為沈碧擾了心情。
去侯府正廳時,她近乎哼著曲子。
眾人聽了十分高興,侯夫人開心,侯爺就高興,他們日子也好過。
很快,正廳擺上各種瓜果,君山銀針櫻果,各種各樣。
謝汐兒拿著一本醫書,一邊看一邊吃。
算起來,她有多日沒見到江郎中,他似乎一心一意照料沈飛羽。
沈飛羽這孩子也是倒黴,被寧世遠下令打暈好幾次。
這段日子在齊京,希望他的身手有所進步。
謝汐兒暗自思量,旋即想到沈府,都姓沈,沈碧那人比起哥姐,真是差遠了。
時間緩緩而過,醫書看到一半,府門忽然聽到女子嬌亮聲。
“汐兒!”
她抬頭望去,就見侍衛匆忙走來。
“謝姑娘,沈大小姐非要進來,屬下怕擾您清淨,就……”
侍衛心知肚明,沈二小姐得罪謝姑娘,剛處理完,現在,謝姑娘最不想看到沈家人吧?
然而他剛這樣想,就見謝汐兒放下醫書,眉眼多了濃濃笑意。
“快請進來。”
侍衛納悶,“謝姑娘,您確定嗎?”
謝汐兒明白他的意思,“我恩怨分明,沈大小姐和我無冤無仇的,為何不請進來?”
說著,她一個眼神下去。
侍衛會意,忙不迭轉身。
不一會沈舒疾步走來,入了廳堂腳步放慢,麵色幾分沉重,唇瓣張合好幾次,不知如何開口。
這事,是她妹妹做的不對。
“沈舒,是你自己主動來,還是父母要求?”
謝汐兒直戳要害,沈舒有些躊躇,最終如實回道,“汐兒,我知道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妹妹不對,該罰。雖母親叫我來,但我不為她申辯,你做得對。”
說著,她看向謝汐兒的衣袖,很明顯被人扯破。
正因如此,妹妹被人綁到京郊,全身衣服撕破,就連裏麵的肚兜都……
隻撕破衣服,其他什麽都沒做,即便如此,對姑娘家的名聲也……
起初,祖母氣的不行,妹妹的生母二娘子急瘋了,揚言要對方身敗名裂。
她默不作聲,沈家不同以往,敢對沈家下手的人,必定不凡。
她多了一個心眼,央父親去查,不多時查出,竟是寧遠侯府!
頓時,祖母心神凝重,二娘子跌坐在椅子上,一張臉嚇的慘白。
發展至此,早已不是名聲那麽簡單,搞不好,大哥的職位不保。
母親知她和謝汐兒關係不錯,特意央求她過來賠禮道歉,不要牽連沈家。
“沈舒,你為人如何我清楚,你妹妹犯下的錯,不必為她道歉。”
說著,謝汐兒倒了杯茶遞去,“我這次入京匆忙,煩請你回去,叫你家人保密。”
沈舒當然知道,沒人敢透露。
“放心,我一個字都不說,家人也是。至於妹妹,已被禁足。今後,她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祖母和母親商量,替沈碧尋親事,不選齊京子弟,選擇遠嫁。
謝汐兒唇邊泛著淺笑,“你我長時間不見,不提旁人,來,吃東西。”
說罷,她視線一轉,“你第一次入寧遠侯府吧?”
沈舒一下子緊張起來,整個人都很拘束,她真是第一次來。
天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氣,寧遠侯府,她根本不敢想!
竟有一天,她進來了,卻是以這種慚愧的方式。
“對,第一次來。”
“喝了這杯茶,我帶你逛逛。”
謝汐兒自然開口,猶如自家庭院。
沈舒見此,更加明白,寧遠侯對汐兒,疼寵不已。
其實傳言遍及天下,有些嫉妒的人,將汐兒說的不堪入目。
可寧遠侯是什麽人,若女子狐媚就能收攏他,怎可能多年來不近女色?
那些說話的,不動腦子,純粹嫉妒。
沈舒暗暗想著,隨即執起茶盞緩緩喝著。
一刻後,謝汐兒領著沈舒出了侯府正廳。
寧遠侯府很大,逛一天根本逛不完,沈舒感歎,隻怕除了皇宮,這是最大的府邸了。
而內外,毫無婢女,清一色侍衛。
“汐兒,嫁娶之禮,兩家在商量了?”
沈舒隨意問著,很快又意識到,這問題不該問。
她正要轉移話題,卻聽——
“還沒商量,一切由侯爺做主。”
謝汐兒明麵上這樣說,算是給足寧世遠麵子。
其實做主的人,是她。
“汐兒,等你成了侯府女主人,會有很多貴婦小姐登門拜訪,到時候你會很忙。”
沈舒好心提醒,可她不知,謝汐兒不是普通女子。
曾經,她就隨姑母一起,接見不少命婦。
對那些事,她早已得心應手。
“這種事,以後再說。現在,先享受清閑。”
謝汐兒淡淡笑著,不一會入了涼亭坐下。
沈舒見她淡然,不禁打趣,“寧遠侯那樣的男人,多少女人夢寐以求,你倒好,一點不急。換做別人,巴不得立馬成婚收入囊中。”
“急什麽?是我的兔子,早晚都跑不掉。”
一聽兔子,沈舒驚呆了,可以這樣比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