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唯一作用
更何況,是顧東流這麽一個,曾經和路遙之間,也曾真心相愛過,也曾真正的,讓路遙感覺到失望,讓路遙對顧東流,徹底的絕望,甚至是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希望過的人。
好的印象,壞的印象。
在一個人的生命當中,都不可能徹底抹去,都會成為那些,無比珍惜的,記憶當中的一個片段。
往後餘生,再回憶起時,或是驚醒,或是欣慰。
當然,也可能是難忘和永遠銘記!
或許,顧東流出現在,路遙的生命當中,給路遙帶來的作用,便是驚醒著路遙,讓路遙真正明白。
兩個人之間,哪怕是真的存在感情,哪怕是真的互相喜歡,無論誰離開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無比的悲痛,甚至可能欲哭無淚。
但,感情無論再過於濃鬱,永遠都不是真正的合適。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個人重新組成,一個全新的家庭,在這一個婚姻當中,需要的,是兩個人共同的,為這個家庭的付出。
而不是單方麵做出這一切。
若是在這一段婚姻當中,一直都是,隻有一個人,在不斷的付出,在不斷的努力,想要維持著,這一場婚姻的話。
那無論兩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有多麽的濃鬱,都永遠不可能,真正的走下去,更是根本不可能,能夠走到他們,想要的那個,最終的結果。
顧東流和路遙兩人,就是最明顯的,也是最活生生不過的例子。
婚姻不是愛情,更不是感情,能夠決定和改變的東西。
在婚姻當中,兩個人早就已經不再隻是,簡單的喜歡和相愛這麽簡單,他們身上更多出的,就是責任和使命。
想要讓婚姻繼續下去,就必須要完成,身上的責任和使命,為這一段婚姻,不斷的注入,全新的能量。
這也是有著太多,原本相愛的兩個人,被周圍太多的人,都認為他們,能夠一直不斷的走下去,他們自己的堅定不移,更是讓他們也相信,他們也能夠一直,都這麽不斷的走下去。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一直,按照他們心中想要的,按照周圍所有人期待的,走了下去。
隻不過,他們走到的,並不是最後。
而隻是那婚姻的殿堂。
在他們真正結了婚之後,在他們再一次,麵對著對方的時候,就已經逐漸的,開始發生了改變。
他們互相愛著對方,也互相喜歡著對方,感情,的確是無比的堅定。
但是他們卻根本,沒有做好那個,婚姻的準備,更是沒有明白,他們身為丈夫和妻子的責任,他們也隻是,互相喜歡著對方。
最後的結果,仍舊是隻能,不歡而散。
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縱然是他們自己,也隻能是一樣。
可能,一直到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從曾經的相愛,變成逅的,互相憎恨著的時候。
他們都沒有能夠,真正的搞明白,到底是什麽,讓他們的關係,讓他們的感情,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就發生了,這麽一種,近乎是,天翻地覆一樣的改變。
他們無法接受。
當然,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明白。
這就是他們的命。
用路遙常說的一句話,便是他們的原本,就決定了他們,隻能夠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有緣無分。
能夠走到這個位置,能夠走到他們想要的,那個婚姻的殿堂,就已經是萬幸。
沒有做好所有的準備,沒有完成直接,結婚的使命和職責,更是無法接受,自己身份的轉變的話。
他們也隻能夠走到這裏。
就好像是顧東流和路遙兩人,此刻經曆的,這所有的一切一般。
哪怕是兩個人在曾經,在這一路走來的時候,有著太多難忘的,有著太多刻骨銘心的,所有經曆過的感情。
可是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兩個人都沒有做好準備,接受自己全新的身份,更是都沒有做好準備,接受自己這個,全新的身份,會給自己帶來的責任和使命。
也就注定了,隻能和現在一樣,不歡而散的結局。
顧東流突然在想,有了他顧東流,這麽一段,並不能算得上是美好的,即便是有,也隻是曾經,甚至是在後來,隻能是在不斷的,失望著的經曆,給路遙不斷的,當做是一種警醒的話。
路遙以後,即便是再遇到一個,路遙真正喜歡的,真正心動的人的話。
路遙也絕對不可能,和在麵對他顧東流的時候一樣,就這麽直接在一起了吧。
路遙一定會考慮好,所有的前因後果,以及這個人到底,適不適合路遙,到底能不能和路遙,真正的走到最後之後,才會下定決心。
路遙是一個理智的人,在路遙的腦海當中,一直都是理智,決定這所有的一切。
這一點,顧東流從一開始,就再清楚不過的明白,更是再清楚不過的知道。
路遙已經在顧東流的身上,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浪費了這幾年時光的青春。
路遙已經沒有時間,繼續浪費在,下一個人的身上,更是不可能再有時間,任由著路遙去不斷的揮霍。
對於路遙來說,顧東流已經是一個警醒,隻要有著顧東流的,這麽一個警醒。
路遙在接下來,在真正再一次,做出選擇的時候,就能夠少走,太多的彎路,也能夠真正的,做出原本該做的選擇。
仔細想來。
這也算是顧東流現在,在和路遙經曆了,這短短的幾年的人生當中,能夠對路遙做出的,唯一的一樣東西了。
盡管,顧東流也知道,從他有著,現在的這個想法的時候開始,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就已經是顧東流自己,在自欺欺人了。
和顧東流的那個夢,夢中夢到的,所有的東西一樣。
終究隻是顧東流,給自己曾經做出的,所有懦弱和軟弱,所有自己感覺,無法麵對自己的一切的,一種解釋的借口,和逃避的理由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顧東流也根本不可能,再做出其他的,哪怕是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