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怎麽解釋
隨著楊德誌走來,吳飛馳整個人更是直接,倒在了楊德誌的懷中,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
是真正恐懼之後的模樣。
楊德誌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吳若竹。
對於楊德誌來說,吳若竹眼前的模樣,吳若竹做出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楊德誌別無所求。
楊德誌更是當即,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吳飛馳的身上。
吳飛馳被帶過來的時候,可什麽都沒有穿。
又被潑了冷水。
現在冷風一吹,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至於地上的那一攤痕跡,盡管嗤之以鼻,可是事情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程度,楊德誌更是視而不見。
“我們先回去再說。”
楊德誌開口。
這才是他們現在,真正要做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該做出的也都已經做了,繼續去追究,又或者是教訓什麽,也沒有任何作用,何況,這也不是楊德誌的性格!
隻有離開了這個地方,兩人心中的恐懼,才能夠真正的安定,才能夠真正的安寧。
臨行之前,楊德誌無不是朝著,角落裏的那個女人的身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包含著楊德誌的所有歉意!
楊德誌自始至終,都還是隻有這麽一句話。
有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楊德誌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也根本不可能改變,吳飛馳對這個女孩造成的傷害,楊德誌也沒有這個能力挽回。
楊德誌唯一能夠做到的,就隻有去進行補償。
眼前的這個女孩心中的想法,和絕大多數生在大家族當中的女人一樣,不願意為了家族的利益,就這麽犧牲自己的幸福,不願意去做聯姻的犧牲品。
哪怕是董文軍,直到現在還是有這個想法,楊德誌在這個時候,也必須要開口,阻攔董文軍。
這已經是楊德誌事到如今,唯一還能夠幫助這個女孩,做出來的事情了。
從董家莊園當中,走出來的這一路上,楊德誌並沒有感覺什麽,可是對於吳若竹和吳飛馳來說,卻足夠稱得上,是他們這一生當中,真正最漫長不過的時光。
吳飛馳和吳若竹兩人,一路上都在不斷的被指指點點的,那些人臉上的神色,更是寫滿了嘲諷,更是一種驕傲。
敢對他們董家的人動手,並且一上來就做出如此一種,大逆不道,甚至是張狂至極的事情,就應該是眼前的這種下場!
最後,自己什麽能力都沒有,還要楊德誌過來救他們,並且還要楊德誌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
這種人,簡直就是禍害,楊德誌就是被他們給連累的!
除了對於楊德誌的目光,多少還有些尊重之外,對於吳若竹和吳飛馳,可謂是嘲諷的聲音,都已經進入了他們兩人的耳朵當中!
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們對於楊德誌,除了尊敬之外,多少還是有些羨慕的。
楊德誌是真的願意為了身邊的人,付出這麽多的東西,在大堂當中,楊德誌願意給董文軍的代價,他們也是全部都知道的,已經傳了出來。
試曾想,他們若是做出了這些事情,落入了其他的人的手中的話,他們家族當中的人,肯定不可能願意,付出這麽巨大的代價。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又不是吳若竹和吳飛馳,這麽忙囂張跋扈,無法無天至極,再加上他們董家的身份,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和這兩個人一樣,落入到眼下的這種地步。
楊德誌的重情重義,在楊德誌的心中,放在第一位的並不是利益,而是身邊的人,是身邊的親人。
單單就是這一點,楊德誌就已經值得,讓他們這些人,去高看楊德誌一眼。
有能力又重情重義,這種人無論放在什麽地方,都會被人高看!
隻是每一次想到,在楊德誌的身邊的,竟然是吳飛馳和吳若竹這種,隻會拖楊德誌的後腿,甚至是隻會讓楊德誌,不斷的墮入到新的劫難當中的人。
他們就都為了楊德誌感覺到了不值。
而因此,他們隻會更加看不起,也隻會更加嘲諷,吳若竹和吳飛馳這麽兩個人。
所有的謾罵和憤怒,原本就是因為他們而起。
現在,當然也是都發泄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無論換做是什麽時候,這一點,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事實就是事實。
於是呼,在整個董家莊園當中,所有楊德誌和吳若竹吳飛馳,離開的必經之地上,都有著董家的人,他們謾罵的,也全部都是吳若竹和吳飛馳。
反而是楊德誌的身份,在他們的眼中,楊德誌也是一個受害者,也是被這兩個人給連累。
再加上楊德誌的做法,在他們的口中所有的,隻有對楊德誌的讚揚。
在這一路上,楊德誌可能是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是對於吳若竹和吳飛馳來說,卻絕對不是這樣。
這其中,當屬吳飛馳為最。
吳飛馳在被帶過來的時候,本身就和他從夜店當中,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在床上做著某種運動,吳飛馳正在傾情享受。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強行打開,之後更是在他反抗的過程當中,被一記手刀,給打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當中,吳飛馳根本就沒有穿衣服的機會,這些董家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會好心的,給吳飛馳穿上衣服。
吳飛馳就被這麽帶了過來。
剛才在董家的大堂當中,更是被董文軍的一個眼神,直接給嚇的尿了褲子。
可謂是真的丟人到家了。
吳飛馳不過是剛剛離開,董家的那些人,就已經進入到了大堂當中,去收拾吳飛馳留下的殘局。
完全沒有避開吳飛馳的意思,更像是刻意要讓吳飛馳,看到一般。
讓吳飛馳知道,他的模樣,到底是有多麽的窘迫。
更加讓吳飛馳感覺到丟人。
吳飛馳的舉動,董家的人,當然是傳的飛快,現在在他們的口中,也是一件口頭上,津津樂道的事情。
尤其是吳飛馳即便是現在,還沒有完全幹淨。
吳飛馳的身上,盡管楊德誌已經將外套,給吳飛馳脫了下來,披在了吳飛馳的身上。
可是外套能夠擋住的,隻是吳飛馳的上半身而已,下半身依舊還是一絲不掛。
幹淨利落。
楊德誌原本的想法,就是在吳飛馳醒過來之後,又被董家的人,一同冷水直接灌下,避免吳飛馳著涼,而不是將褲子,也給吳飛馳脫下來,讓吳飛馳穿上。
楊德誌也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給吳飛馳穿。
這樣的話,楊德誌成了什麽了。
所以,在吳飛馳行走的這一路上,仍舊也是在不斷的晃蕩著的。
也是被董家的這些人,津津樂道的,不斷的討論的對象。
吳飛馳全部都聽在耳中。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吳飛馳平日裏,臉皮是要多厚,就有多厚,可是聽著這麽多人的,不斷的議論的聲音。
對於吳飛馳來說,一樣也是一種折磨。
吳飛馳也一樣感覺到了丟人。
吳飛馳的臉,已經紅的通透,若不是對於眼下的,董家的莊園,實在是感覺到了恐懼,內心當中的陰影,在短時間當中,也根本不可能消散的話。
吳飛馳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忍不住,直接找個地洞,就這麽鑽進去了。
至於按照吳飛馳,原本的性格,若是有人敢這麽看著他,若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他指指點點的話。
吳飛馳早就已經直接衝上去,破口大罵,並且同時和這些人動手了。
可是現在,吳飛馳根本不敢。
吳飛馳是真的見識到了,眼前的董家的恐懼。
好不容易現在,才被楊德誌給救了出來。
吳飛馳不想作死,更不想死在這裏。
這一刻起,吳飛馳是真正的顏麵掃地。
吳若竹此刻的狀態,也根本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對於吳若竹來說,吳若竹一直以來,做夢都想要的,就是住進如此龐大的莊園當中,就好像是一個小公主一樣,不管幹什麽,都有人伺候。
吳若竹眼下,也終於進入到了,她一直以來,夢寐已久的莊園當中,可是偏偏,卻是眼下的這種形式。
真正是丟臉已經徹底丟到家了。
吳若竹臉色如同死灰一般,根本不可能提起,哪怕隻是絲毫的精神。
就連吳若竹的身體,也沒有從剛才的狀態當中,緩過神來。
要知道,被董文軍的一個眼神,給嚇尿褲子的人,可不僅僅隻是吳飛馳,還有她吳若竹,隻不過,吳若竹身上還有衣服,沒有和吳飛馳一樣,直接表現出來罷了。
但即便是這樣,吳若竹身上的溫度,也如同是死人一般,渾身通透的冰涼。
如果不是吳若竹現在還在運動,還在行走,還在被楊德誌給攙扶著的話。
吳若竹和一個死人,絕對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吳若竹現在要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她一直以來,夢寐已久的,都想要進入的,眼下的這個莊園,這些,和她都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周圍的董家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吳若竹的確是全部都聽到了不錯,但是這些,也絕對不是吳若竹,此刻在乎的東西。
吳若竹心中這一路上,一直都在想著的,還是楊德誌馬上,就要回家了。
房間當中的一切痕跡,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也根本沒有機會去收拾。
要是這些痕跡,真的被楊德誌給看到的話,吳若竹一樣也是死路一條,之前的所有的一切,何嚐不是徹底完了。
這些,才是吳若竹此刻,心中一直都在想的,也是一直都讓吳若竹,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的原因!
吳若竹臉上的變化,以及那揮之不去的恐懼,楊德誌何嚐不是看在眼中。
不過,楊德誌依舊也隻是認為,是因為吳若竹剛才受到的驚嚇和恐懼,實在是太過於嚴重,所以這個時候,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當中,緩過神來罷了。
不管是剛才董文軍的暗示,董文軍說出來的那些話,以及吳若竹的臉上,此刻的這些模樣。
楊德誌都沒有朝著,在他的家中,在他的房間當中,在他的床上,吳若竹可能會和其他的人,發生的那些事情的方向去想。
在楊德誌看來,吳若竹就是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陷入愛情當中的女人是盲目的,男人又何嚐不是無比盲目的。
毫無疑問。
此刻的楊德誌,就是這麽一個人。
恰恰也正是楊德誌此刻的表現,楊德誌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才讓吳若竹能夠有機會,在這個時候,去抓緊時間想解決辦法!
在董家的大門前,楊德誌來的時候,就讓司機一直都在這裏等著,現在更是讓吳若竹和吳飛馳直接上車,朝著家中走去。
這一路上,楊德誌一直都在關注著吳若竹,不斷的噓寒問暖,吳若竹和吳飛馳一樣,褲子上的痕跡,楊德誌也是全部,都能夠看到的,但是楊德誌根本就沒有說出來,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楊德誌知道吳若竹好麵子,更是知道眼下的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到底是有多麽的羞恥。
楊德誌現在已經知道了,也已經看到了,對於吳若竹必須的是關心,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在這個時候,將這些事情提出來的話,隻會讓吳飛馳感覺,更加的丟人。
也絕對不是楊德誌的作風。
隻是吳若竹一直都在想著,回去了之後房間裏麵的一切,到底應該怎麽辦,根本就沒有對楊德誌,做出任何回應。
吳若竹是真的沒有這個多餘的精力,再去回應什麽,滿腦子都是房間當中的痕跡,如何去清理。
不僅僅隻是吳若竹有著心事。
楊德誌現在的臉色,同樣也根本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楊德誌也一直都在思考著什麽。
將這一次和董家的合作,利益全部都交給董家,而所有的代價和投入,全部都是他楊德誌來承擔。
對於楊德誌來說,壓力何嚐不是無比巨大。
足夠將楊德誌給徹底掏空。
楊德誌盡管有辦法,但是楊德誌的辦法,也不過是成功了之後,能夠保證被掏空了之後,短時間能夠回血一點東西,能夠繼續穩固,不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給吞並。
僅此而已。
可一旦失敗了的話,後果,一樣也還是楊德誌,根本不可能承擔的。
這才是楊德誌現在,真正在擔憂的一切!
吳若竹的拳頭緊握著,指甲甚至都已經,掐進了自己的肉裏,開始不斷的滲出血來。
原本,吳若竹是最怕疼痛的,可是眼下的這些疼痛,吳若竹仿佛是根本,就沒有關注到一半。
哪怕是被楊德誌緊握著,吳若竹也根本沒有放鬆的痕跡,吳若竹的身體的顫抖程度,也完全沒有絲毫,減少的意思。
按照眼下楊德誌的態度的堅決,以及她表現出來的一切。
吳若竹在楊德誌的身邊,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吳若竹當然是了解,更是清楚的知道,楊德誌的性格,到底是什麽。
楊德誌絕對會跟她一起回去,並且絕對會送她到房間當中,陪著她休息。
根本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就算是這個時候,讓楊德誌在半路上離開,家門前,還是有董家的人,一直都在守著。
楊德誌不回去的話,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讓開。
這是董家的人的計劃,已經有了董家的人的幹預。
吳若竹根本不可能改變。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楊德誌,親眼看到所有的痕跡。
親眼看到她吳若竹,在楊德誌不知道的時候,在楊德誌的房間當中,在楊德誌的床上,到底做了什麽。
本身,這就是一種死局。
是一種必死的局麵。
根本沒有其他,還能夠解決,又或者是還能夠解釋的可能和辦法。
因此。
在吳若竹的腦海當中,早就已經將無數種,能夠給楊德誌解釋的可能,都已經排除過來了一遍,可是無論是任何一種,最後都被吳若竹給否定。
破綻實在是太多太多。
楊德誌不是傻子,這些解釋的話,楊德誌肯定能夠看得出來。
吳若竹就算是解釋,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是吳飛馳帶回來的女人,在楊德誌的房間,楊德誌的床上放縱,才留下的那些痕跡。
以往,盡管吳飛馳知道,他絕對不會進入楊德誌的房間,吳飛馳房間和楊德誌的布局,隻好不差,楊德誌絕對沒有區別對待。
而楊德誌也不希望吳飛馳在他的房間當中,做出那些事情。
因此,吳飛馳盡管經常帶回女人,可是倒也沒有在楊德誌的房間,在楊德誌的床上,做出過那些事情。
就好像是已經潛移默化的,達成的協議一般。
再者。
吳飛馳有著自己的房間,房間也絲毫不比楊德誌差,既然是這樣的話,吳飛馳又有什麽必要,還要去楊德誌的房間做,在他的房間裏麵,反而是更加自由,更加的沒有拘束!
現在突然之間去解釋的話,雖然有些籠統,但也不是說不過去。
然而。
問題恰恰也就是出現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