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猙獰遺憾
楊德誌恨啊。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不恨!
哪怕是此刻,所有站在這裏的人,楊德誌都還能夠放過,都還能夠繞他們一條命,甚至是顧東流和路遙,楊德誌都能夠放過。
眼前的賀靜,楊德誌也絕對不可能放過!
路遙原本就是楊德誌的女人,是楊德誌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想要得到路遙,想要去享受路遙,到底是什麽感覺。
甚至在遊輪上,在遊輪真正沉沒之前,楊德誌隻差一點,就能夠得手,楊德誌的心中,哪怕是直到現在,仍舊隻有不甘。
楊德誌失敗了,是楊德誌沒有這個能力,楊德誌無話可說。
這些,楊德誌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而不管是李玉龍還是李鵬坤,以及剩下的這些,跟隨著顧東流的人,他們不過隻是想要活著,所以在這個時候,剛好遇到了顧東流,顧東流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們選擇跟隨顧東流,對顧東流唯命是從。
楊德誌也都能夠理解。
哪怕是徐北遊,是為了他妹妹徐北北,而顧東流有這個能力,能夠至於徐北北的眼睛,若是等楊德誌的話,非但能不能治好,還是一個未知數,而且短時間,也根本回不去。
楊德誌依舊無話可說。
但。
哪怕是這所有的人,都能夠解釋,他們所有的人,都能夠背叛他楊德誌,偏偏賀靜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夠背叛他楊德誌,賀靜的背叛,更是真正的不可饒恕,也是楊德誌,絕對不會原諒和放過的人!
賀靜可是他楊德誌的未婚妻。
結果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顧東流不說,對顧東流更是像是舔狗一樣,死皮賴臉的跟著。
為了顧東流,幾次對他楊德誌出手。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原諒!
賀靜可是他楊德誌的女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京城賀家都已經點頭,都已經將她賀靜,嫁給了他楊德誌,消息更是滿城風雨,無論是京城,還是雲海市這個地方,都是人盡皆知。
偏偏就是這樣,賀靜還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顧東流,背叛了他楊德誌。
更是很有可能,和顧東流之間,和顧東流這個,有婦之夫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麽。
不然的話,說賀靜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對待顧東流,仍舊是百依百順,甚至就連顧東流,幾次在賀靜出現意外的時候,都沒有放棄過賀靜。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相信。
怕是不僅僅是楊德誌,就連眼前的李鵬坤和李玉龍,以及徐北遊他們,也根本不可能相信的吧。
傳出去之後,這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
明明知道顧東流已經有了女人,在這個時候,放棄他楊德誌,選擇去給顧東流當小三。
這就是在羞辱他楊德誌,覺得他楊德誌,就連一個已經結過婚的人,都根本不如。
寧願去給顧東流這個廢物做小,也根本不願意嫁給他楊德誌,成為他楊德誌的妻子。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賀靜做出的這一切,更加羞辱楊德誌了!
這原本可是他楊德誌的女人!
哪怕是直到現在,賀靜仍舊還是站在,他楊德誌的對立麵,仍舊還是站在顧東流的陣營當中,在顧東流馬上,就要生死未卜的情況之下,仍舊堅持著,想要將顧東流救出來。
對於楊德誌而言,這本身就是奇恥大辱!
賀靜和李鵬坤李玉龍徐北遊他們口中,說出的這些東西的確不錯。
顧東流是為了救他楊德誌,才會變成眼下的這個樣子,才會在船艙的爆炸當中,即便是到了現在,仍舊也還是生死未卜,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船艙當中,賀靜和路遙他們這個時候,想要去救出顧東流,楊德誌在這裏阻攔,要是傳出去的話,楊德誌肯定會被,這個世界上的人給唾棄。
但是什麽時候都不要忘了。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還能夠傳出去。
隻要他們全部都落入,他楊德誌的手中,全部都被楊德誌利用完了之後,死在他楊德誌的手中,就絕對不可能,還能夠傳的出去。
可是!
他楊德誌的女人賀靜,在這個時候,寧願選擇顧東流那個廢物,寧願給顧東流那個廢物當成玩物,也要背叛他楊德誌。
難道這件事傳出去,楊德誌的麵子,還能夠掛得住。
楊德誌在背後,就不會被人給恥笑的嗎!
楊德誌在那個時候,所要遭受到的羞辱,怕是比起現在,隻多不少!
以後的楊德誌,怕是都要活在,他們這些人的恥笑當中,成為他們口中的一個笑柄了!
這種結果,楊德誌絕對不會允許,真正發生在,他楊德誌的身上。
這彌天的恥辱,楊德誌這一生,都不可能去麵對!
就連自己的女人,都已經拋棄了自己,跟著別人跑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是比楊德誌現在,已經經曆過的這一切,還能夠更加,讓別人嗤笑的嗎。
至少,在楊德誌看來,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楊德誌對於賀靜,才更加不能放過,而賀靜在這個時候,原本選擇的顧東流,也才會被連帶著,被楊德誌選擇,承受楊德誌的怒火!
他們之間本身就已經到了一種,近乎是不死不休的地步,在這個過程當中,楊德誌絕對不可能,會放過賀靜和顧東流。
楊德誌不能原諒賀靜,更是絕對不可能接受賀靜。
既然是這樣的話,楊德誌就隻剩下了一個,最好用的,也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就是讓眼前的,無論是賀靜還是徐北遊以及李鵬坤和李玉龍他們,全部都在眼下解決,讓他們永遠都留在這個荒島上。
這樣的話,所有關於楊德誌的恥辱,就全部都能夠掩埋。
即便是他們在日後,找到了他楊德誌,楊德誌也能夠一句,是他們在荒島上遇難,全部都給解決。
實在不行,就直接告訴賀家和京城的徐家。
是賀靜和徐北遊在荒島上的時候,已經結成了死仇,最後在廝殺當中,兩敗俱傷。
就讓他們之間,互相去爭鬥去吧。
就算是在回去了之後,京城賀家還想要將賀靜,嫁給他楊德誌,他楊德誌也絕對不會答應。
一個已經背叛了他楊德誌的女人,一個在他楊德誌的麵前,選擇了顧東流那個廢物,甚至還和顧東流這個廢物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麽的女人。
一個破鞋而已。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留下。
這不是等於,楊德誌就是在自取其辱,又是什麽!
難道說,已經被楊德誌那個廢物,給使用和發泄過的工具,他楊德誌還要留下,還是當做是寶貝來珍惜的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賀靜倒不如直接死了。
永除後患,一了百了!
楊德誌心中,所有的恨意,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轉化成為了殺念。
賀靜必死無疑!
哪怕是賀靜曾經的身份,就是他楊德誌的未婚妻,結局也隻能是一樣!
隻有這樣,楊德誌想要的東西,才能夠真正的得到!
同樣。
原本屬於楊德誌的利益,楊德誌更加不會有任何損失,甚至是隻多不少。
賀靜對於楊德誌做出的,這所有的一切,已經成為了楊德誌手中的把柄,哪怕是京城賀家知道了,京城賀家想要利用的,本身就隻是楊德誌而已。
對於賀靜的生死,他們才不會在乎,賀靜隻是一個女人而已,隻是他們想要的,用來利用和交換利益的工具!
楊德誌就是在京城賀家,想要得到雲海市的利益的時候,最好的選擇罷了!
沒有了賀靜的話,他們對於楊德誌之間的合作,非但不可能有任何的損失,又或者是放棄的計劃,他們隻會給楊德誌更多的利益,給楊德誌提供補償。
畢竟,京城賀家到了那個時候,可不知道賀靜,就是楊德誌殺得。
隻要楊德誌做的好,他們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在這個荒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以及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麽。
所有人都隻會知道,楊德誌才是那個,在荒島上,死去了老婆的人。
單單就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賀家,給楊德誌補償了!
此刻,楊德誌心中的殺念,早就已經不早,到底旺盛了多少倍,也早就已經到了一種,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挽留的地步。
楊德誌臉上的表情,早就已經猙獰到了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甚至是扭曲的地步。
楊德誌看著眼前的李鵬坤和賀靜路遙他們。
如果李鵬坤剛才在這個時候,沒有說出這些話的話,楊德誌的確是還要去考慮,到底要不要留這麽一兩個玩具,在回去了之後,也能夠給他們身後的,京城的那些人交代。
可是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李鵬坤說的不錯。
顧東流是為了救他楊德誌,才變成這個楊德誌了,楊德誌在這個時候,非但見死不救,知恩不報,甚至是在背後阻擋著,李鵬坤和賀靜他們去救顧東流。
的確在回去了之後,會成為眾人口中,唾罵的忘恩負義的對象。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賀靜背叛了楊德誌,在這個時候,楊德誌的女人選擇了顧東流那個廢物,楊德誌一樣也會成為,他們唾罵和恥笑的獨享。
索性,就直接一個都不留。
那些聲音,就再也不會傳出去了。
再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個荒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也就不會再有那些,謾罵的聲音了。
想到這裏,楊德誌可謂是真正有了一種,茅塞頓悟的感覺。
楊德誌還是真的要感謝,眼前的李鵬坤,幫助他解決了,這麽大的一個問題的。
楊德誌還是真的要謝謝李鵬坤,幫助他解決了他心中,這麽大的一個難題呢。
終究,在眼下的這個荒島上,還能夠活著離開的人,就隻有他楊德誌了!
楊德誌可不想日後,從這個荒島上離開之後,還有什麽把柄,又或者是笑柄,落入到之外人的手中,讓他楊德誌的後半生,都成為他人口中討論,以及嗤笑的對象。
這是楊德誌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可能容忍的。
而在這個時候上,真正能夠保守著,所有的秘密的人,也就隻有死人了。
楊德誌的目光,這一刻,無不是再一次的變化著。
隻是可惜了。
楊德誌心中依舊在感慨著。
楊德誌最為憤怒,最為憎惡的人,始終都是顧東流,也隻有顧東流。
偏偏現在,楊德誌不能親手殺了顧東流,還沒有真正去折磨顧東流,讓顧東流體會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顧東流就已經,死在了船艙當中的,那真正的爆炸聲當中。
這對於楊德誌來說,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種遺憾。
楊德誌原本也不想這樣的。
誰讓事情,偏偏就在楊德誌的麵前發生了呢。
“嗯?”
眼看著楊德誌臉上的表情,包括楊德誌臉上的戲謔和猙獰,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程度,甚至比起剛才來,還要多出了幾分遺憾。
賀靜和李鵬坤路遙李玉龍他們,這一刻,無不是已經四目相對。
在他們的眼神當中,是明顯的疑惑。
他們想要知道,楊德誌在這個時候,到底疑惑著什麽。
更是一種嚴陣以待的神色。
他們知道,楊德誌絕對是有什麽詭計。
越是這個時候,他們才越是,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可能,讓楊德誌就這麽得逞!
然而。
根本不等賀靜路遙,以及李玉龍李鵬坤徐北遊他們,真正從剛才的疑惑當中,緩過神來,他們臉上的表情,無不是再一次發生著變化。
隻因為,他們在楊德誌的臉上,看到了猙獰與扭曲。
楊德誌身上的殺意,這一刻更是比起之前,根本不知道到底濃鬱了多少。
李鵬坤手中的鋼管,以及賀靜手中,顧東流留下的匕首,這時,也都已經緊握著了起來。
他們盡管不明白,楊德誌在這個時候,眼神之中的戲謔和遺憾,以及臉上的猙獰和張狂,到底是為了什麽。
可他們清楚另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