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都是誤會
說罷。
楊德誌根本沒有等到賀靜回應,也根本沒有給賀靜絲毫,回應的機會,楊德誌的目光,就已經轉移到了,一旁的徐北遊的身上,楊德誌的目光和眼神,依舊是無比的猙獰和恐懼。
依舊是無比的肆無忌憚!
隻是這一次,明顯多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你……”
原本,在楊德誌的聲音落下之後,賀靜這個時候,的確是想要再開口反駁什麽,可是楊德誌根本,沒有給賀靜這個機會。
在賀靜的眼中,楊德誌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徐北遊的身上。
並且,楊德誌那無比嘲諷的聲音,在這一刻,同樣也已經再一次,從楊德誌的口中響起。
讓賀靜那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在這個時候,硬生生的,被賀靜自己,重新的咽了下去。
此刻的賀靜,而已唯有將心中所有的感覺,將心中所有一切的想法,全部都轉化為了,眼神當中的憤怒,轉化為了,想要殺了楊德誌的怒火。
更是轉化成為了,賀靜手中,緊握著顧東流留下來的,那一把匕首的動力。
賀靜手中的這一把匕首,原本就是顧東流留下的,現在,顧東流在船艙當中,為了保護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此刻,作為接替顧東流,成為他們隊伍的領頭人的賀靜,理所應當的。
就要用顧東流,給他們留下來的,這麽一把匕首。
親手,將楊德誌給斬殺。
將楊德誌給碎屍萬段。
隻有這樣,才能夠發泄,賀靜心中的全部憤怒。
更是隻有這樣,才能夠對得起,顧東流為了救他們,將殺人蜂,全部都吸引進入了船艙當中,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殺人蜂的誘餌,之後,引爆了船艙。
直到此刻,顧東流仍舊還在船艙當中,還處於高溫的核心地帶。
顧東流仍舊是生死未卜。
才能夠對得起,顧東流為他們付出的,所有的一切。
也才能夠真正讓顧東流,做出的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變得值得,而不是徹底的白費!
“徐大少。”
楊德誌自上而下,朝著徐北遊的身上,不斷的打量著,似乎,是想要將徐北遊整個人,都給徹底看穿了一般。
“……”
徐北遊嘴角微微抽動著。
盡管,徐北遊也不是什麽善類,但是賀靜對於徐北北的好,徐北遊是全部都看在眼中的,通過徐北北,和賀靜之間,也算是多少,有著這麽一重關係,而楊德誌剛才,說出的那所有的一切。
所有在賀靜,落入到他楊德誌的手中的時候,會對賀靜做出的一切。
即便是他徐北遊,在真正聽到耳中的時候,心中仍舊是忍不住的憤怒。
哪怕是在徐北遊看來,楊德誌剛才說出的那些,要對賀靜做出的一切,也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還能夠做到的。
楊德誌簡直就是一個畜牲,甚至,就連畜牲都根本不如。
就連畜牲和野獸,在眼下的這個時候,也根本不可能,和楊德誌一樣,做出那些事情。
現在。
楊德誌竟然還有對他說什麽,徐北遊心中,又怎麽不可能隨之觸動。
徐北遊眼神冰冷著,手中的鋼管,同樣緊握著。
徐北遊雙眸直視著楊德誌。
徐北遊的目光如炬,仿佛是有著一道道的光芒,此刻要從徐北遊的雙眸當中,迸射而出,直接朝著楊德誌的身上而去,要將楊德誌整個人,都給徹底看穿。
徐北遊到想要看看,楊德誌在這個時候,到底還能夠對他,說出什麽話來。
他徐北遊不怕死,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死在,眼前的楊德誌這個廢物的手中。
而且,他徐北遊也不是賀靜。
賀靜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女人,楊德誌的確是能夠,通過剛才說出的那些話,擾亂賀靜的心智,但是他徐北遊,可是一個男人。
楊德誌剛才說出的一切,對於他徐北遊,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徐北遊根本不懼他楊德誌!
“你不會也想說,等到我死了之後,也要將我給切成一塊一塊的,之後用來釣魚的吧。”
徐北遊冷笑著,看向楊德誌的目光,無不是充滿著嘲諷之意。
楊德誌的能力,徐北遊的確是無法反駁,徐北遊也的確是承認。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因為楊德誌有可能,能夠治好徐北北的眼睛,所有就接納楊德誌,就和楊德誌他們,在一起生存了。
何況,他們京城的家門,門檻也絕對不是,尋常的家族,能夠去相提並論的。
楊德誌都能夠得到,京城賀家的肯定,讓賀家願意,將賀靜嫁給楊德誌了。
楊德誌的能力不置可否。
即便是徐北遊在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否認。
但。
徐北遊對於楊德誌的能力,的確是不會否認不假,可什麽時候也不會代價,徐北遊對於楊德誌這個人,就絲毫不會否認。
恰恰相反。
作為同樣有能力的人,並且無論是出身還是身份,都淩駕在楊德誌之上,都是楊德誌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並且也根本不是,楊德誌能夠比擬的徐北遊,無論什麽時候,可都沒有真正,將楊德誌放在眼中過。
在徐北遊的眼中,楊德誌始終,都隻是一個,有能力的跳梁小醜罷了。
就算是再有能力,楊德誌也永遠不可能,真正能夠走到,他們的位置。
這就是他們的差距,從一開始注定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能改變的差距!
因此,哪怕是現在,哪怕是在楊德誌,開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徐北遊在麵對楊德誌的時候,依舊是隻有無盡的嘲諷,依舊是隻有,無盡的戲謔的神色。
徐北遊這輩子,最瞧不起的,也就是眼前的,楊德誌這麽一種人。
這麽一種隻會利用女人的弱點,利用那麽一種肮髒的手法和話語,以那麽一種肮髒的事情,去侮辱女人的人。
可以說,從楊德誌的口中,剛才說出如何針對賀靜,以及在得到賀靜,和賀靜死了之後,到底怎麽去做的時候開始。
楊德誌在徐北遊心中的印象,就已經徹底定型,再也不可能還有任何改變。
同樣也已經注定了,楊德誌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真正,進入到他徐北遊的眼睛當中。
“何況,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死在,誰手裏也說不定。”徐北遊冷笑著接著說道,“所以在你真正開口,對我說出你的那些,威脅的話之前,你還是好好的想想,還是好好的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吧。”
徐北遊道:“否則,一旦到了最後,萬一打臉了,你可是再也沒有機會,將這個臉,重新反打回去了。”
這就是徐北遊對於楊德誌的回應。
這就是此刻的徐北遊的強勢。
是徐北遊無論到底,在麵對誰的時候,也無論眼前的人,到底有多麽巨大的威脅的時候,都絕對不會改變的強勢。
除了徐北北之外,能夠讓徐北遊真正,收起此刻所有的強勢的人,都是徐北遊真正佩服的人,都是徐北遊真正自愧不如的人。
曾經,即便是放眼整個京城,乃至是整個華夏,徐北遊也從來,都沒有找出過這麽一個。
直到他們真正,淪落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之後,直到他們真正,經曆在這個荒島上,所有經曆的一切之後。
徐北遊也才真正遇到了這麽一個,值得被他徐北遊肯定的人,值得被他徐北遊給佩服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顧東流!
也隻有顧東流。
除了顧東流之外,就連賀靜,都沒有被徐北遊,放在嚴重過,又何況是眼前的楊德誌。
楊德誌還不配。
在這個世界上,顧東流是真正,讓徐北遊感覺到佩服的人,至少,眼下是。
顧東流是第一個,很有可能,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是徐北遊心中堅信的,是因為顧東流曾經,做出的所有的一切,以及顧東流身上,真正展現出來的能力,而絕非是因為,顧東流有這個能力,能夠治好徐北北的眼睛。
單單就是他們一開始,還在對顧東流出手,可是顧東流卻能夠,無所保留的,治療徐北北的眼睛,並且在他們所有人,都緊缺食物的情況下。
顧東流竟然還將食物,主動的送給了徐北遊他們。
這些,就已經足夠讓徐北遊佩服,更是已經足夠,讓徐北遊捫心自問,徐北遊自愧不如!
顧東流是真正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是真正用自己,做出的所有的一切,改變著所有人心中,對顧東流的看法,更是改變著,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根本不是楊德誌,能夠去相提並論的,也絕對不是楊德誌,能夠理解的。
因此,徐北遊在眼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強勢,才會如此的毫無保留。
試問。
一個根本就沒有,被徐北遊真正放在眼中的,也是徐北遊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過的人,徐北遊在這個時候,又有什麽必要,還要在乎這些東西呢!
賀靜和李鵬坤他們都不怕死,賀靜一個女人,在麵對死亡,以及眼前的,楊德誌如此的威脅的時候,都根本沒有懼怕的意思。
他徐北遊在這個時候,又怎麽可能會害怕!
徐北遊自信。
他們眼下,就是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最後到底是鹿死誰手,也還根本說不定,楊德誌他們現在的興奮,未免也實在是高興的太早了一些!
“哦對了。”
這一次,是徐北遊根本就沒有給楊德誌,再有絲毫開口說話的機會,徐北遊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再一次響起。
“有這麽一點,楊大少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哦?”
徐北遊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我們為什麽來到這個荒島上,為什麽經曆現在的一切,為什麽會死這麽多人,全部都是因為拜你楊大少所賜,若不是你的話,我們也根本不用經曆這一切,你也根本不會有機會,站在這個地方,這麽和我說話。”
“就算是來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之後,也沒見你有什麽改變,也沒將你有什麽提升。”
說著,徐北遊已經抬頭,目光直視楊德誌的雙眸。
“為什麽楊大少你就如此的自信,你現在能夠掌控,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呢?”
這一刻,徐北遊的雙眸,依舊是無比的沉靜,仿佛是讓人根本看不出,在徐北遊的目光當中,到底是在想著什麽,到底有什麽以為一般。
是真正的深不見底。
話語聲落罷,徐北遊的目光,依舊是在楊德誌的身上,根本不曾有絲毫,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痕跡,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他們本身就是對手,他們本身就是此刻,馬上就要生死搏殺的敵人。
徐北遊又怎麽可能會離開。
楊德誌他們既然都已經做好了,隨時會朝著他們,就這麽衝上來的準備,徐北遊在這個時候,自然也是根本不可能,會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畢竟,事情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地步,在他們當中,但凡是有任何一方,在真正開始廝殺的時候,沒有做好準備,但凡是他們當中,有任何一方,在這無比關鍵的時候,慢了他們的對手一步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就是無限的殺機。
就是隻能是九死無生的結局。
徐北遊盡管在口中,對楊德誌說出,眼下的這些話的時候,表現出的模樣,依舊是如此的雲淡風輕,但是可什麽時候,都不會代表。
徐北遊在心中,就是沒有將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當做是一回事兒,全部都沒有放在心上。
恰恰相反。
這才是徐北遊的性格。
徐北遊越是看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越是看似,是表現的雲淡風輕的時候,徐北遊的心中,才是真正的,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會隨時,直接衝上去廝殺的準備。
這些,從徐北遊心中堅定的那一刻開始,就永遠都不會改變。
徐北遊在說出這些的時候,同樣也根本沒有朝著,一旁的賀靜他們的身上看去。
目光隻有,唯有楊德誌。
賀靜再怎麽說,和他徐北遊一樣,也都是京城的後輩人物,自然對於對方,都是無比了解的,若不是因為,來到了這個荒島上,也不可能站在一起,也也不可能,共同對抗眼前的敵人。
他們本身,就是競爭對手。
賀靜了解他徐北遊的性格,也知道他此刻,說出這些話的意義。
就已經足夠了。
最重要的。
同樣也在這個地方。
賀靜盡管著急,想要去將顧東流救出來,可是賀靜在這個時候,卻也沒有直接動手,完全就是因為,剛剛離開的路遙。
賀靜相信路遙,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因為恐懼到手。
所以盡管想要抓緊時間,將顧東流救出來,不想要繼續浪費時間,不想要浪費顧東流,無比關鍵的生命的時刻。
可是賀靜也還是不死心,就在等著路遙回來。
那這個時候,徐北遊當然也是願意,繼續拖延上,這麽一段時間。
隻因為。
徐北遊心中的想法,原本就和賀靜相同。
在和顧東流相處的,這段時間當中,盡管時間並不算是太長,但是徐北遊對於顧東流和路遙他們,多少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顧東流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路遙在內。
無論什麽時候偶,都絕對不會因為恐懼,就在最關鍵的時刻逃走。
所以,徐北遊此刻,同樣也選擇相信,賀靜現在回去,就是想到了什麽東西,就是有了應對,眼前的楊德誌他們的辦法。
眼下,他們如果想到,將他們的傷亡,減少到最低的話。
不管是賀靜和李鵬坤路遙李玉龍他們,就連徐北遊他們此刻,也隻能是一樣。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希望,顧東流在危險當中,能夠再多撐一段時間。
路遙他們房間的位置,距離他們現在的地方,本身就不算是太遠。
就算是路遙的速度,現在,也應該已經,回到了房間當中了。
隻需要等到路遙,將那個東西給找到了之後,再帶回來,就已經足夠了。
再者。
徐北遊說出的這些,原本也是徐北遊,心中所想的那個事實,根本沒有絲毫掩飾,又或者是絲毫誇大的意思。
徐北遊就是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將楊德誌放在眼中的意思。
因此,此刻徐北遊說出的所有,也不過是徐北遊內心當中,最真實的寫照罷了。
這就是徐北遊心中所想,徐北遊也不過隻是在這個時候,將心中所有,想到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就這麽給直接說出來了而已。
至於楊德誌,到底能不能聽的下去,到底相不相信。
那和徐北遊,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徐北遊也想要知道,楊德誌如此的自信與自大。
楊德誌的能力,到底是從而何來。
徐北遊可不想看著,楊德誌都已經說出了這麽多了,結果到了最後,楊德誌卻什麽,都沒有做到。
那樣的話。
就連徐北遊,也要真的,對楊德誌感覺到失望了。
“……”
幾乎就在徐北遊的話語聲,真正落下的同時,在徐北遊和賀靜李鵬坤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當中。
此刻,正站在他們麵前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無不是明明的一滯。
這一次,是楊德誌根本無法隱藏的表現。
楊德誌整個人,在這一刻,都好像是徹底,愣在了原地一般。
盡管不過隻是這麽一個瞬間而已,可是楊德誌就是愣在了原地,楊德誌心中的想法,更是他們能夠再清楚不過的,看到的這些。
楊德誌仿佛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徐北遊,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一般。
更沒有想過,都已經是眼下的這種環境,都已經是在,眼下的這麽一種處境當中,徐北遊竟然還是能夠,如此的驕傲,竟然還是能夠,如此的說出這些話。
徐北遊身上的傲氣,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這些,才是楊德誌現如今,真正好奇的地方,也是楊德誌如今,真正想要知道的地方。
此時,楊德誌盡管目光未曾從徐北遊的身上,離開過分毫,可是楊德誌看向徐北遊的眼神,在潛移默化當中,卻都已經逐漸,開始發生著變化。
是所有人原本都沒有想到,就連楊德誌自己,都沒有想到,也根本沒有預料到的,那種始料未及的變化。
楊德誌的目光,仍舊是在徐北遊的身上,不斷的上下的打量著。
楊德誌眼神當中寫滿的,無不是慢慢的好奇。
楊德誌很好奇,很想要知道,徐北遊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的自信,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不過隻是在短暫的詫異過後。
楊德誌的臉上,就已經恢複日常。
依舊是原本的那一抹冷笑,依舊是原本的那一抹嘲諷與奸詐,依舊是他們所有人,但凡隻要是看到,就會感覺到,無比惡心的表情和神色。
這才是楊德誌此刻,真正會表露出來的一切,也才是楊德誌此刻,真正應該展現出的模樣。
“不不不……”
楊德誌連連搖頭,臉上那嘲諷的笑容,卻根本不曾有任何消失的意思。
這時,楊德誌已經再一次開口:“我想,徐大少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當然知道我們現在的結局,一切都還沒有注定,一切都還有可能會發生變動。”
“我更是當然知道,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荒島上,完全就是因為我的遊輪遭遇了海難。”
“我的確是脫不掉原因,我也沒有因此,想要推卸責任。”
楊德誌接著說道:“應該是我的責任,我肯定就會承認,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推卸,那也絕對不會是我的性格。”
“否則的話,我要是就連這麽一點責任,都不敢去承擔,都不敢去承受的話,以後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眾人,笑話我楊德誌了。”
“那我楊德誌的麵子,應該放到什麽地方去,我楊德誌也感覺很丟人的好不好。”
楊德誌這時,已經重新看向了徐北遊。
“所以說,是徐大少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怎麽可能是這麽一種人。”
“誤會?”
這一次,輪到徐北遊冷笑了起來。
徐北遊的目光,比起剛才來,根本不曾有任何的改變:“你做出的所有的一切,難道不都是最好的證明,又怎麽能說是誤會呢?我倒是很想要知道,楊大少你口中說出的那些誤會,我到底是誤會在什麽地方了,有什麽地方,是誤會了楊大少你了,你現在說出來,要是真的誤會了的話,我也好給你楊大少道歉不是!”
“現在你竟然還好意思,在我的麵前,說起誤會這麽兩個字,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你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一點吧!”
“……”
說到最後,徐北遊的語氣,明顯比一開始的時候,已經冰冷了幾分。
都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時候了,楊德誌竟然還有臉,在這個地方,告訴他徐北遊,這一切,全部都是一場誤會?
這一次,就連徐北遊,都已經足夠感覺到,楊德誌說出的這些,到底是有多麽的可笑了。
每當徐北遊真正想起這些事,當真正提及這些事情的時候,徐北遊心中,以及眼神當中的憤怒,都已經到了一種,怒不可遏的程度,更是再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夠有任何的控製的可能。
徐北遊是被楊德誌,邀請來到這麽一艘遊輪上的,否則的話,徐北遊也根本不會,來到這個地方,更是根本不會,帶著徐北北過來。
徐北遊之所以會出現在雲海市,也不過是想要借助,雲海市的那些有名的中醫,再試試去治好徐北北的眼睛。
可徐北遊卻怎麽都不可能想到,竟然就是因為接受了楊德誌的邀請,他們竟然淪落到了,眼下的這麽一座荒島之上,並且這一次淪落,就是這麽長的時間。
徐北遊又怎麽可能不憤怒,又怎麽可能不心急如焚!
對於徐北北的眼睛,徐北遊才是最了解的那個。
再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如果徐北北的眼睛,還是沒有辦法去醫治的話,就會徹底失明,結果,卻在這個荒島上,根本沒有可能離開。
這所有的原因,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全部,都被徐北遊,歸咎到了,楊德誌的身上。
所有的原因,全部都是因為楊德誌而起。
徐北遊對於楊德誌的憤怒,更是可想而知。
也幸在,徐北遊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遇到了顧東流,才讓徐北北的眼睛,隻這絕境當中,再一次看到了一線生機。
徐北遊此刻,之所以站在這裏,是因為徐北北的眼睛,顧東流有這個能力治好,但也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如此。
楊德誌明明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知道他徐北遊心中的,所有的想法。
卻還有臉,在這個地方,告訴他徐北遊,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誤會。
這又讓他徐北遊,怎麽可能不感覺到憤怒!
徐北遊是真的恨不得,親手手刃了楊德誌。
隻有這樣,才能夠發泄,徐北遊心中全部的憤怒。
所以,哪怕是在徐北遊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波動,似乎,也是根本就沒有,將這所有的一切,當做是一回事兒一般。
可是在徐北遊的心中,憤怒卻是早就已經到達了極限,也是隻差那麽最後一刻,就會徹底的爆發,就會徹底,將徐北遊整個人都給吞噬。
就在這時。
似乎是已經看穿了,徐北遊內心當中的,所有的想法一般。
楊德誌的嘴角,無不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抹笑意。
“嘿嘿……”
楊德誌略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道。
就連楊德誌臉上的表情,同樣也是如此。
若是不知道,在他們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以及他們現在,到底正在,麵對著什麽的話。
單單就是楊德誌,此刻臉上,露出的這些無比尷尬的笑容,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相信,楊德誌是真的,在徐北遊說出的,這所有的一切之後,感覺到了歉意和不好意思。
然而。
作為真正知道和了解,事情的真相,以及一切的原因的徐北遊和賀靜李鵬坤他們,在看到楊德誌此刻,臉上的這一抹,似乎是略帶著,幾分歉意的笑容的時候。
眼神當中,卻隻剩下,無盡的厭惡。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們可不會相信,楊德誌心中,會真的感覺到歉意。
楊德誌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個,就連畜牲,都根本不如的存在,單單就是楊德誌,想要對他們,做出的所有的一切,就已經是最好不過的證明。
而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因為徐北遊剛才,對楊德誌說出的那些話,楊德誌竟然在心中,感覺到了歉意。
他們又怎麽可能相信。
都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時候,事情也已經發展到了,眼下的這個地步了,楊德誌竟然還是和之前一樣,還在想著,如此拙劣的表演。
隻會讓他們感覺到厭惡,以及對楊德誌做出的,這所有的一切的可笑。
僅此而已,再也不可能,還有其他的任何的想法和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楊德誌臉上的表情的時候,那種厭惡的程度,更是可想而知。
而楊德誌此刻,依舊是在半空當中,高高舉起的,準備對他身後的這些手下,以及對他們下達,那最後的絕殺的命令的手臂,始終都不曾落下。
再配合上楊德誌臉上這所有的表情,無不是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
已經滑稽到了,讓他們所有人,但凡隻要是看到,都已經覺得可笑的程度。
“……”
楊德誌嘴角,那無比尷尬的笑聲落下。
盡管,楊德誌也看到了,賀靜和李鵬坤徐北遊他們,在朝著他楊德誌的身上,看過來的目光,是眼下的畫麵,可楊德誌這個時候,也根本不會在乎了。
在楊德誌的眼中,原本,賀靜和李鵬坤他們,都不過隻是獵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