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明心
楊逸撓了撓頭發這才想起來明心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調離省保健衛生局到景新鄉當計生主任的事情。便和藹地笑笑：“明心，我早就不在省裏工作了。我現在在景新鄉政府工作。”
“啊？調走了？是當官了嗎？”明心開心地問。
“也不算官吧，就是一主任。”這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心想：麻痹的，幹啥不好，偏讓我當什麽計生主任。害得老子都不好意思說。
“主任那就是領導啊。哈哈。恭喜你，楊大哥。你來得太及時了，我們廟裏剛好出了一件大事。大家正盼著你來呢。”明心憂心忡忡地說。
“哦，啥事？”這廝驚訝地問。看明心的表情應該很嚴重啊！到底是什麽事呢？
“這，你跟我來一趟。有個人病了，想找你瞧瞧。”明心使了個眼色悄悄地拉著楊逸離開大殿。楊逸狐疑地跟隨明心來到寺廟的後院。在一處偏僻的院落裏麵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腹大如西瓜的真慧。楊逸吃了一驚。幾個月沒見而以，這真慧怎麽憔悴成這樣了？完全沒有了之前少女的那種光華和風采。就像一個被歲月風幹了的老嫗一般。麵容憔悴蠟黃，連頭發都幹枯了。皮膚上還生出許多皺紋。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楊逸就問：“真慧，是你嗎？”
真惠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透出幾分興奮：“楊醫生，你還記得我。是我。”真惠的神態依然靦腆。與當初在院中撞到自己時一模一樣。
明心連忙扯了下楊逸的衣袖道：“你走後真惠突然得了這種怪病，肚子突然大起來。找了幾個醫生來看都說懷孕了。可是真惠說她從來沒有跟男子在一起過。再說懷孕的話人也不能突然變得這麽老啊？楊大哥，你快幫忙給她看看吧。”
楊逸早就滿腹疑慮了。聞言連忙挽起袖管走到真惠身旁，伸出三指搭在真惠的皓腕上診脈。凝神細聽著。一麵觀察著真慧的麵色。邊詢問了一些問題：真慧，你病前可曾吃過什麽藥物？”
“沒吃過啊。我身體很好。從不吃藥的。”
“月經是否正常？有便秘情況嗎？”
“這，自從肚子大了後就沒來月經。是有點便秘。”真惠臉紅紅地說。
“掀起衣襟，我看看你的腹部。”楊逸平靜地說。頗有醫者風範。
楊逸睜大雙眼朝她那膨起的巨大的肚皮瞅去。同時默念心法。利用五偱診脈術仔細察看了一番。
然後雙手按住她的腹部。用力地按壓了幾下。真惠猛然間抽搐地尖聲叫起來：“哎呦，疼，疼。別按了。”
這廝愈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這根本就不是正常懷孕。如果是正常懷孕的話，自己利用五偱診脈術通過肉眼就可以看得出她腹中的胎兒位置正不正常。可現在他一眼望去她的腹中空空，隻有一團氣團在流動。他的手指一按。那氣團就迅速地溜走。很詭異啊！
楊逸看了看明心道：“明心，去把窗簾都拉嚴。”
明心麻利地拉好窗簾。走回原位。詫異地睜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楊逸問：“楊大哥，阿慧到底是得了什麽病？真的是懷孕了嗎？”
“是懷孕。不過她懷的不是人胎。”楊逸的一句話把兩個女孩都嚇壞了。真慧顫聲道：“楊醫生，你說啥？俺懷的不是人胎？那是啥？”真惠的雙眼泛著晶瑩的淚光。抽泣起來。
“別哭，真惠。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這廝溫柔地看著真慧道。目光中充滿鼓勵。讓真惠的心稍稍好過了些。
擦了下眼睛說：“嗯，有一天晚上我正好走到門口，聽到廟門響了三聲，還有個女人在叫門。很細的聲音說快開門，我是來拜佛的。”我聽那女人的聲音很急。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可是到門外一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以為我聽錯了，剛要關門，突然看到門口出現一個嬰兒的臉，全都是血很嚇人。嚇得我轉身就跑。
真慧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捂著胸口呼吸急促了起來。
肚皮上毛細血管青筋畢現。
楊逸突然想到小冊子上曾經描述過這樣一個病例。難道她是招惹上了鬼嬰。懷了鬼胎？
這廝不慌不忙地掏出照妖鏡往真慧的肚皮上一照。
頓時鏡麵裏現出一個渾身蛆蟲滿臉是血的嬰兒。他就躲藏在真慧的肚皮裏麵。一臉邪惡地惡狠狠地盯著楊逸。
這廝一翻鏡麵，鬼嬰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生生地被釘在牆麵上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他才認識到麵前這個年輕人可不是普通人。麵上不由得現出哀戚之色。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投生的。讓她生下我，我就可以重新為人啦。”
這廝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桃木劍筆直地朝他擲去：“孽障。你這是禍害人。她要是真把你生下來。她就活不成了。你吸取了她的養分。令她瞬間蒼老。乃至枯萎。待你出生之日就是她的死期。你若真想投生暫且到我的召魂幡裏麵，好生修養。他日有機會定會讓你投生。”楊逸一揚手，那鬼嬰就哭泣著被吸引楊逸的召魂幡裏麵。
真慧頓覺周身一輕。巨大的腹部頓時恢複如初。全身的不適感也消失了。不由得驚喜交加感激涕零地看著楊逸。
明心已經嚇傻了。她剛剛目睹了這一幕。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的有鬼。並且還被楊逸給收了？
緩過神來的明心，一把握住真惠的手高興地說：“真慧，你的肚子沒了。啊，楊大哥真是太厲害了！還會捉鬼。”
“是啊，楊大哥，多謝你救了我的性命，這份恩情真惠定將湧泉相報。”真慧說著就要跪下給楊逸施禮。
卻被楊逸的大手托住，笑嘻嘻地道：“不要客氣。真慧，我給你開幾副安心養神的中藥，你好生調理。不出十日包你恢複從前的健康漂亮。”
“真的？謝謝楊大哥。”真惠感激地得不行了。一雙妙目不住地看著楊逸的俊臉。心想：我該怎麽回報他的恩情呢？
聞訊趕來的莫言莫愁和靜月主持，看到真慧果然好了。不由得大喜過望，廟中沉鬱了好久的氣氛一時之間被打破了。因為真慧莫名懷孕的事情搞得靜月非常不開心。自己的弟子乃出家之人，竟然懷孕了，這是多麽丟人的事情。傳出來寧庵寺的臉都會丟盡的。老百姓還有誰會願意來這裏拜佛。更別提香火錢。恐怕會招人恥笑惹來好色之徒來這裏滋事。所以發生這件事後靜月就把真慧給軟禁起來了，對外稱真惠出去化緣了為一個大戶人家講解佛經。這事隻有明心知道。明心又告訴了莫愁。兩個人悄悄地照料著真惠。今天明心一高興找靜月師太的時候順便就把莫愁也給叫來了。
主持正在擔憂煩惱之際沒想到楊逸就來了。還真的給他解決了。看來真惠沒有說謊。她確實還是清白之身。沒有跟男人鬼魂過。靜月非常欣慰地看了一眼真惠。朝楊逸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治好真慧。替佛門解圍。”
“呃，師太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應該的。隻是這寧庵寺地理位置有點凶險，屢出怪事災難不斷。我建議師太在寺門正中的院子裏擺上兩盆長壽青盆栽。需要高三尺的那種。生長年紀越長越好。我再為您畫一個符，將這符貼到門廊上方的主柱之上，可以驅凶辟邪。化解一些陰鬱之氣。”
“太好啦。謝謝楊醫生。難得你想得這麽周到。你真是我們寧庵寺的貴人啊。”靜月主持感歎地說。心裏對楊逸感激不盡。如果沒有他幾次出手相救，隻怕自己這主持一職都不配做了。出了好幾件令人難堪的大事。善哉善哉。真是錯過啊！願佛祖保佑我們。
楊逸一扭頭就撞到莫言投過來的充滿深意和笑意的目光。那是一種肯定的目光。莫言暗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廝淡然一笑。心底輕鬆起來。
自己在廟中與幾個小尼姑廝混這事他一直深感不安惶惑。眼下能為寺廟裏做點什麽，他的心裏舒服多了。
當下要明心拿來那種黃紙。毛筆沾滿墨汁大手一揮，畫了幾個符。又主動到大殿中躍到橫梁上麵將符貼好。
當晚幾人在房中聊了許久。楊逸想到一個更萬全的辦法。要想長久地及時地幫助廟中眾尼還得在廟中培養一個懂得雌黃之術，會看病醫病的醫生才行。這廝選擇了莫愁。她對中醫特別有天賦，自己隻要告訴她一遍她就能全部記下來。
楊逸把這個想法說了。莫言明心和莫愁都十分讚同。於是當天晚上楊逸就收莫愁為徒，傾心地教授了她一些法術如果何捉鬼和辟邪之道。莫愁聽得極極認真。還做著筆記。
然後楊逸交給莫愁一本小冊子。其實就是撿到的那個小冊子。反正上麵的內容他早已爛熟於心。不如用他發揮更大的效力，解救更多的人。莫愁十分恭敬地接受了那書。畢恭畢敬地稱楊逸為師傅。一慣的冷漠神情也和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