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女人的心理
孟德軍深諧女人的心理。這番話說出來。任哪個女孩都會為之動心的。在這個社會上獨自艱辛地奮鬥,要經曆很多的鉤心鬥角挫折磨難。哪個女人在內心深處不希望能有一個靠山,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人去幫她解決。何況還有這麽一座豪宅呢?那些給人做二奶三奶的,付出了那麽多年的青春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現在所得到的。孟德軍很自信地望著她。等待著她的答複。
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莫言霍地站起來,神情幽怨,目光決絕地說:“我不要你的幫助。也不要你的房子。我隻希望你能還我一個平靜的生活。不要再來打擾我。就算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事,我也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不喜歡你。現在,以後,將來都不會喜歡你。請你放過我吧。如果你再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就去高發你。”莫言說得很快。因為她怕忘詞或失去勇氣。她要在孟德軍開口說話之前把這些心裏話全都說出來。
然後隨他怎麽樣吧。就算他要殺了自己,自己也要這樣說。
“你,你……”孟德軍張著嘴,氣得連說了好幾個你。沒等他說話,莫言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裳,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奪門而逃。因為怕他反悔,再硬行拉她回來。她連鞋子都沒顧得穿。隻想馬上離開這兒。光著腳朝漆黑的夜色中跑去。
邊跑邊淚如雨下。夜好冷,好黑。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清冷的公路上除了一層薄薄的雪,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莫言踉蹌地跑著,不小心跌了好幾跤。膝蓋也磕破了。腳板也被劃破了。可是這一切都阻擋不了她逃離的迫切心情。身體上的痛又怎麽能比得上心裏的痛呢?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麽?
莫言邊跑邊向遠處張望期待可以過來一輛車子。這裏離市區很遠。要是走著回去恐怕沒等到家整個人就要被凍僵了。
她不住地搓著小手。在口中哈著哈氣取暖。可是雙手雙腳仍然像要被凍掉了似的疼。
她忍不住在寒冷孤單的街頭放聲哭泣。“為什麽我的命這麽苦?為什麽這些可怕的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老天。你為什麽這麽不厚待我啊?”莫言仰頭望天。滿臉淚水。
站著太冷,莫言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痛朝前走著。邊走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閨蜜謝丹打了電話。電話接通。莫言的心裏一陣泛酸,幾乎就要哭出來。帶著哭腔說:“謝丹,你在哪兒?能不能打輛車來接我?我在郊區攔不到車。這裏好冷。嗚嗚……”莫言說不下去了。握著電話哭起來。
謝丹一聽心就一沉。焦急地問:“藍秋,你先別哭。你告訴你在郊區的哪兒?我現在就去接你。”
“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兒?”莫言哭泣著道。一麵睜開紅腫的眼睛朝四周看。終於給她看見遠方有
一個特別大的煙筒正冒出煙。四周有一趟平房。莫言抽泣著說:“再往前走,有一個大煙筒。我就在這裏。你快來接我吧。再晚我就要凍死在這裏啦。”
“好,好,我馬上就去。你等著我。”
謝丹顧不上問她發生什麽事了。她知道葉藍秋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不然不會在這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要她打車去接她。
放下電話,莫言就有了目標,她朝那個大煙筒的方向走去。身後突然傳來汽車的響聲。莫言心裏一驚。連忙貓到道邊雪堆後麵。隻看來者正是孟德軍。他開著車在道上晃著,一麵喊著她的名字。他在找她。
莫言的心收緊了。她緊閉著嘴唇不出聲。任孟德軍喊了好多聲她都不答應。
待孟德軍的帕薩特走遠了,她才從後麵出來。
她感覺雙腳已經凍得麻木了。疼得就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腳一般。眉毛睫毛上都掛著一層霜。眼淚在臉上凍成了冰。
可是就算是凍死她也不想再上孟德軍的車。
就在她感覺天旋地轉,快要昏倒之際,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嗖地一下停在了自己的身旁。謝丹從車裏跳出來。一把抱住了即將要倒下的莫言,滿臉焦慮地問:“葉藍秋,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沒穿鞋子?”
“我……”莫言隻說了一個我字,就暈倒在謝丹的懷裏。
謝丹嚇得大叫起來:“師傅,快幫我把他扶到車上,去省人院。”
那天晚上從省城回來後,楊逸一個人在一家酒吧裏喝到吐血。
後來酒吧的保安聽到他的手機在響,他卻找不到接聽鍵盤。還一個勁地在那大喊大叫著要把手機摔了。說這是什麽破手機。連接聽鍵都沒有。保安們愉愉地笑了,走上前來幫他接聽了電話。恰好楚玲瓏打來電話。保安說你是他的朋友吧?他喝吐血了。你過來接他回去吧。
楚玲瓏放下電話,急忙趕到了酒吧,將楊逸給拖到了車上,好不容易才將他送回家。
晚上楊逸一會哭一會兒笑的,說了好多醉話。楚玲瓏在那裏照顧了他一宿。第二天醒來這小子什麽都不記得了。
氣得楚玲瓏小嘴一鼓一鼓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喝好了沒?沒喝好我陪你繼續喝。你不是能喝吐血嗎?我就再讓你吐點。我看你到底有多少血可以吐。
楊逸笑著說:“那不行,我大小也是一社會精英。我要是就這樣死了,對祖國是多大一損失啊。這酒啊我是不喝了。我戒了行嗎?大小姐,咱們藥廠現的情況好轉了嗎?”
楚玲瓏柳眉一皺道:“還是老樣子,不死不活。自從出了疤痕膏的事,訂單明顯減少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是要停產了。眼看就要過年,咱們庫裏還積壓著那麽多藥品沒賣出去。你說咋辦啊?”
“涼拌。等我解決了周華,再把他設計陷害咱們公司的事情一曝光。估計到時候能起點作用。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
楚玲瓏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回去了。藥廠的事我會隨時和你匯報。”
楊逸說:美女,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楚玲瓏用很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和酒鬼打交道。如果你以後繼續這麽酗酒的話,我就打電話告訴你老爸。”
我暈。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打小報告。我說楚玲瓏你有點創新好不好?心裏這麽想,脫口而出去卻是:原來你還這麽關心我啊?是不是喜歡上哥啦?
楚玲瓏麵色一凜,裝作很冷漠的樣子揮了揮說:“別自作多情。我不喜歡男人。”
“喂,看來你的病還是沒好啊。有空記得來找我給你針灸。”楊逸對著她漂亮的高挑的背影高聲喊道。
楚玲瓏走後楊逸吃了她買來的豆漿油條,然後便出門了。他要跟蹤周華。找到他造假器械的證據。
楊逸開著車悄悄地跟在周華後麵。眼看著他先是進了一家銀行。然後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上了車。繼而朝前方開去。楊逸猜想他肯定是要去醫藥公司上班去。跟著他的車後麵,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時不時地裝作要停在某處的樣子。好在一路上周華並沒有起疑心。不久果真來到了康慧醫療器械有限分司的大樓前。
看周華下了車。大搖大擺地進了康慧醫療器械有限分司。楊逸也將車停到了公司門外一米遠的位置。隨時等待他出來。這時放在包裏的手機鈴聲又大作了起來。楊逸拿起,瞥了一眼。見是莫言的電話。不接。電話扔到旁邊。繼續響。
他還是沒有接。電話繼續響。看樣子,莫言是他不接電話就不罷休。楊逸不耐煩地將手機電池摳掉。這下安靜了。
還有什麽可說的。他的心已經受傷了。他要忘了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周華沒有出來。這廝想了想,對著鏡子稍稍化了化妝。戴了一頂帽子,嘴上捂了個口罩。穿著一件皮夾克。從名片夾裏抽出一張省人院骨科主任醫師的名片,放到手邊的衣兜裏。
然後打開車門,瀟灑地朝康慧醫療器械公司走去。
走進康慧公司的大廳裏,這廝朝四周薩摩了一下。發現來來往往的人還挺多的。就是沒有周華這孫子的身影。估計這家夥現在正舒服地坐在樓上某個辦公室裏呢吧。楊逸壓低了帽子,提著手提包朝谘詢服務處走去。
那裏站著一個貌美如花身穿深藍色製一服的女孩。正端莊地坐在服務台後麵的椅子上,低頭寫著什麽。
楊逸走到近前,輕輕地敲了敲服務台的表麵。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副程式化的職業性笑容。甜甜地道:“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這廝微微一笑,掏出那張省人院的主任醫師名片,在女孩的眼前晃了晃道:“您好。我是省人民醫院的骨科醫師,我想幫患者訂購一些醫療器械。有沒有價格便宜些的?我手上有好多患者想要訂購。”
“哦?可是,你怎麽不在省城訂購呢?”女谘詢員疑惑地掃視了一眼他的名片說。眼中卻現出一絲興奮和激動。一個大客戶來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匯報給他。這可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