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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黔驢技窮

  楊逸聽到葉楊自殺的消息,心裏並沒有絲毫報複得償的興奮感覺,相反,他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這是自己的同事,雖然彼此曾經是政治上的對手,可是葉楊選擇這種嚴式為自己的畫上句號,卻不是楊逸願意見到的。


  去英國的檢察官回來了,他們調查的證據證明葉楊兒子的學費是由孟慶西挪用了J市建華醫院的公款支付的。按照規定這筆錢是應該追繳的,檢察長韓霖卻很難下達追繳的命令,他明白實際上葉楊就是被這筆學費逼死的,再來追繳,葉楊估計在地下也不會瞑目的。可是這有明確的法律規定,是不容韓霖以人情來改變的,最終他還是要求辦案的檢察官按照相關的規定去辦,雖然檢察官也不很情願

  葉楊的死既讓慕容南震驚,也讓他再次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隨著葉楊的死亡將會永遠不會曝光,他的安全係數再次獲得了提高。不過,葉楊的死亡也讓慕容南意識到楊逸已經在步步緊逼,眼見就要攻到自己麵前了。慕容南當然不想坐以待斃,他把馬龍找了來。


  馬龍看上去也是一臉的晦氣,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新任的市長田華上來就對馬龍的分工進行了調整,另一名副市長成為了常務副市長,而馬龍被調整成分管文教衛生,他被邊緣化了。另一嚴麵,楊逸緊鑼密鼓的查辦孟慶西,對馬龍來說也是起了打草驚蛇的作用,他現在跟慕容南一樣,每天忐忑不安,生怕孟慶西的客運集團中查到什麽與他有關的線索,把他給牽連進去。


  葉楊的自殺讓馬龍的恐懼上了一個台階,他心裏很害怕得到和葉楊一樣的下場。


  馬龍和慕容南握了握手,歎了一口氣說道:“慕主席,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慕容南苦笑了一下,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馬龍在慕容南對麵坐下,看了看慕容南,說道:“慕主席,你現在看到了吧,楊逸這家夥心狠手辣啊,孟慶西被迫潛逃,葉楊被逼自殺,招招衝著我們的咽喉,非置你我於死地不可了。”


  慕容南說道:“沒想到楊逸這麽心狠手辣。”


  馬龍說道:“慕主席當華就是太過於縱容楊逸了,早一點搞掉他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


  慕容南心說你以為搞掉楊逸是一件容易事啊?楊逸最難搞的一麵就是他幾乎沒做過什麽違反原則的事情。打鐵需要自身硬,這也是楊逸敢於對付孟慶西和葉楊的原因之一。


  慕容南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處了,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吧。我現在被放到了省政協這個閑職上,手頭基本找不到可以對付楊逸的資源,真是無力還手啊。”


  馬龍說道:“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麽以前結交下的人脈可以跟楊逸打打招呼,讓楊逸趕緊收手,不然的話下一步客運集團的賬目很可能查到郭雨萌當初挪出去的那筆錢。”


  慕容南一驚,說道:“那筆錢不是平了帳嗎?難道還有問題嗎?”


  馬龍說道:“那裏麵總是有些蛛絲馬跡,細查下去,怕還是會漏了馬腳。”


  慕容南明白,有些事情即使你掩飾的再好,也難免會被行家找出破綻,這個還真是大問題,最好趕緊通知郭雨

  萌,讓她近期不要呆在香港,反正香港跟很多國家之間都是免簽證的,幹脆讓她去別的國家旅遊旅遊,暫時避開J市檢察院的調查


  這個問題還好解決,可眼下什麽人能夠跟楊逸打招呼,讓楊逸見好就收呢?這個可是一個撓頭的問題。現在很多人見慕容南走了下坡路了,對他都是敬而遠之的,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傳話,還真是不容易。


  馬龍看慕容南沉思,知道他也想不出什麽應對之策,就提醒慕容南說道:“我記得你說過,那個京東華源路橋公司的華總背景很深,它能中標J市士元路的工程,你我可是幫了他不少忙的,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找他幫助協調一下。我聽說楊逸對這家公司也是很維護的,華總出麵協調,楊逸不一定會不給麵子。”


  “對呀,”慕容南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怎麽把這尊菩薩給忘記了。我馬上去找他。”


  在華總的辦公室,華總笑著跟慕容南握手,說道:“慕主席,大駕光臨有什麽指示嗎?”


  慕容南苦笑了一下,說道:“華老弟,我現在哪裏還敢有什麽指示啊。現在我被人逼到了牆角,特來求助於你的。”


  華總矜持的笑了笑說道:“我一介商人,能有什麽可以幫到慕主席的嗎?”


  慕容南聽出了華總話裏的敬而遠之的意味,心說你這家夥太不仗義了,通過我的手拿到了這麽大的工程,現在想卸磨殺驢啊,門都沒有。


  慕容南說道:“是這樣的,當華我在J市市委書記任上,曾經辦過一個很受現任J市市委書記楊逸青睞的女幹部,結果那個女幹部比較脆弱,竟然瘋了。楊逸因此對我挾恨,在接任之後,對我的原來部屬大加報複。近日自殺的J市檢察長葉楊,就是因為當時審查那個女幹部主持者的原因,竟然被逼走上了絕路。”


  華總笑了,說道:“衝冠一怒為紅顏,想不到楊逸書記還有這麽風流性情的一麵,哈哈。不過我似乎聽說葉楊是因為巨額受賄才自殺的,好想並不是楊逸的原因。”


  慕容南說道:“那是欲加之詞,葉楊在檢察長任上多年,一直是一個很自律的幹部。偏偏一卸任檢察長,就出了這麽一碼子事,明明是楊逸想整他嘛。”


  華總笑著看了看慕容南,說道:“葉楊總是有他不法的事實存在的,不然也不會畏罪自殺。”


  慕容南看出華總擺明一副不想參與的樣子,心裏越發生氣,心說我到了這般田地,容不得你置身事外啦,就是賴也得賴上你,便笑著說道:“華總一定要這麽理解也可以。不過大家都是在這個官場上打轉的人,應該都知道彼此爭權奪利是很難免的,但應該適可而止。有句老話說得好,莫要趕狗入窮巷,真要大家撕破臉,把什麽事情都抬上桌麵,相信他楊逸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啦。”


  慕容南這話明著是說楊逸,暗地裏卻敲打了華總,他是在警告華總,別忘了士元路工程是怎麽來的,如果我把這件事情抬到桌麵上,就算你背景再雄厚,恐怕你也難逃各方麵的輿論譴責,工程做不做得下去就很難說了。反正我慕容南現在已經有些窮途末路,不怕跟你撕破臉。


  華總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慕容南話中潛藏的威脅意味,便笑著說道:“那麽慕主席究竟想要我做什麽?”


  慕容南心說還算你識趣,就說道:“我知道楊逸現在對華總也很尊重,想麻煩華總幫我遞個話,讓楊逸收手吧,讓他留點餘地將來好見麵。”


  華總點了點頭,說道:“這話我可以幫你帶到,不過,結果如何我很難保證

  慕容南相信有華總的背景存在,楊逸也不得不考慮華總的話的分量,眼下確實也沒什麽別的招數了,就說道:“華總能把話帶到我就十分感激了。”


  楊逸接到了華總約見自己的電話,還以為華總是為了士元路工程的事情找他呢,因此一見麵就問道:“怎麽了,華總,士元路工程遇到了什麽幹擾了嗎?”


  華總笑笑說道:“沒有了,一切進展順利。”


  楊逸愣了一下,除了工程之上的,他跟華總之間基本上沒其他的共同話題,就問道:“那華總此來究竟有什麽事情啊?”


  華總笑了,說道:“我此來是做信使的。”就把慕容南找他,要他轉告的內容轉述了一遍。


  楊逸聽完,心裏說慕容南啊,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不過,就算慕容南低頭,楊逸也沒有罷手的意思,他也不能罷手。楊逸不同於慕容南,他並不想以市委書記的權勢其逼迫司法機構做什麽違法的事情,這與他個人的原則是相違背的。


  楊逸笑笑說道:“華總,我們打交道也不少時間了,相信你對我這個人應該有了一定的了解了。我這個人原則之內的,能幫朋友一定幫,但原則之外,恕我無能為力,我不能通過權力來逼迫檢察機關停止對這個案件的調查。”


  華總深深地看了楊逸一眼,雖然他對楊逸可能拒絕自己早有心理準備,可是楊逸說得這麽直接還是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便笑笑說道:“楊書記,按說我隻是一個傳話的,不應該多嘴,可是慕主席拜托到了我,我就不得不多說一點。我不知道楊書記看過惻美案沒有,你知道包公看到秦香蓮告狀的第一反應是什麽,是要給秦香蓮三百兩紋銀讓她不要告狀了回家。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這是說就算一個清官他遇到一個告官的案子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官官相護。來俊臣、張湯這兩個人楊書記肯定知道,那你就應該知道他們所謂的殘酷,實際上並不是針對百姓的,而更多是針對同僚,所以就算司馬遷這號稱寫史的直筆,也把他們當成官員中的敗類,列入酷吏傳的另冊。說到底,官官相護,最終不是護了別人,而更是護了自己。這一點我希望楊書記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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