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反殺
兩人的賭約，引起了店外的陣陣叫好聲。
宋淩凱也把丹爐拿在手裏，開始侃侃而談：
“諸位，正所謂“我命在我不在天，還丹成金億萬年”。道家外丹黃白術在中國盛行了近兩千年，形成了一套從理論到實踐的龐雜體係。
別的不說，就是四大發明之一的黑火藥，最初就是在唐代金丹家的“伏火”實驗中孕育出來的……”
“噢，原來是這樣啊！”
圍觀的人們，有不少曾見過古代的煉丹爐，卻還從來沒聽過這種的故事。
此時聽宋淩凱一說，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到人們有了興趣，宋淩凱繼續笑著說道：
“大家都知道，這丹爐是古代方士的煉丹之物。倘若真是從唐代流傳下來的，這麽多年下來，此物必有神異。
人家收藏古物的風氣，雖然古來有之。但是丹爐這種東西，大多都是門派傳承之物。
它們曆經至少幾代，早已被藥香融透。即使不放藥物，這爐內也仍應有藥香的殘餘。
張老板，既然你覺得這是唐代之物，那可否請你請上一爐火，將它燒燒看呢？”
“有道理，說的有道理啊！”
“對對對，我也聽人說，這丹爐時間長了，會有藥香存下來。”
“就是，這是真是假，點一爐火不就知道了嗎？”
眾人在外七嘴八舌的叫嚷著，讓張玉申有些不好下台。
他看到宋淩凱篤定的樣子，心裏對這丹爐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這……這東西畢竟是寶物，貿然點火不太好吧？要不，要不這賭約就算了吧。”
“算了，怎麽能算了呢？爹，你去後麵把這東西的鑒定書拿出來。那個是專家簽過名的，做不的假。再說了，丹爐也未必得煉丹啊。難道沒藥香，就不能證明人家是唐代的了嗎？”
“這話說的倒有有幾分道理啊？”
“是啊，也許人家弄了個丹爐，卻沒拿來用呢？”
“哎，不管是不是丹爐，隻要能證明是唐代的不就行了嗎？”
被小哥兒這麽一攪活，人群的風向又變了。
這時，張玉申也從後堂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鑒定書。
他把鑒定書遞給了宋淩凱，得意的說道：
“宋先生，不是我吹牛，這個丹爐我找了不少專家，他們都能證明：這就是唐代的東西。你要是不信，他們中間有人能為我作證。”
“是啊，宋先生，當時專家確實說了，這就是唐代的。”
“宋先生，你還是認輸吧。這東西，我們都能作證。”
“可惜了那株草藥啊，宋先生，下次到我店裏來吧，我不坑你。”
小哥兒聽到人家的話，那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他走到了宋淩凱的身邊，伸手就要從宋淩凱的懷裏搶藥，被宋淩凱給閃了開去。
“別急啊，我還沒認輸呢？”
“嗨，你說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呀？”
看著麵紅耳赤的小哥，宋淩凱氣極反笑。
真是惡人先告狀！
仗著自家的店，就對他橫眉冷豎。見他買走了何首烏，又起了貪心。借著一本專家的證書，想誘他上鉤賭回草藥。
還不等別人說完，就動手搶奪，居然還說他不講道理了……
這樣的人要是不教訓教訓，才真叫沒了天理呢！
“諸位，人家秋後問斬還得死囚一頓好飯吃呢。既然他們說這不是丹爐，是不是也應該讓我說兩句啊？”
“說說說，我們就等你說呢。”
“就是，這說理了得雙方辯白啊，那能隻聽一個人的啊。”
“宋先生，你快說吧，說完了好去我們選貨，我給你上好的草藥。”
門外的人在跟著起哄。隻是聽他們的話音，卻沒一個看好宋淩凱的。
宋淩凱也不在意，指著架子上的丹爐說道：
“各位懂古董的人，都應該知道唐三彩吧？倘若這不是真正的丹爐，那唐三彩的價值可比這丹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點見識的人都應該知道，一件物品從唐朝保留到至今，多少外表會有一些損毀。
既然諸位有不少人看過這件丹爐，那我想問問：你們刻這上麵的色彩有損壞嗎？你們覺得這種情況正常嗎？還有……”
“你他媽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扯什麽犢子？這東西就是唐朝的，你證明不了有假，就給老子把藥留下。”
小哥兒喪失了耐性，向著宋淩凱衝了過來，就想搶他手裏的草藥。
如今的宋淩凱，可不再是以前的宋淩凱了。
他這幾日一直都在打坐練功。有懶於那意識內老者的指引，再加之以前的基礎。現在的他，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行列。
小哥兒跑到他身邊，還不見動作，就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給彈開了。
這也是宋淩凱嫌他有些惱怒同，既不想傷了他，也不想放過他，這才出此下策……
小哥兒被這氣勁一撞，“蹬蹬蹬”連退三步，被張老板從身後扶住了。
外麵的人沒看清楚，但是張玉申卻看的一清二楚。
這位宋先生剛剛根本沒有動手，他兒子卻後退了，這是勁氣外放啊！
早年間，他也曾機緣巧合，遇到過古武者，知道這些人，都是傳說中的高手。
此刻一看宋淩凱的表情，心下立刻就是一個“咯噔”。
壞了，敢情這位是個古武者啊！
他趕緊迎了上來，熱情的對宋淩凱說道：“不好意思啊宋先生，犬子不懂規矩，有些冒犯了。這個丹爐，還請宋先生給品鑒一二。”
“我說他是假的，你信嗎？”
看到那張玉申額頭上的汗水，宋淩凱就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看出來了。
不過，這個店家雖然還算個正人君子，可他這兒子實在不爭氣。
那小子剛剛是當事人，比誰都清楚發生了什麽。現在也不敢啃氣了，嚇得在一旁直喘氣。
其實，就算不提宋淩凱武者的身份。單是趙家勢力，分分鍾也能讓他們家家破人亡……
“信信信，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信您說的話呀。隻是這證書……”
“證書？嗬嗬，不要也罷。”
宋淩凱從櫃台上拿起丹爐，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地就是一摔。
“哢嚓”一聲，丹爐摔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看著摔了一地的丹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玉申也瞪大了雙眼，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這丹爐的真假，而是宋淩凱對他報複了。
罷了，罷了，如果這個丹爐能讓一個武者消氣，那它也算值了。
也向兒子望了過去，眼神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就，就這麽碎了？”
“這可是唐朝的啊，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