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卓淤泥而不染
想到這裏夏飛翔不禁覺得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麽要對宋淩凱那樣的刁難,他的父母為什麽要對宋淩凱如此的尖酸刻薄。
“你別血口噴人,這輛車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是你這個朋友的車,就憑你司機的一麵之詞,就想來找我兒子的麻煩,你覺得這樣說出去誰會信?”
蔣翠蘭故意大聲的嚷道,隻要他們來一個打死不承認,就憑這個司機的一麵之詞,怎麽抵得上他們這一家三口的證詞。
不承認就不會承擔任何的後果,況且車主本來就是這個廢物的,而且自己姐姐家也不待見她,根本就不會有人幫他說話。
總而言之這個黑鍋,麵前的這個廢物背定了,加上車主又是他的相識朋友,這個黑鍋推脫給他再好不過,責任也不會太大。
“姨媽,這做人做事說話可得憑著自己的良心,雖然宋淩凱在我們家身份的確和平常人不一樣,但是那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不懂法的人。”
“首先他是我的老公,他的為人我很清楚,隻要是他做過的事情,他不可能推卸給別人,因為她是一個男子漢。”
“再然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表弟應該是無證駕駛,那我的老公怎麽說也是一個有駕齡上年數的人,這點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肇事逃逸的後果可不一般。”
董明渠看著自己的姨媽斬釘截鐵地說著,姨媽這一家人她本來印象就不好,現在車主都找上門來了,並且親手指認,肇事者就是自己的表弟,她的舅媽既然還這樣說話。
沒有一點知道錯誤而道歉的意思甚至還將罪名想要,推在別人的身上,而且這個人不是外人,就是自己的老公。
曾幾何時,他在心裏麵也不甘心,為什麽爺爺一定要將她許配給宋淩凱,為什麽宋淩凱就不能有一點脾氣甚至反抗?
但是這些是他對自己的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不滿意的地方,但是那並不代表他這個老婆在出現這種情況時不會去為自己的丈夫爭取自己的權利。
一個真心愛她,真心對她好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人品。
“死丫頭,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這個車主指證的人可是你的表弟,就像你說的無證駕駛和肇事逃逸,那是什麽後果你知道嗎?”
“這個廢物明明自己惹的禍,難不成你姨媽他們是故意汙蔑他的嗎?一個人說是他也就算了,可是三個人都說是他。”
“我看這件事情是有蹊蹺,根本不像這個司機說的那麽簡單。”蔣梅梅拉住女兒的手,故意訓斥她說著。
怎麽說這個人也是自己的侄兒子,而且他的媽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妹妹會騙自己。
說不定這個廢物就是一個天生怕事的人遇到事情不敢承認,或者和這個司機有什麽關係,所以才來這樣指證妹妹一家人。
“媽,你怎麽是非不分呢?車主都說是表弟了?你覺得還會有假嗎?他和宋淩凱素不相識,憑什麽要故意幫他和表弟,更是素不相識,為什麽要害他。”
“況且你不應該這樣袒護表弟,你忘了,這種事情能私聊解決最好,要是鬧上法庭的話還有監控,隻要動真格將監控調出來,所有的事情不是水落石出了嗎?”
董明渠看著自己的母親耐心的解釋著,同時用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表弟夏飛翔。
“表弟,你是不是一個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麽說也是成年人了,難道就這樣一輩子躲在姨媽的背後嗎?”
“從小到大姨媽為你撒的謊做的事情,你不是不明事了,我都是聽在耳朵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是今天你汙蔑的人是我的丈夫。”
“於公於理都不應該偏向你。”董明渠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表弟說道。
作為一個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媽寶男,年紀輕輕不知道,努力奮鬥也就算了,那麽大的人了還躲在姨媽的背後,讓兩個老人事事都為他衝在前麵。
平時他這個做表姐的不說,但是今天他這個懦弱的性格就要害一個人深入牢獄之災,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這是董明渠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
“表姐,我都說了,趙氏的車並不是我開的,車主是姐夫,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夏飛翔故意說著,就像母親給他使得眼色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這個黑鍋一定要給自己的這個姐哥坐實。
聽著夏飛翔沒有任何悔改之意,而明渠又為了自己既然這樣大公無私,宋淩凱的心裏麵感覺到一絲溫暖和愉悅。
至少在這個家隻有董明渠對他有人格的尊重,他也沒想到在董明渠的心裏麵,既然將自己看作是他的丈夫。
既然明渠這樣為自己辯護,他自然也不能覺得這件事情無所謂,畢竟明渠對自己那麽相信,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而這個夏飛翔也應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畢竟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得有自己承擔事情後果的勇氣。
像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憑什麽自己要動用和範厚的關係來為他扛下這個黑鍋。
“女兒,你就別再為這種廢物辯護了,他就是心虛,你看他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就是信錯他了,我跟你說這種人還是趁早和他離婚的好。”
蔣梅梅將董明渠拉近自己的身邊,在這個廢物和他的親妹妹麵前,他當然會選擇相信自己的妹妹了,即使心裏麵對自己的這個吸血鬼妹妹避而遠之。
聽著他們一番話下來,範厚也知道了這個肇事的人和宋淩凱的關係,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麽追究下來對誰都不好,況且和宋淩凱是朋友,他應該給他這個麵子,即使他沒有開口。
“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我相信我司機說的話也相信這個肇事的人不會是宋淩凱,所有的人都在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首先我不動,用任何的方法和關係去證明這個肇事的人就是你,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一個男子漢。”
“因為旁觀者清,整個過程我看到的都是你在推卸責任,是個男人就給我像個男子漢一樣,況且話我說在這裏與我和宋淩凱的關係,這點小事情無傷大雅。”
“而讓我憤怒的是你這個人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一點擔當,我甚至懷疑你的整個成長過程是不是被含在嘴裏。”
範厚嘲諷地看著夏飛翔說著,至少看人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很清楚,一個人隻有被別人戳穿真麵目,或者正中下懷時就會表現得非常緊張,然後第一意識的去推卸自己的責任。
而說的話也是含糊其辭,慌亂不堪甚至沒有任何邏輯,但是仔細聽的話,一定聽得出其中的擔驚受怕和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