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親自審問
搖搖頭,薑玉珍嘴角溢滿苦澀,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雨幕,道:“我薑玉珍雖然小肚雞腸,愛算計,愛爭權奪利,可是我自問對將軍府,對雲盛重,是絕對盡了心了,我把一輩子的心血全部放在這個家,可是到最後我得到了什麽?我愛了雲盛重一輩子,他也害了我一輩子。”
雲未央淡淡的望著麵前鮮血淋淋的薑玉珍,對她,她沒有半點兒同情,任何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是對,是錯,後果都需要自己去承擔。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沉默許久,薑玉珍終於再次開口,她很清楚雲未央的目的,可是這次,她卻想幫雲未央,與其說是幫她,不如說是在幫自己。
挑挑眉,雲未央眯眼而笑,淡淡的聲音響起:“我洗耳恭聽。”
薑玉珍將視線轉向雲未央,發現自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輕歎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在去慈雲寺的前一天晚上雲盛重過來告訴我他的計劃,也因此我才會謊稱有東西落在了慈雲寺。”
雲未央點點頭,問道:“那迷蟲草呢?”
“那是林棲霞做的,她對你的恨,想必你很清楚。”
點點頭,雲未央問道:“難不成雲盛重想造反?”她有些不解,若說他想造反,他又怎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而且目標僅僅是對付她,若說不是,那誰有能力去指揮一個大將軍?還是說雲盛重在暗中替某人效力?
聞言,薑玉珍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雲盛重對當今皇上可謂是忠心耿耿,當年,皇上初登寶座江山不穩,而雲盛重手握兵權,替皇上殺了不少人,也因此皇上的江山才終於坐穩。”
“原來如此!”這點雲未央很清楚,自古以來,每朝皇位更替,都要經過一番大規模的血洗,人們對皇位的渴望,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皺皺眉,雲未央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雲盛重和誰來往比較密切?”
沉思片刻,薑玉珍說道:“沒見過他和誰的關係密切。”
皺皺眉,雲未央將心底的失落掩下,視線看向薑玉珍,審視一番之後,確認對方沒有說謊時,雲未央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袖子中的東西放到薑玉珍手裏,道:“我相信你需要這個。”
“你……你怎麽……怎麽會知道……”薑玉珍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眼前黑影一閃,原本站在那裏的雲未央已經消失不見。
薑玉珍將握在手裏的東西緊了緊,黑色的眸子,血紅的身體在夜幕下格外詭異。
回到住處,雲未央對著空曠的房間,喊道:“玄歌。”
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閃,來者正是玄歌,對著雲未央恭敬一禮,道:“主子。”
“進行的如何了?”雲未央問道。
“是,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對於雲未央這個主子,玄歌是又敬又佩,不僅頭腦好,身手也好,而且處事不驚,不驕不躁。
瞥了一眼幾步開外的玄歌,雲未央幽幽道:“那些人開口了沒?”
聞言,玄歌那俊逸的外表頓時萎了下來,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主子,對方的口風很緊,什麽樣的酷刑我都用了,可是對方就是不開口。”言下之意是他也沒轍了。
瞧著玄歌滑稽的模樣,雲未央差點氣樂了,擺擺手,說道:“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臨界點,隻要過了這個臨界點,不管對方是什麽人,統統會招的一幹二淨。”
玄歌眼睛一亮,說道:“主子有什麽高招?”
挑挑眉,雲未央淡笑道:“明天我親自過去。”
東方的天色逐漸明亮起來,晨光有淺藍的柔和色調,帶著露水的潮濕,就在這時,雲未央的房門響起幾聲陣陣的敲門聲,依娜站在門口輕聲喊道:“主子。”
正在睡眠當中的雲未央強壓下想殺人的衝動,呆滯的雙眼看著床頂,悶悶的聲音響起:“進來。”
推門進去的依娜看到雲未央臉色蒼白,呆滯的盯著她的時候,立馬上前問道:“主子,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什麽事?”雲未央不耐煩的問道,大清早被人吵醒,她已經沒有什麽耐性了,如果依娜再繼續磨蹭下去,保不準她有殺人的衝動。
看著雲未央陰鷙的麵容,依娜嚇得頭皮發麻,再不敢耽擱,將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完,依娜靜靜侯在一旁等候雲未央下一步的指示,可是等了半天,對方也沒有任何動靜,壓抑不住心中的焦急,依娜再次開口催促道:“主子。”
雙手放在臉頰上揉搓了兩下,雲未央輕吸口氣,對著身旁的依娜說道:“給我取個冰涼的臉帕。”
從來沒有見過雲未央這個模樣的依娜趕緊走到洗臉盆跟前,將帕子浸濕然後遞到雲未央手裏。
將帕子接過來放到臉上,冰涼的濕意讓雲未央的大腦漸漸清晰起來,深深吸口氣,將帕子重新遞到依娜手裏,淡淡道:“將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依娜頓時無語,敢情她剛才說了半天,主子一句也沒聽進去,輕歎口氣,依娜將方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皺皺眉,雲未央眼底幽光閃閃,沉思片刻,衝依娜擺擺手。
後者見狀,立馬蹲到雲未央跟前。
片刻過後,依娜站起身,說道:“屬下這就去辦。”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雲未央重新躺回床上,可是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唇角微揚,喃喃道:“究竟鹿死誰手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用過早飯,雲未央便在玄歌的帶領下來到關押那些黑衣人的地方,昏暗的地下室有著潮濕腐敗的氣味,皺皺眉,雲未央表情不變就走了進去。
約莫走了相當長的距離,雲未央等人終於到達目的地,裏麵的環境比外麵要好多了,那牆上掛著的,地上擺著的,都是些能叫得出名的酷刑。
打量完地下室,雲未央看向那些被捆綁住的黑衣人,一個個被打的皮開肉綻,見狀,雲未央暗自搖搖頭,這樣的刑罰隻是肉體上的折磨,對意誌堅定的人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