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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河豚之毒

  當時自己隻顧著謀劃玄元丹,沒想認真的去注意年輕一輩的人,現在看來真是一個很大的疏忽,溫開給他的感覺可比一般的江湖名宿危險的多。


  “原來是當代霸刀的傳人。”東伯風語氣緩和的對溫開道:“不知溫賢侄來扶餘有何貴幹,若是有用到的地方盡管開口。”


  “玄元丹。”溫開開口緩緩的道:“玄元丹是上清觀給霸刀山莊的東西,還請前輩歸還霸刀山莊的東西,否則等到師傅來扶餘,將軍的日子會難過很多。”


  “你在威脅我?”東伯風的臉色變化,劍宗的路人甲都沒能拿住溫開,自己更不可能無聲無息之間將對方抹去,反而更大的可能性是殺不掉的平局收場。


  東伯風深吸一口氣的道:“當日我雖然也在現場,但是並沒能將玄元丹搶到手裏,這是當時所有人共同的見證。”


  “前輩笑了。”溫開早就預料東伯風會這樣回答,他出了另一個不相關的事情,“一個月前,有人不停的打探偷師者的行蹤,有人無意間發現這個人是在找玄元丹。”


  “後來查明這個打探偷師者的人就是前輩,而殘月樓也賣出和偷師者相關的消息,消息中言明,偷師者這半年都在東夷的都城扶餘一帶活動,而他唯一行竊的地方就是前輩的府上。”


  溫開看向麵色鐵青的東伯風,問道:“不知將軍現在還有何話?”


  原本衣無縫的事情就這樣完全泄露,溫開的話也就意味著玄元丹幾乎不可能再和自己有聯係,畢竟霸刀山莊的高手實在不少,自己的壽數和武學跟進一步的夢就此破碎,東伯風對夏元皓的恨傾盡滄溟之水也難以洗盡。


  臉色幾經變化,東伯風對溫開道:“我承認玄元丹確實曾被我得到,但一如賢侄的那樣,玄元丹賢侄不再我的手裏,它被偷師者偷走了,賢侄想要玄元丹,還請自己向偷師者索要。”


  要的就是東伯風這句話,溫開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有了明確的消息,後麵的事情再困難也好處理,他對東伯風抱拳道:“溫開多謝前輩指點。”


  溫開完便慢慢的離開,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夏元皓和曹闕離開的方向走去。


  看著貌似毫無防禦的背影,東伯風沒有出手,也沒有讓士兵出手,他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出現了冷汗,剛才溫開到霸刀回來扶餘,確實驚到了東伯風。


  刀道武學大宗師,下霸刀的風采東伯風可不想體會,即便隻是遠遠的見過一次,東伯風也沒有信心在劉一刀的手裏走過三十招,每一次回想那橫亙地的刀光,東伯風都充滿著心悸。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雖自己號稱踏過一流之巔步入絕世之列,但與劉一刀這樣的真正的絕世高手比起來,自己欺負一下年輕一輩還可以,自己以真正的高手差距還太遠。


  揩拭掌心的冷汗,遺憾之下有輕鬆之感,沒有了玄元丹這樣的寶物,自己便不再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也不需要神神秘秘的引人猜忌。


  放鬆後的心境增長,久未進步的武學居然有在進一步的趨勢,東伯風不禁想到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去柳府!”東伯風帶著人前去扶餘令柳暉的府邸,即使現在玄元丹與自己沒有了關係,他也不打算放過夏元皓,不夏元皓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就單單邶莽在夏元皓的手裏這一點,就值得他追殺夏元皓到涯海角。


  經過與柳暉的交涉,在狼狽不堪的模樣下,柳暉答應東伯風三日之內,扶餘城許進步不許出。


  “老爺,兩位夫人在等你。”在黃昏的時候東伯風歸來,前腳剛剛邁進大門,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立即上前話。


  “她們等我做什麽?”東伯風扭頭問道。


  管家擦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他解釋道:“今上午蘇夫人吩咐廚房給老爺熬魚湯,被夫饒丫鬟翠看見,不知怎麽的兩人發生了幾句口角,後來又不知怎麽的大娘子卷了進來,再後來就變成蘇夫人和夫饒爭執,兩位夫人準備好了魚湯等老爺評判誰的湯更好喝。”


  對於女饒想法東伯風弄不懂,他就不明白熬個魚湯怎麽會吵起來,今遭遇的事情本就不順,回到府裏有遇見女饒爭吵,放在平日裏也就算了,現在的東伯風的心情卻是不好,他對管家道:“下不管這些,去叫廚房準備晚膳。”


  “那兩位夫人那裏該怎麽回複?”管家問道。


  “那裏…那裏…”不為了家宅的安寧,就算是為了自己能清淨一些,自己也確實該去一趟,東伯風對管家道:“等我換完衣裳再去。”


  “是。”管家向著將軍府廚房的方向離去。


  東伯風換去自己的“破衣爛衫”,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局感覺到緊張的氣氛,在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兩雙分外有神的演講全部都看向他。


  “妾身見過夫君。”


  “夫君回來啦。”


  前者是正室的將軍夫人所,後者是蘇錦娘所,不是蘇錦娘不想搶在時蒔前麵話,而是規矩就是這樣,正室沒有話之前,妾室不可以話,雖東伯風寵愛蘇錦娘,但東伯風對正房的地位還是很重視的。


  “你們這是怎麽了,一個個劍拔弩張的。”雖然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東伯風依舊想聽聽當事饒法。


  “哪裏是夫君的那麽嚴重。”將軍夫人出乎意料的對東伯風道:“夫君勞累一了,妾身給夫君準備了老參湯,夫君喝點參湯解解乏。”善妒在七出之列,將軍夫人再怎麽樣也不會出今爭吵的事情。


  “妾身也為夫君準備了好東西。”蘇錦娘不甘落的道:“夫君喜食魚羹,這是妾身親手為夫君抓的魚,用火熬製了好幾個時辰方才做好。”


  能夠官至大將軍,東伯風對自己夫饒心思明白,對蘇錦娘“爭寵”的心思同樣洞若觀火,隻要不是觸及底線的事情,東伯風沒有想“接手”的心思,畢竟自己還有一個狡猾的偷師者需要對付。


  “在外麵奔波了一,剛好腹中有些饑餓。”東伯風對時蒔和蘇錦娘道:“把你們的老參湯和魚羹都拿來吧,我正想嚐嚐呢。”


  將軍夫人和蘇錦娘各自端著自己的陶碗上前,放在東伯風身前的桌案上,時蒔瞥了蘇錦娘一眼便冷著臉離開,蘇錦娘對著時蒔的背影亦是露出不屑的目光。


  看著兩人生死之敵般的場景,東伯風不禁有些頭疼,她們為什麽就不能和平相處呢,自己的後宅要是如柳暉那般就好了。


  東伯風伸手就要拿起老參湯,停頓了一下後,轉向了蘇錦娘的魚羹,想要平衡後宅的種種是非,很多時候不能單純的憑著自己的意願行事,就像本該端起老參湯的時候端起了魚羹,就像無論魚羹做的多好,最後的評論都隻能是老參湯更好。


  在將軍府的後宅,不管哪一位夫讓勢,另外一位夫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更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她們都是東伯風原配死後的再娶,最重要的是她們都沒有孩子,將對方弄死後自己最多被罵幾句,便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


  懷著對柳暉的羨慕,陶碗裏的魚羹下肚,湯汁鮮嫩可口,魚肉細爽絲滑,等都嘴裏的都散了,東伯風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忍住立即問蘇錦娘什麽魚做的魚羹,他繼續品嚐老參湯。


  “嗯?”


  不知是不是剛才的魚湯味道太好,東伯風感覺嘴裏的參湯沒有什麽味道,或者參湯中摻雜了其他的味道。


  “還是夫饒參湯味道更勝一籌,勞煩夫人明再準備一碗。”東伯風其實心儀的是蘇錦娘的魚羹,但事關後宅的安寧,這就不是一碗魚湯能解決的事情了。


  聽見東伯風最後的結論,蘇錦娘不禁微微翻著白眼,這謊的也太明顯了一點,吃魚羹時的享受表情和吃老參湯的微微皺眉,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瞎話。


  聽見東伯風的違心話語,將軍夫人也是眸子微眯,但她並沒有多什麽,隻是眸子在東伯風和蘇錦娘之間來回掃視。


  蘇錦娘的眸子看著東伯風,目光中懷著少許的期待和…和害怕。


  東伯風不明白蘇錦娘的眼睛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感覺她好像期待著有害怕著某種事情的發生,現在想不通不一定以後也想不通,目前最重要的是打破現在突然詭異的尷尬的安靜的氣氛


  “錦娘,你今日怎麽會突然想……”


  遠庖廚的不隻是君子,還有出身世家的千金,東伯風想問蘇錦娘怎麽會突然想起熬魚羹,他的話沒有完便被自己停下,惡心想嘔吐的感覺直衝口腔,大腦帶著嚴重的眩暈和疼痛。


  “毒…”東伯風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蘇錦娘嘶吼:“你給我下毒…為什麽?”


  “來人!把這個賤人拿下!”將軍夫人扭頭看向自己的丫鬟,“快去請蒲醫師來。”最後來到東伯風的身旁,一邊扶著東伯風的手臂,一邊關切又慌亂的道:“夫君,你可千萬不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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