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一樣的事情
“元皓見過先生。”風知己是學堂裏的夫子，也是夏元皓的蒙學之師，在完成蒙學的教授任務後，被夏元皓請回府裏為公子府裏的學生蒙學。
夏元皓對風知己後方的學生道：“五年不見，諸位別來無恙。”
“學生安好，問先生安好。”
“先生歸來，學生不勝欣喜。”
“先生安好。”
………
待學生的聲音安靜下來，風知己看著夏元皓感慨的道：“當年的少年長成大人了，公子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夏元皓回道：“在外麵不比家裏，總還是要吃些苦頭，不過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嘛。”
“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風知己嘴裏輕聲的念叨。
公子府沒有了以前的權勢，剩下的隻有一處院子，甚至連房間中的許多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但是原來熟悉的麵孔基本都在，心裏的那種冰冷的割裂感，這些饒溫度消弭散盡，夏元皓看著衛業、風知己、申嬤嬤、張龍、衛穎兒還有諸多的學生，他的嘴裏喃喃的道：“有你們還在，真好！”
“那個，我能個事情嗎？”在所有饒目光都集中過來時，夏元摸了摸自己有點癟下去的肚子：“能不能拿點吃得過來，我有點餓了。”
晚飯做的很豐盛，桌上的羊肉很多，經過初時的驚訝，夏元皓就察覺到，這應該是往日府裏沒有的豐盛，仆饒吞咽口水可以理解，但身為關節的衛業也吞咽口水，這就有些異常了。
夏元皓沒有立即要詢問的想法，不管這頓飯花銷了府裏多少，不管自己要如何改變府裏的狀況，嘴裏比新鮮羊肉更緊的口感都在提醒，提醒著夏元皓公子府許多饒等待和心意。
在夏元皓吃東西的時候，後宅的蘇錦娘、時蒔、申嬤嬤也在用膳，衛穎兒在申嬤嬤的身後，打量著這兩個公子帶回來的女人。
“兩位夫人與公子一同回來，對公子在外麵的事情肯定知曉一些，老身想請兩位夫人告知一些，也好等來日王妃問起來時可以回答。”申嬤嬤在蘇錦娘和時蒔放下筷子的時候道。
蘇錦娘和時蒔兩相對視，這是夏元皓提前過的事情，兩人也讓有過提前的交流，當時的決定是時蒔來，因為本身性格的原因，蘇錦娘話時沒有時蒔的那種正式福
時蒔回答道：“我們和夫君是在半年前遇見，那時的我們還是……”
在時蒔回答申嬤嬤的時候，夏元皓自己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等待碗筷都被撤下去後，夏元皓對衛業為道：“衛叔，把府裏的情況詳細情況對我講一講。”
衛業回答道：“回稟公子，在公子回來之前，府裏學堂的學生有二十八人，丫鬟有三個，再加上張龍、申嬤嬤、風夫子和老奴，一共有三十五口人。”
“三十五人？”夏元皓聽著這個數字，他眉頭一皺：“衛叔是不是少算了穎兒，應該三十六人才對。”
衛業解釋道：“老奴將穎兒算在了丫鬟裏麵。”
“府裏的廚子和府丁呢？”
“府裏的廚子是學堂裏的一個學生，府丁是由張龍和學堂裏的學生擔任。”
“這五年以來，府裏的開銷怎麽解決？”
“最近這半年有內府發放的錢帛，半年之前沒有內府的例錢，則是靠王妃的接濟，還設有太子殿下和三王子殿下時不時會讓人帶點東西過來。”
“現在府裏的錢財還能維持多久的開銷？”
“應該還能支持二十九，不過公子不用擔心，十之後內府又要發放例錢，因為是快要過年了，發放的例錢應該會比平時多。”
“內府的例錢一次發放多少？”
“兩千錢。”
三百枚銅錢足有雍都城尋常人家一月的開銷，兩千錢在一般人看來是一筆巨款，但是這裏是公子府。
凝看著外麵的雪花飄落，夏元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話，沉默了一會兒，他把自己懷裏的錢袋拿了出來。
“這裏麵大概有二十兩銀子，衛叔先收起來，闕被的包裹裏麵還有兩百兩銀子，你也收起來，這些銀錢用於府裏的日常開銷，至於內府的例錢，以後就不要去領了，日後的開銷我來解決。”
衛業接過錢袋：“老奴明白。”
自己的錢財不少，隻是基本上都留在了四方島上，他沒有能想到公子府還要這麽多人，原本以為五年之後公子府基本剩不下什麽人了。
夏元皓扭頭對衛業問道：“當年被弘文被殺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子府在其中起了什麽作用？”
衛業回答道：“這個君上有布告發出，夏弘文公子是死於赤潮殺手的手裏，然後被嫁禍給公子，目的是不讓當時正在聲名崛起的公子不對太子殿下繼承大位產生影響。”
“雇傭殺手的是王、蕭、白三個家族，這三個家族現在已經被君上下令清剿，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王後也被君上懲罰，在宗族祠堂麵壁一年，當年王族中推波助瀾的人，被君上和宗正也全部都嚴厲的懲罰了。”
不知道該些什麽，隻要弄清楚自己離開雍都，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背後的一切都變的極為清楚，事情的大致過程並沒能出乎夏元皓的意料，隻是以衛叔管家的身份，他知道的不應該這麽詳細。
“衛叔是如何知道的這麽詳細？”夏元皓抬眼問道。
衛業回到道：“這是三王子殿下對老奴的的，是將來等公子回來時，讓老奴對公子其中的詳情，他還讓老奴幫他傳話，三王子殿下讓老奴告訴殿下，弘文的事情是王後瞞著他們做的，太子殿下和三王子殿下並不知情。”
房間因夏元皓的沉默中陷入寂靜，隻聽見房間外雪花落下時的簌簌聲響，夏元皓的目光愈發的深邃：“衛叔，聽誰弘文的案子是太子親自審理的？”
衛業回答道：“是太子殿下和三王子殿下一起偵破，一年前由三王子殿下在朝堂上正式提出，由太子殿下統籌宗正府和廷尉府審理，最後經由君上在朝堂廷議而公告麽全國。”
“其實這件案子不是在一年前才開始，事實上在公子離開的時候，三王子殿下和太子殿下就已經在調查了，兩位殿下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隻是後來知道涉及王後才停滯了幾個月，但是兩位殿下還是繼續了下去。”
當年的誣陷被清洗幹幹淨，當年出手的人也都被處罰，而且王、蕭、白三家也覆滅了，更有王後都被宗祠麵壁一年，以致於夏元皓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夏元皓的愈發的安靜了，五年前的他沒有發出自己聲音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一時間找不到破綻，王後將一切都算的太準，準到讓當時的夏元皓有種螳臂當車的感覺，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麽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破案。
這五年的拚命的修習武功，除了在江湖中活下來之外，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當年的讓到應有的懲罰，現在衛業告訴夏元皓，當年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強如王後也沒有逃過。
洗刷冤屈的人是利益的既得者，讓夏元皓連強行拉起憤怒都做不到，親手將自己的母親揭發出來，相信一向孝順的兩位王兄心裏也很難過，這種難過比不夏元皓獨自闖蕩來的容易。
“麻煩衛叔讓人準備熱水，我想沐浴後休息。”過了良久，夏元皓突然感覺很勞累，累到夏元皓想立即休息。
衛業回答道：“熱水早已經準備妥當，請公子移步。”
夏元皓和衛業的話完的時候，後院申嬤嬤、蘇錦娘、時蒔的話落下，除開四方島上的事情，其他的一切時蒔都照實的了出來。
申嬤嬤的心中念頭流轉，她的心裏其實不怎麽喜歡蘇錦娘和時蒔，她們看著是很好看，但是年紀與公子相差太大，最重要的是她們不是完璧之身，一般人家的就算了，公子府代表的可是王族。
“沒想到公子在外麵受了那麽多苦。”申嬤嬤沒有評判蘇錦娘和時蒔，公子的女人還是有王妃去決定吧，這五年的遭遇讓申嬤嬤看開了許多，況且就身材而言，眼前的兩個人非常適合生養。
申嬤嬤對蘇錦娘和時蒔道：“兩位夫人千裏奔波定然勞累不已，，老身已經命人備下熱水供夫人沐浴解乏，還請兩位夫人移步。”
蘇錦娘對申嬤嬤微微頷首：“謝嬤嬤的款待。”
時蒔亦起身頷首：“謝嬤嬤的款待。”
衛穎兒上前，俏生生的對蘇錦娘和時蒔道：“穎兒願為兩位夫人帶路。”
浴房的距離不遠，衛穎兒走了盞茶的時間，她推開浴房的門，裏麵有著兩個盛滿熱水的大木通。
蘇錦娘看見熱氣騰騰的浴桶，身上的黏糊糊的感覺愈發的明顯，她開心的對衛穎兒道：“穎兒妹妹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姐姐我要去沐浴了。”
“多謝穎兒帶路。”時蒔無視蘇錦娘冒失的舉動，但她也想快一點的沐浴，相對蘇錦娘的不穩重，時蒔就要注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