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充軍出征(請等幾分鍾)
帶著輕微火燎痕跡的夏元皓,正站在王宮的石渠閣中,低著頭似乎不敢看正上方正在批閱奏折的夏王。
砍樹滅火的方法管用,西山的火勢被控製住了,關於怎麽賠付林子主人也已經商定,甚至就連給百姓的賠償都想到了。
在將一切善後剛剛處理完,夏元皓還沒能歇一口氣,就看見紀伯出現在愛眼前,夏元皓就這樣被直接到帶到了石渠閣。
出了剛開始的那句站到一旁,已經有一個時辰過去了,夏王或召見大臣商議要事,或一眼不發的批閱奏折,就再沒夏元皓過一句話。
要很害怕,那道不至於,事情發生後,無論過程,還是事後,夏元皓自認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看夏王這個架勢,難免有些心理發毛。
“吧,西山的那場大火是怎麽回事。”等待了許久,夏王終於話了。
夏元皓連忙回答道:“啟稟父王,大火起因於孩兒的幾個奴隸,他們奉孩兒之命,探索新的製陶方法,不慎致使火竄山林。”
到這裏,夏元皓就頭疼,他曾吩咐過,提高燒陶時的溫度,王金山等人認為火越大溫度就越高,所以他們在燒製陶器時,點了很大多的木柴,然後被風一刮,就成幾個時辰前,西山的那場大火。
“西山的大火已經撲滅,沒有出現傷亡,所有善後的事情已經議定,還請父王息怒。”夏元皓恭敬的道。
夏王打量著夏元皓,然後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道:“製陶就是用火燒,還能有什麽新的方法,你怎麽還是如時候那般折騰。”
夏元皓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夏王,剛才不是才問火災,怎麽現在就轉換成製陶了,君王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所謂的製陶的新方法,不過是為了瓷器的沒來臨作鋪墊,夏元皓當即就想著自己不是瞎折騰,但是無奈夏王先開了口。
“居甲子的奏報,你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夏王問道。
好吧,夏元皓承認自己跟不上夏王的心思,他躬身回答道:“回稟父王,孩兒確實會一點拳腳功夫,若以不俗來評價,還是太過了。”
“不管你隻會點拳腳功夫,還是有著真材實料,從現在開始你被充軍了,三日之後就自己去找張亞夫報道。”夏王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看著夏元皓一臉疑惑的表情,夏王解釋道:“西邊的戰事打的慘烈,戎族擁有很多原本不該有的軍械,派你到張亞夫那裏報道,是因為你是夏王的兒子,守土護國本就是你的義務。”
“西山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隻是事情處理的好,不代表你就沒有責任,毀壞百姓賴以生存的山林,可不是隨隨便便賠點錢就可以了,山林想要恢複原來的物產,那需要很多年的時間,所以讓你充軍去和戎族作戰,也是對你的處罰。”
既然都這樣了,夏元皓隻能回答道:“孩兒遵命。”
夏王搖著手,像是趕蒼蠅般的對夏元皓道:“褪下吧。”
邁步走出石渠閣,那種麵對強饒壓迫感消失,原本“死氣沉沉”的思緒活絡起來,張亞夫是夏國很有名的將軍,相比於冉憫的剛猛勇武,張亞夫更具儒將的氣質,擅長統籌全麵,最後以勢取勝的將軍。
“看來,父王是真的要出手了。”
夏國的將軍不少,但真正獨擋一麵隻有四個人,東方白、黑起、張亞夫、高盤龍四人算是夏國的軍方的四根支柱,既然夏王派了張亞夫,那就意味著不管出現什麽情況,戎族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冉憫兵敗非將之過,但一定是近許多年來,夏國最大的一次兵敗,足夠夏國朝堂臉疼很久了。
被夏王派去和戎族作戰,夏元皓並不覺的不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夏元皓為夏王的處理叫好,隻有這樣的公正言明,才能站住腳的約束世家權貴。
既然都已經來到王宮,免不了要去蘭池苑,當然也免不了被衛姬一陣的教,還好沒有出現人命事故,否者隻要被夏王處罰,還要在蘭池苑領一頓鞭子。
“戰場危機四伏,遇見應對不聊危險就撤退,當然若是必須要麵對的危險,你就做到能做的,受些傷都是事,但是一定要活著回來。”衛姬話的時候眼睛向下,她怕看著夏元皓時忍不住的流淚,那個娘不心疼兒子,隻是出征時見淚不吉利。
夏元皓拍了拍手裏的甲胄,信心十足的道:“有了母親親手做的甲衣,戰場的危險都會避著孩兒,孩兒一定全須全尾的回來。”
衛姬擠出一個笑容:“少來油嘴滑舌,刀劍無眼,你還是多多心為好。”
夏元皓對衛姬躬身拜下:“孩兒謹記母親訓示,此去離開之後,還不再前來拜別,孩兒自身有些自保的力量,還請母親不要太牽掛。”
當下夏元皓捧著衛姬給的甲胄離開之時,紀伯出現在石渠閣中,當夏王停筆看向他的時候,紀伯對躬身對夏王道:“啟稟王上,公子皓已經離開蘭池苑,正在會西山別院的路上。”
“紀伯,就火災的處理,你對評價。”夏王道。
紀伯回道:“公子皓處理很果斷及時,還考慮到圍觀的百姓,事情處理的很全麵。”
“還有沒有?”夏王繼續問道。
回憶了一下,紀伯回道:“楠楊柳氏之子柳明元求學歸來,路過西山鎮時與公子皓待過半柱香的時間。”
“柳明元?”夏王感覺名字有一絲印象,但是更多的他就像不起來了。
紀伯道:“柳明元曾拜林柳居士為師,十年前在都城也有不的名聲,後來向王上求了一封推薦信,分別在繼聖樓、麓陽學宮、隱穀求學了幾年,如今求學歸來。”
對於繼聖樓、麓陽學宮、隱穀的不凡,夏王的體會可比夏元皓深多了,夏王當即對紀伯道:“安排一個時間,我和柳家之子見一麵。”
紀伯回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