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戰船
滄溟河南。
夏元皓正蹲在樹枝上,他的麵色不是很好看,敵人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大軍和江湖高手正在周圍搜索,兩百多饒目標還是太大了,若是隻有二十個人,楚國出動十萬饒軍隊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蹤跡。
等待前麵的玄冥教趙王孫離開後,夏元皓心翼翼的騰挪,向著營地的方向而去,夏元皓計劃著再轉移一下,在這裏已經待了六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該離開這裏了。
夏元皓走到營地時,看見的所有人都站著,來到諸人中間,問方墨道:“怎麽了?”
方墨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軍隊距離這裏還有二十裏地,但探子距離這裏隻有不到五裏,我們必須馬上轉移,否者,最多三個時辰這裏就會被發現。”夏元皓看了一眼殘月樓的眾人,雖然心裏若有所思,不過表麵神色不變的道。
“往那裏去!全都跳到水裏去嗎?”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方墨的麵若冰霜,她剛剛就是在壓製曹順。
營地處在密林中間,但距離滄溟河很近,隻有不超過三百米的距離。
夏元皓看著曹順,問道:“你有什麽脫困的計劃?”
曹順盯著夏元皓,道:“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得罪了楚國的世家,我們怎麽會落得這樣的境地,死去這麽多的兄弟姐妹!”
夏元皓平靜的道:“我問你的是有沒有什麽脫困計劃。”
曹順麵色微微扭曲,盯著夏元皓的麵孔,猶豫了片刻的時間,隨即厲聲道:“當然有脫困的計劃,隻要將你抓起來送給沈清河,我們的困境自然就沒……”
“哧~~”
好大一顆頭顱飛起,在無頭的屍體倒下後,鏘的一聲蝕月劍歸鞘,方墨對夏元皓微微頷首道:“妾身禦下不嚴,請主君息怒。”
夏元皓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道:“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大家一起跳滄溟河。”
眾人離開營地一個半時辰後,白虎堂的隗鬆出現在營地,看見營地裏的灰燼,看見魚和走獸的骨頭,在周圍打探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敵饒存在後,他在拾了很多的柴火放在一起,然後用火折子點燃了柴火。
隨著柴火的燃燒,一股火煙直升而上,在樹林之上形成煙柱,在方圓十裏之內都很顯眼,一個時辰之後的太陽西斜之時,營地被大群的士兵包圍。
沈清河看著河邊的腳印,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跑了?!”
“應該沒櫻”赤羽若有所思的回道,“陸地上有玄冥教和白虎堂的人打探,水上有萬家的戰船,彭澤君帶著兩百多人,隻要他還不會飛,就一定還在我們的包圍之中,隻是我們沒找到罷了。”
沈清河看向赤羽,問道:“赤羽前輩有什麽建議?”
赤羽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隨即撿起腳下的一截藤蔓,看著藤蔓的空心,若有所思的道:“彭澤君的人,會不會在水麵之下呢?”著,將手裏的藤蔓向沈清河遞了過去。
沈清河打量著空心的藤蔓,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扭頭對沈都下令道:“讓人檢查河岸,看看有沒有這種空心藤蔓!”
數千士兵在長達十裏的河岸搜尋,還有近百名江湖高手協助尋找,很快便發現了異常之處,他們在一處拐灣看見一大片的插進水裏的滕管。
沈清河讓開空間,讓甲士來到近一點的位置,下令道:“投擲準備!擲!!!”
“噗噗噗噗噗噗”
數百根長矛紮入睡下,但並沒有出現血紅,也沒有人從水下跳出來,除了偶爾浮起的滕管,沒有任何的動靜出現,這讓沈清河和赤羽都皺起了眉頭。
赤羽皺著眉頭來到河邊,看著眾多的滕管下方帶著泥垢,臉色頓時就不怎麽好看了,他轉身對沈清河道:“我們上……”
“嘭~~!”
平靜的水麵突然炸開,七八根長矛紮向赤羽,赤羽抬手將長矛蕩開,同時將幾乎與水霧同顏色的劍氣瀑布切開,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腥紅的蝕月劍從他背後而至,刺入了他的身體。
“哧~~”
到底是成名多年的前輩,赤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讓原本刺向心肺的一劍的方向改變,於毫厘之間保下了性命,然而方墨也是多年的高手,殺人不成就橫切上撩,順利的將赤羽的左臂斬下。
“哼!”
沒有慘叫,甚至連多餘的表情變化都沒有,就著不停噴湧鮮血的身體,赤羽渾身真氣爆發,將方墨一腳踹開,右手打出龐大的碎靈拳印,將攻來的王七靈直接打飛,嘭咚一聲落在了水裏。
“當~~!”
“當~~!”
夏元皓被魏武什擋住了,白喬被白橫擋住了,他們沒能與赤羽交手,自然就沒法讓赤羽流血而死,眼睜睜的看著赤羽回到軍隊中間。
“撤!”
隨著夏元皓的一聲令下,許留仙、方墨、白喬、沈冰穎等人立即跳入水中,留下目瞪口呆的沈清河、沈都等人。
…………
距離東固縣東一百四十裏滄溟水域,這裏有三艘大翼戰船正在快速前進,船頭之上站立著一位年輕的女子。
“夫人,這裏風大,去艙房裏休息吧。”蓋玄抱拳對蒲敏道。
蒲敏搖頭回道:“進了艙房也待不住,讓我再待一會兒吧。”
蓋玄不再多,抱拳行禮後離開。
因為夏元皓隻提醒了關注,並沒有提出武力的需求,直到楚國西北三郡的消息傳到四方島,衛興琅和蒲敏才感覺到事情棘手,因為在這之前,楚、魯兩國下達了滄溟河暫時停止商業活動的告示。
“千萬要及時趕到啊!”蒲敏的心裏擔憂莫名,從消息的收集匯總,再將消息傳遞到四方島,最後到四方島派出近海戰船趕來,這一切都需要太多的時間。
“夫人不要著涼了。”桃是蒲敏的貼身丫鬟,自然明白蒲敏的在想什麽,她不做勸阻,而是給蒲敏披上了披風。
際的太陽緩緩落下,戰船在夜幕中並未停止,槳手分批休息分批劃船,必要時蛙人戰士也會去劃船,戰船從黑夜行駛到清晨,從清晨行駛到中午,終於在太陽西下到半之時,行駛中的戰船停了下來,這些“楚國戰船”被楚國戰船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