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請魏王
魏國都城外的社稷壇。
魏王將手裏的軍報用力的扔了出去,他的嘴唇在不停的顫抖,厲聲的道:“廢物!都是廢物!費子介是廢物!賈似道是廢物!楚旬也是廢物!全都是廢物!!!”
費子介戰死於彭澤,沒有人指揮的魏國邊軍混亂不堪,回到澤北郡的士兵不超過五千,隨即被早已埋伏在澤北郡的虎豹衛和騰羽衛殺了個幹淨,然後順利的占領了防備極度空虛的澤北郡全境
澤林郡戰場方向,因為有驍騎衛的拖住賈似道的進攻速度,也因為寶豐、西漠、西山、雲來等郡治的征召的士兵趕到,大批量的士兵被投入戰場,張亞夫手裏的士兵達到十五萬饒數量,麵對夏國的奮起反擊,賈似道無奈隻能節節敗退,張亞夫率領的軍隊反攻進入進入魏國,正與賈似道糾纏在錦華郡腹地的平溪城。
大元、尋陽戰場方向,抗住了晉國軍隊的第一波攻勢,有了後續大量士兵的增援,單毅與高盤龍率領的軍隊達到三十萬之巨,這支軍隊也已經攻進晉國的疆域,打穿錦江郡,進入西令郡,正在攻打西令郡的潤豐城,潤豐城之後便是晉國的都城新田。
這次六國聯合攻打夏國,薑國拖住夏國部分軍隊的事情完成了,魏國和晉國攻進夏國的的任務有也完成了,但是魏、魯、齊、楚四國聯軍沒能走出彭澤,這出乎了所有饒預料,除了彭澤城池高大堅固和彭澤君是個瘋子之外,幾個主將費子介、白孟章、楚旬、虞豐、萬如相幾個主將先後死亡或被俘有很大的關係。
薑國、楚國、魯國、齊國已經指望不上了,以魏、晉兩國承受夏國的怒火,隻怕接下來的幾年魏國的日子有些難過。
魏王皺著眉頭在房間中走來走去,他正頭疼怎麽平息夏國的怒火,畢竟夏元鼎的事情讓魏王有些頭疼。
“王上,祭禮要開始了,王後和諸位公子,已經在等王上了。”魏二十三來到房間之中,拱手躬身向魏王稟報。
魏王沒有回答,打量著看向魏二十三,道:“給我一,夏太子鼎是這麽死的?”
魏二十三回稟道:“被赤潮之主赤羽,以弩箭穿胸而過,在彭澤不治身亡。”
魏王道:“不是死在彭澤侯府的嗎?”
魏二十三道:“真如我王所,夏太子鼎死於彭澤侯府。”
魏王問道:“當時彭澤君在何地?”
魏二十三回道:“據彭澤的暗樁報告,但是彭澤君救治彭澤侯府,在照顧夏太子鼎。”
魏王的嘴角上揚,吩咐道:“交給你一件事情,你想辦法在夏國散步謠言,彭澤君覬覦王位,暗中害死了重贍夏太子鼎。”
魏二十三不禁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恭敬的回稟道:“人明白。”
“王上,吉時馬上就要到了,馮大人甚至焦急,不知祭禮是不是該開始了?”魏二十三恭敬的道。
魏王點了頭道:“更衣。”
換上正式的朝服,在魏二十三的攙扶下,魏王走出殿門,朝著擺放三牲的祭壇走去,今是臘月初八,是諸國年終尾祭舉行的時間,除開征戰在外的夏王,其餘諸王都在舉行祭祀儀典。
“地並況,惟予有穆,爰熙紫壇,思求厥各。”
“恭承禋祀,縕豫為盼,黼繡周張,承神至尊。”
“乾通羅舞成八溢,合好效歡虞泰一。”
“九歌畢奏斐然殊,鳴琴竽瑟會軒未。”
……
一刻鍾的時間過去,魏王念完了祭告地的祭文,然後將祭文放進銅鼎之中,祭文在火焰中緩緩燃燒,些許的灰燼隨著風升空,仿佛是神靈在回應。
“錦繡山莊殷采薇,見過魏王陛下。”
不大的聲音在魏王聽來,仿佛是驚雷在耳邊炸開,魏王看驚豔殷采薇的容貌,但驚駭殷采薇為何能出現在這裏。
“擅闖社稷壇,其罪當誅!”魏王厲聲喝道:“來人,將此人拿下!”
在魏王話之時,魏二十三已經出掌衝向殷采薇,殷采薇沉腰後直拳出擊,直接將魏二十三一拳打的連連後退。
殷采薇拔出腰間的蝶劍,將魏王控製在手裏,驚訝的對魏王道:“大宗師貼身保護,魏王陛下很注重自己的安全嘛,不過比女子還差了那麽一點。”
魏王麵色鐵青的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裏來的妖女!”
“大膽!還不放開王上,否者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護駕!護駕!護駕……!”
……
魏王被人挾持,社稷壇周圍頓時陷入混亂,叫罵殷采薇的人很多,呼叫外外麵守衛的人也很多。
殷采薇看見大隊的甲士進來,她將蝶劍牢牢的繞著魏王的脖子,拽著魏王的衣襟對下方的群情激昂的人,喝道:“要是有誰膽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廢了卸魏王的一條胳膊!”
語言與行動相比,實在太過蒼白,沒有人聽殷采薇的警告,於是殷采薇很爽利的卸下了魏王的肩膀關節,疼的魏王額頭直冒冷汗,魏王很自覺的對衝上來的侍衛喝道:“停下!全部都停下!你們想害死本王嗎?!”
全身甲胄的侍衛停下,殷采薇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別看大宗師在江湖人眼中很是厲害,但麵對這種專門訓練出來的君王親衛,殷采薇不見得能堅持多長的時間。
“報!地壇之外有大批騎兵出現!”稟報的士兵完之後察覺異常,抬頭看見混亂的朝臣宗親,看見被挾持的魏王。
殷采薇對魏王道:“女子應彭澤君之請,邀大魏王去彭澤與彭澤君一晤!”
魏王應道:“本王應了彭澤君的邀請,隻是女俠這個邀請方式有些獨特。”
殷采薇眯著眼睛,回道:“方式有點過激,但這不是沒辦法嘛。”著話的同時,殷采薇示意還跪著的士兵,“外麵的騎兵是彭澤君為魏王陛下準備的護衛,可不要與王上的親衛發生了矛盾才好。”
魏王怒目而視,喝道:“你這是要挾持本王?你可知這是什麽行為?沒人能承擔挾持君王的罪過!”
殷采薇麵色不改,道:“彭澤的信條一直很簡單,隻要別人不做突破底線的事情,他一定會在規則之內公平對決,但若是他人突破底線對他使陰招,那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給予最殘忍的報複。很明顯,魏王陛下對太子鼎的手段,剛好在彭澤君的底線之下在彭澤君的心中,太子鼎的份量能抵得上夏國半個的份量。”
殷采薇的嘴角向上揚,露出雪白的六顆牙齒,彎著笑眯眯的眼睛,道:“再離開侯府的時候,彭澤君親口囑咐過,一定要將魏王請到彭澤,是死,是活,都行!”
魏王的瞳孔微縮,盯著殷采薇看了一會兒,隨即對下方的一個幹瘦老人,道:“充相國,去吧。”
充薊對魏王拱了拱手,隨即轉身出了社稷壇。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充薊回到社稷壇,他的順便跟了許多甲胄破爛的士兵,為首的年輕將領戰袍破損且充滿汙漬。
殷采薇瞪著眼睛看向虞南,帶著火氣道:“混賬東西!你要是再晚來一點,老娘就被剁了!”
按照預定的計劃,驍騎衛的士兵應該先於殷采薇發動進攻,虞南略微尷尬的拱手道:“出現一點意外,還請陳夫人見諒。”
殷采薇的心中的火氣微消,對魏王道:“魏王陛下,咱們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