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巷深處
“是的，我做完了我的任務了。”克羅利煉金師鑒定完畢了希斯的五個黑聚炸彈，沒有一顆有問題，所以希斯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哇，那麽快。”琳娜有些驚歎希斯完成任務的速度，心想：難道他昨天沒有休息就一直在完成他的任務？要知道黑聚炸彈製作不難，但是流程特別複雜，一般的見習煉金師起碼也要二三個小時才能夠做出來一個。“你昨天沒有休息，就一直在做這黑聚炸彈嗎？”
“啊，是的。”希斯撓了撓頭，而這個動作也被琳娜看到了。琳娜朝著希斯微笑了一下，弄得希斯又是不好意思。
“那你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去這個城市裏麵走一走，看一看吧。”
“那祝你好運嘍，我去做我的事情去啦。”琳娜為這次交流率先的打上了結束語，互相道別之後便回到煉金車上麵做她的事情去了。
“那就先去逛逛這個城市？”希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維吉爾的中心走去。“黑月協會？”希斯看著一個小巷口的牆壁上麵寫著四個大字——黑月協會。字體算不上好看，甚至有點不夠穩重的感覺。而大字的旁邊有一個箭頭指向了小巷裏麵。心裏覺得有些好奇，想明白這個黑月協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所以希斯便向小巷深處走去了。因為現在的時間還是正午，所以小巷也不是很灰暗。要是到了晚上，那種漆黑無比的情況，這條小巷就會變成父母口中嚇唬孩子的城市怪談。
“這裏就是黑月協會了嗎？”希斯走到了小巷的末尾才在一間破舊無比的舊門麵看到了黑月協會的招牌。盡管明白所有的事物都不可以貌相，可是這個黑月協會的門麵也太糟了一點吧。希斯內心對於這個黑月協會的初印象就十分的不好了。
“瞅啥瞅呢？天天都有你這種土包子來瞅來瞅去，煩不煩啊。”一個聲音略顯暴躁的青年男子從房子裏麵走出來，打量了希斯一番之後，對著希斯就是一頓奚落。
“請問你們這裏是幹什麽的？”希斯沒有理會青年男子的奚落，仿佛無視了他一樣。
“嗬，你連我們黑月協會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你還進來這裏，是不是吃錯藥了？”青年男子聽到希斯的話語，神態和語音是更加的輕蔑。
這麽破爛的門麵，這個什麽黑月協會會不會就是個很爛的什麽七裏八怪的玩意？希斯盯著這個房子又是看了一小會兒，心裏麵對於這個黑月協會是真的有點看不順眼了。
“小子，我們黑月協會可是整個王國乃至於整個自由聯盟，甚至於大陸之上都鼎鼎有名的理性學會！”理性學會？希斯檢索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記憶，裏麵好像確實有一些關於理性學會的東西。理性學會——此學會的全部成員都是新學的忠實擁護者，從法師到煉金師再到普通人。理性學會都有著及其廣闊的人脈，遍布整個王國甚至於自由聯盟。而教廷區那邊也有一些隱藏的理性學會。但是希斯的記憶裏麵並沒有提到過黑月協會這個理性學會。希斯的記憶中，整個大陸上最有名的理性學會叫做曼努埃爾學會。而這個黑月協會應該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協會。
“所以，小子，你就不打算加入我們黑月協會嗎？我們可是有著……”男子立刻展開了對於拉攏希斯加入協會的攻勢，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希斯便轉頭要走了。
“我根本就沒有聽過你們這個理性學會的名字。大陸上麵最有名的明明是曼努埃爾學會！”希斯毫不留情的點出了男子話語之中吹牛的部分。
“你這可就不對了，我承認曼努埃爾學會是最出名的呀。可是我說的是我們協會是鼎鼎有名，而不是最出名呀。”男子立刻拿出了他話中留下的餘地。這個鄉巴佬還挺有見識的嘛，還就沒有把他哄住唉。真不知道我今年到底還能不能拉到人啊。然後這句話並不能改變希斯對於黑月協會的看法，所以希斯還是掉頭就走了。“哎…哎…哎。”男子難以挽留希斯，隻能是無功而返。
“好了，盧比奧。不必那麽強求別人了。”等待希斯走遠以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黑月協會破舊的房子之中傳了出來，直接傳到了盧比奧，也就是之前的那個略微暴躁的青年男子耳中。“你呀，也應該磨一磨你的性子。不就是別人在那裏瞅來瞅去嗎？沒必要那麽急躁。”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教導著被稱為盧比奧的男子。
“明…明白了，老師。”盧比奧向著屋子裏麵鞠了個躬。“可是今年再這樣下去，我就已經是四年沒有招到新人了。”盧比奧說這話的時候，嘴巴一陣的抽搐。
“哈哈哈，孩子啊。”裏麵的聲音先是被盧比奧給逗樂了，不過一下子又恢複了平靜。但是屋子外麵的空間好像扭曲了一下，一個一襲白袍的白發老者走了出來，用已經蒼老無比的右手摸了摸盧比奧的頭。“做事呢，不用那麽急，一切水到渠成。要是過於強求，就會適得其反呀。不過，你知道嗎？剛剛那位，可是非常的特殊啊。”
“特殊？老師，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人啊。”盧比奧在自家的老師麵前還是不怎麽敢用鄉巴佬這個帶有一些侮辱性的詞語的。
老人突然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感悟了一些什麽東西之後，朝著希斯離去的方向對著盧比奧說道，“你沒有到達賢者這一步，你是不會體會到的。不過你如果不努力的話，這輩子可能就隻能是個高階法師了。”話畢，老者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什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給盧比奧聽，還是喃喃自語，亦或者在說給一個已經隨風而去的故人。“這就是是他的證明嗎？他竟然做到了，不可思議！真的是奇跡！”
“老師？老師？”盧比奧看著自己老師好像有些不對勁，就對著老師開始了呼喚。似乎要把自己老師的魂給喚回來一樣。“老師，您怎麽了？”
“沒事，隻是有些感慨，那個人他真的做成功了！”老者的話隻是令盧比奧更加的疑惑。成功？到底是什麽呀？老師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麽？盧比奧見老師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好了進去屋子裏麵吧。”老者說著，便已經轉身走進了破爛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