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館與吟遊
等崔米爾一夥人走了之後，希斯便帶盧比奧去到了商隊那邊了。因為盧比奧的實力已經到達初級法師，所以沒有太多的檢驗實力就輕鬆的加入了鷹羽商隊。至於商隊那一邊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出發的日子就要到三天之後了。
盧比奧因為奧蘭賢者的囑咐便沒有再回去之前的黑月協會，而是與希斯在商隊住的地方探討煉金術和法術。至於另一方的奧蘭賢者便前往帕蒂尼小鎮去紀念自己的老友瑪格去了。
而此時教廷統治區這邊已經把瑪格的死訊傳得沸沸揚揚，整座索伊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代大煉金師——瑪格·恩斯特已經死了。對於教廷而言這當然是一個好消息，是一個打壓自由聯盟的好事。首先是因為瑪格在之前的幾次邊境衝突時，運用出神入化的煉金術，帶領聯盟軍隊數次打敗教廷統治區下麵的國家聯軍。其次是因為一個大煉金師級別的人物代表的就是高端力量，失去一個高端力量就會有很多的變數。正如之前第一次聖戰時，赫伯特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等到赫伯特疑似死了之後，教廷發動的第二次聖戰就以教廷獲得勝利告終。而此時瑪格死了，教廷的邊境的隱藏威脅就少了一個，對於下一次聖戰更是多了勝利的把握。
至於自由聯盟一邊，反正覺得瑪格離世的消息已經被教廷傳得沸沸揚揚了，也沒有否認。隻是列出了瑪格的功勳事跡，來激勵無數的聯盟百姓，同時對瑪格予以追贈。
一個身著樸素的吟遊詩人走在索伊城的光輝大道上麵忘我地歌唱著神的偉大，“啊，沒有投身神的懷抱的人。終究會前往地獄！他們遲早會死去！隻有投身神的懷抱，才能永恒不朽，得到光明！”對於這種話隻要不是教廷的死忠，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教廷指示的。
“又是那些教廷手下的吟遊詩人在那裏放屁嗎？真是煩人。”坐在一個小酒館中的中年男子聽著吟遊詩人的詩句隻覺得是煩躁，便對著街上的那些個吟遊詩人發著牢騷。
“喝酒還管不住你的嘴？要什麽來幫你堵上嗎？”酒館的女主人走到那個中年男子麵前嗬斥著那個中年男子。盡管是在嗬斥，但女主人的樣子是極其嫵媚，惹得其他人心癢癢。而此時那個中年男子似乎是酒上了頭，一把過去把老板娘給摟住。
“拿好消息。”乘著別人沒有注意，男子把卷成圓筒樣子的羊皮卷塞到了老板娘的手裏。
“登徒子！”老板娘接過了消息立刻把男子推開，隨即大叫道，“來個人把這個淫賊趕出去！”隻見一堆眼紅的酒客立刻起身朝著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過去，可謂是步步緊逼。中年男子隻得無奈的歎了一聲氣。
“真的是還玩什麽冰清玉潔。他奶奶的。”中年男子轉身離開，而在無人觀察的時候，他神秘的笑了一下。
“塞恩城騎士統領康托。臥底，務必清除！”老板娘直到四下無人以後才真正開始看男子遞過來的羊皮卷。而上麵寫的東西，也真的嚇到了老板娘。“康托竟然是臥底！他可是靠和教廷作戰的功勳才爬上去的啊！”可是她明白中年男子的話更加不可能是假的。看來隻有先把這個消息傳回去才行了，務必先控製住康托啊。老板娘心裏祈願道。
這條昏暗的巷子，可能是索伊城難有的不被聖光照耀的地方。之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找到一個墊著些稻草的簡陋床便睡了下來。
“神秘的東方世界啊，無盡之海外的東方世界啊。有著無數的神秘力量，有著永恒不死的秘術。”男子的旁邊也躺著一個吟遊詩人。不過與教廷屬下的不同，自由的吟遊詩人們更喜歡歌唱神奇的東方世界。盡管沒有一個吟遊詩人去到過東方世界，但是東方世界的傳說從久遠之前就已經有了。所以吟唱東方世界已經成為了很多自由的吟遊詩人的愛好。
“哈立德，你就不能換一個嗎？天天就在說著虛無縹緲的東方世界，難道你去過？還是說有人去過？還永恒的秘術，我看就是某個古代的吟遊詩人看到無盡之海發出的遐想而已。”男子已經聽膩了哈立德的台詞。如果每次你睡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都響起一模一樣的語調，一模一樣的台詞，時間久了，沒有多少人能夠忍受得了。
“東方世界早已經變成了我們這些吟遊詩人的精神寄托，不單單隻是個故事裏的地方了。”哈立德停下了他的吟遊，這一刻整個小巷也就變得十分的安靜了。“況且遊蕩在教廷統治區，總得把心寄托在別的地點吧。不然自己的心呀，也會和這些人一樣腐化。你說呢，圖恩？”
“管他腐化不腐化的。我隻是為了我的理想才來到這裏，無論多麽艱難，無論還有多久！我都會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圖恩頓了頓又說道，“你一直在索伊吟遊是為了什麽，不用我說了吧，你我心知肚明。那麽多年來你可知道我父母是怎麽死的嗎？他們死在三十六年的戰亂之中！你知道是誰挑起的戰爭嗎？是這個混蛋的教廷！所以哪怕我死也要毀滅它，這就是我的理想！唯一的永恒！”圖恩的雙眼充滿了憤怒，雙手在前麵做出來一個撕碎東西的動作。這一幕就好像圖恩麵前出現了教廷這個龐然大物，他把教廷給撕成了無數的碎片一樣。
“我懂。”哈立德盡管隻回答了短短的一句，但他的心情已經完全表露了出來。哈立德看著圖恩那個憤怒的樣子，心裏麵也是百感交集。我們潛伏在索伊城已經幾年了，帶回去了無數的消息。但我們或許都得不到曆史的記載吧，倘若有幸，可能會留下輕描淡寫的一筆。這就是我們這種間諜吧，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戰，即便奉獻一切也在所不惜！
“又失態了。”圖恩揉了揉自己的眼中，想把一切都揉走一樣。而此時哈立德走了過來，拍了拍圖恩的後背。
“一切為了自由！”哈立德語重心長地說道。而圖恩雙眼便得更紅，語氣有些哽咽。
“一切為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