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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煙雨蒼茫墨氏玉寒

  “方唐,你在哪裏,快點過來,東城高架橋項目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突破,我們地方人員和一些情報網人員進行高架橋最後一段的偵查,不僅用上了全新的高清無死角監控,我們還對那裏進行了全候4時不停的站崗監察,在封鎖的期間,我們的確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章自忠連忙打了一個電話讓方唐趕緊回來,因為前線高架橋有最新的突破。


  章自忠知道方唐從百花樓出來,臨時趕來碧桂花園,但是章自忠不知道的是東郭昱會出現在鄭希瑉的家中,更不會知道東郭昱是南宮氏的暗劍成員。


  中洲拋開皇城高祖的錦衣衛的力量不談,赫赫有名的還是南宮氏的暗劍,鍾離氏的麒麟衛,這些都是大家族的中堅力量,也是底牌力量。


  “南宮氏,我會去的,等著吧。”方唐離開了碧桂花園,打了一輛的士去酒店,他想要知道章自忠急急忙忙地叫自己回去是幹什麽。


  的士穩穩地停在了酒店的前麵,方唐隨手扔下了一張紅色的票子,連忙衝進了酒店,酒店的門童先是迎接了一下在方唐前麵的一位穿著火辣的女子,然後再用有色眼鏡看了看方唐。


  門童眼前的這個女士和方唐不一樣,女士是從布加迪威航出來的,而方唐隻是路邊隨便一輛捷安出租車下來,出租車和名貴跑車相比,自然沒有可比性。


  門童雖然看過不少網絡快餐,知道裏麵有些土豪喜歡裝低調,然後扮豬吃老虎,開始各種打臉,門童看了看方唐身上的衣服,雙手接過女子的行李,但是目光一直看著方唐的時候不禁讓女子感到有些奇怪。


  自己今是不美了麽?


  怎麽一個的門童都沒有像那些色狼流氓一樣看著自己。


  女子順著門童的目光,轉頭向身後看去,隻見自己的身後是一個頭發糟蹋無比,劉海隨便微微分開,身上的衣服早已有些泛白,一看就知道是個廉價貨。


  自己還沒有一個夥好看?


  女子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了門童一眼,沒有話,而是跟門童開口道:“請幫我把行李帶到最高的總統套房裏,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要解決。”


  總統套房?


  門童沒想到女子入住的是總統套房,當下不由得一驚,隨後開口道:“好的,沒問題,尊貴的客人。”門童得知女子是總統套房的客人,自然不敢怠慢,要是讓上麵的人得知他怠慢了一位最尊貴的客人,不用上麵的人處理,門童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自己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女子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路過方唐的時候,俏鼻微微抽了一下,方唐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男子獨有的氣味,白了還是汗味。女子眉頭微微皺著,臉上出現不喜的神色來,但是方唐和她並不相識,自己何必去自找麻煩,原本想要的話到了嘴邊卻一直開不了口。


  方唐奇怪的看了看門童再看了看那個女子,不由得一陣心慌,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會以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過,方唐用眼角的餘光偷看了一下女子,不得不這個女子不施粉黛,還賊有料,當下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帥氣的笑容對著女子笑了一下。


  女子輕哼一聲,直接就走。


  門童手中拿著女子的行李,待到女子走遠的時候才呼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來對方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兄弟,你那是饞她身子,你下賤。”兩個人都是男人,第一眼看的哪裏雙方心裏都有數。


  門童自然也沒有因為方唐的衣服是廉價貨而有什麽阻攔然後引出各種大人物,畢竟他都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勞動力,沒必要去冒犯一個客人。


  “呦嗬,你還有一點門道啊,我告訴你,你不饞她身子那是你太監。”方唐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這個門童非常有趣,方唐完門童偷偷摸摸地左看右看了一下,發現四周無人後從上衣的兜裏拿出一根煙來遞給方唐,方唐搖頭拒絕,他還不會抽這個。


  門童點了點頭,並沒有給自己抽,畢竟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抽煙純碎自找麻煩。


  “行,你好好做,我先進去了。”方唐沒有忘記章自忠還在上麵等他,排了排門童的肩膀,方唐看到了胸牌上的名字:蕭笙。笑了一下進入了酒店。


  蕭笙一拍腦袋,手中拿的行李還要送到總統套房呢。


  隻見那女子轉身離開了酒店,孤身一人來到了停車場,場上的豪車數不勝數,保時捷卡宴,寶馬,賓利之類的多如牛毛,可見東城的富豪之多。


  女子來到了一輛銀白色的布加迪威航前,打開車門,打出了一個電話……


  “鄧老,我已經到了東城了,你確定那個錦衣衛大人就在這個酒店裏麵嗎?”女子的語氣中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眼下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聽從鄧老的話來東城碰碰運氣尋找一下那個錦衣衛的總指揮使。


  “我問過研究院那些老古董了,那個子來東城執行任務了,眼下可能到了關鍵時刻,你還是等他解決完手上的事情邀請他去你家一趟。你家雖然比不上大富大貴之家,比不上南宮氏和鍾離氏,在朝堂之上一直保持著中立,我相信那位總指揮使肯定非常樂意幫助你一把,畢竟他需要盟友,幫助高祖。”鄧老沒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不能太多,一旦出去可就禍從口出了。


  ………………


  在東省,有一座山常年被霧氣籠罩,三五便有一場雨,因而有煙雨之稱。煙雨山之名也是由此而來

  也因為這常年的煙雨,此山上倒還翠綠,平時也少有人涉足此地。


  夜色即將彌漫大地,而此時的煙雨山上卻多出許多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年輕輕的,衣著不凡,而且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停著七八輛價值不菲的跑車,跑車的大燈都開得十分亮。顯然,他們不是高管後代,就是富二代一類的人,總之身份不低。


  這麽多人中,有兩個比較特殊的,一男一女,都站在眾人的前麵,女的手裏還掂了一把槍。


  男的十分帥氣,抱著女人的肩膀,十分妖氣地:“王文欣,殺了他!”完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那個乞丐


  這個叫作王文欣的女人也十分的漂亮,但此時淚流滿麵,不住地搖頭,而且都快要泣出聲來。她看向前方,在她目光聚焦的地方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乞丐的膝蓋處正往外冒著鮮血。


  “怎麽?下不去手嗎?”男人皺緊了雙眉,話語間的不滿也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看來你對他還是餘情未了啊!”


  “我……我沒有……”女人還隻是哭,因為她實在下不去手。


  “那就開槍!殺了他!”男人麵露猙獰,一隻手更是托起女人拿槍的手,槍此時就指著乞丐,“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跟他已經是過去了,明白嗎?過去了!”


  “不行……我……不行……”王文欣還是有一點點的害怕。


  “什麽不行?為什麽不行!”男人很大聲地吼了出來,神情十分激動:“王文欣,你給我開槍!!!”


  “啊啊啊──”女人閉起眼睛尖叫出來。


  “嘭!”


  萬寂靜!

  不過──

  “媽的!再開槍!”


  原來剛才那一槍隻打在了乞丐身前的山石上。但乞丐仍舊嚇得後退了兩步,而他的身後就是不見底的懸崖。


  開了一槍的王文欣已經近似虛脫,剛才因為槍的後坐力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二人身後有一個中分頭的高個子男的覺得此時應該做些什麽,於是從腰上掏了一把槍,站到二人旁側,槍指乞丐,對已經看似有些神經質的男人:“張少,讓我把這個雜碎殺了吧?”


  這個張少扭回頭打量了一眼中分頭,話中盡是刺地:“趙泉斌你丫傻呀?!沒看見我這裏有槍嗎?眼瞎了?!我殺人還叫你幫忙嗎?!我自己沒手怎麽的?我自己就不能殺人嗎?!笨蛋!蠢豬!還好這個子不是武者,不然我真的都沒辦法。”


  趙泉斌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到底還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他了呢,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張少家的勢力遠遠大過自己家,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有一個好像和趙泉斌關係很好的女人走了上前,對已經發瘋的張少:“張少,你消消氣,泉斌他也就是不懂事,實際上他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這就把他拉走,你也別氣了!”著,女人還對趙泉斌擠眉弄眼的,最終讓這個家夥明悟過來了。趙泉斌也忍氣吞聲地了一句:“張少,這事我做錯了,你別生氣!”完退到一邊自己生悶氣去了,誰叫人家的爹媽位高權重,自己惹不起。


  其實剛才也有和趙泉斌一樣想法的,不過沒趙泉斌的腳步快,但也都很慶幸沒他的腳步快。


  ……


  剛才發生的事讓大家都靜了好一會,直到對麵那個乞丐痛得呻吟一聲並摔倒在地,眾人才重新看先那個都快不成人樣的乞丐。


  這個乞丐其實有著不錯的容顏,而且身材也不錯,隻是這身裝扮造就了他的寒酸。


  他叫墨玉寒,曾經也是眾多紈絝子弟中的一員,可惜有不測風雲,自己的家族很快沒落了下去,自己的親人死的死,傷的傷,有還權勢尚存的也明哲保身起來,沒有向自己伸出援手過。甚至有的人還對自己譏笑謾罵,不顧一點往日的交情。世態炎涼至此,墨玉寒唯有苦笑。


  可惜自己隻是個普通人,普通人想要成為武者何其之難,罷了,就這樣死去,也是挺好的吧,在下麵一家人好好的團聚一起。


  墨玉寒有個妹妹叫墨玉詩,被警務人員用“十八大酷刑”活活煎熬致死,死的時候才十六歲。當然,他的父親也死了,為了掩護他逃離眾紈絝惡少的魔爪,被這幫畜生用鐵索拴住雙手、拖拉在汽車的尾端,最後被拖了兩公裏才麵目全非的死去!

  墨玉寒回想到這裏,眼睛都已經紅了,他在無助地哭泣:


  王文欣本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家頹倒後,她做了張家的女人。而恰恰就是這個張少弄死了自己的父親!

  自己早已經哀痛過,而且持續了將近兩年。這兩年來,自己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遭人冷眼,被人唾棄,為了不被餓死在垃圾場吃那些被倒掉的剩飯渣滓。不僅如此,為了不被這些惡少的狗腿子們找到自己,自己還得東躲西藏,不敢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所以隻能做了兩年乞丐!

  可他們為什麽不肯放過自己?今又要把自己找出來,折磨一頓後再由自己以前的女友殺了自己?

  我隻想活下去啊!

  ……


  是呀,他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高傲公子哥,他隻是一個像狗一樣人,祈求世界可以給他一個生存的空間罷了!或者他連一隻狗都已不如!

  他以前是一個紈絝子弟,隻是仗著自己老爹的勢力牛逼轟轟,沒什麽真本事。可能,當時家道突然衰落時,他有想過自己以後不堪忍受的痛苦生活,他會覺得自己過不來那種生活而選擇自殺。但那段時間畢竟過去了,他也沒了那時候要死要活的勇氣。不是他深深地認識到什麽“活著才有希望”一類的道理,而是他真的沒有了去自殺的勇氣。


  比如此時,他的身後就是懸崖,或許他隻是有一點自殺的念頭,身子隻是往後挪不到一尺的距離,他就能解脫。這樣做,不僅幫了自己,還幫了那個被人逼著還不敢下手的前女友。


  可惜他沒膽,他隻是微微搖頭,眼裏流露著對眾人的祈求。他的嗓子已經因為太過沙啞發不出任何聲音。


  張少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似乎就是因為墨玉寒這樣的表情讓他很是享受。


  “哈哈……你們看!咱們那個往日風流倜儻的墨玉寒墨大少在幹什麽?他趴在那好像一條狗一樣!是不是?!”


  沒人認為張少的話有什麽不合禮儀,因為眾人都是深悟弱肉強食的世道真理。


  墨玉寒在眾人的眼中看到一種叫憐憫的神情,想當年,這是自己經常表現給其他人的。


  張少托著王文欣的下巴,使得王文欣直視著墨玉寒,所以墨玉寒也在她的眼裏見到了憐憫,另外還有厭惡。


  是呀,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懦弱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己最親密的人,更何況不是!

  “文欣,開槍,殺了他!”相對於剛才的話,張少這次的很溫和,但一樣不容人違背。


  本來眾人以為王文欣還是不肯呢,誰知她停止了抽泣,深呼吸後了一個“好”字!

  在眾人──包括墨玉寒與張少──的驚疑中,王文欣開槍了,雖然這一次又偏了,但她接著又來一槍!

  驚愕還掛在墨玉寒的臉上,他出自條件發射為躲避子彈向後移動,然後竟一腳踏空!王文欣又開第三槍,可墨玉寒已經掉入懸崖了。下墜前他被一塊石子擊中了額頭,所以大叫了一聲,隨後又被灌進口鼻的空氣止住了叫聲。


  “死了?”張少有些不可置信地,雖然這就發生在他眼前。


  將王文欣手中的槍取下來,子彈退出膛,張少走到懸崖邊上探出頭看了看崖下的濃霧,而又因為已經暗了下來看都看不清。於是他又走回來,貌似很放鬆地揮了揮手臂,語氣也無比的輕鬆。


  “好了,一切都完結了!都結束了!不是嗎?嗬嗬……”


  完也不顧他人臉上什麽表情,他徑直走向他的那輛蘭博基尼埃文塔多,開門、坐進去、關門,沒一點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趙泉斌和那個與他關係很好的女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那股恐懼。


  確實,能夠在殺過人後還如此鎮定的人雖然有,但卻肯定不多見,而如此年輕的更是萬中無一!如果做這樣的人的對手,一定會死很慘!

  由張少帶頭,這麽多的紈絝子弟紛紛離去,王文欣也由一位女士帶著走了。最終,整個煙雨山又重歸往日的安謐。


  ……


  因為墨玉寒的嗓子已經沙啞了,所以他掉下山崖時都沒有叫喊出聲,即使出聲了,估計那種嘶啞又不響亮的聲音也隻能被當成風的聲音。


  所以墨玉寒沒死,那些人卻覺得被子彈打中又掉入懸崖的墨玉寒一定死了,恐怕此時墨玉寒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實際上懸崖峭壁上就有很多延伸長出的樹木,鬆樹為多。墨玉寒下落時被三五棵鬆樹減緩了動能,落到崖底時,那速度已不足以摔死他。但崖底的地麵也有些傾斜,順著坡麵墨玉寒滾入了一個積了不少水的半月山洞裏。隻等身體一停下來,又饑又痛的他立刻就昏死了過去。


  他昏死過去的時候,崖頂的一眾紈絝子弟也正由張少帶頭開車走人。


  王文欣坐著她的一個好姐妹的法拉利。此時她的手還哆嗦著,臉色慘白。


  “文欣,都過去了!過去了!”朋友安慰她。


  “我……我開槍殺了他?!是啊,我開槍了!他一定死了!”王文欣好像要發瘋,雙手插進頭發裏,又表情十分痛苦地搖著頭,“他為什麽不躲開?”


  她的朋友也很無語,難道要告訴她墨玉寒那時是躲無可躲嗎?她隻能:“好了!回家後先洗一個熱水澡,把這個不愉快的事忘掉!”


  半月山洞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名人影,禦劍而立站在了空看著暈倒在半月山洞裏的墨玉寒,搖了搖頭,神情並沒有因為墨玉寒的可憐而有些同情。


  男子雙手一撤,飛劍自動入鞘在男子別在身後的劍鞘,男子下地看了一眼墨玉寒,剛才在上方的對話他自然也聽得清楚,不過一想到墨玉寒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親人的時候,男子不由得一喜,畢竟這種條件的人非常適合他們宗門所需要的人才。


  就是不知道這個被情,被親所傷的家夥會不會加入自己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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