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百五十章 大周青雀國門大殤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凰凰天幽伴隨與青雀
青雀,青雀,吟之若風,舞之若雨。
聽聞美人醉,在大周的一處青雲樓之中。
周圍的人十分地喧鬧,畢竟今日可是青雲樓頭牌出樓的日子
荷葉綠曳地長裙,淡粉色鑲邊煙紗。麵如凝脂眼若星水,唇若點絳指若青蔥,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三千青絲淩雲髻,孔雀金簪垂流蘇。精致鎖骨微微露,藕臂嬌白隱隱約。
身著華貴白衣的公子哥兒手中折扇輕點了一下掌心,聲音清朗,他抬頭看向了周圍的人人往往,拱了拱手說道:“素聞青雀姑娘歌舞乃此大周汴梁一絕,不知今日,本公子可否一賞?”
周圍的人唏噓一聲,但是這公子哥說的話倒也在理,青雲樓之中要數還是青雀最為出名,但是不過也是個清倌,不像平常的胭脂俗粉一般,給點錢就直接能公主抱上了床
青雀輕輕頷首,玉指端盞,皓腕輕提。美人眼波流轉,聲線泠泠如流水:“奴家青雀,這便為諸位一歌一舞。”
周圍不管白丁還是讀書人都紛紛拍手叫好,能聽得青雀歌舞一曲,就算折了壽命,他們也願意。
就像前世的小迷妹遇到愛豆一般,十分地瘋狂。
好在這青雀長得極為的美,西施貂蟬也猶不及也,
能甩開張偉版本的白蛇白娘子幾百條街。
(脫下鞋子跳舞,赤著腳太空漫步,我笑了你還裝酷。)
青雀低頭微抿茶水,水袖一揚,纖腰一扭,隻見那茶便已在茶台之上,俏人兒已在舞台中央。
斂目,唇揚。玉足輕移,舞起!
青雀之舞輕盈曼妙,舞殿冷袖,風雨淒淒。荷葉綠裙擺如美人展顏,淡粉色煙紗似醇香玉釀,使人念,引人醉。水蛇般腰身轉寰著令人無法想象的弧度,星眸姣目不經意流露出絲絲媚意。舞半,歌起!歌聲脆中含媚,一縷縷若糖絲,甜而不膩,品至舌根卻似乎含著苦澀。
一些稍微有些品味的人看著青雀如傾如魅的歌舞,他們也從其中感受到了青雀的苦澀,不少人靜靜地猜測著可是十四歲入青雲樓的怨恨?
白衣公子哥兒眼中掠過讚歎與愛慕,口中吟道:“清唱恰似紅蕊粉,蓬瀛無語異人間!”
不多時,舞畢歌停。輕笑間,美人端盞,瓊枝玉液。白衣公子接過,飲畢,手拂美人頷,正欲開口暢言,隻見那白衣公子忽而軟倒!青雀長睫微顫,麵無表情拔出薄而快的匕首,手起刀落
!
白衣公子驚恐而視,生後隻見匕首雕青雀,刀柄刻字:青雀吟,一吟一命!
青雀舉起素手扯下白衣公子腰間懸掛著的刻“周”字的玉佩,隨手丟給身後之人,鳳眸瞥向拔刀的眾家丁,站起,淡言:“一個不留。”
周圍的人麵露驚慌,紛紛向青雀饒命,誰也不知道,這能歌善舞的青雀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扭身回房,執筆蘸墨,在“禮部尚書公子。周輕衣”上一抹,唇角冷笑,獨自言:“青雀閣三十七號刺殺對象,抹滅。那麽下一位,究竟是誰呢。”
青雀笑臉盈盈,翻開了下一頁,當她看清下一頁的人的名字之後,後退了一步。
“怎麽會是他!”
細長劍,三尺三。劍身極薄,劍刃極利。但是在劍的底端早已出現了不少裂痕,不過無傷大雅,隻需找到鐵匠修補鍛造一下即可。
總體來說,這還是一把絕品之劍。
典當行矮胖掌櫃眯起狹長細小的雙眼,眼中閃現著貪婪。
“三千兩銀子。”矮胖掌櫃開口,舉起了一個“3”的手指
墨衣公子俊俏的臉上怒色大現,長滿薄繭的大掌猛地拍在櫃台上:“三千兩?!掌櫃,你可知此劍為絕品!”
掌櫃聳動著他扁胖的蒜頭鼻,奸商之色溢於言表拱了拱手道:“公子,正是此劍為絕品,小老兒才出三千兩。本店童叟無欺,價格公道……”
話音未落,墨衣公子怒氣衝衝正欲拔劍而去。
掌櫃冷笑,胖手一揮,幾名黑衣蒙麵的男子自黑暗中掠出——
“住手!”
一聲嬌喝起。伴隨著“哚”的一聲,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削斷了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的頭發,直直穿透掌櫃的小帽,深深紮進木製的牆板。
那墨衣公子嚇了一跳,方欲破口大罵,卻突地發現了堪堪停在他頸邊,寒光閃爍的刀。
墨衣公子心生怒意間,正欲與之打鬥一場,卻見那為首的領頭男子朝他一個抱拳,竟率領屬下退下——
或許並不是朝他抱拳。墨衣公子暗暗地想著
墨衣公子轉首,隻見一蒙麵女子嫚立身後,挑眉,似笑未笑。
掌櫃急急跑了出門,便是看也不看墨衣公子一眼,恭恭敬敬衝著女子一拜,低低喚道:“青雀姑娘。”
原來是這京城花魁。墨衣男子暗自心驚,誰道煙花女子不會武?方才她那一手,似是不像任人蹂躪之人呐。
點頭間,青雀微微眯上鳳眸,打量著那瞧著眼熟的男子,口中卻對掌櫃的吩咐道:“此人,我保下了。”掌櫃綠豆眼一瞪,似是不肯相信。視青雀認真,微微歎氣,隻得言道:“遂了姑娘的意思罷。”
嘖,倒是可惜了那把好劍。
墨衣男子已然抱拳,刀削的麵上線條
冷硬:“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隻是在下囊中羞澀,暫時無法報答姑娘。吾名秦蒼,現如今方住客來驛站。今後姑娘如有需要,在下豁出一條命便是。”
卻聽泠泠之聲響起:
“秦蒼?……..君可是囊中羞澀?不妨便到奴家那兒去做個侍衛罷,月錢按利給,卻是比別的侍衛少上些許,權當報答奴家可好?”
秦蒼稍愣神,卻直直半跪,一手撫胸,渾厚聲響:“願為姑娘出生入死!”
青雀輕輕一笑,如此一來,那個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遠處。
在一處高樓之上,一桌華美的宴席在這裏舉行,桌上已經擺好了酒席美味,那男子靜靜地看著秦蒼跟著青雀離去,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想到不過幾月不見,那家夥的家中出現了變故,他的兒子怎麽可能會把他的劍拿出來變賣,看來要親自去走一番了。”男子的目光沒有在秦蒼的身上過多的停留,但是他隻是看了一眼青雀,便低下頭去繼續享用著美味佳肴。
“那個日子也快要來了,該來的人也要來了,到時候我便在這裏慢慢地等候著那個人的到來吧。”
男子抬頭,將杯盞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
蜀地。
“相公,為何今日看你心事重重,可是劉君主那出了什麽大事麽?”將離蓮步走到了諸葛先生的身後,從後抱著諸葛先生,她很想享受一下此時的寧靜。
“算算日子,我的徒弟和那位也要來了,唯獨讓我擔心的是大周,我總感覺大周那邊會出現變故。”
“天機卦演也推演不出來麽?”將離十分好奇,她自然知道諸葛先生平日就喜好這種天機卦演。
“算倒是算出了那麽一點,但是如果真的牽扯出來,那事情可就大了。我隻能算出,那神域的天蓬和一位神官在大周,而大周再過一些時候就會遭遇國難。”諸葛先生十分擔心,說話的語氣都有點焦急。
“那畢竟是個神官,怎麽可能會避開不了這種事?”
“那如果我說的是被摘去神格而又有命數的神官呢?”諸葛微微一笑,摟住了將離。
“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將離有些吃驚,神官被摘去了神格,那就是一個肉眼凡胎了,再加上過些時候大周的國亂,這如何是好。
“不管三朝鼎力的武界還是聖庭還是神域,身份再高終究逃不過一個權,雖然我們身處蜀地,但是我總有個感覺,那個人的到來會改變大周。”
諸葛先生說完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享受這安靜又美好的時光,
將離
諸葛先生看著懷裏的將離,笑了笑。
有將離的日子,那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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