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怪異?
‘啊嗚……’小狐狸的一聲叫喚讓宮南北微頓腳步。
“你……能照顧好它麽?”宮南北有些遲疑,不是不想帶著小狐狸走,隻是宮南北四處漂泊,不知何時就會陷入危險中,帶了它反倒是害了它。
再加上這小狐狸生得惹人喜愛,宮南北也於心不忍帶著小狐狸四處奔波。
“可以……”方鏡應下,目光不離宮南北的背影。
“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希望你保它一世安定。”緊緊咬唇,有這小狐狸相伴,方鏡可會好受些,但是心中那股酸澀之意愈加猖狂。
“好。我答應你。”方鏡淺淺一笑,心中盡是道之不盡的傷。
“嗯,保重……”
宮南北走後,方鏡靜立,遙望遠方,這一夜,方鏡斷了他自己的尚未萌芽的情。
多年後,方鏡已在外遊曆多年,是到了回師門的時候了。
小狐狸亦是長成了,在方鏡身邊多年,沾染了幾分仙氣,甚是靈動。這一種妖是有機會與修道士一樣成仙的,隻是比人難上許多。
“夜遙,別玩了,該走了。”方鏡眉目清冷,摸小狐狸的毛發,夜遙,方鏡為小狐狸取的名字。深刻記著那一夜,而夜遙便是方鏡思念的寄托。
夜遙低伏在方鏡腳下,眼裏染了幾絲傷痛,為什麽方鏡仍是忘不了宮南北,仍是把宮南北當作替身……
“鏡兒,你一去多年,為師看你修為長進了不少,也穩重了許多,甚好甚好。”太清子看著自己的徒弟,甚是滿意,止不住笑意。
“讓師尊掛念了,是徒兒的不孝。”方鏡低頭,越是回到這裏,心便更是煎熬。
師門……宮南北……
那依然是師門的禁忌,但是方鏡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好了好了,別寒暄了,看你也累了,去歇息一番,再來我,我有事跟你說。”
“是。”
正要離開,“咦,這小狐狸……”
“師尊,這是夜遙,自小跟在我身旁。”
“不錯,根骨不錯,在多些契機便可化形了。”太清子對夜遙倒是沒多大想法。
方鏡心下一鬆,師尊如此態度,想來夜遙在師門亦可安生了。
夜遙在方鏡看不見的地方,眸中有幾分歡喜。你縱是得了方鏡的心又如何,伴在方鏡身旁的終究不是你。
入夜,夜色微涼,幾縷清風拂過,樓閣重重。
“師尊。”方鏡拱手作揖一襲黑衫與夜色相融,顯得模糊,很是不真實。
“來了?做吧,陪我飲幾杯,我跟你慢慢說。”檀木桌上,一酒壺,兩杯。
“是。”
“離兒,你是我養大,我自是曉得你有幾分能力。你真真是天縱奇才,小小年紀便有此修為,為師甚是滿意。隻是你亦遇到了瓶頸了,此時,南荒便是你的際遇,我可得把握好呀。”太清子說及此,神情有些恍惚。
“際遇?什麽際遇。”
“南荒出現了菩提心,這等神物,定會引起腥風血雨。所以,此時前去南荒,凶險異常。然,你必定要與我前去一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你若得之,亦可飛升。”語氣低沈,說不盡的莊重與肅穆。
“成仙……會是如何……”方鏡低聲呢喃著,眼露迷茫。
“成仙會是如何,我亦不知,此番前去,亦當是曆練吧。”太清子希噓一歎,將酒飲盡。
“師尊的恩情,徒兒莫不敢忘。方鏡日定當報答師尊。”
“好好好,好孩子,為師果真沒看錯人啊。”
舉酒暢飲,飲下心中那萬般煎熬……師門……宮南北……
“夜遙,南荒極為凶險,你便安生待在這裏吧。我應了宮南北,保你一世安定。”將被迷暈的夜遙安置好,方鏡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與太清子前往南荒。
南荒,一處荒涼之地,黃沙漫天,凶獸眾多。尋常人不敢輕易靠近,今時卻是熱鬧非凡。
南荒一處山洞中,宮南北正斜靠著山壁,一襲紫衣雍容華貴,美豔不減當年。
“菩提心?成仙……嗬,倒是有趣。”邪魅一笑,宮南北仍是獨自一人,仍是打算一人去戰鬥。
方鏡與太清子到達南荒時,已是傍晚。夜色將近,正打算尋一處地方稍作歇息。不料異象突起,天際顯出一黑洞,竟將方鏡吸了進去。太清子尚未反應過來,方鏡已消失不見。“離兒!”片刻慌亂後,太清子反倒安定下來。
菩提心,菩提樹,菩提渡,隻渡有緣人。
也許,鏡兒便是那有緣人吧……太清子暗想著。
與此同時,山洞中的宮南北亦消失不見。
南荒中心地帶,一男一女正昏迷中,瞧那容顏,赫然是方鏡與宮南北。
“唔……”方鏡幽幽醒轉,刺眼的光讓方鏡清醒了幾分。起身四顧,入眼盡是黃沙,別無方鏡物。低頭,終是發現身側的人,見得那容顏,卻是慌了。
這…,、
宮南北怎在此處?看著那熟悉的容顏,多年來壓抑的情感,凶狠地侵襲這方鏡的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明心中那般滋味,方鏡以為,方鏡們終不再見,不曾想,卻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見宮南北一時半會不會醒來,無奈,輕手輕腳上前將宮南北抱起,耳尖微紅,尋一處沙丘,守在宮南北身邊。目光不移,貪婪地看著宮南北的睡顏……
“方鏡?”醒來後的第一眼便見著方鏡,著實讓宮南北驚了,莫不是,宮南北在夢中。
“你可醒了。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不舒服。”方鏡眼裏盡是關切,讓宮南北微移了眼。
“我怎會……”宮南北輕挑眉。
“我也不知道,這一處是什麽地方。我亦來得莫名其妙,原是想著等你醒來,再一起探一探這地方,你意下如何?”宮南北的躲閃,使方鏡失落地離了幾步,怕惹惱了宮南北。
“嗯,好。”
“嗯,我們歇息一晚。”
輕閉雙眸,宮南北靜靜平複心中那萬般情緒,再相見,宮南北不知該以怎樣的情感對方鏡,原是堅定的心,卻是動搖了幾分。
一夜無眠,天剛亮,兩人便從調息中醒來。視線接觸時,又迅速移開,一股微妙的感覺蔓延在心中,有些尷尬。
“咳……走吧。”方鏡打破了沈默,走在前頭。
宮南北默默跟著,第二次了,方鏡第二次護宮南北在前頭了……
七天,整整七天,他們仍是走不出這荒涼之地。不知走了有多遠,除了凶獸再無其方鏡人,天地間仿佛僅剩下他們兩個。徒勞地抗爭著,卻是極為渺小。身上盡染血色,說不出的狼狽。
“方鏡,你如何了。”宮南北眼裏盡是擔憂,這幾天,方鏡為宮南北擋下的傷,宮南北都明了,卻是無能為力。這種憋屈的感覺,快讓宮南北瘋掉了。
“沒事,別擔心我。”方鏡勉力一笑,蒼白的臉色出賣了方鏡。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你當我傻還是你以為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啊。”終究,宮南北哭了,對方鏡吼著,發泄著那無力感,為什麽要讓宮南北遇到方鏡,為什麽愛宮南北的人都會因為宮南北受到傷害。為什麽……為什麽……不把宮南北一人丟下……宮南北一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為什麽要這樣……
“宮南北,不哭……我心疼……”方鏡強撐著將宮南北抱在懷中,眼裏的心疼是那麽真實,真實得灼傷了宮南北緊閉的心。
不哭……我心疼……我心疼……從未想過能有這麽一人對宮南北說這句話,宮南北徹底崩潰了撲進方鏡懷裏,盡情地哭著。哭著那一場噩夢,一場浩劫……
宮南北是雙生子花妖,雙生子,一強一弱,化形時隻能留一人。宮南北的哥哥,便是因宮南北而死。化形時,宮南北比哥哥弱太多了。可哥哥卻燃盡靈魂,渡盡修為給宮南北……這樣方鏡死後連墜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今方鏡的保護,讓宮南北感到不安與恐懼,是不是愛宮南北的人都會因宮南北而受到傷害……
“鏡兒……!”
“方鏡哥哥……!”
幾聲叫喚,刀劍入體的聲音使宮南北從那無邊的夢境醒過來。
入眼,方鏡微帶笑意,仍是溫柔地看著方鏡。可……宮南北感覺到方鏡的生命在流失,宮南北瑟瑟發抖,不知該怎麽辦了。
鏡兒……”太清子匆忙趕來,見此情景,氣得欲對宮南北出手,可方鏡卻是擋在宮南北跟前。
“師尊,不是宮南北的錯。放過宮南北吧,求你。”方鏡的苦苦哀求,讓在場的人心震上幾分。
“方鏡哥哥……宮南北到底有什麽好,你為什麽都這麽護著方鏡,眼裏看不見別人。”夜遙,醒來後逃出來的,宮南北不願待在那裏,宮南北想跟方鏡。可到了這裏,看到的,卻是這讓宮南北心碎的場景。
“夜遙……就算宮南北什麽都不好……在我眼裏,都是好的。”輕輕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夜遙。多年來,宮南北對方鏡的情,都隱於心,藏於歲月中。原以為,宮南北的陪伴能使方鏡忘了宮南北,可是現實告訴宮南北,方鏡的情,宮南北用再長的時間陪伴也換不來。
“宮南北,不哭,我沒事……”擡手欲拭去宮南北的淚,可最後卻無力垂下。刹那間,光芒四射,一綠色之物飛了出來,進了方鏡的心髒。
“菩提心……現在得到了又有什麽用。”太清子瘋狂一笑,愛徒的離去讓方鏡接受不了。
“有用,方鏡還能活著。”宮南北平靜了下來,將方鏡擁在懷中,眼中盡是決絕。
“隻要方鏡能跟菩提心融合在一起,就能複活過來。現在方鏡不能自己融合,我便幫方鏡,你們替我守著吧。”說完,不待他們的反應,便開始運功。
“希望你真能做到,不然,我會殺了你。”夜遙陰狠地說著。
宮南北隻笑,不語。當初,哥哥能燃盡靈魂,渡盡修為,宮南北亦能。經曆了這麽多,宮南北已經看淡了,不墜輪回也罷,為了所愛的人,真的願意什麽都去付出。
宮南北,以一生修為,盡了壽元,渡進方鏡體內,幫方鏡融合菩提心。青絲白發,漸染滄桑。
最終,天邊烏雲匯集,狂風乍起,雷劫,就要來了。這也就說明,方鏡將成仙,成仙者,斷紅塵。這樣也好,忘了宮南北也好。
在睜眼之前,宮南北輕笑著,隨風飄散,隻留一陣花香,越來越淡……
不知為何,方鏡竟滴下了一滴淚,宮南北看到了,方鏡在為宮南北哭麽?宮南北笑著,帶著眼淚,再也無人看得見。
(紀念林正嚶的一部
分劇情,人妖殊途的愛情……)
………
“炮王,你快來看看,這個究竟是什麽??”沙克指了指遠處一位男子身後的陰影,有些震驚。
炮王順著沙克的目光看了過去,隻看到一個夾雜著公文包的男人站在一個攤子前買一些油餅。
“這不是吃的麽,你眼瞎了啊看不見嗎?”炮王處著一種看sjb的目光看著沙克,仿佛像看著一個土鱉。
“不是,我讓你看影子誰讓你看吃的了。”沙克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個公文包男人下麵的影子。
炮王這才回過神來,滿臉幽怨地看著公文包男人身下的影子。
隻見男人身下的影子就如同吃肉一般,以肉眼可見的狀態慢慢地開始消失。
從頭部開始慢慢地消失再到了身體軀幹部位。
那道影子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從男人的軀幹影子之中掏出了心髒。
“先生,你要的雜醬麵。”老板將做好的麵打包好斷了過去,就在這時,公文包男人直接在所有人的麵前蒸發了。
就像憑空消失一般,但是沙克和炮王是吸血鬼,天生對於鮮血十分地敏感。
“血條消失術?這莫非怕不是王者峽穀裏聽聞失傳已久的神術?”炮王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那消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舞,他和沙克雖然是吸血鬼,但是眼下他們身上的一些吸血鬼獨有的特質已經被改變。
換一句話說就是,這一次,老天都在幫他們。
“叫你少玩點遊戲還不聽?天天就知道王者峽穀王者峽穀,王者峽穀你家開的啊?”沙克恨鐵不成鋼地從遠處一個小攤子上拿了一隻拖鞋朝著炮王扔了過去。
“喂,我的拖鞋!”攤主喊著。
“不,是我的拖鞋。”沙克一愣,看了看已經扔出去的拖鞋,手裏再捏了一下。
貌似這個拖鞋的手感還不錯?
就像女人的小白兔???
但是沙克和炮王並沒有去打那個‘怪異’。
因為他們對於這種‘怪異’也是第一次見。
“這。。這。。”攤主大吃一驚,手中的雜醬麵全部掉落在了地上,攤主整個人向後倒去,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色。“有怪物。。有怪物啊。”
攤主很想爬起來跑走,不知為什麽他提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這個攤主的影子好像也……”沙克定睛地看著攤主的影子,攤主的影子也如同先前那公文包男人一般,影子慢慢地被‘怪異’吃了下去。
“胖胖,就讓你看看,這個世界,遠遠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遠處走來了一個老頭,老頭的身邊是穿著一個綠褲衩的一個胖子。
“大哥,你真的是我親大哥,我拉屎呢你也能找到我,要不是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我就幹了,真的是奧利給。”胖子握緊了拳頭,想起來剛才那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之後,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昨天不是說了嘛,我都會找到你的,至於是什麽時候,那就看我的心情咯。”
放屁!
我炸天幫徐天秀什麽時候聽你說過這個了。
不行不行,我忍不了。
但是胖子一想到旁邊的老頭那爆表的MAX值的武力,瞬間就像焉了的茄子一般,提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您老實力高強,說啥都對。
但是…..
胖子的鼻子輕抽了一下,感到有些驚疑。
“這裏之前好像發生過一場惡鬥,但是現場沒有任何的痕跡,空氣之中有著淡淡地血霧,隻能說明這一塊地方已經死過了人。”胖子環顧了四周,除了遠處兩個外洲人,就剩下一個倒地的滿臉驚恐的攤主。
“妖孽,出來受死!”蕭天元直接衝向了攤主,一道綠色的光團,打在了攤主的小腹上,原本已經被‘怪異’吃進去的影子瞬間重新恢複了完整。
隻見攤主嘔吐了一陣,從攤主的口中跑出來一條長蟲,十分地令人作嘔。
攤主被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一條長蟲感到害怕,因為這條長蟲實在太長。
蕭天元左手成爪,抓住了長蟲的腦袋,長蟲一陣翻騰,好在蕭天元的力道比較大,沒過多久,長蟲也就放棄了抵抗。
“胖胖,拿刀來!”蕭天元朝著遠處目瞪口呆的胖胖喊道,胖胖先是一愣,隨後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菜刀。
遞給了蕭天元。
蕭天元詫異地看著胖子,這人怎麽隨身攜帶著菜刀。
許是被蕭天元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胖子才開口解釋了一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刀不夠,兩刀撂倒….”
臥槽,說的還挺有道理的這是什麽鬼。
蕭天元嘖嘖了一聲,拿著胖子遞過來的菜刀,就是在長蟲的腦袋上就是一砍。
直接一分為二。
“記住了胖子,這種長蟲生命力很強,一定要把腦袋砍下了,而且這種腦袋是非常危險,過了幾個小時之後,腦袋還有最後一次掙紮,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長蟲的腦袋毀滅掉。”
蕭天元起身,直接將那長蟲的腦袋毀滅掉。
一腳踩爆。
“多謝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您是不知道,先前這裏死過人哦,就在我麵前,活生生地消失。”
什麽?
活生生地消失。
“我來解釋一下吧。”沙克硬拉著炮王走了上去,
蕭天元回過頭來看著沙克和炮王一眼,不知道為什麽,蕭天元總感覺眼前的這兩個人似乎不像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