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 回不到過去了
忽然之間,張太極突然領悟到了什麽一般,整個人的心境開始升華,地皇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張太極,然後看著走回來的方唐。
“你跟他說什麽了,他的心境似乎有著極大的變化,。”
“沒說什麽。”方唐微微一笑,也不管許白帆和古龍,連忙開動桌子上的美食,時不時飲上兩三口桃花釀。
“嘿嘿,要是讓雪瑩知道我在這裏享受美食,會不會把我打一頓。、”方唐突然暗暗地想著,不由得感到好笑。
“哈求,是誰在想我。”林雪瑩從院子中睡醒,來到武界之後因為方唐沒有帶她出去看一下外麵的世界,她隻好在院子裏,拿著手機timi,看著自己越來越多的星星,她不由得一笑。
“方唐怎麽還不回來呀,”林雪瑩突然想念方唐,她也想和方唐一塊出去玩,但是之前方唐說那天皇宮很是危險,再加上幻翎道人也有這麽說過,林雪瑩自然是沒有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男人現在在真武鎮的桃花塢之中大快朵頤呢。
“行吧,我們先吃,先聽一下這裏的說書先生的故事,哎,三寶大戰女兒國,這個不錯,聽聽。”許白帆突然笑道,隨後聚精會神地看著說書先生講著那娓娓動人的故事來。
方唐自然是一邊吃著美食一邊看著。
良久,
方唐淡定無比地放下了筷子,然後叫來了小二,
“給我打包帶走一壺桃花釀。”方唐雖然自小在俗世之中長大,酒也喝過不少,但是這種桃花釀給方唐的感覺就是一種春風微醺的樣子。
“好嘞”小兒連忙拿下一個酒葫蘆打好了桃花釀,遞給了方唐。
“走了,張掌門,我們現在就要去找到那個張書畫,真正的揭穿張書畫的麵目。”方唐拍了拍張太極的肩膀,張太極也從那寶珠之中得知了張書畫的那一身魔氣,他自從在真武鍾前看到了方唐以一人之力,對付那武當最頂級的法陣,真武七截劍陣之後,對方唐的實力評估有了一個很大的提高。
先前在天皇宮的時候,雖然大周劍神是為了殺雞儆猴,震懾宵小,但是方唐的身份也讓張太極得知,就算張書畫不相信方唐的背後的那一層身份,但是至少方唐的實力就算是對上了七個長老,也能有一敵之力。
“好,現在這個時間,張書畫應該是在那真武大殿之中,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去那真武大殿。”張太極說道,便讓自己的飛劍從劍口飛出,禦劍飛行之術是武當的基礎法術,雖然要求不算是很高,但是這等法術,張太極也算是融會貫通。
地皇和古龍自然是跟著那方唐而去,而且他們所想要的東西還在武當的萬寶園當中呢,據說掌管萬寶園的是一位長老,那位長老現在還是被張書畫所控製著。
許白帆是武當的雜役弟子,下山之前早已換成原來的華服,張太極自然一時之間也沒有認出許白帆。
武當,
真武大殿。
張書畫看著眼前站在自己麵前誠惶誠恐的5位精銳弟子,他拍了拍手,旁邊的一位長老上前給了他一個盒子,盒子的模樣很是精致,但是開鎖的方式也是非同一般,張書畫東倒西歪地弄了一下之後,隻聽得‘哢嚓’一聲。
盒子開了。
裏麵躺著正是五隻蠱蟲,張書畫將這個盒子推到了左邊第一位弟子的手中。
“每人一隻蠱蟲,服下去。”張書畫的聲音十分地強硬,為首的弟子看著這盒子之中的蠱蟲,遲疑了一下,隨後抬起頭來看著張書畫,張書畫眉頭一皺,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弟子,張書畫身後的幾位長老直接朝著那弟子走去,幾位長老分別扣押著為首弟子的雙臂,然後一名長老左手拿著那蠱蟲,右手抓著弟子的下巴,想要將手中的這隻蠱蟲硬塞給到那名弟子的口中,弟子見著蠱蟲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他的頭在不停地抗拒著,但是自己的雙臂早已被幾位長老所控製,力氣根本就提不上來,弟子的瞳孔在無限的放大,最終還是敵不過長老的力氣,嘴巴已經全麵打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眼前這個長老服下蠱蟲。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長老究竟是怎麽了,但是武當一向是講究道,根本就是不會利用到這種蠱蟲的。
“這蠱蟲吃下去對你有好處的,能夠讓你的修為大漲。”這話從長老的
口中說出來,原本已經放棄抵抗的弟子開始重新地掙紮起來了。
眼前這位長老他也認識,是傳功堂的長老,平日裏就是經常告誡他們這些弟子一定要好好修煉,按照武當的純陽功修煉,借助外物修煉的根本就不是長遠之計。
如今這個樣子和往常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這個弟子修為不算太強,但是至少也知道蠱蟲這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長老,你放,開。。我。”為首的弟子在不斷地掙紮著,旁邊的弟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隨後拿出自己的劍,朝著陳長老的雙臂砍去。
陳長老的修為自然是遠超過這些弟子,見得那一劍落下,當下陳長老手中捏著那蠱蟲,直接向後倒去,這些弟子的修為雖然不算高深,但是運用了純陽功,那一劍至少帶著純陽之意,這陳長老早已經被那張太極所控製,他的身體裏麵存有魔氣,而恰恰就是這道純陽之意,讓這位陳長老恢複了些許的清明。
但是陳長老並沒有朝著那位弟子出手,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被張書畫所控製,但是,自己的身邊還有五位長老被控製,眼下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陳長老開始全麵利用自己的修為,壓製驅逐著自己體內的魔氣,那道魔氣在原先張書畫控製他的時候就占據了主動權,那麽,他現在就是要利用自己體內龐大的純陽之氣,徹底地將那魔氣驅逐出去,但是又不能被張書畫發現自己早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所以,這一切,陳長老都是小心翼翼地驅逐著。
“方長老,趕緊將蠱蟲讓他們服下!”張書畫的聲音在陳長老的身後響起,方長勞正是掌管武當的萬寶園的長老,能擔任武當長老之位,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陳長老的眼神之中開始恢複了清明,也跟著那些長老抓著弟子的手臂,但是那些弟子能夠感覺到,兩個長老拉著自己的手臂,而陳長老拉的力量卻不會很大。
張書畫的手中開始凝聚著魔氣,隨後化作了一團波紋,打在了為首弟子的肚臍上,隻見這弟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化作錚錚白骨,隨後迎風飄散,化為飛灰。
陳長老隻能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張書畫打成飛灰,卻無能為力,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看著這眼前的一切。
張書畫,狼子野心!
其心可誅!!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這裏有人被殺了。”一道聲音從真武大殿外響起,方唐一行人自帶著BGM直接走了進來,先前張書畫利用魔氣打死了那名弟子的事情,雖然方唐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一瞬間暴露出來的魔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張書畫,你為何要如此做,你。。。你究竟是誰,為何是個魔門中人?”張太極怒不可遏,指著張書畫,張書畫隻是在那裏低著頭陰冷無比地笑著,隨後淡淡地抬起頭來,看著張太極如同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可憐蟲一般,。
“我依然就是我啊,張掌門,我就是張書畫啊,”說完這些,張書畫便癲狂著笑著,他哈哈大笑,周身的魔氣自然是不用再隱藏起來,原先特地為了不讓人發現而保留的一些純陽之氣,在他的體內早已蕩然無存。
“我原本也隻是那武當的大長老,但是在一次意外之下,我受到了北疆國師的邀請,我跟著去赴宴了,誰知道他在我的體內下了一道禁製,也正是因為這道禁製,讓我的修為進行了突破,我的實力大漲,壽元也增加,但是我在這條路上早已陷入了深淵,我之所以這麽做,隻是為了成為我主的大業。”
“那北疆國師跟我說,他背後的主人,乃是千秋萬代的明主,隻要我投靠他,我就會得到無上的力量,更為強大的力量,這樣,我就有著與天同壽的壽元。”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麽控製我們幾個長老的原因是嗎?”陳長老突然轉過頭來,直接拉著幾位弟子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張書畫,張書畫先是一驚,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沒把傀儡術修煉到家啊,你竟然能夠從傀儡術之中掙脫出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五位師弟的命還在我的手中呢?”張書畫手中再一次出現了魔氣,隻見這魔氣分為了五個黑色的光團,再一次打進了那五位被張書畫控製的長老的體內。,
“啊啊啊啊。”五位長老畢竟沒有被那純陽
之意影響,自然沒有像陳長老那樣,早已經恢複了清明,保留了一點自己的意識就可以利用自己的修為之中的純陽之意,徹底將那魔氣清除出去。
但是好在這陳長老已經恢複了自我的意識,至少方唐不用擔心這些長老在來了一個什麽組合陣法,但是現在,方唐似乎是要以一對多了。
“臥槽老匹夫,是真男人就來單挑。”方唐怒不可遏,自己這邊除了古龍之外,其他的都不能上場幫助自己的呀。
“對啊,你可以單挑啊,你一個人單挑他們五個。”張書畫笑道,方唐第一次見識到了這種死不要臉的人,但是人家雖然說是有五個打手幫忙,但是自己畢竟也是有外掛。
可是外掛歸外掛,除了張書畫以外,這五位長老怎麽說也算是個被害者,方唐總不可能殺性大發,順帶著也把那幾位長老也殺了吧?
方唐陷入了絕境,但是好在那陳長老這時候給他來了一句提醒。
“隻要將張書畫殺了,張書畫自然是控製不了這些師弟,他們就可以重新恢複正常。”陳長老說道,方唐點了點頭,這確實也是一件好事。
“你以為我就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嗎?”張書畫一揮手,那被控製的長老們紛紛站在了張書畫的四周,仿佛隻要方唐衝上來,被控製的長老隨時都會衝上去為張書畫擋下致命一擊。
“我的個親娘呦,這,這該咋辦才好啊。”方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打了,自己往左一步吧,一位長老就來到了張書畫的左邊,但是一往右吧,右邊又有一位長老。
方唐不得不說這個張書畫是真的好不要臉。
“我怎麽就從來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呢,”張太極站在方唐的身後,指了指那張書畫,他是沒想到,門中一向素來講究和平的張書畫,就算他前身和自己有過間隙,但是張太極看來,那張書畫的品性還不會惡劣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們先走。”張太極看著之前被張書畫抓來喂蠱蟲的幾個弟子,這些弟子滿臉驚慌地看著張書畫,隨後朝著張太極點了點頭後,直接跑出了真武大殿,他們還感到有些後怕,要是自己沒有反抗,吃下那張書畫事先準備好的蠱蟲,自己豈不是今天就直接交代在了這裏。
“掌門萬事小心。”這些弟子在離開真武大殿的時候,便朝著張太極提了一個醒,張太極點了點頭之後,隻是揮了揮手,讓那些弟子留在這裏反而是累贅。
“水至清則無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張書畫伸出自己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龐隨後繼續說道:“臉?臉是什麽?我們都是仙人,追求長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臉能讓我們活?能讓我們追求到更高的層次?能讓我們在這世界裏麵苟延殘喘?”
雖然方唐對張書畫拿那些長老當擋箭牌的行為有些不齒,但是他對於張書畫所說的那番話,卻深有感觸。
在俗世的時候,方唐可以依靠自己的身份,來完成一些事情,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錦衣衛那些人絕對會幫他搞到,這就是一種身份,但是身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但是武界不一樣,武界向來就是以實力為尊,至於臉,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說法。
“這就是你墮入魔道的原因嗎?”張太極看著張書畫,有些恨鐵不成鋼,雖然以前的張書畫剛正不阿,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武當的人,也不會是一個以魔門中人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更別說是他張太極了。
“那麽我問你,我的父親,張玄元,是不是你殺的?”張太極握緊了拳頭,有些歇斯底裏地朝著張書畫吼著,“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我的父親在臨死前看著你,他在我的耳邊說了幾個字,原諒他,但是我不知道我父親有沒有想過,我究竟要以什麽樣的理由去原諒你。”
“張書畫,你不僅讓我失望,你讓我父親失望,你更是讓整個武當弟子,都對你失望!”
張太極的話如同糖衣炮彈一般,直接衝擊這張書畫的心靈,張書畫整個人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蒼老,他抬頭看著張太極,宛若看到了曾經的張玄元一樣。
“不了,不了,”張書畫苦澀地笑著搖頭,眼中隱隱有著淚花,他看著眼前的這些熟悉且陌生的臉,繼續說道
“我們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