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8 我是被冤枉的
就當她雙手顫抖地按著報警號碼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尖叫,田甜花容失色地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當和舒沐晚的目光相撞時,她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然後,舒沐晚看到她以驚人的速度掏出電話,又以驚人的速度撥通電話——
“喂?我報警!報警!這裏……有人殺人了!對……有人殺人!我看見了……”……
偵訊室裏,舒沐晚氣得幾乎想砸桌子。
她的手掌第N次地拍上桌麵,對著麵前翻來覆去問那幾句警員很不耐:“我才是第一個發現坦斯塔夫的人!!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殺人!!”
這叫什麽錄口供?
這明明就是審訊嘛!
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已經把她當成了殺人嫌疑犯……該死的!
“那好,舒沐晚小姐,請你說一下,你今天去找坦斯……坦斯塔夫到底是有什麽事?”讀著那個拗口的外國名字,警員的麵色有些沉,“你最好坦白交代,屠殺外賓的刑事案件,都是比較嚴重的。”
“我去找他問點事情,剛開門的時候電視機還開著,但是我沒想到……”
“你打算找他問什麽?”不等她把話說完,警員陡然打斷,嚴厲地問出來。在審訊過程中,越是模糊不清的細節,越是容易令人懷疑……所以舒沐晚去尋找坦斯塔夫這件事,本身就太可疑了!
“……”舒沐晚沉默下來。
這要她怎麽說?
她不可能把爸爸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她更不可能給那個捕風捉影的新聞潤色,完全落實爸爸的罪名!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對這一刻絕口不提!
她絕對不能說起任何關於當年的事情……
“你到底打算找他問什麽?”警員加大了音量,神色不善地拍了拍桌子,“舒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這樣不配合的行為,讓我們的工作很難進行下去!”
“……無可奉告。”她仰頭,終於傲然地丟出這個答案。
頓了頓,她抬頭:“我要見王名揚局長。”
對方一愣,然後,竟嗤諷地衝著她笑了…………
舒沐晚終於還是見到了王名揚。
在一個小時後,滿臉疲憊和頹敗的王名揚……
“王名揚!”看到他進來,舒沐晚一臉欣喜地站起來,“你來就好了!我沒有殺人……”
“我知道。”王名揚頹然地出聲打斷,慢吞吞地踱到她對麵坐下,無聲地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這件事……我都聽說了。”雖然現場有“人證”,但是他相信舒沐晚:她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
“那……”舒沐晚頓了頓,“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她要去找田甜!
她要找她去說個清楚……
“我幫不了忙。因為你出現在坦斯塔夫公寓的原因不明,所以……”王名揚終於挫敗地垂下頭,神色難看地閉眼,“而且……我被停職查看了。”
現在的他,手裏沒有實權,根本徇不了私。
“那些汙蔑我爸爸的新聞,都是坦斯塔夫說出來的!我去找他問個清楚,可誰知道……這種事情我怎麽能主動跟警方交代?”這是她為難的地方,舒沐晚的眉頭緊鎖著,說到一半陡然停住,震驚地看著他,“等等!你剛說什麽?停職查看?!為什麽?”
他都已經當上局長了……怎麽會輕易下台?
“……也是因為師父的事情,屬於我管轄不力。”對於工作上的種種,王名揚隻是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耐心著勸她,“你現在隻能留在這裏。你放心,坦斯塔夫的死因和凶手,還在調查……”
她暫時還不能被定罪!
隻是——
“那個田甜錄過一份口供,態度強硬地說一定是你殺了坦斯塔夫……”說到這裏,王名揚微微停了停,一臉正色地補充,“我在懷疑,這宗殺人案,是不是本身和她有關係?”
要不然,她為什麽做這種態度強硬的“偽證”?
舒沐晚頓時也沉默下來,她想起田甜當時迅速的反應,越來越覺得可疑,終於沉不住氣:“那我現在怎麽辦?你被停職了,我又被關在這裏……”
怎麽找真相?
“……等。”王名揚暗暗地捏緊了拳頭,手掌想要越過桌子去握她的手,僵了僵卻還是止住了,隻能喃喃地用語言安慰,“事情會有轉機的。”
他暫時幫不了她,並不代表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也幫不了她…………
“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很快也出現在了偵訊室內!
按照一般流程來說,舒沐晚這種狀況還達不到“被探視”的要求!但是繼告知“舒沐晚小姐涉嫌謀殺被拘留”的那個警員被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跟南宮墨提出“不能探視”四個字……
於是,偵訊室內出現了略顯詭異的畫麵——
舒沐晚麵色尷尬地坐在桌子的一端,而南宮墨則麵色冷清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旁邊還坐著一臉好奇張望的venki……
“探視時間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不能發生肢體接觸,不能……呃!”警員聲音嚴厲地交代著各種“不能”,說到一半的時候南宮墨驟然一個冷眼甩過去,對方嚇得聲音立馬萎靡下去,“那你們……慢慢聊。”
“碰”地一聲,鐵門被警員帶上。
venki從椅子上滑下來,朝大門做了個鬼臉,直接便撲到了舒沐晚懷裏:“媽咪!”
“venki……”舒沐晚抱起他,臉色稍稍有些尷尬:一個“被拘留”的母親,應該向自己的孩子解釋點什麽,才能不在他幼小的心靈裏留下童年陰影?
但是顯然舒沐晚多慮了——
“媽咪你今晚要住這裏嗎?”venki好奇地仰頭詢問,麵色相當不舍,“剛剛的那個叔叔好凶,媽咪,你要是住這裏,能吵架吵得過他嗎?要不要我幫你?”
“啊?”他小腦袋裏的擔憂讓舒沐晚哭笑不得,她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媽咪沒事的……”
“那……”他猶豫地抓著她的衣服,還想問什麽,舒沐晚先給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