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想死嗎?
聽到她的話,厲庭遠微斂眼眸,將文件袋很快的拆開,把文件抽出來,飛快的翻到最後一頁,隻掃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你玩我?!”
“我怎麽敢。”她輕笑,“如果不是厲少總喜歡用一些非常手段,我又何必有樣學樣,以毒攻毒呢?”
那簽名欄那裏空蕩蕩的,明顯是空白一片,根本就沒有一點字跡,厲庭遠自然知道其中定有貓膩,不過他也隻是臉色變了那麽一瞬,很快就轉為譏嘲的笑,“你覺得這種小伎倆,對我有用嗎?就算這上麵你真的沒簽過,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簽上去。”
頓了頓,他一步步逼近她,“再或者說,就算不用這張紙,你以為我想要你做什麽,就無可奈何了嗎?”
“你……你說過不喜歡強迫人,你,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厲庭遠不以為意的笑,“犯法?我厲某人什麽時候怕過法?在a市,我就是法!”他一揮手,“你們都出去!”
“厲少……”
“滾出去!”
連同導演帶著男主等人,通通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帶著曖昧不明的笑意把門關上,這屋子裏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一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就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
“我幾次三番給你機會,你既然不知道好好珍惜,把你當仙女你不屑,當聖女你不肯,那我隻能把你當成最下賤的那一種了!”逼得她退無可退,厲庭遠一把鉗製住了她的頸項,往後一頂,讓她的後背緊緊的貼在牆上,然後向上舉起。
她拚命的掙紮,可是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逐漸的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的通紅,他是要在這裏殺了自己嗎?
手好不容易伸到包裏麵,握緊那瓶防狼噴霧,朝著他的臉上胡亂的噴過去——
厲庭遠猝不及防,被噴了個正著,眼睛一閉,下意識的手上一甩,把她就這樣甩了出去。
“砰!”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背和腿都痛的要死,但是這些她都顧不得,爬起來就往外麵跑,跌跌撞撞的拉開門,外麵卻早就守著人,看到她出來,皆是一愣。
“把這個臭女人給爺抓住!”捂著臉,厲庭遠叫道。
不等簡心衝出去,就立刻被人抓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她尖叫,拚命的踢蹬著,然而根本毫無用處,她的那點力氣,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連搔癢都不如。
很快,她就被帶回來,扔到了床上,剛想要起身,就被人死死的壓製住。
厲庭遠接過手下人遞來的帕子,擦拭著臉和眼睛,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心裏的火焰徹底的燃燒了,整張臉麵目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的把用過的帕子一摔,上前一把按住她,直接就欺身上去,“你跟我裝什麽貞潔烈女,把求靳容白的那個下賤樣端出來給我瞧瞧,我比他差在哪裏,從小到大你就瞧不起我,爺今天就讓你知道,被瞧不起的人辦了是什麽滋味!”
“不要,救命,救命——”簡心尖叫,然而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冷漠的臉。
所有的人都冷漠的站在一旁,甚至還有人幫忙壓製著她,整個就像一部激情片的不堪現場,而她就是那被迫又無力反抗的女主角。
厲庭遠動了怒,毫不客氣,一伸手,直接就將她的衣服撕破——
滋啦!胸前頓時一陣涼意,簡心胡亂的揮著手,這個時候,她隻想找到包包裏的匕首,然後自尋了斷算了,或者跟他們同歸於盡也好。
可是方才的一番折騰,匕首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她什麽都抓不到,自己又被死死的按住,厲庭遠根本不去吻她,直接就要切入正題。
他原本隻是想讓她被懲罰,想讓她嚐嚐被羞辱的滋味,可是當她的衣衫應聲而破,露出裏麵大片如蒼茫雪原的白,不禁激發起他體內最原始的潮汐,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大掌直接撫向她的腰際——
“不……”她用力的咬向自己的舌頭,眼淚從眼角飆了出來。
厲庭遠的反應足夠快,一把就捏住了她臉頰的兩側,陰冷的笑著,“想咬舌自盡?沒問題!我不攔著你,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你死了,我一樣會好好享用你這具身體,然後還會很體貼的把你的屍體送還給你那個白癡弟弟,怎麽樣?我為你想的夠周到吧?”
往下貼了貼,他抵著她的耳畔說,“好像,你把你那個白癡弟弟送到什麽特殊學校,說真的,我都替你不值,這一輩子都要被他拖累,不如你點點頭,我幫你把那個垃圾給處理掉,怎麽樣?”
“你別碰他!”簡心驚叫。
她才剛剛把小樂送到學校而已,他居然就已經知道了,在這a市,真的是逃不開避不開他的龐大羽翼嗎?
“好,不碰他,那你那個姐妹怎麽樣?你以為借條拿回去就算完事了嗎?區區二十萬而已,她家的窟窿可不止二十個,你覺得她就不會再主動找上我嗎?錢,姓簡的,這世界就是這麽現實,你清高,你瞧不上,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你視如糞土的錢上!”拍著她的臉頰,他冷冷的說。
然而這幾句話,卻如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仿佛在她的腦子裏砸開一扇天窗,過往依稀那些零碎的記憶全都一下子湧了出來。
這些話,好像有人說過,她腦中依稀浮現出一個畫麵——
明朗的午後,一貫溫和的父親突然動了怒,還砸了一個杯子,為什麽她不太記得了,但是就有個男人站在父親的麵前,冷冷的拋下這幾句話。
男人跟父親差不多的歲數,邊上還站著一個小男孩,一身板板正正的西裝,白淨的小臉上卻是滿臉的不屑和輕傲,眼神上挑,看到她的時候,咧嘴笑了。
而自己呢?因為他們惹了父親生氣,她瞪了瞪眼,一扭頭,很不高興的跑了。
時間似乎有些久遠了,遠到她記不清那個男人的麵容,遠到如果不是這似曾相識的幾句話,她根本早都忘記了。
“你是——”她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厲庭遠的唇角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怎麽,終於想起來了?”
不僅僅是想起來了,而是難以相信,如果他真的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自己跟他根本沒有什麽交集,更甚者,他那時候也還很小啊,為什麽會這麽恨自己,這麽恨簡家呢?
“為什麽?”她不解。
“為什麽?你的廢話實在太多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惡狠狠,起身解自己的褲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你們都給我出去!”
就算他再怎麽想羞辱她,也不至於現場表演給手底下的人看。
“可是厲少……”前車之鑒,哪裏敢啊。
“都沒聽到嗎?”他厲聲道,“是耳朵都聾了,還是要我把你們的耳朵都割下來?!”
雖然大家都抱著想看戲的心態,但誰也不敢捋老虎須,便又退了出去。
“你可以繼續掙紮,也可以逃跑,不過別忘了,你的弟弟,你那個好姐妹,哦對了,還有倩倩,是吧?你說說這麽多人因為你被連累,你過意的去嗎?”他起身,不緊不慢的解著皮帶。
簡心聽著他的話,心已經滅如死灰,她就算想死都不能,她可以一死了之,可是其他人呢?小樂怎麽辦呢?所有的人要是因為她被連累,自己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能原諒自己。
她張開雙臂,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眼淚無聲的流,一直一直流,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破布娃娃,
對於她的反應,厲庭遠很滿意,把皮帶一抽,直接就覆身——
“厲少,厲少!”外麵尖叫了兩聲,厲庭遠眉頭一皺,剛要開口叱罵,門就已經被一腳踹開了,他未出口的話,瞬間都無聲的咽了下去,在肚子裏繞了個彎,化成無聲的咒罵。
“靳……靳先生,你怎麽來了?”他幹笑兩聲,想要迎著他走過去,尷尬的發現皮帶還丟在一邊,兩隻手扣在腰身的地方,堪堪讓褲子不至於滑落,而上半身還是敞開著的,露出裏麵白淨的肌理。
靳容白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他走在前麵,而祁慕則跟在身後,他的眼神直接就鎖定在床上的那個人兒,此刻已經蜷縮成了一團,身上的衣服不足以作為遮蔽,看上去無聲無息,安靜的讓人害怕。
“靳先生,您不是要跟晨雪小姐訂婚了嗎?你看,我這邊拍片子正忙,正打算忙完了過去祝賀……噗!”
他陪著笑剛說了幾句,冷不防靳容白一腳踹了過來,直接踹中他的腹部,整個人就被狠狠的踹了出去,跪在地上。
外麵厲庭遠的人見主子被人打了,立刻就想衝上來,而他則是一手捂著肚子,抬起一隻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誰都不許動!”
他抬起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靳先生,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您看,您其實也就是玩玩她而已,又何必那麽當真。您現在跟淩家小姐……”
“你想死嗎?”靳容白一字一頓,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