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果然是靳禽獸
“每天都打?”她秀氣的眉打了好幾個結,看上去很有點糾結的樣子。
“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可是我上課恐怕會很忙,也許會忘掉,也許會忙過頭,也許……”
掐住她的下巴尖,直接覆上她的唇,舌尖索尋了一圈,最後落在她的唇瓣上,惡劣的咬了一口。
當然不至於破皮出血,可也疼得她齜牙咧嘴,“還會忘麽?”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唔……”
同樣的懲罰再來一遍,他鬆開,“認真的會不會忘?”
“我不……”她剛要說不是那個意思,就看到他又要覆蓋下來,連忙伸手擋住他的嘴,“不會忘不會忘!”
連迭聲的說了好幾遍,他才收住了身,但卻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副不知饜足的模樣。
“……”他分明是故意找借口來索吻的,真是,大色狼!
掙紮著要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再這麽被他控製著,保不齊他又要找借口親親摸摸的,“好了,我要收拾東西了,不然明天一早來不及。”
“沒什麽來不及的,大不了我送你。”說話間,他的雙手可沒有鬆開,“再說了,來不及更好,再晚點走!”
“……”他真的就是故意的。
“我不能再……”
“不能什麽?”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宛如個君王一般。
簡心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每次一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她幾乎就會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他的五官真的是無可挑剔,現在很流行說小鮮肉,但是要讓她說,那些小鮮肉有的精致輪廓他都有,但是他所擁有的淩厲和不怒自威的氣勢,卻不是那些小鮮肉所有的。
而這家夥,偏偏又喜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她,撩撥她,讓她的抵抗力如陷進了泥潭一般,飛速而毫無掙紮力的陷入下去,她也會逐漸迷失在他的眼神之中。
“那個……”她想說什麽,卻被他用一根手指擋住了唇,“在你走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辦一下,不然的話,後果會比較嚴重。”
“什麽事?”她眨了眨眼,聽他說的這麽嚴肅認真,不免也緊張了起來。
“就是……”他笑得意味深長,手指摸索到她的腰間,很順利的將她的衣衫往上捋了捋,有了第一次,果然再來就熟練的多了。
簡心剛想呼出口,卻被他直接堵住了唇,所有的思想仿佛都被他吸走了一般,淪陷的那一刻她想,果然是——靳禽獸!
——
第二天一早,靳容白跟她站在院子裏扯皮。
“都說了你不用送了,反正祁慕會在機場等我。”她知道他還有事情要辦,根本沒必要送她到機場然後再折回來這樣奔波。
“他在不在機場,跟我有什麽幹係,你這樣說,會讓我感覺你好像要跟他私奔一樣。”他已經彎腰鑽進了車裏,然後看她,“不上車?”
“……”
她簡直已經無語了,自從兩個人突破了那一層關係以後,他就變得越來越黏人,而且有時候會發無名的醋意,而且是莫名其妙的醋,比如現在。
明明是他建議她跟祁慕一起走的,現在又要說她私奔,真是要鬧哪樣!
“我不走了。”站在原地,她頗有些泄氣。
“那更好!”他應了一聲就要下車。
“別!”立刻擋在車前,他還真是見招拆招,拿他沒轍。
終於還是自己敗下陣來,她說,“好好好,你願意折騰隨你,反正累的也不是我。”
說完,她也跟著上了車。
靳容白重新坐定,唇角微翹。
車子剛開出院子,還沒開出巷道,就迎麵被一輛車給堵了個嚴嚴實實,莫柯停下車來回頭,“靳先生,是淩少爺。”
話音剛落,對方的車上,人已經下來了,徑直走到他們的窗口,靳容白將車窗降了下來,然後簡心就看到了淩初寒的臉,唇紅齒白,帶著幾分外麵的冷意,他是彎下腰湊近的,眼睛看著靳容白,“下車?”
“趕時間。”抬腕看了下時間,她說。
簡心其實發現,除了對自己,他對其他人,話似乎都是很簡練的。
“不會很久。”
“五分鍾。”
“好。”
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倒是夠幹脆利落,接著靳容白就打開車門下車。
他下車的那一瞬間,淩初寒淡淡的往裏掃了一眼,瞥見她的時候,漂亮的眸子裏明顯閃過一抹驚訝,不過他也沒說什麽。
靳容白下了車,回頭說了句,“等我。”
她微微頷首,然後看著兩人走到近處。
淩初寒個頭真的挺高,這樣看著,比靳容白還略高那麽一點,而且他很瘦,人一瘦,就更加顯高了,隔著窗戶看著,有點單薄。
“我姐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時間不多,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你父親是怎麽說的?”靳容白反問。
“他說我姐跟那家夥是兩廂情願的,說我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他倒也夠誠實。
點了點頭,靳容白說,“那似乎……也沒錯。”
“你也這麽說!”
少年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前拉了拉,“我姐根本不喜歡那家夥,他隻喜歡你,這b市有誰不知道!”
靳容白並沒有動,神情淡定的看著他,“那又如何?”
“那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祁慕什麽都不說,你也不說,我不是小孩子,我隻是比你們小幾歲而已,那是我姐,那是關乎她一輩子幸福的事,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那麽不當一回事?就算你不愛她,也不應該這麽冷漠吧?”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靳容白一臉從容,看著他鎮定的眼神,淩初寒躁動的情緒也稍稍平複了下來,他緩緩的,放開了手。
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領口,靳容白說,“其實你的這些問題,更應該去你問問你的姐姐,畢竟,那是關乎她一生的大事,如果她自己不願意,是沒有人可以強迫她的。祁慕也曾經勸過她,可她一意孤行,也許你是她弟弟,你說的話,她會聽也不一定。”
“沒有用的。”搖了搖頭,淩初寒一臉的沮喪,“她誰的話都不停,她隻聽你的話,如果你去勸她,如果你願意關心她愛她,那……”
“而你知道這不可能。”打斷了他的話。
淩初寒怔了怔,麵色頹敗下來,傷心的少年看著總是讓人覺得也會跟著一起難過的。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說,“五分鍾到了,我不走,等會兒還回來,有話等我回來再說。”
“那個人……就是你要結婚的人嗎?”
婚紗設計師是他推薦的,自然知道他要結婚的事,對於姐姐的事,他持祝福態度,但也知道不能強求。
“是。”頓了頓,他說,“沈老板最近又瘦了,跟你有得一拚,你比你姐姐聰明,別做傻事。”
說完,他就開門上了車。
淩初寒默然不語,很快的走回自己的車上,車子緩緩的退了出去,然後靳容白的車迎著麵開出巷道,簡心下意識的往他的車上看了一眼,卻見少年坐在車內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認識他。”她說。
“什麽?”靳容白似乎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上次我去找小晟哥的時候,見到過他,他是淩小姐的弟弟,是不是?”她還記得。
“嗯,不過比她姐姐要懂事多了。”
他似乎並不打算就這個問題上多談什麽,交代了幾句回去以後要注意飲食,不許晚上外出免得危險之類的話,話鋒一轉,“你那個養父最近可不安分,如果他還想安享晚年,最好安穩一點。”
“啊?”如果不是他提起,簡心幾乎都要忘記了,不過,他不是在那邊謀了個差事麽,怎麽會不安分,這個不安分,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給她捋了捋散落的發絲,他說,“如果你對他還有幾分情分惦記著,就提醒他一下,如果已經沒有了,就這樣吧。反正人各安天命,凡事有因必有果。”
“你說的什麽意思我沒聽懂。”皺起眉頭,她一臉的不解,感覺他有時候說話高深莫測的。
“沒聽懂就算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頗有些寵溺,“本來你也不需要懂,等你完成了學業,就到我身邊來,工作也好,不工作也好,隻要安穩做我靳容白的妻子就可以了。”
“……”合著她念了那麽多年的書,啃了這麽多條法律,就是為了做他老婆的。
她想抗議,不過想想想來是抗議不過他的,便抿了抿唇,輕哼一聲,腦袋轉向窗外。
反正還有三年呢,時間還早,不與他計較先。
她的小動作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靳容白會心的笑,小丫頭最近的脾氣一點一點的回來了,又像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小公主了,不再畏畏縮縮,不再低頭順眉,也終於開始神采飛揚,恢複自信了。
他很樂見她的成長,也很樂意陪伴她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