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韓
其他那幾個糙漢子推杯換盞,相互灌酒,牧天狼卻是想著該怎麼讓郡主擺脫這次的麻煩。牧天狼甚至想,要不要直接跑去問郡主,需要自己做些什麼,讓他自己想,實在是頭大。
此時,火鳳舉杯過來,「此次進京,最大的收穫便是殺了未央,我們還沒有好好慶賀呢!」牧天狼舉杯與火鳳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我最痛很的其實不是衛央,而是那時弱小的自己,看著師父拚命,自己卻無能為了,只能是個累贅。」
火鳳點點頭道:「所以,你是連我一起罵進去咯?不過,你說葉昌是怎麼發現這不同內息能相輔相成的,那種威力真的是恐怖啊!要不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我們幾個怕是很難殺掉衛央。」
牧天狼道:「這應該也是對付死靈生物的關鍵,光憑我們三個肯定不夠,我們還需要尋找其他擁有武道之靈的信得過的人!」火鳳道:「不容易啊,擁有武道之靈已經極為苛刻了,還要信得過,這就更難了!對了,那個你覺得七虎怎麼樣?」牧天狼道:「是個好胚子,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領悟武道之靈的。但是人家父親是征西將軍,輪不到我們來安排。」
火鳳道:「也是,哈哈,慢慢找吧,反正北燕和南陳都還沒有解決呢,不急。」
幾人吃完后便打道回府,此時郡主等人早已經回去了。在大街上走著,沒想到還碰到了一出好戲。
幾個異族人跟幾個打扮怪異的劍客起了衝突,而那幾個背負重劍的劍客似乎並不是對手,這裡是內城,歸金吾衛管,牧天狼也沒有那麼好的興緻去管。其中有個異族人還是他們的老熟人呢。游龍道:「阿史那金環!沒想到他也來參與比武。」
阿史那氏是突厥的貴族,而這個阿史那金環便是突厥很有名的高手,以前在戰場上,牧天狼他們既和阿史那金環交戰過,也和他合作過,畢竟北方異族番邦太多了,基本沒有什麼固定的敵友關係,有的只是利益關係。
很快金吾衛的巡街衛士就來了,帶隊的居然是軒轅燚本人。
軒轅燚手中方天畫戟一揮,兩撥人瞬間就分開了。「說說吧,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為何在此爭鬥?」突厥人先開口:「我乃是突厥勇士阿史那金環,來你們天龍國參加比武的,但是這幾隻綿羊,非要捋雄獅的鬃毛,我便教訓一下他們!」
那幾位劍客中打頭的道:「大雪山劍客阿瑟達特安!我們大雪山的人,光明磊落,突厥人欺人太甚!」這個自稱是大雪山的劍客的人,似乎漢語沒學到位,想表述什麼都沒聽出來。軒轅燚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京城禁止鬥毆,你們若是想打,要麼出城,要麼過幾日,去擂台上打!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管。」
於是突厥人和大雪山劍客就這麼被說服了,都各自離去。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道:「這個阿史那什麼的突厥人真是蠢才,自己都快死了還不自知!得罪了韓大小姐,怕是出了這京城就要去見閻王了。」
火鳳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八卦的時刻,忙上去道:「這位兄弟是?怎麼看著如此眼熟?」那瘦弱的青年道:「我乃是豫州劉術,人送外號劉幸手。」一聽這個外號,再一看這個長相,肯定不是個賭徒,就是個飛賊。
火鳳道:「嗐,我就說嘛,原來是兄弟你,難怪看著眼熟!」劉術道:「兄弟你也是這行的?」火鳳道:「對呀,咱兄弟,同行!」劉術道:「難怪你戴個面具,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火鳳不想跟他閑扯了,便直奔主題,「兄弟剛剛說那突厥人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韓大小姐又是誰啊?」劉術道:「兄弟你是北方人吧,不知韓大小姐?這麼跟你說吧,江湖中行走,誰都能惹,就是這位韓大小姐,萬萬惹不得!而這個愚蠢的突厥人之前在城外,竟對一個小姑娘污言污語,他卻不知道,那正是韓大小姐!」
火鳳道:「那這個韓大小姐到底有何通天背景啊?」劉術愣了一下,道:「你打聽這麼多幹嘛?真是的……」看來這個劉術也不知道韓大小姐有何背景,只是道聽途說,便以訛傳訛。
玉麟道:「姓韓的,我能想到的就是車騎大將軍韓破奴了,難道是他家的大小姐?」火鳳道:「不像!那飛賊說我不知韓大小姐,是北方人,而韓破奴也是北方人。」游龍道:「你們這麼八卦幹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牧天狼卻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一個能把阿史那金環的性命說取就取的人,倒是有些意思。我們對江湖事知道的太少了,以後說不定要吃這方面的虧。毒蛇,你將此次前來報名武舉的名單再多備一份,留著以後用。」毒蛇道:「登記的時候會問到性命,善使的兵器,武功門派,家世背景這些,但是很多人會說假的,而且我們無從查證。」
寒蠍在一旁道:「我在江湖中呆的久,可以幫忙甄別一下。而且那個韓大小姐,我似乎有點印象。」火鳳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寒蠍道:「因為我也不確定啊!我知道的那個韓大小姐,好像是賞金樓的貴人,賞金樓有九位九星殺手,實力非常恐怖,但是他們似乎都很聽這位韓大小姐的話,所以,我那時在賞金樓時,樓中獵人都說惹誰都不要惹這位韓大小姐。」
牧天狼道:「看來大概就是這個人了,賞金樓究竟是何背景,似乎連皇帝也頗為忌憚,上次衛央的事兒我們栽贓給那個九星殺手姜颺,皇帝似乎也沒有下令徹查將姜颺緝拿歸案的意思!」火鳳道:「我們跟賞金樓是不是也算是解怨了?殺了人家那麼多七星與八星殺手。」
寒蠍道:「無妨的,樓中的獵人執行任務被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賞金樓是不會管這種事的,只會換人執行任務。」
直到趙婉兒打了個哈欠,眾人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而自己幾人就像傻子一樣,站在路邊聊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