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章 折磨
終於，平江四鬼的刀，架在了牧天狼的脖子上……
「牧天狼，我們惡鬼門的兩位門主究竟是怎麼死的？」
牧天狼看著平江四鬼，道：「他們多行不義，草菅人命，自然會被人殺死，很奇怪嗎？就跟你我一樣，早晚會死在別人的刀下……我死後，將我和我這些獵頭人兄弟一起燒了吧。」
平江四鬼聞言，也不再多問，四柄彎刀頓時便向牧天狼身上襲來。
但五公主龍心媚突然擋在牧天狼身前，也不顧牧天狼身上滿是血與水，抱著牧天狼道：「你們不能殺他！你們要殺她的話，就先殺了我吧……」
平江四鬼知道眼前之人是帝國的五公主，也就是楚妃的女兒，他們連忙收回了劈出去一半的刀……
楚妃見狀，怒道：「媚兒！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麼？還不快快讓開！」
虞曉曉早就看出龍心媚對牧天狼心生愛慕，她跑過去拉住龍心媚的手道：「媚兒，聽話！為了你母妃和皇兄的大業，這牧天狼必須殺！以後一定會有更好的男子等著媚兒的……」
但是五公主卻哭著道：「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不會給你們帶來一丁點的麻煩了，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殺他呢！平江四鬼，我知道你們的門主就是黑白無常，他們絕不是牧天狼殺的！牧天狼那日在興慶宮前陷入瘋魔，斬掉了黑無常的一條手臂，但是黑無常隨後就逃走了，而牧天狼也重傷昏死過去，是我一直在照顧他的！你們相信我，就放過他吧！」
平江四鬼想起逃走的朱天鵬先前說的話，跟五公主所說的倒是一致……轉念一想，既然牧天狼並不是殺害自家門主的兇手，而且連公主都要保他，他又已經是個廢人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廢人，去得罪以後的靠山。
畢竟五公主是楚妃的女兒，以後自己四人還要仰仗楚妃，若是得罪了五公主，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啊……
於是，平江四鬼便道：「既然公主能證明牧天狼並不是殺害我們門主的兇手，而且公主殿下又有意保他，我們四人自然可以不用為難他。不過，這牧天狼終究是太過兇殘，若是他有朝一日脫困的話……」
五公主看此事有了一線希望，忙道：「不會的，我保證會看好他的！絕對不會讓他再出現在武林中！多謝四位的大恩大德，我龍心媚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平江四鬼看得了五公主的人情，也覺得這一筆賬不虧。
但是楚妃卻道：「媚兒！不要再胡鬧了！牧天狼今日，必死無疑！雖然這四位高人有容人之量，不跟他一般見識，可是本宮卻不得不為日後的前景考慮！還有宇文家，他們對你皇兄忠心耿耿，牧天狼卻屢屢欲置宇文家於死地！本宮必須殺了牧天狼，給他們一個交代。」
虞曉曉也道：「媚兒，你母妃先前還說，牧天狼跟我們虞家也是宿敵，還差點動手殺了我侄子虞子仇，所以，我們一定要殺了他！」
龍心媚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母妃，姨娘，媚兒求求你們了，就答應媚兒一回吧，不要殺他！我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跟我們作對的，絕對不會的……」
牧天狼看著聲淚俱下的龍心媚，他從沒想過五公主對他竟然會如此深情……牧天狼開口道：「五公主，起來吧。我不值得你如此行事，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五公主聞言，突然道：「牧天狼你閉嘴！你想一死了之，可沒這麼容易！你忘了你帶給我的屈辱了嗎？我要留著你，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向我求饒，向我屈服！」
楚妃等人聞言，嚇了一跳，屈辱？難道牧天狼把五公主怎麼樣了？
楚妃忙道：「媚兒，牧天狼他究竟……他把你怎麼樣了？你們是不是……」
五公主本來說的是牧天狼幾次三番拒絕自己的好意，執意要跟郡主賀心薇在一起，還不惜跟自己為敵，所以她堂堂一個公主，覺得很沒有面子，難道這不是屈辱嗎？
但是她一看，自己的母妃似乎是誤會了……再加上那日在行舟上，自己跟牧天狼獨處一室，衣衫不整時，楚妃就懷疑過……
所以，五公主決定演一齣戲！只見五公主哭的更凶了，道：「母妃，你可還記得那日在行舟上，你贈我香囊時，媚兒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其實就是被牧天狼這個禽獸……母妃，媚兒不要他死，媚兒要狠狠地折磨他！」
牧天狼：「……？？」你特么在說什麼？
楚妃也想起了那天的事兒，由於她並沒有聞到房間中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牧天狼竟然真的做了禽獸之事！
楚妃怒不可遏，一把拿過虞曉曉手中的鋼鞭，狠狠地往牧天狼身上抽去，邊抽邊道：「好你個天殺的牧天狼，本宮還以為你雖然嗜血好殺，但總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讓你這麼死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五公主一句話，讓牧天狼身上徒增了許多痛苦……
但是五公主心中卻一片欣喜，起碼她可以暫時保住牧天狼了。
五公主道：「母妃，就把他交給媚兒吧，媚兒一定會好好折磨他的！把他加持在媚兒身上的屈辱都還給他！」
楚妃和虞曉曉看著五公主咬牙切齒的模樣，都覺得五公主這是動了真怒了。虞曉曉也道：「姐姐，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兒，那就讓媚兒出口氣吧。若是讓牧天狼就這麼死了，確實是太便宜他了！」
五公主忙對下人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準備鹽水和辣椒水來！現在他渾身是傷，若是將鹽水和辣椒水澆灌下去，保證能讓他知道什麼是痛苦！我就喜歡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畫面！」
楚妃和虞曉曉聞言，在一旁坐了下來，她們想看看五公主是不是真的會對牧天狼下狠手。
而平江四鬼看了龍心媚猙獰的表演，都覺得自己幸虧沒有得罪這個五公主，否則的話，下場一定會很慘……
不一會兒，辣椒水和鹽水就來了，五公主拿起水瓢，毫不猶豫地往牧天狼身上的傷處澆灌下去……「牧天狼，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哈，若是你承受不住的話，就交出來吧！」
可牧天狼雖然滿頭是汗，銀牙緊咬，身子發顫，但就是一聲不吭……已經習慣了各種痛楚的牧天狼，他的痛覺神經要比常人遲鈍很多，這種痛苦他也早就習慣了。
五公主卻著急了，牧天狼不慘叫的話，她的戲就沒有那麼大的效果了啊！她還要靠這場戲保住牧天狼的性命呢！
楚妃道：「沒想到這個牧天狼骨頭倒是挺硬的，這種時候還能一聲不吭……」
平江四鬼道：「貴妃娘娘，公主殿下，若是你們想折磨牧天狼的話，我們兄弟倒是有個主意。我們惡鬼門別的沒有，各種折磨人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應有盡有。」
楚妃道：「哦？既然四位高人有這般手段，那還等什麼，本宮倒是想看看牧天狼究竟多有骨氣。」
五公主卻慌了，忙道：「你們要做什麼？不會把他弄死吧？我可不想他就這麼死了！」
平江四鬼道：「公主放心，不過是一些增加痛楚的法子罷了，並不致命。」
五公主聽完，這才放心，道：「那你們也悠著點，別把他整死了……」
然後，平江四鬼便來到了牧天狼身旁，將他的繩子結了，牧天狼登時摔倒在地……
平江四鬼扶起牧天狼虛弱的身子，四人站在四個方位，食指與中指並立，運起內息，往牧天狼身上點去！
四人在牧天狼身上點了許久，不過牧天狼似乎沒什麼反應，直到四人收了內息，道：「公主放心，一會兒牧天狼就會知道什麼是人間莫大的痛楚了！」
五公主不解道：「你們這亂戳一頓，是在幹什麼啊？」
平江四鬼道：「我們四人修鍊的乃是至陰至寒的內息，我們方才不過是將自己內息中的寒毒送到牧天狼周身三十六處大穴，以及他經脈骨骼的各個連接處。有了這些寒毒，他往後每隔三個時辰便要毒發一次，每天要忍受四次毒發的痛苦！每次毒發，他的身體各處就會如千萬條毒蟲共同撕咬一般，保證讓他生不如死！」
楚妃聞言，忙道：「好，不愧是惡鬼門的高人，這般手段當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日後，本宮就要依靠四位來替本宮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奴才了！不知四位是否願意？」
平江四鬼聞言，忙道：「能為楚妃娘娘效力，是我們兄弟四人的福分！不過，如今我們惡鬼門的兩位門主被殺，而我們在江湖上仇家也不少，所以以後也要請貴妃娘娘多多提攜……」
楚妃忙道：「諸位放心，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本宮的心腹，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虞曉曉道：「姐姐，如今牧天狼被廢，獵頭人也盡數被殺，但這修緣堡可能也無法再用下去了……」
楚妃道：「無妨，不過是一個修緣堡而已，捨棄了就是。我們還有司馬世家，還有金刀門呢。曉曉，你就先跟我回行宮吧，我們姐妹好好聊聊。惡鬼門的四位高人，也跟在本宮身邊吧，有四位在，本宮也能安心點。」
虞曉曉與平江四鬼忙道：「謹遵貴妃娘娘之命！」
五公主道：「那牧天狼呢？把他帶去哪裡？」
楚妃道：「牧天狼不宜再出現在行宮，若是你父皇那邊追查下來，我們就對外宣稱牧天狼帶著獵頭人一意孤行，去執行別的任務去了！反正牧天狼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虞曉曉道：「姐姐，我在這襄陽城近郊有一處僻靜的宅院，名叫修緣庄，可以暫時將牧天狼關押在那裡，每日派人去折磨他，給媚兒出口惡氣！」
龍心媚忙道：「好，謝謝姨娘！那媚兒便帶著左獸去姨娘的宅院居住，好好折磨他！」
楚妃道：「媚兒，你不去看武林大會了嗎？也不去江陵跟母妃一起祭祖了？」
龍心媚道：「母妃，江陵祭祖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媚兒知道母妃是想去咸寧找衛騎大將軍，所以，媚兒就不去了。媚兒這些日子要好好折磨牧天狼，讓他知道侮辱本公主的下場！」
楚妃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過你一個人去那修緣庄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五公主道：「母妃放心吧，不是有左獸在嗎？左獸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他的武藝很高的。」
最終，楚妃還是妥協了，帶著虞曉曉跟平江四鬼回了行宮，而讓五公主帶著重傷垂死，又身中寒毒的牧天狼前往襄陽城外的修緣庄。
第二天，小王爺龍晝看到楚妃歸來，但卻沒有牧天狼的蹤影，忙去向楚妃詢問牧天狼和獵頭人的下落。
楚妃道：「晝兒啊，你也知道牧天狼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帶著獵頭人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這修緣堡的幾位高人倒是想跟著本宮，一起為帝國效命，本宮便收下了他們。」
龍晝也注意到了楚妃身後的虞曉曉與平江四鬼，但他不關心這些，而是道：「娘娘，明日就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了，金刀門那邊安排好了嗎？可別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
楚妃道：「晝兒放心吧，等到明日金刀門的熊宗魘當上的武林盟主，本宮就帶你去江陵跟咸寧走一遭，你應該也許久未見你父王了吧，是不是想念他了？」
龍晝聞言，忙道：「娘娘說的哪裡話，晝兒雖心繫父王，但也知道大局為重！我父王是率兵南征，而晝兒是奉旨調查武林紛爭背後的陰謀，豈能因私廢公，跑去咸寧前線……」
楚妃卻突然換了一副面孔，道：「晝兒，若是本宮非要讓你一同前往呢？」
龍晝此刻也覺得事情不簡單了，忙道：「娘娘這是何意？晝兒是陛下提拔的欽差，自然是要以查案為首！」
楚妃一擺手，道：「將龍晝拿下！本宮一定要帶他去咸寧！」龍晝不去咸寧的話，楚妃又怎麼控制明王龍歡呢？
察覺到事態不對的龍晝，正打算反抗，但他哪裡是平江四鬼的對手，很快就被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