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手術前夕
上午的訓練完成了,我突然來了興趣,跳上去跟訓練我們的青龍說到,“誒,青龍哥,咱們這功夫有什麽名字沒有,比如說七傷拳,降龍十八掌什麽的,霸氣點的名字。”
青龍笑了笑,“你小子想多了,沒那麽邪乎,就是普通的招式,隻是要格外下功夫,在實戰中提升自己,跟現代搏擊也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這樣啊。”
夏一全也把他那個神醫朋友請來了,晚上的時候,把我叫進房間,我走進去一看見那個神醫,就是渾身一顫,回想起那晚上的慘痛經曆,我有點陰影了。
他此時正拿著我的X光片看呢,看到我一進門,說到,“哎呀,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你體內不算是個正常人,怎麽能和正常人一樣接受這麽高強度的訓練呢,裏麵的鋼架支撐不了的,你是不是最近感覺自己越來越放不開手腳,總是被束縛。”
我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感覺,神醫說到,“這是因為你訓練強度過大,導致你裏麵的鋼架已經變形了,把你整個身體都固定了,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我這次給你帶來了人骨頭,找到了一副跟你以前一樣的骨架,可以試試,老夏,我可說好,我還是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手術這個事情你也知道,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夏一全說到,“我懂,我懂,你盡全力吧,不然吳良老是嫌自己身手卡在瓶頸了,沒辦法進步,天天跟我鬧呢。”
我突然有點心虛,看著他背後一個水晶棺裏麵泡著的骨架,一陣惡寒,真的要把那東西裝進我的身體裏麵嗎。
其實我還是希望自己變成個正常人,鋼架再堅固,始終是會變形的,更別說已經有很多處缺口了,這副鋼架也算救過我幾次,真要換掉還是有點舍不得的。
神醫點了點頭,“那,明天早上開始手術,早上是人體痛感最薄弱的時候,正好,你今晚別吃東西了,我怕明天你死在手術台上。”
我點了點頭,“行,那我先回去了。”
獨狼跟在我屁股後麵,問到,“良哥,你真的要做這種手術啊,是怎麽做的。”
我手在空中比劃著,“就是把每個地方的肉撕開,把骨頭接上,血管接上,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麽操作的,反正很痛苦,你想象,把你肉活生生撕開,你好不好過。”
獨狼也跟著顫抖了一下,“嘖嘖嘖,良哥,我還真是同情你。”
我苦笑了一下,“沒辦法,我也想做個正常人。”
這一切都是夏天搞出來的,我惡狠狠的詛咒了一下早已經死去的他,回了房間,神醫也說過,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次是真槍實彈的上陣,上次那個鋼架等於就是暫時緩住我的命,要真的活下來去,還是必須用人骨頭。
我萬一明天真的死在手術台上了,那我還不如死在撒旦手裏呢,至少是很光榮的一件事。
純純看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問到,“你怎麽了。”
我歎了口氣,“我明天要做手術了,想想都害怕。”
“做手術?你怎麽了,有什麽好害怕的,麻藥一打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完了,你不會暈針暈血吧。”
我苦笑道,“要是能打麻藥就好了,你不是老問我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嗎,這麽恐怖,我告訴你吧,我裏麵的骨頭全是鋼架,明天就要去把鋼架換成人骨。”
“啊?”純純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我要是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我也不信,人骨頭都沒了,我竟然還活著把鋼架打進去。
我歎了口氣,“所以說,我明天可能出不了手術室的門,到時候你……”
“怎麽了,又要趕我走了嗎,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哪兒都不去,就跟著你了,你這次別想把我趕走。”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
“沒有如果,你必須給我完好無損的出來,出來就結婚。”
我楞了一下,“結婚?現在這關頭你跟我提結婚,怎麽可能。”
純純撇了撇嘴,說到,“那就是你不想娶我了?”
我笑了笑,“怎麽可能,我想不想娶你你自己心裏不知道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和熾天使還沒完呢,談這些不是時候。”
“那什麽時候算完,你們把他們殺光,還是他們把你們殺光,結婚也不耽誤你去打打殺殺啊。”
我歎了口氣,說到,“哎呀,你不懂男人,我怎麽可能讓你現在跟我結婚,萬一我哪天真的死了,人家還說你是喪偶,傳出去不好聽,我不能毀了你名聲。”
純純突然很認真的問道,“那假如,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是說假如啊,你,會不會現在娶我。”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我難住了,我楞了一下,遲遲沒有回答,純純酸到,“是不是好不容易又見到你家夏曉倩了,所以你不愛我了。”
我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我娶你,如果現在沒事了我肯定娶你,關鍵現在不是時候啊,我是在跟你說如果我明天下不來手術台,怎麽辦。”
純純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轉過身去,“懶得理你。”
我此時此刻真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是神醫囑咐過,不能吃東西,第二天麻藥也不能打的,酒肯定也是不能喝的了。
我坐在窗台,看著窗子外麵的花花草草,一時時間陷入了沉思,明天我要是真的下不來,該怎麽辦,我聽得出來,純純在輕聲啜泣,我不敢轉過頭去看她,我害怕。
突然之間我又想起了夏曉倩,純純因為這個問題,這段時間沒少在我麵前酸,不過我是實在沒辦法,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還能把自己鎖在房間不出門嗎。
我和夏曉倩現在也沒說幾句話,很尷尬,特別是純純摟著我從她麵前過的時候,我都感覺純純的眼神都充滿了火藥味,夏曉倩肯定很委屈,畢竟她什麽也沒做,就被純純針對。
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