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網
這一對青梅竹馬可是好好的讓陳錚幾個人有些嫉妒,一個算得上是英姿颯爽,一個是知識淵博有十分的可愛,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聽說兩家人都比較同意兩個孩子多親近一番。
這樣兩個人都有感情基礎又不用擔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了一絲後顧之憂。
聊著聊著就突然提到了天元秘境,畢竟這是最近燕京最大的事情了,目前燕京城內海一樣多的外來者都是衝著這個來的。
和陳錚他們這些已經內訂好的人不一樣,外來的閑散武者如果想要奪到一個進入天元秘境的自己就隻能在外麵尋找機會自己搶奪了。
很巧,呂奉嫻憑借著供奉堂供奉弟子的身份也獲得了一個內定的名額。因為她天生神力,她的師父認為她應該在運氣境之前盡可能的積累**的力量,為之後的修煉打下基礎,所以就一直沒有突破。
所以供奉堂的諸位供奉手下的弟子裏麵,呂奉嫻的修為是最低的,被壓製在了得氣境巔峰。
正好去天元秘境,呂奉嫻還沒有隊伍,本來以為會自己進去的,沒想到碰上了鐵瀟瀟和陳錚他們,正好可以組成一個小隊伍。
雖然天元秘境的傳送位置是隨機的,但是不妨礙一行人暗中商議,沒準運氣好還能碰到一起呢。
這時候唐文龍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逃出來了幾個像銅幣一樣的東西,說道:“我倒是有個好東西,這個時候可以派上用場,這是我曾經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帶上之後隻要附近百米內有佩戴同樣東西的人就會產生感應,想來在天元秘境中也是有用的。”
眾人一聽紛紛從唐文龍的手中拿了一個,稍微灌注一下體內的真氣確實是感覺到其他幾個的存在。
有了這個東西,眾人進入秘境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幾個人又悄悄的聊了一會,因為天色已晚,再耍下去可能就要到宵禁的時間了,陳錚他們幾個就急匆匆的趕回了他們臨時住宿的客棧,鐵瀟瀟嘛則是被呂奉嫻給拉走了,大家帶著一臉我都懂的表情,目送鐵瀟瀟眼中含淚被呂奉嫻給拉走了。
走出知味軒,陳錚本來喝的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被晚風一吹,猛的就清醒了不少,邊上的何焱更是不堪,做的一手好烤肉,這酒量實在是差,如今被方秋生和陳錚一人扶著一邊,嘴裏還呢喃著“別,別走啊,我,我還能喝。”
唐文龍眉頭皺了皺,好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手裏一轉,一個彈子就到了他手中,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往身後一甩。
“啊——”一個吃痛的聲音響了起來,盡管外麵是人來人往,但是陳錚和方秋生也是聽到了。
“什麽情況?”盡管褦襶清醒了不少,可是陳錚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唐文龍走了上來低聲對還清醒的二人說道:“方才有人在後麵的樓頂上跟著我們,被我打了一下,現在跑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來了,我們趕緊回去。”
陳錚和方秋生一聽,連忙拖著何焱往客棧裏裏走,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陳錚邊走邊在想,什麽情況,剛到眼睛好像沒有得罪人,怎麽就被人盯上了?難道是彼岸樓的家夥賊心不死?
不久。
陳三公子的住所中,一個額頭有些發青的下人正跪在地上給陳三公子匯報。
“三公子,小人趁他們在知味軒吃飯的時候,悄悄的通過酒保打聽到了一點消息,他們也是前來參加天元秘境的武者,而且來頭不小。”
陳三公子挑了挑眉毛說道:“哦?有什麽來頭?”
下人繼續說道:“三公子讓我盯著的那個人不清楚,不過他們一夥人裏有兩個人值得注意,一個是鐵傲天鐵大帥家的公子爺鐵瀟瀟,還有一個是擔任鐵大帥副手的呂望大人的長女,呂奉嫻,能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應該不是什麽一般人,小人沒聽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繡衣衛的人。”
陳三公子來了興致,指頭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了桌子上,“哦?那看來那位的身份不低啊,竟然能和兩個家族的嫡係同桌而座,還有什麽別的嘛?”
下人一臉的尷尬,“沒,沒了,後來他們出來的時候,小人以為他們喝多了感知力沒有那麽敏感了一時疏忽,讓其中的一個人發現了,不過應該是察覺到我沒有惡意,所以隻是用彈子在我頭上打了一下,看起來倒是一個暗器好手。”
陳三公子眼神一厲“就這些?這就是你跟蹤了這麽長時間得到的消息?”
下人跪著腿軟了,一下就癱坐在地上說道:“這個。這個。啊對了小人還聽到他們裏麵有人稱呼他為陳錚,更多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很多都是鐵、呂兩家的公子小姐在說,也就這麽多消息,畢竟他們交流的時間不是很長。”
陳三公子眼睛一亮,竟然姓陳,雖然是單字,但是同姓,而且身上還有那種血脈的感覺,他現在有八成的把握那人一定是陳家在外的血脈。
陳三公子揮了揮手示意那個下人下去,又丟了一點傷藥讓他去了額頭上的淤青。告訴他好好下去休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下人點了點頭,恭敬的退走了。
陳三公子背著手站在了窗邊,陳錚這個人身上肯定有著什麽秘密,有沒有可能是家裏某個嫡係的私生子呢?越想,陳三公子的興致越高,十分想要在天元秘境的時候和這個陳錚好好的接觸一番。
另一邊,長公主府中。
公主的書房中此時燈光正明亮這,在精致的書案上能看到一份份整齊的書信,燕雪嵐每一個都打開,認真的閱讀了一番,在上麵批複上了自己的意見,然後交給身邊的蝴蝶,按照輕重緩急的程度,分批次發送出去。
看著已經忙碌了一天的燕雪嵐,蝴蝶有些心疼的說道:“殿下,今天你都忙了一天,還剩下的這一些明日再看吧,也不急於一時啊。”
燕雪嵐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說道:“蝴蝶我知道你是怕我累到,不過我都是運氣境的武者了怎麽可能被這些情報給累倒。”
蝴蝶反駁道:“殿下您的身體當然是不怕這些了,但是閱讀這些情報還要分析處理很傷神的,就算是身體上沒有什麽一樣的感覺可是精神壓力還是比較大的。”
說道這裏蝴蝶就想起來了一件事,對燕雪嵐說道:“對了殿下,那個陳錚這次也來參加天元秘境了,你不去看看他?”說完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燕雪嵐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蝴蝶的眉心:“你呀,最近這嘴是越來越貧了。”轉過身去說道:“我當然知道他要來啊,而且已經到了,蘇天鈺已經提前吧消息告訴我了。”
“那公主你不去看看他?”
燕雪嵐淡淡的說道:“有什麽好看的,你以為沒有我暗中出力他能這麽輕鬆的來參加天元秘境嘛,而且他還擔負著一個重任就是幫我拿到天元秘境裏的鳳凰養生功,你也知道我的體質異於常人,如果沒有好的火屬性的養身的功法,最後的下場就是體內產生心火,活活的把自己燒死。”
“啊?不是說鐵瀟瀟才是拿功法的主要人物嘛?其他的都是負責協助的人,每一個都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有著很強的潛力。”蝴蝶疑惑道、
燕雪嵐微微降低了聲音:“錯了實際上陳錚才是能拿到那本功法的關鍵,其他的人包括鐵瀟瀟隻不過是找來當陪襯的,讓他們蹭一點點功勞好方便我下一步繼續提拔罷了。”
頓了頓又說道:“這其中有些關鍵我說了你可能有些不懂,我從高人的手中習得了一門望氣之法,隻是學到了一絲皮毛就已經可以大致發現此人身上是否有貴氣,將來能成多大的事。”
蝴蝶點了點腦袋,然後恍然大悟,說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說那陳錚日後還會是一個貴不可言的人物不成?”
燕雪嵐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是沒有,隻不過一般人我都能通過望氣之法得到一二點的底細,但是陳錚的身上就和迷霧一般,看不透就代表著連天機都無法推測,這就是變數,人總說人定勝天,可是這麽多年上層人士的研究你又不是沒有聽到過什麽風聲,說到底現在還是命由天定,每個人看似活得自己自在,瀟灑快活,要麽以為是自己的勤奮努力,要麽以為是自己投了個好胎,可以坐享其成了,殊不知道這些都是天定的,俗話說得好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總以為逃脫了掌控,其實隻不過是天地間的一枚棋子罷了,生命的軌跡自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蝴蝶被燕雪嵐這番話給驚住了,公主的這番話要是傳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這麽明目張膽的說人的命運早已經是注定的,那每個人還需要勞作做什麽?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公主,這些話可不能再亂說了,要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怕是會有大批的言官來參公主一本,而且陛下那裏可能也不好解釋啊。”
燕雪嵐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那些言官嘴上的功夫倒是不錯,到了國家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就一點作用也沒有,真的是丟人,我也就是私底下和你說說心裏話罷了,不要太緊張了。”
“可是殿下,既然你是這麽認為的那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命的工作呢?您的行為和想法好像有些不符啊”
“這是當然,想法是想法,不一定是做法,你如果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你是要按部就班讓事情按照固定的劇本走下去,還是試圖改變這個情況,讓一切走上一條新的未知之路呢?”
蝴蝶遲疑的說道:“如果對自己有利的話當然不會去做什麽,順其自然就好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麽對自己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當然要去改變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入險境。”
然後蝴蝶就反應了過來說道:“殿下,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燕雪嵐輕輕的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的抿了抿茶水,滋潤了一下自己有些幹燥的嘴唇,繼續說道:“確實是略有發現,不過你要記住,今天的對話可是不要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裏。”
蝴蝶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殿下您放心吧。”
盡管是在長公主府,可是燕雪嵐還是謹慎的揮手搬動了書案上的一個燭台,微微的機關聲響起來了,一個隔音法陣就這麽靜悄悄的展開來了,然後燕雪嵐就將最近知道的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自從青靈山時間之後,天棄教是徹底進入了北燕朝廷的眼睛裏,在朝廷運作起來之後派遣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開始追查天棄教的信眾、高層、甚至是據點之後,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不知不覺之中,有很多地方都有不少的天棄教的人已經混入了北燕的各個地界,從朝廷機構,到尋常的黎民百姓,很多人身後出現了天棄教的影子。暗地裏給天棄教提供情報、資金、物資,甚至不少的武功秘籍還有寶物都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了天棄教的手裏。
而且更令人驚恐的是,那些天棄教徒們有著非常高的忠誠度,對他們口中的天棄教主事非常的狂熱,就是使見到了自己心中的神一樣,隻有從那些被蠱惑甚至是被控製的人手裏才能得到一部分消息。
而這些情報都被上呈給了燕帝,燕雪嵐憑借著老頭子的喜愛,也是可以查看一些的,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天棄教犯下的累累罪行,大批的活人實驗,甚至是勾結異族意圖不軌,等等都是一樣樣鐵證。不僅如此,這裏麵甚至還有魔門在暗中進行援手,在北燕朝廷內竟然還有人給他們搞掩護,這是極其嚴重的叛國行為,隻是到現在為止,他們沒有抓到一條有用的大魚,無法徹查到底是誰,燕雪嵐倒是知道是誰,但是沒有十足的證據,燕帝也不會相信的。
她這段時間這麽拚,就是在想法設法找出鐵證,另一方麵在針對這張暗中撒向北燕的大網尋找破局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