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章獵物
隻見五鬼門的弟子從自己的懷中或者是包裹中立刻就翻出來了曾經寶貝的不行的東西,現在這個時候不拚命,留著寶物又有什麽用?
一時間毒物還有各種平日裏舍不得使用的凶狠陰鬼,還有珍貴的療傷還有回氣的丹藥,就像是糖豆子一般灌進了嘴裏。
甚至還有人啟動了不知道從哪裏學習過來的秘術。渾身黑氣爆發,整個人的肌肉迅速的膨脹,處處都是青筋暴起,雙眼通紅,整個人的氣勢也是猛的提升了一大截。
一時間彌漫著的黑氣竟然和霜雪劍陣的氣勢不相上下。
五鬼門的弟子和飄雪劍派的弟子一時間打的是難舍難分。
如果沒有外力存在的話,很有可能這些人要爭鬥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於兩敗俱傷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不要忘了在附近還有城衛軍的人在。
他們可不是站在一旁吃瓜看戲讓到手的功勞白白被別人領走的主。
就在雙方人馬看不到的地方。城衛軍的精銳們穿著整齊的鎧甲,結成了一個方陣。正在協調統一他們的動作、呼吸。還有氣勢。
肉眼清晰可以見到點點血煞之氣開始凝聚成形,在百人身後慢慢的開始凝聚出一個蠻牛的身影。
這是白方誌比較拿手的蠻牛陣,可以大大的加強士兵們的力量,賦予他們強大的衝擊力,是用來衝殺的一個不錯的陣法,隻不過因為人數不多的原因,蠻牛身影無法凝實。如果是千人隊伍在這裏,憑借他們身上的血煞之氣就可以通過軍陣凝聚出一頭真正的蠻牛出來,攻殺敵人,無往而不利。
待凝聚的差不多了,城衛軍在白方誌的指揮下開始衝擊五鬼門人的黑霧。
正在交戰的兩派人馬,隻聽得耳邊好像傳來了哞哞哞的叫聲。隨後就感覺到了地麵的強烈的震感,好像有什麽大塊頭正在衝過來。
很快一道血紅色的牛頭就從斜側裏的山路上衝了過來,進而顯露出下麵城衛軍的身影。他們沒有開口呐喊,隻是默默無聞的衝鋒,目標就是眼前的敵人。
“媽呀!軍陣!快跑啊。”有些五鬼門的弟子回頭一看,就感覺到鋪麵而來的壓力還有那濃重的血煞氣息,這可是陰鬼之術耳朵克星,五鬼門人的功夫碰到這個天生就要弱上一半。
嚇得有些五鬼門的弟子轉身就想逃跑。
可是飄雪劍派的弟子怎麽可能放過這種機會,幾個陣劍堂的弟子手中劍訣一捏,掌握好角度進行預判,直接就操縱劍氣的劍陣將他們給絞殺了。
而蠻牛也是飛快的裝入了黑霧之中,沒有什麽轟鳴之聲,劇烈的碰撞。有的隻是一種碾壓,一種一潰千裏的架勢。
之前能和霜雪劍陣打的平分秋色的黑色霧氣此時是大片大片的瓦解,直接消失了大半。露出了藏在裏麵的五鬼門的弟子。
不僅如此,有些修為比較差的陰鬼被這血煞之氣一衝,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消散於無形。而他們的主人則是口中狂噴鮮血,當場昏迷,有些比較嚴重的,直接就因為陰鬼被滅,牽連了元神力量,成了白癡,甚至於是頭腦爆裂,當場GG。
僥幸幸存的幾個陰鬼也是顧不上出手傷人,飛快的遠離城衛軍的隊伍,口中發出淒厲的叫喊,身上黑氣蒸騰,這並不是他們要爆發的征兆,而是他們體內的力量在被蒸發掉,不願離的話,下場就和之前的那些個倒黴蛋一樣了。
接下來根本就不怎麽需要飄雪劍派的人動手了,城衛軍的人衝過來就像是穿串一樣,五鬼門留下來的人中的一半還未交手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了。
剩下的那些還想負隅頑抗?那是不可能的,早就被嚇破了膽,開始跑路。
不過他們的速度再快也跑不過劍氣還有弓弩的射擊,要麽被劍氣穿透,要麽就是被弓弩給射成了刺蝟,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有心人可以發現,成為具你的隊伍裏麵並沒有看到行動隊那些人的身影,而此時的他們又跑到哪裏去了?
答案就是他們當然去追木祥雲還有司馬括他們了,剩下的五鬼門的那些小魚小蝦交給城衛軍對付完全沒有問題。
陳錚更加關心的是那個陌紅塵的問題,而且他已經答應了要幫薑成鈺處理木祥雲。而且這次係統發布的任務,很明顯這個五鬼門的乙木堂的堂主木祥雲就是造成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黑手,如果能解決他的話,任務也就應該完成了。
陳錚帶著行動隊的人慢慢的跟在木祥雲還有司馬括他們身後,而其中還有薑成鈺的身影。隻不過現在他已經燒掉了五鬼門弟子的衣服,換上了自己的常服,臉上也不在帶著那種易容麵具,露出了自己的本來的麵目,本來就有些清瘦的小臉可能因為修煉了一些五鬼門的功夫,微微有些蒼白,頗有些俊俏小生的意味。
能看到他嘴角處還有一絲黑血的痕跡,這是薑成鈺用方法逼出木祥雲的血丹造成的一些殘留。看似呼吸急促,實際上隻不過是餘毒未清的副作用,但是無傷大雅,隻要撐過一段時間慢慢調養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此時的薑成鈺的眼中閃爍著的是一種怒火,是那種為了複仇的怒火。
這段時間被木祥雲強迫帶在身邊,薑成鈺的生活很糟糕,並沒有多少屬於多少自己的時間,每天都要圍著那個老頭轉,陪著自己親爹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時間長。什麽破爛的事情都要讓薑成鈺跟著處理。
髒活累活都是他幹,而且還要被下血丹威脅生命好加以控製。每次血丹發作的時候那種疼痛的感覺簡直就要讓他暈死過去。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木祥雲的命令,自己手上也沾染上了無辜的生命。盡管那時他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為之的,木祥雲親自盯著他動手,這就如同一個投名狀一般,如果自己不動手的話,不僅救不了那些人而且自己也會死。
雖說事後薑成鈺悄悄的給那些人做了衣冠塚,可是這並不能減輕他心中的罪惡感,反而讓他更加的惱怒,這一次他必須要親眼看到木祥雲的死亡,讓他為那些無辜的生命陪葬。
而自己日後也會想辦法來償還自己的所作所為。
一行人前進的方向開始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遠遠的就能望見遠處的煙塵,動靜頗大,一看就是火力全開的類型。
陳錚感受到遠處的天地元氣瘋狂的波動,就知道現在不適合他們插手進去,在半步先天和先天境武者的交手中一些戰鬥的餘波可能都會波及到他們,於是讓大家減緩前進的速度。選了一處稍有些距離,但是視野比較好的地方,可以隨時觀察戰局的變化,一旦有了些許可趁之機,陳錚可是不會猶豫的。
他可不會傻傻的衝上去,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活,力量不夠的時候交稍微慫一些是不會有錯的。
半刻鍾之前。
司馬括等人跟隨者木祥雲的身影來了這一片開闊地,但是發現此處並沒有木祥雲走過的痕跡,他們可以肯定的是木祥雲沒有這麽厲害的輕功,這裏麵一定有其他的問題。
就在司馬括準備抽出長劍對敵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有了一陣奇異的波動,隨後一杆帶著黑色魔氣的長槍就突然飛射了出來,徑直的對著司馬括的後背襲擊了過去。
那長槍十分的詭異,看似如金鐵,實際上這反而是一柄木槍,純粹的木槍,包括槍頭還有槍杆都是用一體的木頭製作而成,呈現著一種詭異的黑色,上麵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好像這把長槍是用鮮血染黑的。
司馬括察覺到身後的腥風還有波動,精神猛地一緊張,調動起全身的真氣直接爆發開來,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層由寒冰組成的護盾,頭也不回,但是手中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直接抽出冰峰劍,直接就是一擊冰峰劍意對著身後的長槍就擊打了過去,形成一道冰柱,淩厲異常。
不過此時這黑色長槍確實猛然一抖,整個槍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能看到有一圈圈的黑色波動,伴隨著波動之聲,有一股勞苦櫃號的聲音在司馬括的耳邊響起,其聲音之淒厲宛如女妖嚎叫。覺得好像有一種音波正在衝擊自己的腦海一般。
不過司馬括對於這種影響人精神的戰技顯然是非常有經驗的,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頓時腦海之中浮現出一股清涼的感覺,正是飄雪劍派的冰心訣,對於安穩心神有很強的作用。
這種書法可以說是飄雪劍派的一個核心特色,輕易不得外傳,要不然當初陳錚的老爹和老娘也不會因為這個被人抓住鞭子然後引來了一係列的瑣碎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有清心訣幫忙清醒,司馬括的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點。那杆長槍猛地躲過了冰峰劍意,隨後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司馬括的心窩就紮了進來。
不過此時司馬括已經清醒過來,手中的冰峰劍微微挑動,同時盡可能的往兩側轉移身形,測過身子,才躲過了這胸口一擊,不過還是被這杆長槍擦中了左肩膀,登時身上的潔白羽衣就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連帶裏麵的血肉都帶上了一絲黑色開始腐壞,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司馬括眉頭也沒有皺一些,手中的冰峰劍直接一擊劍刃斬擊,將這杆木槍擊飛出去。
隨後轉手就用手中的長劍削去了已經腐壞的血肉,不待傷口流出鮮血就用強橫的寒冰劍氣將之冰封住了。
“這是鐵木血槍?這可不是木祥雲常用的武器,你是誰?出來?”司馬括開口就是厲聲喝問。
“嗬嗬嗬嗬,好眼力,不愧是飄雪劍派的精英弟子啊,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兵刃的來路,真的死不一般啊。”一陣沙啞的嗓音響起。
一聽這聲音,司馬括等幾個飄雪劍派的弟子立刻背靠背的開始結成了一個防禦的姿態。
“華兵,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咱們二人一起出手將他們給解決了免得節外生枝。”很快,一道司馬括十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能看到這片開闊地的四周突然就出現了不少身穿黑衣的人的身影,上上下下的能有六七十人的樣子,很深都散發這黑絲,而為首的兩個人則沒有穿,一個是司馬括熟悉的木祥雲,還有一個則是身材有些佝僂的老年人,兩鬢已經花白,臉上都看出明顯的皺紋,看起來年紀還要比木祥雲還要大一些。
看起來是麵容慈祥,但是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狠厲顯然不是什麽善良之輩,這幅慈祥的麵容實際上乃是一種偽裝。
他就是木祥雲請來的青木堂的堂主華兵,前來支援木祥雲的,結果來的很巧妙,剛到達這裏不久就有人撞上門來了,隻要解決掉了眼前的這些人,剩下的就不足為慮了。自己也可以和木祥雲一起去探索紅塵尊者留下來的傳承了。一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華兵隻是一個先天境初期的武者,從淡出你的境界修為上看起來好像是並不如木祥雲。但是實際上戰鬥力要比木祥雲強的多。
木祥雲的一身本事都在毒功身上,麵對飄雪劍派的人肯定就施展不出多少威力來。
但是華兵不同,他是木鬼旗中少有的精通戰鬥的堂主。可以說是木鬼旗中的另類,不動煉丹煉藥也不懂下毒迷煙。
但是卻有一手非常好的控木之術。可以通過控製各種草木來充當自己的兵器。戰鬥起來無往而不利。
司馬括之前所說的鐵木血槍就是華兵的成名兵器。這個武器的材質乃是一種鐵木。
從名字上就能知道,這種鐵木堅硬無比,就連荒級的元氣兵刃砍在上麵都不一定能留下痕跡。加上這鐵木都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很少有人能夠發現那麽一株,可以說是十分的尊貴了,非洲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鐵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