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的
“放開她”
當段青痕的手依舊穩穩的扶在夏瑾的肩上時,一聲霸道的怒斥傳了過來,隻見趙澈一個箭步來到段青痕的眼前,將段青痕搭在夏瑾身上的手,打了下來。
段青痕被突如其來的殿下嚇的呆立在了一旁,夏瑾慌忙起身,扯了扯段青痕的衣襟,俯下身子,給趙澈施禮,段青痕也在夏瑾的拉扯下,才回過神,規規矩矩的叩頭施禮。
趙澈憤怒的指著跪在地上的段青痕:“段青痕,殿下今天就給你說個明白,夏瑾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對於她,你也別終日裏惦念了。”
夏瑾也慌忙跪在段青痕的身邊,仰視著倒背著雙手,一臉慍色的趙澈。
“殿下息怒,剛才是奴婢在花叢一時貪玩,肩頭被花花草草的東西沾上了一堆的髒物,正巧碰到今日進宮來為皇上祝壽的主子段少爺,便讓他在此幫我整理一番,特別是奴婢背後這兒,全是一灘灘的髒汙。”
邊說邊跪著將自己的肩部轉到趙澈的眼皮子底下,趙澈俯下眼,望向夏瑾的肩頭,才發現確確實實有兩坨黑乎乎的東西粘在了上邊,幾瓣蜷縮的花瓣星星點點的粘在夏瑾的背後。
一旁跪著的段青痕,緊抿著嘴唇,伏在地上的兩隻手,因為害怕而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聽到夏瑾的這般說辭,段青痕沒有隨聲附和,仍舊將頭抵在地上,等待殿下的處置,一顆心早已因著那句:“夏瑾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而碎成了幾瓣。
趙澈雖然對於夏瑾的說辭也有半分的懷疑,但確實看到夏瑾肩頭的髒汙,才消了一點怒氣。
“段青痕,你起來吧,殿下就暫且繞過你這一次,若再讓我看到你在夏瑾麵前動手動腳,你的這顆腦袋,是誰也保不了的。”趙澈順勢將跪在地上的夏瑾扶了起來,幫她擺弄著肩頭的髒汙。
段青痕低低的說了聲:“謝殿下不殺之恩”便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望了一眼夏瑾,有氣無力的說道:“奴婢告退了。”
夏瑾躲閃著段青痕那撕心裂肺的最後一望,將半個身子轉向了朝向趙澈的一邊。
段青痕傷心的擦了擦手中的泥巴,便離開了小亭子。
“你不好好的隨在我的身後,跑到這裏幹什麽?”
趙澈也不望著夏瑾,隻是遠遠的站在亭子的一邊,陰沉沉的臉沒有一絲的笑意,連說出的話都冷冰冰的。
“那種繁雜的環境,我總是不喜多待的,本來是一直追隨在你身邊的,可是最後看你扶著皇上進了寢宮,我就沒有隨去打擾。”
趙澈仍舊冷冰冰的接到:“不知你對薑片施了什麽魔法,父皇今日的的咳嗽比往日好了許多,剛剛歇息之前,還一直在問你跑到哪裏去了呢。”
夏瑾自豪的抬起小腦袋,自豪的在趙澈麵前蹭來蹭去:“我哪有施什麽魔法,隻是按照古書的記載,加上自己的誠心,做了出來罷了,要說這皇上,萬沒有底下人說的那般冷酷無情,倒是還有幾分可愛呢。”
趙澈沒有接夏瑾的話,對於夏瑾曖昧的動作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抬起腳,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仰著臉看著遠處在太陽的暴曬下,有點蜷縮的樹葉。
趙澈沉默了好久才嘶啞著問道:“對於那個段青痕,你是不是還有一絲的情分?”
夏瑾來到趙澈的身後,握著粉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趙澈厚厚的肩背:“對於我一個沒有身份的弱女子,是沒有權利選擇自己所愛的人呢,段少爺也好,您也好,我都是不敢奢望的。我隻能在服侍段少爺的時候盡心照顧,在跟隨您的時候,盡力侍奉,其他的,奴婢真的沒有多想過呢。”
趙澈轉過頭,仰望著夏瑾清澈的眸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那次下藥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情況。煙妃子今日又提起,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麽吧。”
夏瑾不知趙澈的本意,隻是悠悠的說道:“奴婢什麽也不知,隻是跟殿下吃了頓飯,就中了毒,做出那等讓人恥笑之事。隻是到底是什麽來龍去脈,臣妾真是不知,也不知從何查起。”
趙澈狠狠的甩開夏瑾滑滑的粉拳:“你什麽也不知道,你什麽也沒有想過?你都已經做了我的女人,還暗地裏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哼,好一個什麽也不知。”
最後一句話,趙澈用最大的嗓門吼了出來。
夏瑾被嚇的一愣,心裏暗想此人原來還有這個癖好,醋壇子打翻了,現在才知道酸,而且還酸的倒牙,夏瑾苦笑了兩下,暗想這總也不是一個好的脾性呢,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這個臭脾氣。
夏瑾無語的安慰著自己這個夾心餅,在段青痕哪裏,要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下人模樣,在趙澈跟前,更要裝的咄咄逼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若真要讓她說出,兩個人她到底愛誰,她還真給不出一個答案來,或者說潛意識裏,她是誰也都不愛的,隻是迫於生存,而屈從於自己所處的環境。
“你不要以為煙妃子一直在欺負你,下藥的事情,她可是跟我說了個清清楚楚的,你一個下人,竟能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斷然是我沒有想到的。剛剛又在此廝混外人,今日裏我真是見識了你的多個齷齪之處。”
夏瑾心頭猛地一緊,隨即跪在了地上,“殿下,奴婢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知夜若煙跟趙澈講了什麽話,使得趙澈如此憤恨,聽到趙澈這樣說她,夏瑾心頭一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哼,趙澈一聲冷冷的低哼,一字一頓的說道:“煙妃子說,是你自己下藥,讓你我有了男女之事,而且馬房的馬夫也說,他是受你指使,將禦膳房做的飯菜退了回去,並且將從宮外買來的毒藥送到了雲閣殿,可後來你到反而懷疑是我下的藥,真是可笑呢。”
夏瑾渾身顫栗,小臉蒼白蒼白的望著這個眼前的男人,曾幾何時,她都恍惚的以為,他是喜歡她愛惜他的,而此時當別人的幾句栽贓陷害傳到他的耳邊時,他卻又完全沒了情分。
趙澈直直的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望著跪在地上啜泣的夏瑾:“為了皇後娘娘的位子,你至於要這樣卑劣嗎?等我查清此事,定讓你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一句冷冰冰的話沒有半點感情的扔在夏瑾的跟前,說完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