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流言蜚語
淩煙殿內,夜若煙披著一襲乳白色的薄紗,坐在彌散著胭脂香味的閨房內,手中一串黑的發亮的佛珠,在燭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的閃著亮光。
麵無表情的冷風淡漠的跪在一旁,低著頭,跟夜若煙說著什麽。
夜風飄過,夜若煙的的披肩被掀起了一個好看的浪花,珠子一個又一個在夜若煙的手裏轉動著。
“你說,昨晚那個女人是在七皇子的屋內睡了整整一夜?”夜若煙背著風,一雙嬌媚的眼睛怔怔的望著跪在身邊的冷風。
“沒錯,不知為何,那女人扭了腳,七皇子的人去師傅那取藥兀自說出了這件事情,原本沒想到是她,隻是今日早起,看見那女子抹黑出了茶樓,看身段,斷然是那個夏瑾。”
“嗬嗬嗬,看來七皇子也是個有心之人否則以他的性格斷然是不會收留一個外人在他府上過夜的,隻是這個女人早已是殿下之人,想必七皇子也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的。”夜若煙冷哼兩聲,悠悠的說道。
“主子之間,此事該如何去利用,才能?”冷風討好的試探著。
夜若煙停住了口,靜靜的夜裏除了夜若煙手裏嘩啦、嘩啦轉動著的珠子,再沒了別的聲響。火紅的燭焰忽閃忽閃的跳了兩下,將屋內照的更亮了。
夜若煙招招手,冷風會意的起身,爬在夏瑾的耳邊,兩人低語了許久,冷風才站直了身子。
“到時候按我說的去做,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一個丫鬟。”
“哼哼……”一陣不屑的冷哼過後,又是一陣許久的沉默。
“你師傅那個老鬼,近日裏,都在做些什麽?”夜若煙手中的珠子轉的更快了,原本嘩啦嘩啦的聲響,變成了嘩嘩嘩的聲音。
“師傅仍舊是平日裏在藥鋪為病人診診病,一早一晚練練拳腳。”冷風低著頭,如實的說道。
“哼,仍舊是那麽一個散漫的人,原本計劃好的東西,到他那裏實行起來,卻總是慢了半拍,當初若不是想的多,也不會為他賣了身子,在這侍奉那個人。”
“主子,師傅可是一直也沒有忘記您,總也是叨念著你,隻是事情總也不是那麽好辦的,等我他日事成,享福的日子,不就多了去了嗎?”冷風順著夜若煙的心思,說了一番,夜若煙的心頭抖動了兩下,轉身瞥了一眼冷風,兀自的笑做了一團。
冷笑過後,又是大段大段的沉默。
月色漸濃,窗外的枝葉,在月色裏若隱若現的浮動著,淡淡的幾絲月光射進了窗內,與燭光混在一起,灑滿一屋子的亮光。
“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告訴你師傅,我很好,勿掛。”
“是。”
冷風應了話,便退出了房間。
屋內的嘩嘩嘩聲仍在繼續,除此之外,寂靜的夜再沒了別的聲音。
良久,啪的一聲,佛珠被夜若煙拍在了桌子上,煙妃子扯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開門走入了月色中。
夜若煙來到趙澈的雲閣殿,看到書房搖曳的燭光,便抬腳走了進去。
“奴婢見過殿下。”
趙澈隻應了一聲也不抬頭,兀自批閱著奏折,夜若煙端著一些點心,放到書房的茶桌旁。關切的說:“臣妾知道殿下又要挑燈夜戰,便尋了一些吃食,給殿下做夜宵。”便說便扭著身段飄到了殿下的身邊。
趙澈放下手中的一份奏折,眯著眼半躺在椅子了小憩。
夜若煙來到趙澈的身後,一雙細細軟軟的小手,在趙澈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著。
“殿下,有些話不知臣妾當說不當說。”夜若煙低著頭,開口試探著。
“說。”趙澈疲憊的張張嘴,開了口。
“近日來,又聽一些下人在說些不中聽的閑話,害的我心裏很是難受。”夜若煙仍舊試探著趙澈的心思。
“誰又說什麽閑話了?”趙澈捏著不滿的語氣問道。
“還不是那一群丫鬟們,私底下沒事幹,總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講,別的都還好,隻是有些事情若傳到皇帝或者姑姑拿去,斷然是不太好的,而且殿下雖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皇帝,總還是要聽一些話的。”
“你就直說吧。”趙澈厭煩的掙脫了煙妃子的手,坐直身子,肩膀離開了椅子。
“昨日裏,你派出去那麽多的公公和丫鬟出去尋找夏瑾,被很多的下人傳來傳去,都沒了模樣的話,說出去,真是羞煞人也呢。”趙澈不在答話,默默的等著夜若煙的後話。
“都說那夏瑾出去是廝混自己的情郎去了,崴了腳,卻回來找殿下療傷,都說殿下被帶了綠帽子了呢。”
趙澈仍舊不說話,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裏。
夜若煙抬起手,一直手似有似無的在趙澈的胸前遊走著,胸部不時的在趙澈的身上蹭來蹭去,趙澈的火被一點點的勾了出來,猛的邊將一旁的煙妃子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一陣肆無忌憚的狂吻後,趙澈急不可耐的抱起嬌喘微微的煙妃子,來到了自己的寢宮。兩人一場魚水之歡後,趙澈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也不看煙妃子,悠悠的說道:“你回你的房間吧,我還要批閱一些奏折,怕是要晚一些再睡。”
夜若煙慍怒的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暗自嗟歎心傷,每次行事後,總是要將自己打發走,看來在殿下眼裏,自己也隻是工具,發泄完後,橋歸橋路歸路,總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或許不管他處於怎樣的心態,隻要我貴妃娘娘的名頭還在,他日,皇後娘娘的寶座,也還是隻有我才能坐的上去。
沉默著穿好了衣服,夜若煙便要告辭。
“好的,你去睡吧,隻是臨走之前有句話要對你說,有些事情,總是有根有據的才能說的出口,若無真憑實據。再栽贓了別人,我斷然也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煙妃子聽完,也沒有說什麽,就暗自退了下去。
趙澈愣愣的盯著房頂,心裏卻想的是那個女人的腳傷不知好些了沒有,雖然不知道受傷的緣故以及徹夜不歸的原由,但她的身體才是他現在最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