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徐老求救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正在開車的唐峰,以及膝蓋上那份與楚家簽署的合作協議,林若琪終於不再能忍耐心中的好奇。
她很認真的開口:“你的身手我可以理解,但你的醫術是怎麽回事,你跟楚二公子的關係,也絕不是認識這麽簡單。”
“我救過他一命。”
唐峰也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截了當道,“當時他被人綁架,是我帶隊,把他救出來的。”
林若琪黛眉深鎖:“我查過你的資料,隻有兩個三等功,而且都不是救人任務。”
“這個吧……”
這一次,唐峰卻有些語塞了。
根據他原單位的規定,即便退伍,所有有關原單位的事情,都要牢牢堅守四個字。
那就是無可奉告。
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唐峰方才開口:“估計是你找的那家情報機構不夠專業吧,若琪,請他們花了多少錢,我陪你去把這筆錢要回來!”
“不要轉移話題!”
林若琪沒好氣道,“醫術呢,你擁有這麽出色的醫術,明明可以發展的很好,為什麽要隱藏這些能力?”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唐峰有些不快,“我娶到了全中海最美麗的女人,這哪裏發展的不好嗎?”
林若琪被噎了一下。
這家夥就跟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似的,無論自己拋出什麽問題,他總能用他的方式,讓自己無話可說。
也許,自己還不如再換一家情報機構來的更加簡單。
想到這兒,林若琪索性不再說話,轉頭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林若琪的心思叫了回來。
“徐老?”
林若琪心尖一顫,連忙接通,“是不是奶奶身體又不舒服了?”
徐老聲音裏帶著焦急:“老太太沒事,是我這裏有一位病人,我們市醫院好幾個專家都拿不定主意,想請唐先生過來看一看。”
“他?”
林若琪微微皺眉,說實話,她不太想讓唐峰插手這種事,畢竟徐老他們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即便治出什麽問題,也有一座偌大的市醫院作為庇護,可唐峰什麽都沒有,萬一出事,連累的還不是自己和林家。
可不知怎麽,她遲遲都說不出拒絕。
她很想看看,唐峰的醫術是不是真的有那麽神奇。
“林小姐,您還在嗎?”
“我知道了。”
林若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在徐老連連的道謝聲中,林若琪掛斷電話,轉頭問道:“市醫院那邊有一位很棘手的病人,徐老想請你過去看一看。”
“這是拿我當他們醫院的外援了?”
唐峰有些好笑,隨後看了林若琪一眼,“你想讓我去嗎?”
“嗯。”
“說點好聽的。”
“……”
林若琪眼皮微跳。
這家夥,有些得寸進尺了。
然而,自己偏偏還拿他沒有辦法,猶豫片刻,林若琪終於艱難的抿了抿唇:“拜托你,去一次吧。”
她習慣了冷冰冰的交流方式,第一次嚐試著在語氣裏帶點溫度,十分的不習慣。
“呃……”
唐峰也不禁汗顏,“若琪,我覺得你應該看看偶像劇,學一下怎麽撒嬌。”
啪!
林若琪徑直把手裏的合同甩出去,打在唐峰肩頭。
“哈哈,這一下有點味道了。”
唐峰微笑著,在下個路口一打方向盤,向著市醫院駛去。
徐老所說的病人,被安排在重症病房,與病房連接的,是一間偌大的會議室,牆壁上有一塊厚厚的玻璃,既能隔音的同時,又能對病房一覽無餘。
會議室內,除了徐老之外,還有不少都是市醫院的專家醫師,醫界聖手。
但此刻,會議室中的氣氛有些低沉。
眾醫生都低頭沉思,麵容慘淡。
“傷者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
“雖說當時撿回了一條命,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現在他的生命體征全麵下降,我們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辦法,但還是收效甚微。”
徐老一邊述說情況,一邊歎息不已。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厚著臉皮請唐峰過來,現在他所能想到的辦法,就隻有這一條路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老徐,你說要請一位神醫過來,難道說的就是他?”
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坐在會議桌上最中央的位置,一身唐裝打扮,卻不顯溫和,而是目光淩厲如刀。
林若琪看見他時,神情微微一滯。
“中海針王,齊時針。”
往唐峰身旁靠近幾分,林若琪小聲提醒,“他的針法比徐老要高明數倍,連他都沒辦法,這病人恐怕不好醫了。”
唐峰卻笑了笑,不以為然。
“齊針王,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徐老介紹道,“這位唐先生針法造詣很高,前兩天,就是得他點撥,我才能穩住林老太太的頭風病。”
可惜,這番話並不能說動齊時針。
一個小小的頭風病,跟車禍後的命在旦夕,有什麽可比性嗎?
其他醫生裏,有人冷聲開口:“你說他姓唐,難不成他就是林家那個廢物贅婿,徐老,您是老糊塗了吧,竟然把寶壓在一個廢物身上?”
“我……”
徐老正要多解釋幾句,突然聽見幾聲刺耳的提示音。
眾人均臉色一變,朝著病房望去。
隻見病人身旁,那些個儀器上麵指數大變,全麵報警。
“糟了!”
齊時針低喝一聲,連忙衝進了病房之中。
其他人亦是快步跟進。
“是齊針王的回天針。”
看見齊時針抽出銀針,在病人身上紛紛落下,徐老眼眸微亮,“就是這門針法,幫助病人撿回了一條命。”
唐峰卻搖了搖頭:“這針法缺陷不小,能成功第一次,不一定能成功第二次。”
幾名醫生聞言,立刻憤怒的轉過頭來。
“少在這詛咒病人!”
然而,他們剛罵出口,卻聽見病房內傳來了一聲完了。
隻見齊時針麵容泛白,指尖還捏著幾枚銀針,遲遲沒有落下。
而病人的心電圖,已經慢慢走成了一條直線。
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