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快!快救我!
“沒準下次你姐、你娘她們還會提議去看我媽的,到那時怎麽辦?”
“這事交給我吧,我一點點滲透。”
邵逸塵、雲亦暖兩個人坐在角落裏有一搭沒一搭的低聲閑聊著。
麵前雖然擺著美酒佳肴,但是雲亦暖根本沒吃多少,就連跟邵逸塵說話都是心不在焉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偵察兵似的始終注視著樓梯口。
突然,雲亦暖將倆手肘支在桌子上,兩手並攏捂住了臉。
看著她的突然變化,背對著樓梯的邵逸塵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低了低頭。
“他們下來了。”透過窄小的指間縫隙,雲亦暖瞥了一眼想隱藏卻又有些不情願的邵逸塵。
“你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啊。”邵逸塵壓低聲音嘲諷著。
雲亦暖隻顧盯著那兩個人,沒稀搭理他。
大約一分鍾,她撤回手,急急忙忙地去翻錢包。
“快走,他們出去了,我們跟上!”
她一邊把錢放到桌子上一邊拎包往外跑,臨出來還沒忘扯了他的袖子一把。
邵逸塵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抬步跟了出去。
到了門口卻見雲亦暖已經停在那兒了。再瞅瞅左右兩邊,雲天闊跟羅雨莀兩個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已經分開了。
“這是什麽意思?沒去開房?”邵逸塵站在雲亦暖身後摟著她的肩膀像在自言自語。
“開個屁房!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齷齪!”雲亦暖扭頭使勁兒白了他一眼。
“我是流氓我不齷齪誰齷齪?走吧,你陪我吃完飯了,我現在陪你去睡覺。”邵逸塵一臉壞笑的拉著她就要奔停車場方向。
“不行!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去打車跟上羅雨莀,看她去哪了,我現在去追我老爸。”
雲亦暖眼看著雲天闊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趕忙使勁兒推了一把摟著自已的邵逸塵,抬步就奔馬路對麵的停車場方向跑。
很多事情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雲亦暖剛跑幾步,還沒到馬路中間,一輛黑色悍馬車由東向西飛速駛了過來。
“小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雲亦暖嚇得瞪大了眼睛使勁兒尖叫著同時,邵逸塵一邊厲聲嘶吼著一邊飛身衝了上去。
他像籃球運動員三步上籃那樣,疾步飛奔過去,兩臂從雲亦暖的身後死死箍住她,然後就像電影電視劇裏的特技鏡頭一樣,一個大於180度的轉體側空翻,嗖地一下從悍馬車的機蓋上橫飛了過去。
雲亦暖隻感覺自已像做夢一樣,本來以為自已會被那車送上西天了,大腦裏一片空白的時侯,整個人一下子就頭暈目眩的飛了起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整個人已摔到了地上。
準確的說是邵逸塵摔到了地上,而她正好壓在他的身上。
悍馬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二十幾歲的車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逸塵!逸塵——邵逸塵!!”雲亦暖看著一動不動緊緊閉著眼睛的男人一下子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來回來去的大力搖晃著。
“這人怎麽長的像世鼎的老板啊?”
“可不就是他麽!快看看傷哪了?”
“天啊,小夥子,你攤大事啦,你撞的居然是邵逸塵啊!”
“不會是死了吧?”呼啦一下圍過來的人群馬上議論起來了。
“閉上你的臭嘴!“雲亦暖像突然被踩到尾巴的小獸,嗷地一嗓子衝著身後的男人罵了一句。
“逸塵,邵逸塵,你醒醒啊!別嚇我!逸塵,嗚嗚嗚嗚-——”
雲亦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邵逸塵卻緊緊閉著眼睛沒丁點兒反應。
“快打120啊,這人是不行了吧?”人群裏有人捅了一下開車的司機。
剛才還好好站在自已身邊的大活人,怎麽說倒下就倒下了,說好的兩個人一定要一起白頭到老了,這怎麽一下子就這樣了呢?
雲亦暖的心疼得似要炸開一樣:“逸塵,邵逸塵,你醒醒,快醒醒啊-——”
他說過一定會娶她的,他說過要跟她生四個孩子的,他說過要給她個最盛大的婚禮的,可是,可是……
雲亦暖涕淚橫流的趴在邵逸塵的身上,突然,緊閉著雙眼男人開口了:“快,老婆,快救我,快給我做人工呼吸.……”
那聲音緩緩的似在哀求,可是那刻意顫抖的語調裏卻是滿滿的戲謔。
看著邵逸塵突然說了話,腮邊還掛著眼淚的雲亦暖一下子破涕為笑:“哈,你嚇我!你居然敢嚇我!”
那種腔調是一種大悲過後突然大喜的意外,不軟不硬的埋怨聲裏夾著濃濃的驚喜。
嗔怪之間,她抬起手對著他的胸脯就拍了一下。
“啊——老婆,快救我。”邵逸塵睜開眼睛,一邊呲牙咧嘴誇張的叫著一邊伸出手來拽她。
雲亦暖想都沒想快速跪在他的身邊,捧著他的臉,水潤晶瑩的唇一下子就吻了下去。
他們忘了周圍那些指手畫腳、議論紛紛的圍觀人群,忘了自已隻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是了,這一刻,除了彼此眼中的那個人世間一切全都不存在了。
劫後餘生的激動與僥幸讓他們緊緊相擁,忘情熱吻。直到人群裏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雲亦暖才紅著小臉鬆開了地上的男人。
“邵總您怎麽樣,扶您起來能行不?”剛才已嚇得麵如土色的悍馬司機終於回過神兒來了,抖了好一會兒的雙腿終於因為使勁兒跺了那麽兩腳而安穩下來,他試探著把手伸給邵逸塵。
邵逸塵看著那小哥勾唇淺笑了一下,然事兩手向後一使力,一個鯉魚打挺,嗖地一下翻了起來。
“切,就能逞能!”一旁的雲亦暖噘著嘴一臉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邵逸塵也不在意,隻是拍了拍那悍馬司機的肩膀:“兄弟,是不是我老婆長的嚇人你才把車開成飛機的速度啊?”
“不,不是,是我趕著去機場接女朋友,對不起啊,真的實在是太對不起了。”那小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後對著雲亦暖及邵逸塵分別鞠了一躬。
“今天算是便宜你了,我老婆真要是有什麽事,估計你這輩子也就廢了,走吧。”邵逸塵扳著臉擺了一下手。
“別啊!不能這樣就讓他走了啊,去醫院,馬上去醫院全身檢查。”雲亦暖伸手薅住那司機的胳膊扭頭對邵逸塵說。
“我沒事,讓他走吧。”邵逸塵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兜裏把煙掏了出來。
雲亦暖撇了一下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鬆了手。
悍馬司機千恩萬謝的開車走了,圍觀的人群也走光了,邵逸塵指間夾著半支煙,眯著眼瞅著一步之遙的雲亦暖,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
雲亦暖看著男人亂了的頭發,髒了的衣褲,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顧不得擦去那些丟人的眼淚,搶步上去一下就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那種差一點永遠先去的後怕讓她情不自禁的嗚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邵逸塵彈掉指間的煙,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傻暖,要摟要抱咱回家上床去抱好不,在這哭天抹淚的你也不嫌丟人。”
話是這麽說的,可是他摟她的胳膊比她要用力多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裏,貼著她的耳朵輕聲低語:“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啊?”
雲亦暖把臉在他身上蹭了又蹭,然後仰起小臉淚眼婆娑的看了看他,最後癟著小嘴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低下頭愛憐的吻了又吻,直到兩個人都要窒息了的時侯,邵逸塵抱起她就往停車場方向跑。
明明說好回家的,結果,結果在車裏就被吃幹抹淨了。
他像個餓狼似的狠狠索取,她則極盡能事的無限給予,直到兩個人癱成泥,化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