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工部侍郎
在端木憐楓大軍回京途中,京城傳來了一件噩耗——皇帝駕崩。
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簡直如平地驚雷一般,將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複加。
“父皇身體分明無恙,怎會突然駕崩?”端木欽當即懷疑道。
“定有小人作祟,我們需速速回京。”端木憐楓當即決定輕裝上路,先大軍一步趕回京城。
其他人自是讚同,於是端木憐楓等少數幾人拋開大軍先行趕路。至於大軍,依舊交給了蘇陌統領。
由於靈獸一族並未跟來,他們自然也無法借助飛禽趕路。
倒是有一隻會飛的,就是沈洛汐的獸寵小朱雀。但是這貨太小了,自己還飛的歪歪扭扭,更別說載人了。
憑借輕功,一行人花了三日方才趕回京城,此時已是二月初了。
京城已經戒嚴,莫說出入,便是在街上行走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即便是端木憐楓幾人身份尊貴,竟然也受到了阻攔,不許他們進城。
如此,眾人更覺其中必有蹊蹺。
於是端木憐楓當機立斷,強行闖上城樓,將守城將領拿了下來。
“說,城中發生何事?是誰命你們戒嚴不許本宮入城的?”端木憐楓冷冷的問道,一身強大的氣勢直壓的這將領喘不過氣來。
“是,是四皇子。”將領很沒骨氣的招了。
“好一個端木玄夜,這是趁著京城隻有他一個成年皇子,想要獨攬大權了麽?”端木憐楓冷笑道,“本宮倒要問問是誰給他的權力!”
一行人也算是藝高人膽大,竟是直接殺入皇宮,去質問端木玄夜了。
“砰!”端木憐楓一腳踹開了阻攔的禁軍,直接闖入了承乾宮之中。
端木欽、沈洛汐、秦淵以及玉琅玕和邪君眾人也都隨之而入。
正跪在皇帝靈前的端木玄夜回過身來,麵容憔悴,見到他們淡淡的開口道:“三哥、七弟,你們回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父皇是怎麽駕崩的?”端木憐楓沉聲問道。
“父皇是突發惡疾,禦醫也回天乏術。”端木玄夜沉痛道。
“突發惡疾?”端木憐楓一個字也不信,若是突發惡疾,為何要阻攔他們入城?為何要阻攔他們入宮?
直接越過端木玄夜,端木憐楓來到皇帝靈前。
“七弟!你要幹什麽?你這是對父皇不敬!”端木玄夜麵色大變道。
“你以為本宮要做什麽?”端木憐楓冷笑,“開棺麽?”
“你!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端木玄夜不敢置信的指著他道。
“哼!”端木憐楓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於他,手掌覆在棺上,內力湧出,隔著棺木進入皇帝體內。
開棺這種事乃是大不敬,端木憐楓怎麽可能給人留下把柄?
半晌之後,端木憐楓麵色一冷,目中閃過一絲殺機:“父皇分明是中毒!端木玄夜你還敢欺瞞?”
“你,你胡說!”端木玄夜心中一驚,立即質疑道,“你不過是在靈前站了一會,如何知道?”
“給本宮查,敢阻攔者格殺勿論。”端木憐楓直接下令道。
“你們也去幫忙。”端木欽對著玉琅玕眾人下令道。
端木憐楓走到端木玄夜麵前,冷冷的看著他:“老二的教訓還沒過去,你就敢以身試險,本宮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啊。”
“你休要血就噴人!”端木玄夜怒道,“怎麽?父皇屍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想陷害本王,你居心何在?”
“本宮不與你做口舌之辯,事實真相如何,本宮總能查出的。”端木憐楓淡淡的說道。
“你!”端木玄夜怒視著他。
“四弟稍安勿躁,事實如何,待查出結果便知,你何必如此急躁?”端木欽綿裏藏針的說道。
端木玄夜噎了一下,這不是說他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麽?索性也不再開口,而實際上心中卻有些忐忑。
眾人在承乾宮中僵持著,直到入了深夜,邪君和玉琅玕才回來,呈交了一份資料,以及帶來了太監總管阮如意。
端木憐楓接過資料,與端木欽一道將之瀏覽了一遍。
二人看完大怒,素來溫和的端木欽此時也不顧形象的揪起阮如意:“你這狗奴才,你竟敢暗害父皇?”
阮如意在被帶上來的時候,就知道他完了,此時也供認不諱:“奴才也要為自己考慮不是?四殿下許的報酬太豐厚,奴才也心動不已,便答應了。”
端木玄夜麵色慘白,明明他已經掌控了宮中的力量,為何端木憐楓和端木欽還能如此輕易的查出真相?他們的勢力到底有多強大?端木玄夜隻覺心中一陣發寒。
“召集內閣大臣、軍機大臣、六部尚書入宮。”端木憐楓下令道。
很快,這些當朝大員紛紛連夜趕進宮中。
“深夜打擾眾位大人,本宮先行向諸位賠罪。”端木憐楓淡淡的對著眾人說道,“今夜召集各位大人進宮,實有十萬火急之事,請看。”
端木憐楓讓人將查出的證據和阮如意的供詞傳閱下去。
眾人看了大驚失色,有的大臣手都抖了起來。
“殿下,這可都屬實?”首輔蕭正道開口道。
“鐵證如山,如何不實?蕭大人不妨再問問罪魁禍首吧。”端木憐楓一指被押著的阮如意和端木玄夜。
阮如意自是供認不諱,端木玄夜還妄圖負隅頑抗,直呼冤枉,對著眾位大人直指端木憐楓弄權。
然而人證物質俱在,端木玄夜即便狡辯也無濟於事。
這些大臣之中,除了中立派外,大多是端木憐楓和端木欽的人,至於支持端木玄夜的人,要麽不夠格站在這裏,要麽便是端木憐楓故意漏了不曾傳喚,比如定國公鄭宇。
端木玄夜妄圖翻身,卻是不能。
端木憐楓直接給他定了罪,囚禁在了宗人府。至於阮如意,卻是淩遲處死。
待端木玄夜一派得知消息時,事情已成定局,即便有所反彈,也都被端木憐楓和端木欽聯手鎮壓了下去。
停靈七七十九天,皇帝下葬。
又三日,百官上書立端木憐楓為新帝。
端木憐楓固辭不受,百官以死相諫,端木憐楓無奈受之,與四月初九日登基。
新帝登基,改元熙寧,大赦天下。
因國喪,不曾封後,但誰都知道,後位非沈洛汐莫屬了。
之前因先皇駕崩,春闈延後,端木憐楓登基之後,於六月中旬另開恩科。
月底放榜,舉行殿試,設瓊林宴。
沈驚鴻果真一鳴驚人,蟾宮折桂,並且是新帝登基第一位三元及第!
如此才華,可比當年的謝翀。
巧的是,此屆科舉正是謝翀主考,沈驚鴻也算是謝翀的門生了。
七月,端木憐楓又下了一道聖旨,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封沈洛汐為工部尚書!
“陛下,不可!”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幫禦史,引經據典,羅列了一大堆,懇請端木憐楓收回成命。
就連沈洛汐的外公,禦史台大夫張簡也遭了秧,被一眾禦史拉出來說話,而且還必須反對,否則就是徇私枉法。
張簡更是光棍,當庭遞上辭呈,致仕了……他致仕了!
端木憐楓嘴角一抽,其他禦史也傻眼了。
不過端木憐楓不能拆自家王妃外公的台不是?當即禦筆一揮,準了。
張簡脫掉官帽,卸下官服,悠悠的看了眾人一眼,瀟灑的走了。
禦史們淩亂了。
“朕意已決,爾等無需多言,退朝。”端木憐楓等眾人吵完,直接大手一揮道。
禦史們目瞪口呆,合著他們之前吵了半天,扮俏眼給瞎子看了?
“今後便是同僚了,諸位大人多多關照啊。”沈洛汐揶揄道,說完便出了金鑾殿,拐個彎便往承乾宮去了。
“快過來。”端木憐楓斜倚在龍榻上,朝著沈洛汐招招手。
沈洛汐勾唇一笑,走過去,靠在端木憐楓懷中——如今沈洛汐的腿疾已痊愈,自是不礙行走。
“怎麽忽然改變主意要去工部了?朕還打算讓你去戶部呢。”端木憐楓問道。
之前也問過,但是沈洛汐神秘兮兮的不肯說。
“暫時不告訴你,日後你就知道了。”沈洛汐還是不肯說。
“連朕你也敢消遣了?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端木憐楓翻個身將人壓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皇上這點懲罰力度可不夠。”沈洛汐挑了挑眉,伸腿勾了勾端木憐楓的腰身,引誘之意不言而喻。
“這可是你自找的,稍後可不要求饒。”端木憐楓如何還能忍得?迅速將兩人都扒的一幹二淨,欺身壓了上去。
頓時,兩人在龍榻上滾作一團,好一番顛鸞倒鳳。
最後還是沈洛汐承受不住端木憐楓的疾風驟雨,敗下陣來,開口求饒了。
“朕可是說過,不許求饒的。”端木憐楓攻勢不減,不肯放過沈洛汐。
“好相公,好哥哥,我錯了嘛!”沈洛汐開始撒潑賣萌。
“嗯。”孰料,聽了她的話,端木憐楓邪火更盛,險些流下鼻血來。
“你個小妖精,看朕怎麽收拾你!”端木憐楓惡狠狠的說道。
“你個混蛋!”沈洛汐尖叫一聲,卻再度陷入波濤起伏之中。
……
“愛妃,為朕生個孩子吧。”端木憐楓湊到沈洛汐耳邊嘀咕道。
“你瘋了,這可是國喪期間,咱倆方才那事都大逆不道了,要是再懷了孩子,你皇位要不要了?”沈洛汐翻了個白眼。
“說的也是。”端木憐楓摸摸鼻子,“那就偷偷的生吧。”
“你差這兩年是怎麽的?”沈洛汐嘴角抽搐道。